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山
在一个晴朗又温馨的午后，师童像往常一样来到云湖边，在云湖边找到钓鱼的老人，然后在老人身边坐下。
不知怎么的，师童每次坐在老人身边运功的时候，身上的黑气都变得温顺，这让师童很舒服，尽管这位老人极少跟师童说话，但是师童跟老人相处久了，每次看到老人在钓鱼，都会在他旁边运气。
只是今天有些异常，那位老人忽然转过头，对着师童说道：“小娃娃，恭喜你啊。”
师童以为自己在他旁边练功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听白灵说过有些大人物本身就会助人修行，自己在他身边靠他修行这么久，心下有些忏愧：“对......对不住老人家，我不应该在你身边偷偷练功不告诉你，只是它们......”师童指了指手臂上的黑线，继续道，“它们好像很怕你，所以我才会在你身边练功这么久。”
那老人哈哈一笑：“你小娃娃倒也诚实，只是太老实了，太老实容易吃亏。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师童揉头道：“不是这个？那老人家你恭喜我什么呀？”
那老人道：“你要下山了。”
师童喜道：“我要下山了，现在嘛？”
老人笑道：“你倒挺急。”
师童喜言笑开道：“我下山了，下山了我就可以去见云输师傅了。”然后忽然又愁云上脸，满脸愁容。
老人被师童逗笑了，问道：“下山了，怎么还不高兴？”
师童低头回道：“可是我这些年修为不进，倒也没脸见云输师傅，丢他老人家的脸了。”
那老人微微一笑：“那个叫白练的小子，厉不厉害？”
师童低头回道：“比我厉害太多了。”
老人笑道：“那小子是比你厉害，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师傅，白念么？当世第一，他的徒弟当然也是当世同辈第一了。”
师童把头埋的更低了，那老人继续说道：“可是我看，你比他并不差多少。”
师童一听，歪头看去，老人神情一脸严肃，并不像开玩笑，那老人道：“你身上有一种东西，你老是想除掉它，可是你不知道这个东西你是除不掉的，你如果不想除掉它，而是运用它的时候，你可以很厉害。”
师童心想自己身上那有什么东西想除掉，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些黑气？”
老人伸出自己的手臂，本来洁净的手臂上，黑线白线显现不定，师童摇头道：“一会黑一会儿白，我看不明白。”
老人笑道：“我也有黑气，可是我不想除掉它。”
师童问道：“为什么？”
老人回道：“因为它们和白气一样，是同根同源的。你们金山是金系功法，你在青山的木系浑天照里面练金山的功夫，金克木，你在青山练金山的功就是胡闹，青山没有给你的养分，你在这练金山功就是白念在瞎胡闹，你师傅云输也在瞎胡闹，我看你才应该叫‘白练’。”
师童摇头道：“我听不懂。”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你可以练另一种功夫，这种功夫你已经练了很久了，只是你没用过。”
师童摇头还是不懂。
老人说道：“你眉间有一处念想，你想一下那个叫白练的小子平常是怎么练剑的。”
师童想了一会儿，但是学不会白练出剑。
老人家问道：“白练的剑是什么颜色的？”
师童回道：“白色的。”
老人道：“你刚才想出的剑呢？”
师童道：“白色的。”
老人摇头道：“不对，你的剑是黑色的。”说完老人眼光扫过湖面，一片片黑光如剑刃劈出，激起千万层波光。
师童瞧着惊奇，道：“黑色的剑？”
老人家点点头道：“这么多年，你不是没有长进，而是你练的，全在黑气里了。”
师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道：“天知道。怕是生你的地方，适合吧。”
老人将手搭在师童肩上，手上黑气不断涌入，师童眼睛变得漆黑，俨然黑瞳，徒然间，一道淡淡的黑色刀意斜斜划过云湖湖面，砍进了对面丛林，惊起一群鸟兽，而师童体内来时被云输拍下的金光轰然而散。
万里之外，云输手上的金光忽然消失，云输叹道：“这就开始了嘛？师童，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师童眼睛虽然变成黑色，但是并不阻碍他的视线，相反师童感觉自己看的更远更清楚了，尤其是头顶之上浑天照的光晕扰动，都清晰可见。
老人收回手掌，说道：“你看，这就是你的黑意。”
老人收回手掌之后，师童眼睛恢复常色，再看浑天照和往日并无区别，只是体内气动翻腾，总是要寻出口。
师童耐不住气息翻涌，集念到眉眼一处，瞬间，瞬间黑色的刀意在浑天下清晰可见，再次劈出。
师童一喜，想着再劈黑刃，可是却劈不出来了。
老人道：“你再想想吧。”
