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开
双方按着辈分入座。
东方皓这边是随意入座，而北家这边则是有下人特地多搬了几个椅子。
然而有趣的是，明明秦瑶是第一次来到北家，辈分也是最小的，却阴差阳错地安排在了和东方皓平齐的位置，这样一来，东方皓一眼便可看到对面秦瑶。
东方皓心中明知，这是北家看出了自己与秦瑶的关系，想要在这种细节上讨好自己。
当然，他也知道，北家真正想讨好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姜浑玄。
双方都坐好后，北渺拿起茶瓷杯品了一口，道：“姜老先生，此次莅临我寒舍，属实是太过于匆忙，倒是没来得及备上好茶，为您品鉴。”
姜浑玄淡淡地说道：“无妨，我只喝酒，从不品茶。”
这句话拆台拆得很硬，但是北渺却好像根本没听到般，继续开口道：“我北家经营多年，法宝不多，唯有金钱不少。东方皓少侠可否收下？”
姜浑玄道：“你北家在这新州城内盘踞百年，现如今却说没有什么法宝，”他冷笑一声，道：“你是在这里敷衍我吗？”
北渺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有些珍贵的宝物，乃我北家传承至今，我没有权力将它们赠予外人。”
姜浑玄冷哼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道：“那你就打算只赔金银了？以东方皓的能力，他完全能够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来。”
“这……”北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他确实也感觉只赔金银不太好，但奈何其他法宝本就难得，若是被姜浑玄凭借这个机会敲诈了去，不但在家中老人面前难以交代，对于北家的战力影响也很大。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东方皓，脸上挂着笑容，道：“东方皓，你可有参加飞剑山庄大会的意向？”
东方皓不知道北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诚实回答道：“是的，我来新州，便是为了参会。”
“哦？”北渺从东方皓的言语之中找出了一个细节，他笑了笑，道：“你不是新洲人？”
东方皓闻言一惊，点头道：“不是。”
北渺嗯了一声，刚想追问下去。姜浑玄忽然说话，打断了北渺的追问。
“你什么意思？有事快说，打听什么？”
北渺尴尬地笑了笑，转回了正题，道：“我北家在这新州经营多年，在这的各门各派大多会给我一些颜面。于是飞剑山庄曾给我一个名额，五年一次，让我推荐一人，可以免试直接进入飞剑山庄学习。”
东方皓道：“怎么，北族长家中没人想去吗？”
北渺笑了笑，道：“并非如此。我如今仅生育俩女一儿。本打算今年送他去飞剑山庄。但如今他已经被我打入北家密牢，这个名额，自然便空缺了出来。”
东方皓想了想，道：“可以……”
然而，话还未说完，药汣安突然出声，打断了东方皓的话。
“东方皓，你来我药王谷吧。我求我爷爷，他肯定会让你进入药王谷的。”
“哦？”一语即出，四座皆惊，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药汣安的身上，姜浑玄问道：“你是药王谷的人？你叫什么？”
药汣安被这么多人盯着，一时间又腼腆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东方皓见状，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给他打气。东方皓替他回答道：“姜族长，他叫药汣安。”
“嘶……”姜浑玄倒吸了一口气，道：“姓药？难道你是药王谷掌门的子嗣？”
药汣安被东方皓这么一握，心中便有了一股勇气，摇摇头道：“不是的。我的爷爷是和药掌门是兄弟，我不是药掌门的子嗣。”
姜浑玄道：“那你爷爷叫什么？”
药汣安道：“我爷爷叫药冥空。”
众人听闻此言，全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虽然没听过药汣安的名字，却全都是对药冥空的大名早有耳闻！
听说此人虽出自药王谷，但自小便不爱学习丹药之法，其家人没有办法，只得给他送到一处，令其自行修炼，只是每日送他一些饭食续命。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药冥空竟然真的自己一人修炼成功，悟得一身神功，随后出山挑战各大门派，打遍天下同年龄的英才天才。一时间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后来他又失踪，有人说他是回到了药王谷潜心学习丹药之法，也有些人说他们曾在某处深山老林之中远远地望见药冥空正在独自修炼，学习真法。
反正是众说纷纭，没有个结论。
