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调教忠勇营
当忠勇营成立大会开始时，李亨起身说：“首先我要纠正郭子仪郭将军的一个错误……”
李亨仍然是那身参加登基大典时穿的龙袍装，他在郭子仪等人的陪同引导下，走进忠勇营办公室。
忠勇营的办公室有30余平方米，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临近南窗，安放着1张红木雕花的大办公桌，4把红木太师椅，1套沙发，4个红木雕花的书橱。
李亨看过以后，坐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说：“这个办公室虽没有我的太子宫大，却比那个阔气。我不是说过嘛，一切因陋就简，为什么要搞得这样豪华呢？”
郭子仪笑笑说：“皇上，这些东西原来都不是新的，已经用了30多年了。”田神功接着说：“皇上你看，这些太师椅上都刻有龙的图案，就是太上皇登基做皇帝时添置的。”
李亨随着手指看去，说：“你看这张椅子上真是刻的双龙戏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这都是创造，旧物利用，这很好。”李亨停顿一会儿，眼睛扫视一下办公室，又扫视一下在座的人，郑重而又严肃地说：“我今天告诉你们，不得建造新的宫殿，也不许增添更多的办公用具。这些就很好嘛！一定要勤俭。”
田神功、张巡和李春连连点头，同声说道：“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
李亨对郭子仪说：“你们把花名册拿给我。”郭子仪一听，连忙把早已准备好的花名册取出来送到李亨面前。他们知道李亨有一个习惯，到一个地方或开一个重要的会议，都要对在场的人逐个点名。用李亨自己的话说，通过点名既可认识人，又可直接交谈，了解情况，增进感情。
今天是李亨第一次到忠勇营参加成立大会，无疑对出席会议的人都要点名。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个花名册。
李亨接过花名册，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每个姓名、籍贯、特长都一一看过，有的还默记在心。李亨看完花名册说：“人不多啊，总共才200多，大战不够用。”郭子仪回答说：“是的，皇上，我们正在物色和抽调一些优秀的人来充实，不过人很难选，懂军事会功夫的人不多。”
“我大唐，还没有人才？”李亨话锋一转，“当然了，来忠勇营是优秀的，必须挑选那些绝对忠于大唐，任何时候都能够站稳立场的人，绝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我们的选材无非三个来源：一是从军队中选调，经过战争的考验，是最靠得住的；二是从地方选调，他们有工作的经验，也是很靠得住的；三是从科举中选调，他们的文化水平比较高，也是可靠的。”李亨明确指出如何选人。
郭子仪说：“我们将遵照皇上的指示，马上着手选调。现在我们已从军队中物色，准备调过来，还要调些校尉，当然也要从地方上调一部分。”
李亨脸上显露出微笑，满意地说：“这很好，不过要统一训练。请讲点军事知识，以及如何用武器。”
郭子仪、田神功、张巡异口同声地称赞道：“皇上这个指示很重要，我们立即着手筹办！”
“我是忠勇营指挥，今天来，你们应称我指挥使。”
当李亨精神抖擞，健步走进忠勇营里，人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热烈鼓掌。
李亨经历这种场面已不止一次了。他非常谦恭、虚心地说，“请坐下。我和大家一样，对军事也是刚开始了解，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完美无缺。以后要长期共事。所以我们要互相帮助，互相提醒。军队工作与其他工作不同，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郭子仪站起来说：“各位，成立大会现在开始，首先请我们敬爱的皇上讲话。”
李亨站起来说：“首先我要纠正郭将军的一个错误……”
会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心想：怎么郭将军刚到就犯错误了？郭子仪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脸上显出一种尴尬的表情。
“我是忠勇营指挥，今天到来，你们应称我指挥使，不要称我皇上嘛！”
