第十一章 整风后的新兵营
李亨让田神功训练新兵，其他照常，自己抓紧时间处理粮食管理的事，先安排铁勒做一个指挥使的助手负责后勤。三天整风运动后，军中大变。
“李将军，打扰您一下，”说着，指挥使往前弓着身子，把材料递到了李二愣面前，“帮忙看一下我这个材料还缺什么不？”
李二愣坐在发放粮食的窗口后，斜瞄了一眼，并没有伸出手去接。指挥使立刻从抽出一封信，朝着对方送了过去。李二愣接了，却没有立刻打开。
李二愣等了一会，随便看了一下，懒懒地说：“把领用单正反面都看好，去边儿上签字，下一个！”
指挥使连忙接回材料，离开队伍，来到院里的小桌子边上。他把领用单签好，谁能想到，背面也要签？
来后勤领粮办事的人，都管负责的李二愣叫将军，铁勒也就跟着叫。此次来，是指挥使带铁勒，方便以后他来单独领取。
贴好之后，指挥使回去了，让铁勒自己站到队伍的最后面，重新排队。排队的过程中，看到前面一个脸和肚子一样圆的军官和李二愣用当地的方言沟通着，很友好的样子，不时打打趣。
铁勒来自河西的乡下，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但大致意思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胖子说晚上约李二愣一起吃饭，一定得来。没耽误，大胖子拿着领用单点头哈腰地走了。但眼尖的铁勒发现，胖子军官的材料上并没有背面签字。
终于又轮到了铁勒。“李将军，贴好了，麻烦您了······”铁勒怯怯地说。
但李二愣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慢悠悠的看了下时间，说下班了，下午再来。
不是说不下班吗？铁勒心里嘀咕着，无奈地再次离开队伍。中午，他简单吃了点，就回到后勤粮食这等，免得再回来耽误了时间。
李二愣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到窗边站了一会，慢慢打开门。等他把东西放好，摆出办公的架势。
铁勒排在第一位，满怀期待地把材料又递了进去。这一次，李二愣看得稍微仔细一些，说：“你这领的有点多，带田神功将军的批文了吗？”
“带了带了！”铁勒手忙脚乱地从文件袋里把准备好的递了过去，没想到李二愣扫了一眼，说：“这个件上没有章，盖上章再来！”
铁勒好像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僵了半天，最后只能挤出笑脸：“好，我这就回盖。”
没办法，铁勒悻悻地离开，心想今天算是泡汤了，盖完章再回来，这边也要下班了，只能明天再来······
晚饭后，铁勒沿着营区散步，粮食没有办下来，连材料都没有递上去，指挥使会怎么看自己？想到这里，越发感觉心里无边的落寞。
拐角处，铁勒忽然发现前面两个人如此面熟，这不是李二愣和胖子军官吗？只见胖子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的东西棱角分明。在一番推推搡搡、你来我往之后，档案袋十分合适地落入了李二愣的公文包里。
铁勒豁然开朗，这就是李二愣办事的“规矩”。这个“规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时间的沙漏不停翻转，三天后，铁勒成为运粮使。而此时的李二愣，早已被开除，在监狱服着漫漫的刑期。
如今的发放粮食，没有了各式各样的规矩。铁勒拿着一份材料，对一个小伙子说：“你也赶紧联系一下你们指挥使，确认一下人数······”
这小伙子满是感激，铁勒摇手，说了句“给兵营解决麻烦，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在来朔方的路途中，一路险阻，条件艰苦，但是张良娣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时刻不离地陪伴在李亨身边。战乱时期，路上来往士兵与逃难民众相互混杂，十分混乱，时不时还有野生动物出没。
张良娣不顾自己柔弱之身，每天晚上都要在李亨的帐前守候，时刻保持警觉，以免有突发危险。李亨对良娣说，这不是你们女流之辈所做的事，你就安心下去休息吧。良娣说，现在这么混乱，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呢！李亨不再言语，但心中充满对这个女人的感激。
其实在途中，张良娣带着身孕，本来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么艰苦的条件已经很不容易，她还主动担当起保护李亨的职责，可见张良娣也确实十分坚强。
到达朔方灵武以后，张良娣也终于要生了，她十分幸运地生下一个儿子，李亨表面上欣喜，内心毫无波澜，毕竟和他没啥事。良娣此时心里仍旧念着要尽力帮助李亨，所以孩子才刚刚落地三天，良娣躺在床上休息，又组织了能够劳动的女眷，马不停蹄地为将士们缝制衣服。
