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关于勾心斗角
“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是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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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瑞德斯·斯托特现在很烦躁。
不只是因为车队被劫持的事情，或者说，跟真正要命的事情相比，这不值一提。
高级行动主管，这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职务了。当然，她能更向前一步，但她需要一个契机。
作为公司人，办公室政治也如影随形。尤其是在军用科技这样的巨型企业里，政治斗争堪比惨烈。
以她的职务再往前，便是那些根深蒂固的公司派系们划分蛋糕的地方。任人唯亲、拉拢嫡系，这些职位便是蛋糕的一部分。
她自然也拉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无法与老派系相比，但也不容忽视。
相应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对手：高级特工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和他的特工团队。同样垂涎于上层职位，两人之间已经发生过数次的冲突。
为了自己，也为了跟着自己身后觅食的小子们，她也必须向上爬。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上层无法拒绝的功勋来向上一步。
这次车队被劫便是契机。但不太幸运，是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的那种机会。
军用科技各分部和基地之间需要车队来维系，因此被劫也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车厢里的东西是真的要人命。
NCPD的武器库需要升级，夜之城当局向军用科技订购了近二十多台的人马座外骨骼护甲，用于治安巡逻和暴恐机动队的执勤工作。其中也顺路搭载了一种小型军用原型机。
作为夜之城的高级行动主管，梅瑞德斯被军用科技在夜之城分部授予权力进行调查。
如果成功完成，梅瑞德斯·斯托特一定会拿到属于自己的奖赏和高升，高层如此许诺道。
但连续几周的调查停滞，订单交货时间的迫近让上层对她的不满与日俱增。如果调查仍没有结果，“办事不利”的标签将会被贴上，可预见的，调查权将会转交给她的对手，安东尼手上。
愤怒、急切、外加调查中的蛛丝马迹。梅瑞德斯直接使用权力，将安东尼强行逮捕，并开始了不断的严刑拷打。
她当然可以借权力将安东尼一派除掉，但公司程序的限制下，她必须找到“证据”。
但她连货都找不到，又何谈证据呢？
而一旦调查权被撤销，她就必须释放安东尼，然后迎接来自新任调查员安东尼的“处决”——必然的，他也会借机除掉她。
这也是她愈发抓狂的原因。
而这时，一通陌生的电话，带着线索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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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轨附近，零停下了自己的“水谷隼MZ2”。
从车上下来并锁上车，零来到车头前，看着坑坑洼洼的车前盖与“战损版”保险杠，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
看来，雇佣一个职业司机的任务迫在眉睫啊。
从挂在天轨的钢架楼梯上下来，零也是真正踏入了沃森的城北工业区范围。
这里曾经是沃森繁荣的工业区，投资的聚集地、公司最初的宠儿、夜之城的蓬勃希望……
但地震的破坏、两次战争，外加一场决定性的失败投资，这里变成了公司的流放地，大部分的工厂早在五年前便无法正常运作。
“没人喜欢NID的样子和气味，市中心的有钱人甚至在工业区边缘盖了亮闪闪的公寓楼，好把这儿与他们所在的区域隔离开来。”
“现在，这些建筑是管理NID少数工厂的中层员工之家。有间公司安排的公寓还算不错，但对那些公司狗来说，这更像是被流放到了一个恶臭、脏乱的炼狱。”
夜之城旅游向导如是说道。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得在这里生活。工厂的夹缝中，各种公寓楼住满了失意之人。大工厂给了他们机会，也带来了无解的闭环：醒来，去做一份糟糕的工作，睡去。
从零路过的几个被废弃的集装箱、破旧的化学反应釜就能看出，这里正在沉睡中死去。
也因此，这里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私下会面、走私交易，那个公司女人真是选了个好地方，安静，不透风。
这么想着，零低下头，从一个钢制管道下钻过，又一脚踢开卡住的铁丝网门，他已经来到了高架天桥的正下方。这里还有几间房子，作为夜之城市政的污水监测站。
而只要顺着旁边的楼梯下去，便是城北的主排水渠，也是梅瑞德斯·斯托特女士约定的地方。
当然，零并没有急着下去，他只是靠在楼梯旁边的水泥护栏，向下望去。
