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弟
李江知道我和刘茗的关系，也知道我希望能通过刘茗找点活干。所以我这期间的事他是多少知道一点的。这天没什么事，李江叫着我去爬山，同时还约了两个女同学。李江走的很快一直在前面，我在他后面，他的同学慢慢的跟着。
走在山路上心里想着道德经。想象着天空中有一个大大的“道”字。山石中也有一个大大的“道”，所有的一切都有道的存在。
感受着山风，阳光，白云，以及山石上经过千万年风吹雨淋而留下的痕迹。我想大声的喊出来“道”。终究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大喊。
我想在这里生活，感受“道”。
这不是一种感觉，而是由我自己想象而创造。我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道”。都有道，我沉迷于此，痴狂于此。等我们下山回去的时候天已擦黑，坐在缆车上，望向越来越远的山体和夜空，想象着山体中间书写了一个飘渺的“道”字。
时间似乎在跳跃，爬山结束之后两天就和何鑫，刘茗约着一起吃饭，这次他们还带了一位女士，长的很清秀，瘦瘦的，看起来很文弱，穿着一身休闲服人看起来很精神。刘茗介绍说这是她朋友，是医生，叫楚景丽。也特别有文化。对道德经很有兴趣，我们俩可以多交流交流。
这我才向她看去，虽然穿着休闲服，但是一种古典美的气质从身上散发出来。五官的比例很协调，属于那种耐看型的美女，与刘茗在一起如果穿起职业装的话更像是她的秘书。我虽然看道德经但是一直没有背诵，也实在背不下来，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你让我说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我还是固执的在用自己的方法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这带来的好处就是阅读理解能力大幅度的提升，更加的容易集中注意力，我还是在寻找道的路上探寻着。
我们四个建了一个群，在群里面探讨中国经典。我很开心，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了。
自此以后我没事就在群里发道德经的一些问题，我和何鑫似乎开始了对中国经典的较劲，他说让我看论语，看看能看懂不能，得力于对道德经的理解，我看起论语来即轻松又快速，没什么难度，但是问题就是我一句也记不下来。有次我正在思考道德经。
我在群里问：“什么是刍狗？”
刘茗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笑话我。”
“你说吧。”
“纸扎的狗。”
我说：“就这么简单？”
“那还是什么？不就是纸扎的狗吗？”
突然我哈哈大笑：“纸扎的狗？有意思，纸扎的狗，你我都是纸扎的小狗。真有意思，哈哈哈。”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很对，很对，我们都是纸扎的狗。”
我又问：“天下溪呢？”
“天下的小溪。”
“天下的小溪？天下的小溪，我不停的想着这句话。”
“我都是按字面意思来的，觉得没那么复杂，就是天下的小溪。”
“纸扎的小狗，天下的小溪。啊。”
“我好像被什么点醒，就这么简单！太棒了！哈哈”
“你该去精神病院了。”刘茗留下一句。
我又不停的缠着她让她解释各种词汇，她不再理我，说我在笑话她。
我想有时候也许事情本身并没有那么复杂，而只是人们主动把事情复杂了，就像这纸扎的狗，天下的溪。
记忆力越来越差，这道德经不管读多少遍，听多少遍似乎都记不住。也许是我读的还不够多，记得还不够勤。我想我就在这世间边学边解吧，也不着急。
这天上午何鑫打电话问我：“你觉得楚景丽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
“有啥想法没？”
“啥想法，自打那天也没怎么说过话。”
“她丈夫那方面不行，怎么样，你俩好好接触接触？”
“这事没什么兴趣。”
他接着说：“怎么？不再考虑考虑了？她可是好说啊。”我压根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他不再说话。
我对刘茗与何鑫之间的事似乎过于敏感，总觉得何鑫在通过某种手段控制她，甚至认为我有理由去做一些事情让她摆脱这种控制。她在我心目的样子也压根不是企业家，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除了知道她有钱外，这个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被控制了的可怜人。需要我帮助。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和何鑫因为某些事争论起来，也渐渐的反感他两个在一起。
冬日的中午阳光虽然照着却没有一丝暖意，无法抵御刺骨的寒风。我和李江在办公室喝酒，喝到兴起的时候李江说：