李亨缓缓坐下，和蔼地说：“今天在座的有的第一次见面，我们先认识认识，好吗？”他从头点名道：“忠勇营副指挥使张巡，他也是我们在河北抗击叛军的一位勇士，他还兼着我的禁卫军将军。他是位老勇士，很受我的信任。”李亨又点到郭子仪，他说：“郭将军现在主持军队常务工作，他是个老将军，长期做工作，是代表我的人。”他侧过身来，对着坐在他旁边的南霁云说：“你是魏州人，你们那是鱼米之乡，也是人才辈出的地方。”
李亨又对坐在他左边的李春：“你是河西人，同哥舒翰，封长青将军是同乡。这两位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才，可惜他们现在不在了。”
“这两位我都认识，也是我们很多人的老领导。”李春答道。
“做工作的一定要学习，已经会的要提高，不会的要从头学。我们不行了，岁数大了，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李亨一边说一边翻着花名册，“程元振，这你们都知道，他是我身边的人，和你们一起练兵。”
李亨翻开花名册下一页说，“后勤保障杨大郎，扶风人氏，他年龄大了刚到任，你们要互相配合。”
杨大郎立即恭恭敬敬地站起来。
李亨以目示意，对着杨大郎说：“你坐下吧！”他接着说：“杨将军来自扶风，一起来的不多吧？”
“有，皇上。”张巡站起来说：“我们后勤的杨老六，就是和他一起来的。”
“噢！”李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扶风人才不少，你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
杨老六站起来说：“皇上，我是扶风便桥，快三十了。”
“扶风才子多，可你这个就不行啦！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不行，马马虎虎的能用。”
“你不要谦虚嘛！武功在身，你将来可以大显身手。”
李亨停顿了一下，又说：“下面我想改变一下作法，不用我来介绍，而是自我介绍。”李亨说，“韩五，你介绍一下你的简历！”
韩五十分谦恭地站起来说：“我是河西人，担任校尉。”
“你现在在张巡手下？”
“是的。”
“你的工作很重要，首先看你征兵是否友好。当然，我们的工作，应当有自己的风格、特色、不卑不亢。不能见到大官就卑躬屈膝。我们既要有骨气，又不要有骄气。总之，要慢慢摸索，要总结经验，制订出一套制度。”韩五连连点头。
“张三将军，我认识。”李亨翻着花名册。
张三站起来，自报家门：“我是河北范阳，现在是校尉。”
“你是张九龄的后代？”
“是的，我是他的玄孙。”
“张宰相是一位颇有见识和才干的人才，一直受到我的尊敬和敬仰。你要继承保持祖上的遗志和荣誉。”
“是的，皇上，我一定努力工作。”
李亨把到会的人一个个地都点到。
“在军事上，我们要有独立的精神，要争取主动。”
随后，李亨发表了忠勇营成立后第一次重要讲话。以前，李亨在内部讲话时，往往只写一个简要的提纲。今天，他手里只拿了一张纸条，便侃侃而谈。李亨说：“关于军事工作，特别是同叛军斗争，我们不能说没有一点经验。安禄山叛军，对叛军既要藐视，又要重视，这是辩正的。这打仗，我们稍不经意，就会打败仗。但也不要怕。我们不要被动、怯懦，而要认清叛军，要有独立精神，要争取主动，没有畏惧，要有信心。”
会场上鸦雀无声，人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李亨讲话。每个人都用心在记。
李亨略微提高声调说：“我们要求每一个将军，一切从学习出发，不要骄傲，不要急躁，不要气馁。同时，练兵同军事一样，不过是‘文打’而已。我们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可能影响战斗，必须有严格的纪律。一切都要事先请示、商讨，批准后再做，做完后要报告，这一点很重要。”
李亨的话音一落，全场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不少人还站起来鼓掌，足足有五六分钟之久。
李亨讲完话以后，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郭子仪陪同下来到食堂，同大家一道排队，要了豆腐清汤，随便坐下就餐。
晚饭以后，举行成立晚会，裴十七也赶来参加。晚会上，李亨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女人都争先恐后地陪他跳舞。李亨跳舞，一方面是为了休息，一方面利用这个机会接触群众。
李亨同舞伴们一边跳舞一边聊天，了解每个人的情况、思想和工作，在舞间休息时还同大伙谈心，没有一点儿架子，大家都愿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李亨赢得了人心，大家也全力拥戴他，都愿在他领导下工作。