谨慎一点，自己看起来“很有情报”，别一下去就被人扣下来各种拷打。
他听说过那种黑超梦，自己可不是什么受虐爱好者。
观察一下，在正下方的空地上，一辆装甲改装的“哥伦布V340-F”小型货车，通体黑色的车身上，白色的军用科技标志如此醒目。
车的旁边，两个强壮的军用科技警卫正原地警戒，虽然枪仍在套，双手背后，但可以看见的，他们都安装了大猩猩手臂，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而驾驶位打开的车门处，此刻正站着那个留着金发，梳着背头，一身公司装扮外，套着一件军用科技的防弹背心。此刻她正叉着腰，低头，等待零的到来。
梅瑞德斯·斯托特女士，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不过在下去见面之前……零启动了自己义眼的扫描功能，视野中，各种各样的信息蹦了出来。
已知的信息当然扔到一边，零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装在小货车后备箱里的一架无人机，以及在货车后座里的一些活体生物特征。
货车显然加装了什么系统，虽然能检测与车辆本身相连的东西，但车里面的情况却无法看清。
当然，后座里肯定是个人，但会是谁呢？
各种信息在脑中闪过，各种可能性也自动蹦出来并标出了可能性
杀手？概率很小，这又不是什么重要会面现场或者“鸿门宴”。
她背后的人？但自己值得公司大人物出面？
女强人丢了货很急，而零手里有车队线索。黑皮大胖子德克斯特跟V说，某个证人被慌不择路的她绑走了。
证人？那会不会是拿来和自己这个“线索”来核对信息的呢？
概率很重要。自从零醒来，那些从脑中“飘过”的可能性后面，都会带上一个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百分比。
多数情况下，跟着概率走，零总能做出正确判断，但他也碰上过小概率事件发生，然后小队匆忙应对的情况。
小心为上。
这样想着，零的义眼里，蓝光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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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瑞德斯·斯托特烦躁地等待着，虽然姿势依旧保持着公司人特有的从容，但搭在旁边的手指正急不可耐地来回晃动。
她不是没想过被对面放鸽子，但真要说来，这是她短期内，唯一可以获得的线索了。
但对面说是这是一桩“买卖”，这就有待商榷了。对方显然想跟自己交易什么，她也能猜测个大概，要么目标是公司的货，要么目标是劫公司货的人。
什么，你说公司的人情？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只有见到对方了，听到了要求，梅瑞德斯才能试着化险为夷。
看着从车后升空的“翼手龙”无人机，梅瑞德斯这么想着……等等，无人机？
“警戒！”立刻反应过来的警卫掏枪瞄准无人机。但随后，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大猩猩手臂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手枪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同时，“翼手龙”无人机的武器库也打开，露出其中的小型导弹。前端伸出的机枪管对着现场的几个人。
显然，自己这边的装备已经被敌人骇入了，三人只能乖乖的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该死，对方是怎么突破公司ICE（入侵对抗电元）的，梅瑞德斯一阵懊恼，但也无计可施。能将公司的安全手段穿透，对面已经超过了女强人的某些想象了。
“不好意思，但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来秀肌肉的，谈买卖也要有个诚意对吧。”声音从后方的上面传来，梅瑞德斯和两个警卫赶紧回头看去。
零从钢架楼梯半空中的地方翻身跳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简单的无害化，放心，我确实是来谈生意的。”说着，零心念一动，那“翼手龙”无人机收起了武器，飘荡荡又缩回了后备箱。
“请问……啊，您一定就是斯托特女士吧，幸会幸会。”绕过两个软手臂的警卫，零向梅瑞德斯伸出来手，“很高兴见到你，我想我们能达成一些共识。”
梅瑞德斯的大脑正疯狂运转。目前己方处于劣势，但对方又放下身段有求于自己，所以，这也是某种下马威。
也就是说，还有得谈。
而且对面的言辞怎么这样……正式？
“是的，我就是梅瑞德斯·斯托特。”与零握握手，她也想通一些事，梅瑞德斯又恢复了骨子里的那种从容，“这么说，那通电话是你打来的了？”
“当然。而且，我也确实有车队的信息。”松开梅瑞德斯的手，零斜靠在军用科技小货车的车身，后车门的位置，抱着胳膊看着梅瑞德斯，“我知道运输车队在哪里，甚至可以帮你们找出内奸。我能帮你，但同时，你也要帮我。”
“既然你在电话里说这是‘买卖’，你想怎么交易？”梅瑞德斯叉着腰，看着零问道。
“很简单，你要情报，而我要车队里的东西。”耸耸肩，零好奇地看向车后座的窗户，试图透过防弹玻璃看里面的情况，“这就是你的……证人？”
“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不过他跟你没关系，别绕圈子了，你想要什么。”女人敲敲窗户，清脆的声音把零的注意力拉回来。