师童心疑道：“时好时坏，这个可见不得人，免得被人笑了。”转头又对老人家行礼，道：“你......”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人家微微一笑：“我叫青阳。我没有教过你，也没传你什么，我不能抢了别人的功劳。这是你自己练的，你可以不叫我师傅，叫我前辈就很好。”
师童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青阳点头道：“你那片黑刃很好，很护主。”说完拍拍师童的肩膀，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青阳离开后，远处白练和白灵的身影便由远及近靠了过来，走到近处，白灵瞧见师童望着一块空地在发呆，便喊道：“童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要下山了。”
师童点点头道：“是啊，下山。我们？要一起下山嘛？去哪里？”
白灵微笑道：“你难道不想见你的云输师父了？”
师童道：“想。但是我身上的黑气还未除，功法也未精进，见他老人家，肯定给他丢脸了。”
白灵叹道：“你这人怪怪的，平时想下山，这回能下山了，却不想了，等我告诉白虚掌门，你就别下山了。”
师童忙道：“别别别。”
白灵怪笑道：“知道了。喂，童子，再告诉你，咱们三日后下山，地点么，去西荒，西荒你知道罢？离你们金山很近的，肯定也能见到你云输师父。”
师童喃喃道：“怎么都说我下山？老人家也说，你们也说，下山之后，下山之后我还回来嘛？”师童看着白灵认真的说道。
白灵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白虚真人没讲。”
师童哦了一声回答，仿佛若有所思。
白灵在一旁便道：“我说童子，你来青山做客也有两年了。下山之前呢，我们也送你一件礼物，这也是白虚真人的意思，总不能让你空手去见你的云输师父罢。”
师童问道：“什么礼物？”
白灵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练，笑道：“童子，平常你喜欢剑呢还是刀呢？”
师童回想刚才黑刃破空的画面，情不自禁的说道：“刀？”
白灵却道：“这便有点难办了。咱们青山使剑的人较多，弄刀的肯定也有。走吧，小师兄，咱们带他去看看剑山。”
不知怎么的，师童每次坐在老人身边运功的时候，身上的黑气都变得温顺，这让师童很舒服，尽管这位老人极少跟师童说话，但是师童跟老人相处久了，每次看到老人在钓鱼，都会在他旁边运气。
只是今天有些异常，那位老人忽然转过头，对着师童说道：“小娃娃，恭喜你啊。”
师童以为自己在他旁边练功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听白灵说过有些大人物本身就会助人修行，自己在他身边靠他修行这么久，心下有些忏愧：“对......对不住老人家，我不应该在你身边偷偷练功不告诉你，只是它们......”师童指了指手臂上的黑线，继续道，“它们好像很怕你，所以我才会在你身边练功这么久。”
那老人哈哈一笑：“你小娃娃倒也诚实，只是太老实了，太老实容易吃亏。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师童揉头道：“不是这个？那老人家你恭喜我什么呀？”
那老人道：“你要下山了。”
师童喜道：“我要下山了，现在嘛？”
老人笑道：“你倒挺急。”
师童喜言笑开道：“我下山了，下山了我就可以去见云输师傅了。”然后忽然又愁云上脸，满脸愁容。
老人被师童逗笑了，问道：“下山了，怎么还不高兴？”
师童低头回道：“可是我这些年修为不进，倒也没脸见云输师傅，丢他老人家的脸了。”
那老人微微一笑：“那个叫白练的小子，厉不厉害？”
师童低头回道：“比我厉害太多了。”
老人笑道：“那小子是比你厉害，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师傅，白念么？当世第一，他的徒弟当然也是当世同辈第一了。”
师童把头埋的更低了，那老人继续说道：“可是我看，你比他并不差多少。”
师童一听，歪头看去，老人神情一脸严肃，并不像开玩笑，那老人道：“你身上有一种东西，你老是想除掉它，可是你不知道这个东西你是除不掉的，你如果不想除掉它，而是运用它的时候，你可以很厉害。”
师童心想自己身上那有什么东西想除掉，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些黑气？”
老人伸出自己的手臂，本来洁净的手臂上，黑线白线显现不定，师童摇头道：“一会黑一会儿白，我看不明白。”
老人笑道：“我也有黑气，可是我不想除掉它。”
师童问道：“为什么？”
