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谈赴宴
“豪哥，你没喝多吧？”看着段子豪洋洋得意的神态，诙谐风趣的邓文慧揶揄道。
“我现在清醒的很。这些肺腑之言除了你，我没有跟第三个人讲过，因为我充分信任你，其他人都是马屁精，只会对某人点头哈腰、歌功颂德。”
“感谢豪哥的信任，可我只是一个前台，管管行政，做做会议记录，客人来了端茶倒水招待，没有特别突出的本事，像你说的那种事，仿佛我要多看几遍《特工绍特》才干得了。不行，不行，我真做不了。”邓文慧难为情地表示。
“你要相信自己，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非常高尚的工作，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做公司的监督者，监督手握巨额资金使用权的机构负责人，防止他们铤而走险、不择手段，造成公司资产的损失，毁坏公司的名誉。我完全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把方雄扳倒，自己上位，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过。”
段子豪信誓旦旦的一番陈述感染了邓文慧，她喝了一口水，低头思索，犹豫不决。
“我有个疑问，总部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难道没有想到，让我们自己人监督自己的领导会严重影响职场的凝聚力吗？”邓文慧问。
“哈哈，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权利如果没有制约，没有监督，那么它会像猛禽野兽无法控制，轻则害己，重则伤人。同时，机构负责人作为一方大员，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待遇，势必采取非常规手段，比如跨越监管红线，拉帮结派、私设小金库等等，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做生意纯靠健康绿色经营发财致富、完成指标，难于登天。为了企业长久发展，打造百年老店，总部高瞻远瞩，布局缜密，在全国各个机构安插了坐探，监视为非作歹的人，而担任此等重要岗位的人都是工龄超10年的资深员工。”段子豪说得慷慨激昂。
邓文慧轻轻点头，无言以对。今天的晚餐别有味道，中西结合，回味无穷。饥饿的肠胃得以充实，匮乏的灵魂有所归宿。
“慧慧，我知道你一定很纠结，我呢，不会勉强你，更不会胁迫你，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用那么着急答应我。今晚我们先享受外国美食，这件事慢慢来，细水长流，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竭尽全力帮你解决，以后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好不好？”
“哈哈，谢谢豪哥，这事儿容我想想考虑一下。赶紧吃吧，今晚的意大利美食令我一饱口福、终身难忘。”
“方雄回来了没？”堂哥问。
“说是今晚从东湾赶回阳羡，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吕浩东用微信拨过去，“哈喽，方总，今晚回阳羡吧？”
“回的，在高铁上。”方雄说。
“好的，大概几点到阳羡站，我去接您。”
“估计7点50左右。”
“好勒，那我7点50前到火车站等您。”
“不用了，你发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那怎么能行呢？方总是我最尊贵的朋友，必须我亲自出马，亲自接待，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不懂事的。”
“哈哈，吕总严重了，那好吧，待会儿见。”
“好勒，好勒，等您啊。”吕浩东递给堂哥一个得意的眼神，堂哥心领神会，着手筹备宴席。
列车上出行的人不多，车内广播温馨提醒“一等座车厢还有部分空位，请需要升舱的旅客联系乘务人员。”方雄的职级对应的差旅标准是二等座，一等座仅做过一次。那次出差本来可以坐飞机的，他算了算，高铁一等座比飞机票便宜，本着为公司节省费用的初衷，享受了一把一等座瘾。结果拿票报销的时候，财务不认，非要说明理由且要上级领导签字批准。于是，方雄编了如下理由：
情况说明