而如今，众人竟然在新州看到了药冥空的孙子，这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北渺的全身冒出无数冷汗，心中感到无比的后怕。他不敢想象，若是当时北万彻一刀杀掉了东方皓，抢夺了药汣安手中的驻颜丹。
恐怕，别说这北家，就算是这新州城，也会轰然倒塌！
想到这，他的心中又对北万彻多了几分怨怼。
北新月脸上浮现出好奇的表情，问道：“药汣安，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来到新州？身上还带着如此珍贵的驻颜丹？”
药汣安的脸上发红，怯生生地回道：“因为……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哦？”北新月心中更加好奇，笑着问道：“你一个小孩，要十万黄金做什么？”
药汣安低着头，声音简直如同蚊子一般小，道：“我朋友告诉我，说用十万两黄金，就把紫金丹炉卖给我。”
“紫金丹炉？”这下姜浑玄又惊讶了起来，道：“这丹炉市面上常有，不过千两黄金，做工最好的也不过万两，何来十万两的紫金丹炉呢？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药汣安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晃了起来，急忙说道：“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记错，肯定是紫金丹炉！”
众人听到药汣安如此肯定，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怀疑药汣安是否是被他所谓的朋友骗了。
东方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药汣安，你以前出过药王谷吗？”
药汣安摇头道：“没有。爷爷不让我出去。”
“那你的那些朋友是……”
药汣安回道：“是药王谷的内家弟子。他们都比我大一两岁。”
众人听闻此言，便心知药汣安是被骗了。不过众人都和药汣安不熟，自然是什么话也没说。
唯有东方皓开口道：“你这是被人骗了。”
药汣安看向东方皓，急忙摇头道：“不会的！他们和我那么好，一定不会骗我的！”
东方皓叹口气道：“怎么？人家骗你，还能写在脸上啊。”
东方皓的一番话让药汣安沉默了，他低下了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唉。”东方皓看着药汣安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北渺问道：“东方皓少侠，你想的如何？若是答应前去，三日后你便可以跟着飞剑山庄的人一起离开。届时我还会赠送你十万黄金作为盘缠。”
东方皓沉吟了一会，没有立即回复。
几人倒也不急，一时间大堂之内安静了下来。
忽然，药汣安的声音打破了大堂内沉闷的空气。
“东方皓，你跟我去药王谷吧。”
东方皓看向药汣安，药汣安说道：“在药王谷每天都很轻松的，不像飞剑山庄那么累。并且可以在药王谷的珍宝阁买到很多珍惜的丹药灵草，对修炼很有帮助的！如果你要去，我可以求我爷爷让你入内家弟子。”
东方皓想了想，他进入飞剑山庄，也不过是为了求得那九心合身丸。他无需在飞剑山庄修炼，因为他十分确信，自己的阴阳转轮功和温玉功的精妙，绝对是飞剑山庄无可比拟的。
就算飞剑山庄之内有功法可以与之比拟，东方皓也是绝对学习不到的。因为现在他只有五年的寿命，更需要的是稳下心神修炼，转化全身的庞大的功力，这才是重中之重。
思定，他点点头，道：“好，那我便去药王谷。”
“好暧！”药汣安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脸，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跳了起来。
北渺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便不再多言，那便赠送你二十万黄金，可还行？”
姜浑玄道：“北渺，你送这么多黄金有什么用？不如你把你北家的十二套短刃飞刀拿出来送与东方皓。”
北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姜老先生如此要求，那我送出便是。只是这样一来，我只能送给东方皓少侠五万两黄金了。”
姜浑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北渺道：“既然各位已经说好，那少侠决定何时出发？”
药汣安笑道：“今夜便走吧。”
北渺迟疑道：“药王谷路途遥远，恐怕会有危险，何不跟最近新来的药王谷的人一同离开呢？”
药汣安使劲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决不能让他们知道！”
众人见药汣安这副童真的样子，都不禁失笑。
北渺道：“好，那便今晚再走，现在先在北家住下吧。”
东方皓点点头，拱手道谢道：“感激不尽。”