眼前女子，头发梳成了双髻，用红绳扎着，腰间有一根束带把绿白条纹的彩间裙拢高……打扮得一副唐时婢女的模样。这就是张良娣的丫鬟，又走神了。
收回眼神，李亨安抚张良娣，你刚刚生产完，不能动，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张良娣很懂事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哪里能休息呢？李亨又陪着说了一会话，这才回到自己屋。屋外已经换了禁卫军守卫，李亨告诉他不准任何人入内。
李亨在灵武已经称帝，有了小黄鸡辅助锻炼身体，李亨也充满了战斗力。为了稳定后宫，李亨就晋封良娣为淑妃，没册封张良娣为皇后，毕竟李亨是穿越者，没啥感情。
身体好转，张良娣的野心就越来越大，开始追逐权势了。她觉得她战功赫赫，她一心想立她所生的儿子为太子。大臣们尤其是李泌等人，都积极支持李豫，所以张良娣虽然时常在李亨面前对李豫加以谗言，但是还是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宫中，当权宦官李辅国，这人见得张良娣宠得得势所以对其不断谄媚，两人很快就结成同一阵线。这两个人相互勾结以后，就大肆干预攻击广平王，甚至让李亨都感到非常不满。
李亨的儿子建宁王李倓支持哥哥太子李豫，非常反感这种攻击。他多次对李亨进言，不要相信李辅国。张氏发誓要除掉这两颗眼中钉，张良娣就联合李辅国，对建宁王李倓加以诬陷，说他想要谋害哥哥太子李豫，夺取太子之位。
李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同原来肃宗的感情非常要好，他本人非常有才能，对太子李豫帮助非常大。李泌便来到肃宗李亨面前，说想要请辞官职，回归乡野享受悠然自在的生活。李亨当然不从，要其给出理由。
于是李泌便婉转地说出内宫相斗，让肃宗明白这个内幕，并且一再叮嘱肃宗，这实际上是在暗示肃宗，如果有人想要加害太子李豫，你一定要明断真相，不可武断行事啊！李亨只好告诉他自己打算把他们都分开，这样大家离得远了，省得内斗。
郭子仪牵着马站在巍峨的灵武城墙下，仰头观赏着城楼。
这时一个身材强壮的宦官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将拂尘抱在手里鞠躬道：“万岁已等候多时了，大帅随杂家进宫罢。”
郭子仪客气地回礼道：“有劳鱼公公。”
他把缰绳递给随从，便跟着鱼朝恩进了城门。
郭子仪每次见皇上都感觉到压抑，哪怕今日阳光明媚也不例外，大概是一举一动都要额外小心的缘故。
沿着笔直的宽阔大道，不多时又一道门出现在眼前，里面就是李亨所在的位置。
郭子仪故作轻松地与宦官交谈：“咱们在哪里面圣？”
鱼朝恩慢走几步，回头道：“杂家出来的时候，万岁在前厅。”
沉默稍许，宦官又用很平和随意的口气道：“皇上在批阅奏章时，本来有一间专门接见大臣的屋子。前厅则是休息静养之地。后来皇上觉得，前厅与大臣见面更随和一些，那客厅便废弃不用了。”
宦官仿佛在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
但郭子仪马上就附和道：“万岁御下仁德厚恩，实乃本朝臣子之幸。”
宦官听罢一脸高兴道：“可不是，今早在当值的宫女粗心大意，竟用刚烧开的水给皇上，杂家教她，她竟顶嘴……”
郭子仪顺着宦官的意思，故作很有兴致的模样道：“那可不行，得等沸水稍凉才行。”
宦官点头道：“对！皇上什么没喝过，这能瞒过他？杂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教训那宫女。这时候皇上听到了，听到声音便问，杂家便如实说了。你猜怎么说？皇上说所求者不是享受，还饶恕那宫女。”
郭子仪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没料到万岁对一个奴婢也如此宽厚。”
宦官道：“大帅所言极是。正因如此，连封长青和哥舒翰大帅的儿子都得到了善待。”
郭子仪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当下便向前面高高台基上的宫殿鞠躬一拜，“皇室隆恩！”
二人上台基，穿过书房，进了前厅。见屋子里不止李亨，还有李辅国和李泌。郭子仪忙上前行礼称颂。
今日不是大朝的日子，李亨穿便服，果然很随和地指着棋案旁边的塌，赐座。
李亨看郭子仪：“朕与二位正说讨伐叛军的事，朕打算兵分三路，扑固怀恩去睢阳，广平王和李光弼去河北，我御驾亲征，攻打长安。”
郭子仪忙道：“陛下所言极是。”
他不会多嘴去问，慎言是必要的，如果皇帝愿意说，自然会说。
果然李亨马上就道：“房宰相上书举荐自己领兵，但朕感觉，觉得你更好。朕派你们两个为前锋，我带禁军亲自出征部署。”