“你和你那个姐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她投资的饭店我刚查完帐。人也很不错。”
“我也认识也一个姐，过一段时间有机会了就一起坐一坐，这才是对姐的态度。”
我有些不以为然，这姐跟姐还能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多想，只是笑笑。
“上次和咱们一起爬山的那个女同学的后来给我发微聊天，我给删了”
“这没必要吧。他不是你同学？”
“有必要，该删除的时候就得删除。”
我沉默，他看着我也不再说话。
“快过年了，过两天和工人一起聚个餐。”
年二十七李江和我一起买了几斤羊肉，就在工人宿舍安排了这次聚餐。这期间还有项目部的两个人参加了，我和项目部的坐在一起。席间不知聊起了什么，我突然想哭，雾气在眼眶里聚集，看一切都变的模糊。
我只管喝着酒，我想他们肯定看到了什么，我觉得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知道我为什么想哭，只有我不知道。我一口一口喝着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醒来。已是晚上。
李江说：“你都快喝一斤酒了。怎么样？”
我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记得中间我想哭又没哭的样子，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二十九，刘茗让我过去一起说饭店账目的问题。赵总坐在那里，刘茗拿出我算出来的八十万的亏空说：
“别的我先不说，单单空调一项，我已经问过安装空调的人，你多报了30万。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姐，我这个，可能是不小心又多写了一次吧，是我错了，我不对，姐，那你看我这个确实是，，”
“这八十万的亏空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没有，我认。”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还钱。”
“行，什么时候还？”
“过完年我就找钱还。”
“好，这是你说的。过完年我等你消息。”
“姐，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儿这么简单，你看着吧，过完年我让他给我打欠条。”
“中午在这一起吃饭，算是过年了。这张购物卡你拿着，算是姐姐送给你的过年礼物。另外你的工资你得问赵总要，一个月五千元，让他打给你。”
“好的，谢谢姐。”
没有人这么体贴入微过，关心我的生活，工作，身体，还给我找工作，送我礼物。也对我无话不谈。我越来越沉迷。
这段时间流感肆虐，我和父亲住在一起，我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到处乱跑了，你想吃什么菜我去买回来。他毫不在乎，依旧倔强的要天天出去超市里买菜，让戴口罩也不戴。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他说着现在出去容易生病，说多了就生气。就说：
“那人就别活了，天天在家待着得了。你管我干什么？管好你自己。”
我也不敢再说话。
这期间我经常在家里和父亲这来回运送物资。买了菜送到家里，又急急的赶过去。父亲也不让我给他做饭，说我什么都不会。我也只好沉默。我告诉他在家里都是我做的饭，他们都喜欢吃。
他也只是说：“你懂个屁。”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他有时候对我说：
“你妈走的时候她一个同学来咱家，说想和她在一起的话，所有的钱得她管，我一听这就不行。”
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找后妈么？
“你得忙工作，我这得有人照顾才行啊。”
还说：“老家那谁谁得老婆去世了，他家得孩子争着给他找老伴，最后那老头是笑着去世的。”
我无言，想说我母亲过世才多久，你就想这个事？但因害怕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说：“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和父亲在一起觉得像是一座山在压着，不敢动也不能动。对他的尊敬变成了恐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我紧张的脑袋空空。和他在一起我不用思考也不能思考，只需听他的招呼，跟着他的脚步走。或者偶尔他说咱俩谈谈心吧，也只是他在那里说，当问我意见的时候，但凡你说出点什么，回馈的就是一顿奚落或者是更长时间的教育。我也就不再说，或者嗯，是的应着。
和刘茗聊天是生活的彩蛋，时时能会心的笑，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爱好也能得到关注。她的关心又像家人一样体贴。我逐渐的找不到自己。不认识自己。何鑫和我的关系也逐渐变的微妙。