老人回道：“因为它们和白气一样，是同根同源的。你们金山是金系功法，你在青山的木系浑天照里面练金山的功夫，金克木，你在青山练金山的功就是胡闹，青山没有给你的养分，你在这练金山功就是白念在瞎胡闹，你师傅云输也在瞎胡闹，我看你才应该叫‘白练’。”
师童摇头道：“我听不懂。”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你可以练另一种功夫，这种功夫你已经练了很久了，只是你没用过。”
师童摇头还是不懂。
老人说道：“你眉间有一处念想，你想一下那个叫白练的小子平常是怎么练剑的。”
师童想了一会儿，但是学不会白练出剑。
老人家问道：“白练的剑是什么颜色的？”
师童回道：“白色的。”
老人道：“你刚才想出的剑呢？”
师童道：“白色的。”
老人摇头道：“不对，你的剑是黑色的。”说完老人眼光扫过湖面，一片片黑光如剑刃劈出，激起千万层波光。
师童瞧着惊奇，道：“黑色的剑？”
老人家点点头道：“这么多年，你不是没有长进，而是你练的，全在黑气里了。”
师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道：“天知道。怕是生你的地方，适合吧。”
老人将手搭在师童肩上，手上黑气不断涌入，师童眼睛变得漆黑，俨然黑瞳，徒然间，一道淡淡的黑色刀意斜斜划过云湖湖面，砍进了对面丛林，惊起一群鸟兽，而师童体内来时被云输拍下的金光轰然而散。
万里之外，云输手上的金光忽然消失，云输叹道：“这就开始了嘛？师童，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师童眼睛虽然变成黑色，但是并不阻碍他的视线，相反师童感觉自己看的更远更清楚了，尤其是头顶之上浑天照的光晕扰动，都清晰可见。
老人收回手掌，说道：“你看，这就是你的黑意。”
老人收回手掌之后，师童眼睛恢复常色，再看浑天照和往日并无区别，只是体内气动翻腾，总是要寻出口。
师童耐不住气息翻涌，集念到眉眼一处，瞬间，瞬间黑色的刀意在浑天下清晰可见，再次劈出。
师童一喜，想着再劈黑刃，可是却劈不出来了。
老人道：“你再想想吧。”
师童心疑道：“时好时坏，这个可见不得人，免得被人笑了。”转头又对老人家行礼，道：“你......”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人家微微一笑：“我叫青阳。我没有教过你，也没传你什么，我不能抢了别人的功劳。这是你自己练的，你可以不叫我师傅，叫我前辈就很好。”
师童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青阳点头道：“你那片黑刃很好，很护主。”说完拍拍师童的肩膀，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青阳离开后，远处白练和白灵的身影便由远及近靠了过来，走到近处，白灵瞧见师童望着一块空地在发呆，便喊道：“童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要下山了。”
师童点点头道：“是啊，下山。我们？要一起下山嘛？去哪里？”
白灵微笑道：“你难道不想见你的云输师父了？”
师童道：“想。但是我身上的黑气还未除，功法也未精进，见他老人家，肯定给他丢脸了。”
白灵叹道：“你这人怪怪的，平时想下山，这回能下山了，却不想了，等我告诉白虚掌门，你就别下山了。”
师童忙道：“别别别。”
白灵怪笑道：“知道了。喂，童子，再告诉你，咱们三日后下山，地点么，去西荒，西荒你知道罢？离你们金山很近的，肯定也能见到你云输师父。”
师童喃喃道：“怎么都说我下山？老人家也说，你们也说，下山之后，下山之后我还回来嘛？”师童看着白灵认真的说道。
白灵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白虚真人没讲。”
师童哦了一声回答，仿佛若有所思。
白灵在一旁便道：“我说童子，你来青山做客也有两年了。下山之前呢，我们也送你一件礼物，这也是白虚真人的意思，总不能让你空手去见你的云输师父罢。”
师童问道：“什么礼物？”
白灵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练，笑道：“童子，平常你喜欢剑呢还是刀呢？”
师童回想刚才黑刃破空的画面，情不自禁的说道：“刀？”
白灵却道：“这便有点难办了。咱们青山使剑的人较多，弄刀的肯定也有。走吧，小师兄，咱们带他去看看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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