“李将军，打扰您一下，”说着，指挥使往前弓着身子，把材料递到了李二愣面前，“帮忙看一下我这个材料还缺什么不？”
李二愣坐在发放粮食的窗口后，斜瞄了一眼，并没有伸出手去接。指挥使立刻从抽出一封信，朝着对方送了过去。李二愣接了，却没有立刻打开。
李二愣等了一会，随便看了一下，懒懒地说：“把领用单正反面都看好，去边儿上签字，下一个！”
指挥使连忙接回材料，离开队伍，来到院里的小桌子边上。他把领用单签好，谁能想到，背面也要签？
来后勤领粮办事的人，都管负责的李二愣叫将军，铁勒也就跟着叫。此次来，是指挥使带铁勒，方便以后他来单独领取。
贴好之后，指挥使回去了，让铁勒自己站到队伍的最后面，重新排队。排队的过程中，看到前面一个脸和肚子一样圆的军官和李二愣用当地的方言沟通着，很友好的样子，不时打打趣。
铁勒来自河西的乡下，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但大致意思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胖子说晚上约李二愣一起吃饭，一定得来。没耽误，大胖子拿着领用单点头哈腰地走了。但眼尖的铁勒发现，胖子军官的材料上并没有背面签字。
终于又轮到了铁勒。“李将军，贴好了，麻烦您了······”铁勒怯怯地说。
但李二愣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慢悠悠的看了下时间，说下班了，下午再来。
不是说不下班吗？铁勒心里嘀咕着，无奈地再次离开队伍。中午，他简单吃了点，就回到后勤粮食这等，免得再回来耽误了时间。
李二愣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到窗边站了一会，慢慢打开门。等他把东西放好，摆出办公的架势。
铁勒排在第一位，满怀期待地把材料又递了进去。这一次，李二愣看得稍微仔细一些，说：“你这领的有点多，带田神功将军的批文了吗？”
“带了带了！”铁勒手忙脚乱地从文件袋里把准备好的递了过去，没想到李二愣扫了一眼，说：“这个件上没有章，盖上章再来！”
铁勒好像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僵了半天，最后只能挤出笑脸：“好，我这就回盖。”
没办法，铁勒悻悻地离开，心想今天算是泡汤了，盖完章再回来，这边也要下班了，只能明天再来······
晚饭后，铁勒沿着营区散步，粮食没有办下来，连材料都没有递上去，指挥使会怎么看自己？想到这里，越发感觉心里无边的落寞。
拐角处，铁勒忽然发现前面两个人如此面熟，这不是李二愣和胖子军官吗？只见胖子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的东西棱角分明。在一番推推搡搡、你来我往之后，档案袋十分合适地落入了李二愣的公文包里。
铁勒豁然开朗，这就是李二愣办事的“规矩”。这个“规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时间的沙漏不停翻转，三天后，铁勒成为运粮使。而此时的李二愣，早已被开除，在监狱服着漫漫的刑期。
如今的发放粮食，没有了各式各样的规矩。铁勒拿着一份材料，对一个小伙子说：“你也赶紧联系一下你们指挥使，确认一下人数······”
这小伙子满是感激，铁勒摇手，说了句“给兵营解决麻烦，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在来朔方的路途中，一路险阻，条件艰苦，但是张良娣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时刻不离地陪伴在李亨身边。战乱时期，路上来往士兵与逃难民众相互混杂，十分混乱，时不时还有野生动物出没。
张良娣不顾自己柔弱之身，每天晚上都要在李亨的帐前守候，时刻保持警觉，以免有突发危险。李亨对良娣说，这不是你们女流之辈所做的事，你就安心下去休息吧。良娣说，现在这么混乱，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呢！李亨不再言语，但心中充满对这个女人的感激。
其实在途中，张良娣带着身孕，本来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么艰苦的条件已经很不容易，她还主动担当起保护李亨的职责，可见张良娣也确实十分坚强。
到达朔方灵武以后，张良娣也终于要生了，她十分幸运地生下一个儿子，李亨表面上欣喜，内心毫无波澜，毕竟和他没啥事。良娣此时心里仍旧念着要尽力帮助李亨，所以孩子才刚刚落地三天，良娣躺在床上休息，又组织了能够劳动的女眷，马不停蹄地为将士们缝制衣服。
眼前女子，头发梳成了双髻，用红绳扎着，腰间有一根束带把绿白条纹的彩间裙拢高……打扮得一副唐时婢女的模样。这就是张良娣的丫鬟，又走神了。