李亨仍然是那身参加登基大典时穿的龙袍装，他在郭子仪等人的陪同引导下，走进忠勇营办公室。
忠勇营的办公室有30余平方米，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临近南窗，安放着1张红木雕花的大办公桌，4把红木太师椅，1套沙发，4个红木雕花的书橱。
李亨看过以后，坐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说：“这个办公室虽没有我的太子宫大，却比那个阔气。我不是说过嘛，一切因陋就简，为什么要搞得这样豪华呢？”
郭子仪笑笑说：“皇上，这些东西原来都不是新的，已经用了30多年了。”田神功接着说：“皇上你看，这些太师椅上都刻有龙的图案，就是太上皇登基做皇帝时添置的。”
李亨随着手指看去，说：“你看这张椅子上真是刻的双龙戏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这都是创造，旧物利用，这很好。”李亨停顿一会儿，眼睛扫视一下办公室，又扫视一下在座的人，郑重而又严肃地说：“我今天告诉你们，不得建造新的宫殿，也不许增添更多的办公用具。这些就很好嘛！一定要勤俭。”
田神功、张巡和李春连连点头，同声说道：“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
李亨对郭子仪说：“你们把花名册拿给我。”郭子仪一听，连忙把早已准备好的花名册取出来送到李亨面前。他们知道李亨有一个习惯，到一个地方或开一个重要的会议，都要对在场的人逐个点名。用李亨自己的话说，通过点名既可认识人，又可直接交谈，了解情况，增进感情。
今天是李亨第一次到忠勇营参加成立大会，无疑对出席会议的人都要点名。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个花名册。
李亨接过花名册，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每个姓名、籍贯、特长都一一看过，有的还默记在心。李亨看完花名册说：“人不多啊，总共才200多，大战不够用。”郭子仪回答说：“是的，皇上，我们正在物色和抽调一些优秀的人来充实，不过人很难选，懂军事会功夫的人不多。”
“我大唐，还没有人才？”李亨话锋一转，“当然了，来忠勇营是优秀的，必须挑选那些绝对忠于大唐，任何时候都能够站稳立场的人，绝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我们的选材无非三个来源：一是从军队中选调，经过战争的考验，是最靠得住的；二是从地方选调，他们有工作的经验，也是很靠得住的；三是从科举中选调，他们的文化水平比较高，也是可靠的。”李亨明确指出如何选人。
郭子仪说：“我们将遵照皇上的指示，马上着手选调。现在我们已从军队中物色，准备调过来，还要调些校尉，当然也要从地方上调一部分。”
李亨脸上显露出微笑，满意地说：“这很好，不过要统一训练。请讲点军事知识，以及如何用武器。”
郭子仪、田神功、张巡异口同声地称赞道：“皇上这个指示很重要，我们立即着手筹办！”
“我是忠勇营指挥，今天来，你们应称我指挥使。”
当李亨精神抖擞，健步走进忠勇营里，人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热烈鼓掌。
李亨经历这种场面已不止一次了。他非常谦恭、虚心地说，“请坐下。我和大家一样，对军事也是刚开始了解，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完美无缺。以后要长期共事。所以我们要互相帮助，互相提醒。军队工作与其他工作不同，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郭子仪站起来说：“各位，成立大会现在开始，首先请我们敬爱的皇上讲话。”
李亨站起来说：“首先我要纠正郭将军的一个错误……”
会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心想：怎么郭将军刚到就犯错误了？郭子仪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脸上显出一种尴尬的表情。
“我是忠勇营指挥，今天到来，你们应称我指挥使，不要称我皇上嘛！”
李亨缓缓坐下，和蔼地说：“今天在座的有的第一次见面，我们先认识认识，好吗？”他从头点名道：“忠勇营副指挥使张巡，他也是我们在河北抗击叛军的一位勇士，他还兼着我的禁卫军将军。他是位老勇士，很受我的信任。”李亨又点到郭子仪，他说：“郭将军现在主持军队常务工作，他是个老将军，长期做工作，是代表我的人。”他侧过身来，对着坐在他旁边的南霁云说：“你是魏州人，你们那是鱼米之乡，也是人才辈出的地方。”