多元行销部方雄9月23日-25日赴四川成都督导检查，原计划预定高铁二等座车票返程，但因忙于工作未及时处理，且恰逢国庆假期，人流量暴增，购票紧张，导致抢票时机错过，不得已购买一等座位。此举已违反公司差旅管理规定，本人深感惭愧，并积极吸取教训，深刻反思，保证日后要严格遵守公司各项规章制度，事先计划好工作行程，绝不重蹈覆辙。情况属实，现申请费用报销，请领导批示。
陆斌看罢，笑笑批准。
列车窗外，夜幕降临，闪过崇山峻岭，跨过桥梁河流。袅袅炊烟，万家灯火，月宫无影，嫦娥休眠。贝贝正在干什么，吃饭、玩耍、还是看电视？妻子忙什么，下班没，回家没？爷爷奶奶是不是正被孙女“欺负”，想尽办法满足她的需求？女儿有没有想爸爸，爸爸可是万分思念女儿！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抚摸她！贝贝虽然年幼但聪明伶俐，会察言观色，懂亲密间疏，她黏住妈妈，躲离爸爸，因为爸爸缺失陪伴的次数太频繁。
待在阳羡令方雄十分厌倦，这里的人和物与他均有距离感，他无法真正的融入，无法敞开胸怀接纳这座城市。或许是相思之苦带来的种种不适用。
列车到站，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方总，我在出站口等您。”。方雄叹口气，背着双肩包起身走出车厢。
吕浩东整理整理衣服，笔挺地站在出站门口，灰色的商务休闲西装、棕色的皮靴是他招待重要客人的标准打扮。
“方总。”吕浩东远远望见方雄的身影，热情地挥手致意。
“吕总，你太客气了，这么晚还辛苦接我。”方雄握住吕浩东的手，微笑地说道。
“方总言重了，怎么会辛苦，每次见到方总我都精神抖擞。”
“真的假的？”
“必须真的呀，方总可是我的财神爷啊，谁见到财神爷不精神饱满啊，谁不饱满，说明他一定富不了？您说是不是？哈哈！”
“哈哈，吕总，你可真会说。”吕浩东阿谀奉承的本领一如既往地好，方雄甚至想拜他为师，一旦学会可能晋升得更快。
“我除了会说，还会做，今晚一定伺候好方总。”
“没必要，简单点，明天还上班呢。”
“正因为您明天要上班，所以今晚才想着伺候好您，让您休息好，没有疲惫，明天神清气爽地工作。”
“你呀，服了。咱们去哪儿？”
“我们先去玉仙大酒楼吃饭，我堂哥在那儿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饭后咱们去会所娱乐消遣，晚上为您安排了休息的地方，第二天我送您去公司。”
事情还没有真正落地，他们恭维的架势却如排山倒海般猛烈，着实令人感动不已。会所在方雄心目中一直是个神秘的组织，他曾多次经过会所的门口，看见豪车云集、绝色佳人，猎奇的激情像随时爆发的火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大饱眼福。黄粱美梦似乎正成为美妙现实，方雄越想越兴奋。
吕浩东的座驾是一辆价值约50万的奔驰SUV，司机和车在地下停车场等候。“今晚要陪方总喝好，所以专门请公司同事帮我们开车。我这个人，只要喝酒坚决不开车，哪怕沾一滴酒也不行。”吕浩东说罢吩咐司机出发。
“这个习惯好，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方总注意到司机是个女的。
“您说得太对了，现在好多人因为喝酒出事，他们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往往是自己太自信，结果害人害己。生活中酒驾惨案几乎每天发生，可偏偏有些人不长教训。”
“吕总，你的车很不错啊，奔驰是成功男人的标配。”
“在方总面前怎么敢谈成功呢！贷款买的车，装装面子而已。能服务方总，是这车的荣幸。”
方雄大笑摇摇头：“我应该感谢车的主人才对。”
“方总客气，您一直在帮我们，应该我们感激方总才对。像这次融资业务，如果没有方总的鼎力支持，我们只能去喝西北风了，您说是不是？”
方总笑笑，没有接话。
“对了，方总，您周一电话里要求的材料我已经整理妥当，派人送给财务郭湘老师了，您看这个流程大概需要多久？”
“材料齐全后正常一个星期内打款，我会盯着，催他们尽快处理。”
“好勒，劳烦方总多多费心了，我们公司预计下月中旬举办客户答谢晚会，有专属的节目和礼品，到时候请您拨冗参加。”
“具体日子订了后提前一周告诉我，我排排日程。”
“那是肯定的，日子选好了我第一时间告知您。”
玉仙大酒楼位于茂山区石碑路28号，由一座烂尾楼改建，吕浩东和堂哥通过拍卖竞标所得，堂哥出资50%，吕浩东出资40%，剩下10%是银行贷款。酒楼建设得富丽堂皇、气派十足，生意目标定位高端人群，承包婚宴、寿宴、庆功宴，一楼是招待休息区，供应咖啡、饮料、点心、书刊；二楼至六楼是吃饭、开会、娱乐的地方；七楼有套房、大床房，方便客人休息，尤其是酒醉的；工作人员办公在顶层——八楼；酒楼后院宽阔敞亮，拥有60多个停车位。开业之初，兄弟俩专门请当地有才之人填词作赋，大肆宣传。并将诗词装裱上框，悬挂一楼大厅中央。