东方皓这边是随意入座，而北家这边则是有下人特地多搬了几个椅子。
然而有趣的是，明明秦瑶是第一次来到北家，辈分也是最小的，却阴差阳错地安排在了和东方皓平齐的位置，这样一来，东方皓一眼便可看到对面秦瑶。
东方皓心中明知，这是北家看出了自己与秦瑶的关系，想要在这种细节上讨好自己。
当然，他也知道，北家真正想讨好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姜浑玄。
双方都坐好后，北渺拿起茶瓷杯品了一口，道：“姜老先生，此次莅临我寒舍，属实是太过于匆忙，倒是没来得及备上好茶，为您品鉴。”
姜浑玄淡淡地说道：“无妨，我只喝酒，从不品茶。”
这句话拆台拆得很硬，但是北渺却好像根本没听到般，继续开口道：“我北家经营多年，法宝不多，唯有金钱不少。东方皓少侠可否收下？”
姜浑玄道：“你北家在这新州城内盘踞百年，现如今却说没有什么法宝，”他冷笑一声，道：“你是在这里敷衍我吗？”
北渺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有些珍贵的宝物，乃我北家传承至今，我没有权力将它们赠予外人。”
姜浑玄冷哼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道：“那你就打算只赔金银了？以东方皓的能力，他完全能够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来。”
“这……”北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他确实也感觉只赔金银不太好，但奈何其他法宝本就难得，若是被姜浑玄凭借这个机会敲诈了去，不但在家中老人面前难以交代，对于北家的战力影响也很大。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东方皓，脸上挂着笑容，道：“东方皓，你可有参加飞剑山庄大会的意向？”
东方皓不知道北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诚实回答道：“是的，我来新州，便是为了参会。”
“哦？”北渺从东方皓的言语之中找出了一个细节，他笑了笑，道：“你不是新洲人？”
东方皓闻言一惊，点头道：“不是。”
北渺嗯了一声，刚想追问下去。姜浑玄忽然说话，打断了北渺的追问。
“你什么意思？有事快说，打听什么？”
北渺尴尬地笑了笑，转回了正题，道：“我北家在这新州经营多年，在这的各门各派大多会给我一些颜面。于是飞剑山庄曾给我一个名额，五年一次，让我推荐一人，可以免试直接进入飞剑山庄学习。”
东方皓道：“怎么，北族长家中没人想去吗？”
北渺笑了笑，道：“并非如此。我如今仅生育俩女一儿。本打算今年送他去飞剑山庄。但如今他已经被我打入北家密牢，这个名额，自然便空缺了出来。”
东方皓想了想，道：“可以……”
然而，话还未说完，药汣安突然出声，打断了东方皓的话。
“东方皓，你来我药王谷吧。我求我爷爷，他肯定会让你进入药王谷的。”
“哦？”一语即出，四座皆惊，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药汣安的身上，姜浑玄问道：“你是药王谷的人？你叫什么？”
药汣安被这么多人盯着，一时间又腼腆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东方皓见状，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给他打气。东方皓替他回答道：“姜族长，他叫药汣安。”
“嘶……”姜浑玄倒吸了一口气，道：“姓药？难道你是药王谷掌门的子嗣？”
药汣安被东方皓这么一握，心中便有了一股勇气，摇摇头道：“不是的。我的爷爷是和药掌门是兄弟，我不是药掌门的子嗣。”
姜浑玄道：“那你爷爷叫什么？”
药汣安道：“我爷爷叫药冥空。”
众人听闻此言，全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虽然没听过药汣安的名字，却全都是对药冥空的大名早有耳闻！
听说此人虽出自药王谷，但自小便不爱学习丹药之法，其家人没有办法，只得给他送到一处，令其自行修炼，只是每日送他一些饭食续命。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药冥空竟然真的自己一人修炼成功，悟得一身神功，随后出山挑战各大门派，打遍天下同年龄的英才天才。一时间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后来他又失踪，有人说他是回到了药王谷潜心学习丹药之法，也有些人说他们曾在某处深山老林之中远远地望见药冥空正在独自修炼，学习真法。
反正是众说纷纭，没有个结论。
而如今，众人竟然在新州看到了药冥空的孙子，这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北渺的全身冒出无数冷汗，心中感到无比的后怕。他不敢想象，若是当时北万彻一刀杀掉了东方皓，抢夺了药汣安手中的驻颜丹。