我像机器一样在父亲和家里两头的跑。想着早点开工干活。真正的让自己忙起来也许就不会想那么多。
刚过完年初八晚上李江就叫上我还有他家里的人在一起吃饭。满满一大桌子人，李江说：“今天来的都是我们自家人，都是你的家人们。”我看着围着这张圆桌的人，有老人，小孩，女人。各顾各的吃着菜，包间的灯光照射在中间的菜肴上放出惑人的光芒，连带着整间屋子都给人奢华的满足感。透过酒杯我依稀看到这满桌的人都变成了我的家人，夹着菜，喝着酒，聊着天，其乐融融心满意足！我想我是明白李江的意思的，却没有过多思考就顺着话语端起了酒杯。没喝多少李江就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就趴到了桌子上。
我看看他问：“你没事吧？”
“不行，今天喝一点就头晕，你别管我你们吃你们的。”说完就又趴下，不时的摇摇头。
我看看桌子旁的人，各自吃各自的，无人关注这边的情况。我看看李江再看看他们，正在犹豫如何办的时候李江弟弟端起酒杯来找我碰酒。我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没人管他吗？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喝完酒就又问他：“你怎么样？要不回去休息吧？”
他略抬起头半睁着眼说：“嗯？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我没再说话，不时的看看他，满桌的人聊着天喝着酒，好像李江不属于这一桌。纵然我觉得有些不妥，也不好随意的打断这热烈的气氛。半个小时后，菜吃的差不多了，我推推李江好像睡着了。
我看还没有散席的打算就对李江媳妇说：“嫂子，吃差不多要不咱回去吧，我看李江有些不太舒服，早点回去休息。”
她看看李江说：“行，走吧，咱回去！”
说着冲大家说到：“都吃好没？吃好了咱回去吧？”
“好了。”
“走吧”
大家拿好自己的包和衣服就出了包间，我把李江叫醒后也跟了出去。别人的家人都已回家，我的家人在家里等我，或已入睡。
我还是在饭店和工地忙着。
过完年赵总也没再提还钱的事，一问他就是说正在凑钱，说现在饭店就要准备开业了有很多事都需要安排。
现在我经常自己去刘茗那里。她也一直拿我当亲弟弟看待，带我参加各种聚会，经常的给些礼品。这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和她成为了一家人。我的行为也逐渐变的自我，经常将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不自知。
走在山路上心里想着道德经。想象着天空中有一个大大的“道”字。山石中也有一个大大的“道”，所有的一切都有道的存在。
感受着山风，阳光，白云，以及山石上经过千万年风吹雨淋而留下的痕迹。我想大声的喊出来“道”。终究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大喊。
我想在这里生活，感受“道”。
这不是一种感觉，而是由我自己想象而创造。我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道”。都有道，我沉迷于此，痴狂于此。等我们下山回去的时候天已擦黑，坐在缆车上，望向越来越远的山体和夜空，想象着山体中间书写了一个飘渺的“道”字。
时间似乎在跳跃，爬山结束之后两天就和何鑫，刘茗约着一起吃饭，这次他们还带了一位女士，长的很清秀，瘦瘦的，看起来很文弱，穿着一身休闲服人看起来很精神。刘茗介绍说这是她朋友，是医生，叫楚景丽。也特别有文化。对道德经很有兴趣，我们俩可以多交流交流。
这我才向她看去，虽然穿着休闲服，但是一种古典美的气质从身上散发出来。五官的比例很协调，属于那种耐看型的美女，与刘茗在一起如果穿起职业装的话更像是她的秘书。我虽然看道德经但是一直没有背诵，也实在背不下来，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你让我说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我还是固执的在用自己的方法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这带来的好处就是阅读理解能力大幅度的提升，更加的容易集中注意力，我还是在寻找道的路上探寻着。
我们四个建了一个群，在群里面探讨中国经典。我很开心，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了。
自此以后我没事就在群里发道德经的一些问题，我和何鑫似乎开始了对中国经典的较劲，他说让我看论语，看看能看懂不能，得力于对道德经的理解，我看起论语来即轻松又快速，没什么难度，但是问题就是我一句也记不下来。有次我正在思考道德经。
我在群里问：“什么是刍狗？”
刘茗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笑话我。”
“你说吧。”
“纸扎的狗。”