“方总，到了，咱们下车吧，我堂哥在六楼包厢等我们。”
方雄下车特意与女司机打招呼：“辛苦司机师傅了，这么晚让美女司机接送，真不好意思。”
“方总，您客气了，能结识方总是我的荣幸。”女人温柔地回复。
“这位美女是玉仙大酒楼的副经理，叫庄思慧，在车站的时候忘跟您介绍了。”吕浩东看方雄对美女有意，故意引荐，“以后方总组织活动或者公司团康都可以来这里，庄经理会热情招待的，费用方面打六折。”
“是的，希望方总多多照顾我们酒楼的生意，我可以加您微信吗？”
“当然可以。”方雄求之不得，麻利地掏出手机。
“庄经理的服务水平远近闻名，方总一定要亲自体验体验。”吕浩东一脸坏笑地评价道。
“吕总过誉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庄思慧秒懂，对着自己老板抛媚眼。
三人并行进入酒楼，方雄走在中间，右边是吕浩东，左边是庄思慧。女人虽谈不上美若天仙，可容貌俊俏，别有风味。瓜子脸映入眼帘，侧分波浪卷发无刘海；耳戴珍珠坠环，肤色白皙，拥雪成峰；言谈间朱唇皓齿，眉清目秀。
酒楼大厅金碧辉煌，服务人员佩戴绶带笑迎八方。方雄环视四周，发现悬挂大厅中央的诗词，禁不住驻步欣赏。
蝶恋花·玉仙
大厦将倾危楼抛。杂草丛生，春天何时到。风雪尘埃知多少。久盼才俊日煎熬。
吕氏双雄重义道。过关斩将，改颜换新貌。晴空灿烂彩云飘。大地甘霖壮硕苗。
“词写得真好，朗朗上口，文采飞扬，表达真切。”方雄赞道。
“这首词是酒楼开业典礼的时候，请一个朋友作的，他也是我们会所的客户。”吕浩东回应，“这个人是个自由写作者，喜欢游山玩水，居无定所，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怎么成为你们客户的？”
“好色呗，他的创作灵感来自女人，这是他亲口讲的，我们会所正好可以满足他。”
“他叫左帅军吗？我看右下角作者的名字······”
“是的，没错，左帅军。别管他了，方总，咱们上去吧，堂哥在等我们呢。”
“我现在清醒的很。这些肺腑之言除了你，我没有跟第三个人讲过，因为我充分信任你，其他人都是马屁精，只会对某人点头哈腰、歌功颂德。”
“感谢豪哥的信任，可我只是一个前台，管管行政，做做会议记录，客人来了端茶倒水招待，没有特别突出的本事，像你说的那种事，仿佛我要多看几遍《特工绍特》才干得了。不行，不行，我真做不了。”邓文慧难为情地表示。
“你要相信自己，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非常高尚的工作，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做公司的监督者，监督手握巨额资金使用权的机构负责人，防止他们铤而走险、不择手段，造成公司资产的损失，毁坏公司的名誉。我完全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把方雄扳倒，自己上位，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过。”
段子豪信誓旦旦的一番陈述感染了邓文慧，她喝了一口水，低头思索，犹豫不决。
“我有个疑问，总部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难道没有想到，让我们自己人监督自己的领导会严重影响职场的凝聚力吗？”邓文慧问。
“哈哈，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权利如果没有制约，没有监督，那么它会像猛禽野兽无法控制，轻则害己，重则伤人。同时，机构负责人作为一方大员，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待遇，势必采取非常规手段，比如跨越监管红线，拉帮结派、私设小金库等等，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做生意纯靠健康绿色经营发财致富、完成指标，难于登天。为了企业长久发展，打造百年老店，总部高瞻远瞩，布局缜密，在全国各个机构安插了坐探，监视为非作歹的人，而担任此等重要岗位的人都是工龄超10年的资深员工。”段子豪说得慷慨激昂。
邓文慧轻轻点头，无言以对。今天的晚餐别有味道，中西结合，回味无穷。饥饿的肠胃得以充实，匮乏的灵魂有所归宿。