收回眼神，李亨安抚张良娣，你刚刚生产完，不能动，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张良娣很懂事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哪里能休息呢？李亨又陪着说了一会话，这才回到自己屋。屋外已经换了禁卫军守卫，李亨告诉他不准任何人入内。
李亨在灵武已经称帝，有了小黄鸡辅助锻炼身体，李亨也充满了战斗力。为了稳定后宫，李亨就晋封良娣为淑妃，没册封张良娣为皇后，毕竟李亨是穿越者，没啥感情。
身体好转，张良娣的野心就越来越大，开始追逐权势了。她觉得她战功赫赫，她一心想立她所生的儿子为太子。大臣们尤其是李泌等人，都积极支持李豫，所以张良娣虽然时常在李亨面前对李豫加以谗言，但是还是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宫中，当权宦官李辅国，这人见得张良娣宠得得势所以对其不断谄媚，两人很快就结成同一阵线。这两个人相互勾结以后，就大肆干预攻击广平王，甚至让李亨都感到非常不满。
李亨的儿子建宁王李倓支持哥哥太子李豫，非常反感这种攻击。他多次对李亨进言，不要相信李辅国。张氏发誓要除掉这两颗眼中钉，张良娣就联合李辅国，对建宁王李倓加以诬陷，说他想要谋害哥哥太子李豫，夺取太子之位。
李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同原来肃宗的感情非常要好，他本人非常有才能，对太子李豫帮助非常大。李泌便来到肃宗李亨面前，说想要请辞官职，回归乡野享受悠然自在的生活。李亨当然不从，要其给出理由。
于是李泌便婉转地说出内宫相斗，让肃宗明白这个内幕，并且一再叮嘱肃宗，这实际上是在暗示肃宗，如果有人想要加害太子李豫，你一定要明断真相，不可武断行事啊！李亨只好告诉他自己打算把他们都分开，这样大家离得远了，省得内斗。
郭子仪牵着马站在巍峨的灵武城墙下，仰头观赏着城楼。
这时一个身材强壮的宦官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将拂尘抱在手里鞠躬道：“万岁已等候多时了，大帅随杂家进宫罢。”
郭子仪客气地回礼道：“有劳鱼公公。”
他把缰绳递给随从，便跟着鱼朝恩进了城门。
郭子仪每次见皇上都感觉到压抑，哪怕今日阳光明媚也不例外，大概是一举一动都要额外小心的缘故。
沿着笔直的宽阔大道，不多时又一道门出现在眼前，里面就是李亨所在的位置。
郭子仪故作轻松地与宦官交谈：“咱们在哪里面圣？”
鱼朝恩慢走几步，回头道：“杂家出来的时候，万岁在前厅。”
沉默稍许，宦官又用很平和随意的口气道：“皇上在批阅奏章时，本来有一间专门接见大臣的屋子。前厅则是休息静养之地。后来皇上觉得，前厅与大臣见面更随和一些，那客厅便废弃不用了。”
宦官仿佛在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
但郭子仪马上就附和道：“万岁御下仁德厚恩，实乃本朝臣子之幸。”
宦官听罢一脸高兴道：“可不是，今早在当值的宫女粗心大意，竟用刚烧开的水给皇上，杂家教她，她竟顶嘴……”
郭子仪顺着宦官的意思，故作很有兴致的模样道：“那可不行，得等沸水稍凉才行。”
宦官点头道：“对！皇上什么没喝过，这能瞒过他？杂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教训那宫女。这时候皇上听到了，听到声音便问，杂家便如实说了。你猜怎么说？皇上说所求者不是享受，还饶恕那宫女。”
郭子仪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没料到万岁对一个奴婢也如此宽厚。”
宦官道：“大帅所言极是。正因如此，连封长青和哥舒翰大帅的儿子都得到了善待。”
郭子仪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当下便向前面高高台基上的宫殿鞠躬一拜，“皇室隆恩！”
二人上台基，穿过书房，进了前厅。见屋子里不止李亨，还有李辅国和李泌。郭子仪忙上前行礼称颂。
今日不是大朝的日子，李亨穿便服，果然很随和地指着棋案旁边的塌，赐座。
李亨看郭子仪：“朕与二位正说讨伐叛军的事，朕打算兵分三路，扑固怀恩去睢阳，广平王和李光弼去河北，我御驾亲征，攻打长安。”
郭子仪忙道：“陛下所言极是。”
他不会多嘴去问，慎言是必要的，如果皇帝愿意说，自然会说。
果然李亨马上就道：“房宰相上书举荐自己领兵，但朕感觉，觉得你更好。朕派你们两个为前锋，我带禁军亲自出征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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