我说：“就这么简单？”
“那还是什么？不就是纸扎的狗吗？”
突然我哈哈大笑：“纸扎的狗？有意思，纸扎的狗，你我都是纸扎的小狗。真有意思，哈哈哈。”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很对，很对，我们都是纸扎的狗。”
我又问：“天下溪呢？”
“天下的小溪。”
“天下的小溪？天下的小溪，我不停的想着这句话。”
“我都是按字面意思来的，觉得没那么复杂，就是天下的小溪。”
“纸扎的小狗，天下的小溪。啊。”
“我好像被什么点醒，就这么简单！太棒了！哈哈”
“你该去精神病院了。”刘茗留下一句。
我又不停的缠着她让她解释各种词汇，她不再理我，说我在笑话她。
我想有时候也许事情本身并没有那么复杂，而只是人们主动把事情复杂了，就像这纸扎的狗，天下的溪。
记忆力越来越差，这道德经不管读多少遍，听多少遍似乎都记不住。也许是我读的还不够多，记得还不够勤。我想我就在这世间边学边解吧，也不着急。
这天上午何鑫打电话问我：“你觉得楚景丽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
“有啥想法没？”
“啥想法，自打那天也没怎么说过话。”
“她丈夫那方面不行，怎么样，你俩好好接触接触？”
“这事没什么兴趣。”
他接着说：“怎么？不再考虑考虑了？她可是好说啊。”我压根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他不再说话。
我对刘茗与何鑫之间的事似乎过于敏感，总觉得何鑫在通过某种手段控制她，甚至认为我有理由去做一些事情让她摆脱这种控制。她在我心目的样子也压根不是企业家，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除了知道她有钱外，这个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被控制了的可怜人。需要我帮助。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和何鑫因为某些事争论起来，也渐渐的反感他两个在一起。
冬日的中午阳光虽然照着却没有一丝暖意，无法抵御刺骨的寒风。我和李江在办公室喝酒，喝到兴起的时候李江说：
“你和你那个姐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她投资的饭店我刚查完帐。人也很不错。”
“我也认识也一个姐，过一段时间有机会了就一起坐一坐，这才是对姐的态度。”
我有些不以为然，这姐跟姐还能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多想，只是笑笑。
“上次和咱们一起爬山的那个女同学的后来给我发微聊天，我给删了”
“这没必要吧。他不是你同学？”
“有必要，该删除的时候就得删除。”
我沉默，他看着我也不再说话。
“快过年了，过两天和工人一起聚个餐。”
年二十七李江和我一起买了几斤羊肉，就在工人宿舍安排了这次聚餐。这期间还有项目部的两个人参加了，我和项目部的坐在一起。席间不知聊起了什么，我突然想哭，雾气在眼眶里聚集，看一切都变的模糊。
我只管喝着酒，我想他们肯定看到了什么，我觉得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知道我为什么想哭，只有我不知道。我一口一口喝着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醒来。已是晚上。
李江说：“你都快喝一斤酒了。怎么样？”
我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记得中间我想哭又没哭的样子，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二十九，刘茗让我过去一起说饭店账目的问题。赵总坐在那里，刘茗拿出我算出来的八十万的亏空说：
“别的我先不说，单单空调一项，我已经问过安装空调的人，你多报了30万。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姐，我这个，可能是不小心又多写了一次吧，是我错了，我不对，姐，那你看我这个确实是，，”
“这八十万的亏空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没有，我认。”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还钱。”
“行，什么时候还？”
“过完年我就找钱还。”
“好，这是你说的。过完年我等你消息。”
“姐，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儿这么简单，你看着吧，过完年我让他给我打欠条。”
“中午在这一起吃饭，算是过年了。这张购物卡你拿着，算是姐姐送给你的过年礼物。另外你的工资你得问赵总要，一个月五千元，让他打给你。”
“好的，谢谢姐。”
没有人这么体贴入微过，关心我的生活，工作，身体，还给我找工作，送我礼物。也对我无话不谈。我越来越沉迷。