“慧慧，我知道你一定很纠结，我呢，不会勉强你，更不会胁迫你，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用那么着急答应我。今晚我们先享受外国美食，这件事慢慢来，细水长流，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竭尽全力帮你解决，以后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好不好？”
“哈哈，谢谢豪哥，这事儿容我想想考虑一下。赶紧吃吧，今晚的意大利美食令我一饱口福、终身难忘。”
“方雄回来了没？”堂哥问。
“说是今晚从东湾赶回阳羡，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吕浩东用微信拨过去，“哈喽，方总，今晚回阳羡吧？”
“回的，在高铁上。”方雄说。
“好的，大概几点到阳羡站，我去接您。”
“估计7点50左右。”
“好勒，那我7点50前到火车站等您。”
“不用了，你发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那怎么能行呢？方总是我最尊贵的朋友，必须我亲自出马，亲自接待，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不懂事的。”
“哈哈，吕总严重了，那好吧，待会儿见。”
“好勒，好勒，等您啊。”吕浩东递给堂哥一个得意的眼神，堂哥心领神会，着手筹备宴席。
列车上出行的人不多，车内广播温馨提醒“一等座车厢还有部分空位，请需要升舱的旅客联系乘务人员。”方雄的职级对应的差旅标准是二等座，一等座仅做过一次。那次出差本来可以坐飞机的，他算了算，高铁一等座比飞机票便宜，本着为公司节省费用的初衷，享受了一把一等座瘾。结果拿票报销的时候，财务不认，非要说明理由且要上级领导签字批准。于是，方雄编了如下理由：
情况说明
多元行销部方雄9月23日-25日赴四川成都督导检查，原计划预定高铁二等座车票返程，但因忙于工作未及时处理，且恰逢国庆假期，人流量暴增，购票紧张，导致抢票时机错过，不得已购买一等座位。此举已违反公司差旅管理规定，本人深感惭愧，并积极吸取教训，深刻反思，保证日后要严格遵守公司各项规章制度，事先计划好工作行程，绝不重蹈覆辙。情况属实，现申请费用报销，请领导批示。
陆斌看罢，笑笑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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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阳羡令方雄十分厌倦，这里的人和物与他均有距离感，他无法真正的融入，无法敞开胸怀接纳这座城市。或许是相思之苦带来的种种不适用。
列车到站，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方总，我在出站口等您。”。方雄叹口气，背着双肩包起身走出车厢。
吕浩东整理整理衣服，笔挺地站在出站门口，灰色的商务休闲西装、棕色的皮靴是他招待重要客人的标准打扮。
“方总。”吕浩东远远望见方雄的身影，热情地挥手致意。
“吕总，你太客气了，这么晚还辛苦接我。”方雄握住吕浩东的手，微笑地说道。
“方总言重了，怎么会辛苦，每次见到方总我都精神抖擞。”
“真的假的？”
“必须真的呀，方总可是我的财神爷啊，谁见到财神爷不精神饱满啊，谁不饱满，说明他一定富不了？您说是不是？哈哈！”
“哈哈，吕总，你可真会说。”吕浩东阿谀奉承的本领一如既往地好，方雄甚至想拜他为师，一旦学会可能晋升得更快。
“我除了会说，还会做，今晚一定伺候好方总。”
“没必要，简单点，明天还上班呢。”
“正因为您明天要上班，所以今晚才想着伺候好您，让您休息好，没有疲惫，明天神清气爽地工作。”
“你呀，服了。咱们去哪儿？”
“我们先去玉仙大酒楼吃饭，我堂哥在那儿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饭后咱们去会所娱乐消遣，晚上为您安排了休息的地方，第二天我送您去公司。”
事情还没有真正落地，他们恭维的架势却如排山倒海般猛烈，着实令人感动不已。会所在方雄心目中一直是个神秘的组织，他曾多次经过会所的门口，看见豪车云集、绝色佳人，猎奇的激情像随时爆发的火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大饱眼福。黄粱美梦似乎正成为美妙现实，方雄越想越兴奋。
吕浩东的座驾是一辆价值约50万的奔驰SUV，司机和车在地下停车场等候。“今晚要陪方总喝好，所以专门请公司同事帮我们开车。我这个人，只要喝酒坚决不开车，哪怕沾一滴酒也不行。”吕浩东说罢吩咐司机出发。