同时，她也观察着零的神态。
零点点头：“也好，虽然里面肯定有公司的弯弯绕，不过我就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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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瑞德斯·斯托特现在很烦躁。
不只是因为车队被劫持的事情，或者说，跟真正要命的事情相比，这不值一提。
高级行动主管，这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职务了。当然，她能更向前一步，但她需要一个契机。
作为公司人，办公室政治也如影随形。尤其是在军用科技这样的巨型企业里，政治斗争堪比惨烈。
以她的职务再往前，便是那些根深蒂固的公司派系们划分蛋糕的地方。任人唯亲、拉拢嫡系，这些职位便是蛋糕的一部分。
她自然也拉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无法与老派系相比，但也不容忽视。
相应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对手：高级特工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和他的特工团队。同样垂涎于上层职位，两人之间已经发生过数次的冲突。
为了自己，也为了跟着自己身后觅食的小子们，她也必须向上爬。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上层无法拒绝的功勋来向上一步。
这次车队被劫便是契机。但不太幸运，是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的那种机会。
军用科技各分部和基地之间需要车队来维系，因此被劫也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车厢里的东西是真的要人命。
NCPD的武器库需要升级，夜之城当局向军用科技订购了近二十多台的人马座外骨骼护甲，用于治安巡逻和暴恐机动队的执勤工作。其中也顺路搭载了一种小型军用原型机。
作为夜之城的高级行动主管，梅瑞德斯被军用科技在夜之城分部授予权力进行调查。
如果成功完成，梅瑞德斯·斯托特一定会拿到属于自己的奖赏和高升，高层如此许诺道。
但连续几周的调查停滞，订单交货时间的迫近让上层对她的不满与日俱增。如果调查仍没有结果，“办事不利”的标签将会被贴上，可预见的，调查权将会转交给她的对手，安东尼手上。
愤怒、急切、外加调查中的蛛丝马迹。梅瑞德斯直接使用权力，将安东尼强行逮捕，并开始了不断的严刑拷打。
她当然可以借权力将安东尼一派除掉，但公司程序的限制下，她必须找到“证据”。
但她连货都找不到，又何谈证据呢？
而一旦调查权被撤销，她就必须释放安东尼，然后迎接来自新任调查员安东尼的“处决”——必然的，他也会借机除掉她。
这也是她愈发抓狂的原因。
而这时，一通陌生的电话，带着线索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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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轨附近，零停下了自己的“水谷隼MZ2”。
从车上下来并锁上车，零来到车头前，看着坑坑洼洼的车前盖与“战损版”保险杠，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
看来，雇佣一个职业司机的任务迫在眉睫啊。
从挂在天轨的钢架楼梯上下来，零也是真正踏入了沃森的城北工业区范围。
这里曾经是沃森繁荣的工业区，投资的聚集地、公司最初的宠儿、夜之城的蓬勃希望……
但地震的破坏、两次战争，外加一场决定性的失败投资，这里变成了公司的流放地，大部分的工厂早在五年前便无法正常运作。
“没人喜欢NID的样子和气味，市中心的有钱人甚至在工业区边缘盖了亮闪闪的公寓楼，好把这儿与他们所在的区域隔离开来。”
“现在，这些建筑是管理NID少数工厂的中层员工之家。有间公司安排的公寓还算不错，但对那些公司狗来说，这更像是被流放到了一个恶臭、脏乱的炼狱。”
夜之城旅游向导如是说道。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得在这里生活。工厂的夹缝中，各种公寓楼住满了失意之人。大工厂给了他们机会，也带来了无解的闭环：醒来，去做一份糟糕的工作，睡去。
从零路过的几个被废弃的集装箱、破旧的化学反应釜就能看出，这里正在沉睡中死去。
也因此，这里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私下会面、走私交易，那个公司女人真是选了个好地方，安静，不透风。
这么想着，零低下头，从一个钢制管道下钻过，又一脚踢开卡住的铁丝网门，他已经来到了高架天桥的正下方。这里还有几间房子，作为夜之城市政的污水监测站。
而只要顺着旁边的楼梯下去，便是城北的主排水渠，也是梅瑞德斯·斯托特女士约定的地方。
当然，零并没有急着下去，他只是靠在楼梯旁边的水泥护栏，向下望去。
谨慎一点，自己看起来“很有情报”，别一下去就被人扣下来各种拷打。
他听说过那种黑超梦，自己可不是什么受虐爱好者。