恐怕，别说这北家，就算是这新州城，也会轰然倒塌！
想到这，他的心中又对北万彻多了几分怨怼。
北新月脸上浮现出好奇的表情，问道：“药汣安，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来到新州？身上还带着如此珍贵的驻颜丹？”
药汣安的脸上发红，怯生生地回道：“因为……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哦？”北新月心中更加好奇，笑着问道：“你一个小孩，要十万黄金做什么？”
药汣安低着头，声音简直如同蚊子一般小，道：“我朋友告诉我，说用十万两黄金，就把紫金丹炉卖给我。”
“紫金丹炉？”这下姜浑玄又惊讶了起来，道：“这丹炉市面上常有，不过千两黄金，做工最好的也不过万两，何来十万两的紫金丹炉呢？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药汣安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晃了起来，急忙说道：“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记错，肯定是紫金丹炉！”
众人听到药汣安如此肯定，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怀疑药汣安是否是被他所谓的朋友骗了。
东方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药汣安，你以前出过药王谷吗？”
药汣安摇头道：“没有。爷爷不让我出去。”
“那你的那些朋友是……”
药汣安回道：“是药王谷的内家弟子。他们都比我大一两岁。”
众人听闻此言，便心知药汣安是被骗了。不过众人都和药汣安不熟，自然是什么话也没说。
唯有东方皓开口道：“你这是被人骗了。”
药汣安看向东方皓，急忙摇头道：“不会的！他们和我那么好，一定不会骗我的！”
东方皓叹口气道：“怎么？人家骗你，还能写在脸上啊。”
东方皓的一番话让药汣安沉默了，他低下了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唉。”东方皓看着药汣安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北渺问道：“东方皓少侠，你想的如何？若是答应前去，三日后你便可以跟着飞剑山庄的人一起离开。届时我还会赠送你十万黄金作为盘缠。”
东方皓沉吟了一会，没有立即回复。
几人倒也不急，一时间大堂之内安静了下来。
忽然，药汣安的声音打破了大堂内沉闷的空气。
“东方皓，你跟我去药王谷吧。”
东方皓看向药汣安，药汣安说道：“在药王谷每天都很轻松的，不像飞剑山庄那么累。并且可以在药王谷的珍宝阁买到很多珍惜的丹药灵草，对修炼很有帮助的！如果你要去，我可以求我爷爷让你入内家弟子。”
东方皓想了想，他进入飞剑山庄，也不过是为了求得那九心合身丸。他无需在飞剑山庄修炼，因为他十分确信，自己的阴阳转轮功和温玉功的精妙，绝对是飞剑山庄无可比拟的。
就算飞剑山庄之内有功法可以与之比拟，东方皓也是绝对学习不到的。因为现在他只有五年的寿命，更需要的是稳下心神修炼，转化全身的庞大的功力，这才是重中之重。
思定，他点点头，道：“好，那我便去药王谷。”
“好暧！”药汣安的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脸，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跳了起来。
北渺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便不再多言，那便赠送你二十万黄金，可还行？”
姜浑玄道：“北渺，你送这么多黄金有什么用？不如你把你北家的十二套短刃飞刀拿出来送与东方皓。”
北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姜老先生如此要求，那我送出便是。只是这样一来，我只能送给东方皓少侠五万两黄金了。”
姜浑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北渺道：“既然各位已经说好，那少侠决定何时出发？”
药汣安笑道：“今夜便走吧。”
北渺迟疑道：“药王谷路途遥远，恐怕会有危险，何不跟最近新来的药王谷的人一同离开呢？”
药汣安使劲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决不能让他们知道！”
众人见药汣安这副童真的样子，都不禁失笑。
北渺道：“好，那便今晚再走，现在先在北家住下吧。”
东方皓点点头，拱手道谢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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