“这个习惯好，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方总注意到司机是个女的。
“您说得太对了，现在好多人因为喝酒出事，他们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往往是自己太自信，结果害人害己。生活中酒驾惨案几乎每天发生，可偏偏有些人不长教训。”
“吕总，你的车很不错啊，奔驰是成功男人的标配。”
“在方总面前怎么敢谈成功呢！贷款买的车，装装面子而已。能服务方总，是这车的荣幸。”
方雄大笑摇摇头：“我应该感谢车的主人才对。”
“方总客气，您一直在帮我们，应该我们感激方总才对。像这次融资业务，如果没有方总的鼎力支持，我们只能去喝西北风了，您说是不是？”
方总笑笑，没有接话。
“对了，方总，您周一电话里要求的材料我已经整理妥当，派人送给财务郭湘老师了，您看这个流程大概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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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劳烦方总多多费心了，我们公司预计下月中旬举办客户答谢晚会，有专属的节目和礼品，到时候请您拨冗参加。”
“具体日子订了后提前一周告诉我，我排排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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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大酒楼位于茂山区石碑路28号，由一座烂尾楼改建，吕浩东和堂哥通过拍卖竞标所得，堂哥出资50%，吕浩东出资40%，剩下10%是银行贷款。酒楼建设得富丽堂皇、气派十足，生意目标定位高端人群，承包婚宴、寿宴、庆功宴，一楼是招待休息区，供应咖啡、饮料、点心、书刊；二楼至六楼是吃饭、开会、娱乐的地方；七楼有套房、大床房，方便客人休息，尤其是酒醉的；工作人员办公在顶层——八楼；酒楼后院宽阔敞亮，拥有60多个停车位。开业之初，兄弟俩专门请当地有才之人填词作赋，大肆宣传。并将诗词装裱上框，悬挂一楼大厅中央。
“方总，到了，咱们下车吧，我堂哥在六楼包厢等我们。”
方雄下车特意与女司机打招呼：“辛苦司机师傅了，这么晚让美女司机接送，真不好意思。”
“方总，您客气了，能结识方总是我的荣幸。”女人温柔地回复。
“这位美女是玉仙大酒楼的副经理，叫庄思慧，在车站的时候忘跟您介绍了。”吕浩东看方雄对美女有意，故意引荐，“以后方总组织活动或者公司团康都可以来这里，庄经理会热情招待的，费用方面打六折。”
“是的，希望方总多多照顾我们酒楼的生意，我可以加您微信吗？”
“当然可以。”方雄求之不得，麻利地掏出手机。
“庄经理的服务水平远近闻名，方总一定要亲自体验体验。”吕浩东一脸坏笑地评价道。
“吕总过誉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庄思慧秒懂，对着自己老板抛媚眼。
三人并行进入酒楼，方雄走在中间，右边是吕浩东，左边是庄思慧。女人虽谈不上美若天仙，可容貌俊俏，别有风味。瓜子脸映入眼帘，侧分波浪卷发无刘海；耳戴珍珠坠环，肤色白皙，拥雪成峰；言谈间朱唇皓齿，眉清目秀。
酒楼大厅金碧辉煌，服务人员佩戴绶带笑迎八方。方雄环视四周，发现悬挂大厅中央的诗词，禁不住驻步欣赏。
蝶恋花·玉仙
大厦将倾危楼抛。杂草丛生，春天何时到。风雪尘埃知多少。久盼才俊日煎熬。
吕氏双雄重义道。过关斩将，改颜换新貌。晴空灿烂彩云飘。大地甘霖壮硕苗。
“词写得真好，朗朗上口，文采飞扬，表达真切。”方雄赞道。
“这首词是酒楼开业典礼的时候，请一个朋友作的，他也是我们会所的客户。”吕浩东回应，“这个人是个自由写作者，喜欢游山玩水，居无定所，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怎么成为你们客户的？”
“好色呗，他的创作灵感来自女人，这是他亲口讲的，我们会所正好可以满足他。”
“他叫左帅军吗？我看右下角作者的名字······”
“是的，没错，左帅军。别管他了，方总，咱们上去吧，堂哥在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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