李亨又对坐在他左边的李春：“你是河西人，同哥舒翰，封长青将军是同乡。这两位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才，可惜他们现在不在了。”
“这两位我都认识，也是我们很多人的老领导。”李春答道。
“做工作的一定要学习，已经会的要提高，不会的要从头学。我们不行了，岁数大了，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李亨一边说一边翻着花名册，“程元振，这你们都知道，他是我身边的人，和你们一起练兵。”
李亨翻开花名册下一页说，“后勤保障杨大郎，扶风人氏，他年龄大了刚到任，你们要互相配合。”
杨大郎立即恭恭敬敬地站起来。
李亨以目示意，对着杨大郎说：“你坐下吧！”他接着说：“杨将军来自扶风，一起来的不多吧？”
“有，皇上。”张巡站起来说：“我们后勤的杨老六，就是和他一起来的。”
“噢！”李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扶风人才不少，你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
杨老六站起来说：“皇上，我是扶风便桥，快三十了。”
“扶风才子多，可你这个就不行啦！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不行，马马虎虎的能用。”
“你不要谦虚嘛！武功在身，你将来可以大显身手。”
李亨停顿了一下，又说：“下面我想改变一下作法，不用我来介绍，而是自我介绍。”李亨说，“韩五，你介绍一下你的简历！”
韩五十分谦恭地站起来说：“我是河西人，担任校尉。”
“你现在在张巡手下？”
“是的。”
“你的工作很重要，首先看你征兵是否友好。当然，我们的工作，应当有自己的风格、特色、不卑不亢。不能见到大官就卑躬屈膝。我们既要有骨气，又不要有骄气。总之，要慢慢摸索，要总结经验，制订出一套制度。”韩五连连点头。
“张三将军，我认识。”李亨翻着花名册。
张三站起来，自报家门：“我是河北范阳，现在是校尉。”
“你是张九龄的后代？”
“是的，我是他的玄孙。”
“张宰相是一位颇有见识和才干的人才，一直受到我的尊敬和敬仰。你要继承保持祖上的遗志和荣誉。”
“是的，皇上，我一定努力工作。”
李亨把到会的人一个个地都点到。
“在军事上，我们要有独立的精神，要争取主动。”
随后，李亨发表了忠勇营成立后第一次重要讲话。以前，李亨在内部讲话时，往往只写一个简要的提纲。今天，他手里只拿了一张纸条，便侃侃而谈。李亨说：“关于军事工作，特别是同叛军斗争，我们不能说没有一点经验。安禄山叛军，对叛军既要藐视，又要重视，这是辩正的。这打仗，我们稍不经意，就会打败仗。但也不要怕。我们不要被动、怯懦，而要认清叛军，要有独立精神，要争取主动，没有畏惧，要有信心。”
会场上鸦雀无声，人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李亨讲话。每个人都用心在记。
李亨略微提高声调说：“我们要求每一个将军，一切从学习出发，不要骄傲，不要急躁，不要气馁。同时，练兵同军事一样，不过是‘文打’而已。我们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可能影响战斗，必须有严格的纪律。一切都要事先请示、商讨，批准后再做，做完后要报告，这一点很重要。”
李亨的话音一落，全场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不少人还站起来鼓掌，足足有五六分钟之久。
李亨讲完话以后，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郭子仪陪同下来到食堂，同大家一道排队，要了豆腐清汤，随便坐下就餐。
晚饭以后，举行成立晚会，裴十七也赶来参加。晚会上，李亨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女人都争先恐后地陪他跳舞。李亨跳舞，一方面是为了休息，一方面利用这个机会接触群众。
李亨同舞伴们一边跳舞一边聊天，了解每个人的情况、思想和工作，在舞间休息时还同大伙谈心，没有一点儿架子，大家都愿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李亨赢得了人心，大家也全力拥戴他，都愿在他领导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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