观察一下，在正下方的空地上，一辆装甲改装的“哥伦布V340-F”小型货车，通体黑色的车身上，白色的军用科技标志如此醒目。
车的旁边，两个强壮的军用科技警卫正原地警戒，虽然枪仍在套，双手背后，但可以看见的，他们都安装了大猩猩手臂，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而驾驶位打开的车门处，此刻正站着那个留着金发，梳着背头，一身公司装扮外，套着一件军用科技的防弹背心。此刻她正叉着腰，低头，等待零的到来。
梅瑞德斯·斯托特女士，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不过在下去见面之前……零启动了自己义眼的扫描功能，视野中，各种各样的信息蹦了出来。
已知的信息当然扔到一边，零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装在小货车后备箱里的一架无人机，以及在货车后座里的一些活体生物特征。
货车显然加装了什么系统，虽然能检测与车辆本身相连的东西，但车里面的情况却无法看清。
当然，后座里肯定是个人，但会是谁呢？
各种信息在脑中闪过，各种可能性也自动蹦出来并标出了可能性
杀手？概率很小，这又不是什么重要会面现场或者“鸿门宴”。
她背后的人？但自己值得公司大人物出面？
女强人丢了货很急，而零手里有车队线索。黑皮大胖子德克斯特跟V说，某个证人被慌不择路的她绑走了。
证人？那会不会是拿来和自己这个“线索”来核对信息的呢？
概率很重要。自从零醒来，那些从脑中“飘过”的可能性后面，都会带上一个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百分比。
多数情况下，跟着概率走，零总能做出正确判断，但他也碰上过小概率事件发生，然后小队匆忙应对的情况。
小心为上。
这样想着，零的义眼里，蓝光开始涌动。
----------
梅瑞德斯·斯托特烦躁地等待着，虽然姿势依旧保持着公司人特有的从容，但搭在旁边的手指正急不可耐地来回晃动。
她不是没想过被对面放鸽子，但真要说来，这是她短期内，唯一可以获得的线索了。
但对面说是这是一桩“买卖”，这就有待商榷了。对方显然想跟自己交易什么，她也能猜测个大概，要么目标是公司的货，要么目标是劫公司货的人。
什么，你说公司的人情？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只有见到对方了，听到了要求，梅瑞德斯才能试着化险为夷。
看着从车后升空的“翼手龙”无人机，梅瑞德斯这么想着……等等，无人机？
“警戒！”立刻反应过来的警卫掏枪瞄准无人机。但随后，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大猩猩手臂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手枪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同时，“翼手龙”无人机的武器库也打开，露出其中的小型导弹。前端伸出的机枪管对着现场的几个人。
显然，自己这边的装备已经被敌人骇入了，三人只能乖乖的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该死，对方是怎么突破公司ICE（入侵对抗电元）的，梅瑞德斯一阵懊恼，但也无计可施。能将公司的安全手段穿透，对面已经超过了女强人的某些想象了。
“不好意思，但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来秀肌肉的，谈买卖也要有个诚意对吧。”声音从后方的上面传来，梅瑞德斯和两个警卫赶紧回头看去。
零从钢架楼梯半空中的地方翻身跳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简单的无害化，放心，我确实是来谈生意的。”说着，零心念一动，那“翼手龙”无人机收起了武器，飘荡荡又缩回了后备箱。
“请问……啊，您一定就是斯托特女士吧，幸会幸会。”绕过两个软手臂的警卫，零向梅瑞德斯伸出来手，“很高兴见到你，我想我们能达成一些共识。”
梅瑞德斯的大脑正疯狂运转。目前己方处于劣势，但对方又放下身段有求于自己，所以，这也是某种下马威。
也就是说，还有得谈。
而且对面的言辞怎么这样……正式？
“是的，我就是梅瑞德斯·斯托特。”与零握握手，她也想通一些事，梅瑞德斯又恢复了骨子里的那种从容，“这么说，那通电话是你打来的了？”
“当然。而且，我也确实有车队的信息。”松开梅瑞德斯的手，零斜靠在军用科技小货车的车身，后车门的位置，抱着胳膊看着梅瑞德斯，“我知道运输车队在哪里，甚至可以帮你们找出内奸。我能帮你，但同时，你也要帮我。”
“既然你在电话里说这是‘买卖’，你想怎么交易？”梅瑞德斯叉着腰，看着零问道。
“很简单，你要情报，而我要车队里的东西。”耸耸肩，零好奇地看向车后座的窗户，试图透过防弹玻璃看里面的情况，“这就是你的……证人？”
“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不过他跟你没关系，别绕圈子了，你想要什么。”女人敲敲窗户，清脆的声音把零的注意力拉回来。
同时，她也观察着零的神态。
零点点头：“也好，虽然里面肯定有公司的弯弯绕，不过我就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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