这段时间流感肆虐，我和父亲住在一起，我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到处乱跑了，你想吃什么菜我去买回来。他毫不在乎，依旧倔强的要天天出去超市里买菜，让戴口罩也不戴。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他说着现在出去容易生病，说多了就生气。就说：
“那人就别活了，天天在家待着得了。你管我干什么？管好你自己。”
我也不敢再说话。
这期间我经常在家里和父亲这来回运送物资。买了菜送到家里，又急急的赶过去。父亲也不让我给他做饭，说我什么都不会。我也只好沉默。我告诉他在家里都是我做的饭，他们都喜欢吃。
他也只是说：“你懂个屁。”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他有时候对我说：
“你妈走的时候她一个同学来咱家，说想和她在一起的话，所有的钱得她管，我一听这就不行。”
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找后妈么？
“你得忙工作，我这得有人照顾才行啊。”
还说：“老家那谁谁得老婆去世了，他家得孩子争着给他找老伴，最后那老头是笑着去世的。”
我无言，想说我母亲过世才多久，你就想这个事？但因害怕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说：“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和父亲在一起觉得像是一座山在压着，不敢动也不能动。对他的尊敬变成了恐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我紧张的脑袋空空。和他在一起我不用思考也不能思考，只需听他的招呼，跟着他的脚步走。或者偶尔他说咱俩谈谈心吧，也只是他在那里说，当问我意见的时候，但凡你说出点什么，回馈的就是一顿奚落或者是更长时间的教育。我也就不再说，或者嗯，是的应着。
和刘茗聊天是生活的彩蛋，时时能会心的笑，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爱好也能得到关注。她的关心又像家人一样体贴。我逐渐的找不到自己。不认识自己。何鑫和我的关系也逐渐变的微妙。
我像机器一样在父亲和家里两头的跑。想着早点开工干活。真正的让自己忙起来也许就不会想那么多。
刚过完年初八晚上李江就叫上我还有他家里的人在一起吃饭。满满一大桌子人，李江说：“今天来的都是我们自家人，都是你的家人们。”我看着围着这张圆桌的人，有老人，小孩，女人。各顾各的吃着菜，包间的灯光照射在中间的菜肴上放出惑人的光芒，连带着整间屋子都给人奢华的满足感。透过酒杯我依稀看到这满桌的人都变成了我的家人，夹着菜，喝着酒，聊着天，其乐融融心满意足！我想我是明白李江的意思的，却没有过多思考就顺着话语端起了酒杯。没喝多少李江就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就趴到了桌子上。
我看看他问：“你没事吧？”
“不行，今天喝一点就头晕，你别管我你们吃你们的。”说完就又趴下，不时的摇摇头。
我看看桌子旁的人，各自吃各自的，无人关注这边的情况。我看看李江再看看他们，正在犹豫如何办的时候李江弟弟端起酒杯来找我碰酒。我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没人管他吗？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喝完酒就又问他：“你怎么样？要不回去休息吧？”
他略抬起头半睁着眼说：“嗯？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我没再说话，不时的看看他，满桌的人聊着天喝着酒，好像李江不属于这一桌。纵然我觉得有些不妥，也不好随意的打断这热烈的气氛。半个小时后，菜吃的差不多了，我推推李江好像睡着了。
我看还没有散席的打算就对李江媳妇说：“嫂子，吃差不多要不咱回去吧，我看李江有些不太舒服，早点回去休息。”
她看看李江说：“行，走吧，咱回去！”
说着冲大家说到：“都吃好没？吃好了咱回去吧？”
“好了。”
“走吧”
大家拿好自己的包和衣服就出了包间，我把李江叫醒后也跟了出去。别人的家人都已回家，我的家人在家里等我，或已入睡。
我还是在饭店和工地忙着。
过完年赵总也没再提还钱的事，一问他就是说正在凑钱，说现在饭店就要准备开业了有很多事都需要安排。
现在我经常自己去刘茗那里。她也一直拿我当亲弟弟看待，带我参加各种聚会，经常的给些礼品。这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和她成为了一家人。我的行为也逐渐变的自我，经常将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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