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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基山修行

    基山之巅,两位白发老者正在对弈,一个抓耳挠腮,迟迟不知如何落子,一个气定神闲心中早有定计。

    “头兄,和你下棋真就没个滋味,一次赢不了。”那抓耳挠腮的老者见思考无果,果然像往常一样,在棋盘上胡乱落子了。

    气定神闲者,听着眼前那人居然又叫起了他给自己起的外号,神色一转笑道“眼兄弟,你又输了。”

    随后外号眼的老者一把将棋盘打乱,黑白子落了一地,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神清气爽的笑道“谁说我输了?我看是平局,咱们下次再来。”

    外号头的老者却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明知道我有将棋盘恢复如初的能力,还次次如此,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长进。”

    外号眼的老者心虚转移话题说道“山门外来了两位小辈,见还是不见?”

    外号头的老者轻抚胡须后说道“见自然是要见,而且是必须要见,只是怎么个见法嘛,你得容我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开门迎客便是,看对眼的山上看茶,不顺眼的随手打发了便是。”

    “可知道我这一生,从来以智计为生,可你并不知道的是,曾有一人与我对弈十局,我独独赢过一局。”

    “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咱两一直形影不离,怎么我会不知道?怎的?和山门那俩小辈有些关系?”

    “还记得二十年前我差点我差点走火入魔吗?就是那次神游之时发生的事,而山门那男娃的眼睛有些怪异,明明就是赢我那人的眼睛,这眼睛如今却来到他的身上这就显得有趣了。”

    “你是怕来者不善?”

    “与那人神交而已,今日他家小辈到此只是碰巧罢了。”

    “那该如何,你也别墨迹,直说便是。”

    “你且别急,最近青丘那边也不安生,正好借这小子之力,咱们……”

    南河与育灵出了亶爰山之后,一路朝东行进,很快便到了基山周围。

    南河刚进山便察觉到了山顶对弈的两人,那两人自然也发现了他,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过多动作,主人若是想邀自己便进,如果不喜外人打扰,自己站在这里也不算失了礼数,转头离去便是。

    待到那老者从山头一步踏出,然后站在南河面前时,南河这才施礼道“小子南河,见过前辈。”育灵也是如此。

    老人大笑着摆摆手道“无需多礼,老夫姓猼,两位小友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南河如实答道“招摇山人士,往青丘去。”

    “不知两位小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无甚大事,只是修行之初便立志走遍鹊山山系每座山头,这不都到基山了,当然,如果前辈觉得打扰,小子也算看过了,就不进去了。”

    那老者闻言连忙上前拉住南河的手道“不打扰不打扰,你都不知道我这基山多少年没见个来人了,山上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实在无趣得紧,你来了呀正好,我十分欢迎。”

    南河被老人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却没有表现出来,这才笑道“那便多谢前辈了。”

    “南小子是吧,还有件事与你商量商量,山上那老头我打不过他,可最近确实手痒得紧,你介不介意与我过过手?”

    老人搓着手,一脸笑意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接着解释道“放心,绝不以力压你,咱们只在技巧之上交手,绝对不会伤了你。”

    南河有些不明白“不知前辈为何?”

    那老人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直言不讳道“我那老友说了,最近青丘那边挺蹦哒,要借你的力量帮基山说说话,所以想着让你学上几招基山的手段。”

    这段话让山头那老者生无可恋的拍着额头,心里无力道“你怎么扭头什么都说出去了。”

    南河也被老人的耿直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么答话。

    那老人接着说道“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不待南河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山上那老头是个聪明人,他总觉得一个脑子不够用,所以他索性修行了个三头之术,而我呢没他聪明,所以我也就不多想,与其日后因为误会不欢而散,不如一开始就与你说得明白,我教你一手,你走青丘之时顺带露上一手,我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同不同意?”

    南河释然笑道“成交!”

    老人见南河同意,随后得意笑道“其实我不藏掖还有一个原因,我怕骗你不过,况且我与那老头多年挚友,他会算不到我会全盘脱出?你要是不同意自然由他想办法,我正反落个自在,哈哈哈。”

    南河诚心道“前辈果然高人!”

    “那小丫头,你小男人我就领走了,你要是对你那一身压不住的剑气有所疑问,我给你出个主意,去山头与那老头对弈一局,他最是惜才,你这般心性的女娃,他好意思不指点几句?”

    育灵闻言看看南河,南河微微点头,育灵这才朝着山头走去。

    育灵走上山头,看着坐在棋盘前闭目沉思的老人,双手持剑抱拳道“晚辈育灵,见过前辈。”

    老人这才缓缓睁开眼,打量了育灵一眼后沉声说道“好厉害的剑气,好纯粹的修士。”老人一连两个好,倒没有说得育灵不自在。

    育灵神情自然道“前辈谬赞。”

    老人伸出手指了指棋盘对面空出的石凳,示意育灵坐下,育灵便朝着石凳走去盘腿而坐。

    老人像是有些纠结,啧了一声后,本就充满褶皱的脸上,好似最有资格说出岁月无情的皮肤挤在一起,更显得脸上拥挤了几分,一脸的欲言又止。

    育灵见状,似是不忍心老人忍得这般辛苦,开口说道“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老人表情一松,这才脱口而出道“你这情况,不找个僻静地好好静修,顶着这一身几乎可以自毁的剑气四处晃荡个什么?”说到最后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不解的愤怒。

    不待育灵回话,老人又话赶话说道“你那小男人知不知道?他又怎会不知?他如何敢带着你风里来雨里去?这不是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育灵仔细听了,老人的话语里担心为主,没有半分恶意,所以也就没有反唇相讥,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老人的气好像都是对南河的,但是两人素昧蒙面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育灵想了一下开口道“前辈,您误会了,他和您的说法近乎一致,但我拒绝了,不知前辈有无听过这样一句话,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这就是我如此做的原因。”

    老人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随后无奈道“这般在刀尖上跳舞的举动,又是图什么呢!”

    老人语气深沉,并不是希望育灵给他个答案,更多的像是一种自问。

    育灵淡然道“别人我不知,我是一个剑修,很多人都说剑修最应该比手中剑更加锋利无匹,我觉得此话最是有礼。所以,与其在长辈庇佑下平静的度过一生,我更喜欢激烈追逐里轰轰烈烈的时日,就算是为此而死。当然这都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更贪心些,轰轰烈烈我不舍丢下,活着更是一定要。”言语间不经意朝着南河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老人像是没听见一般,随后神色如常道“既然口气这么大,来与老夫对弈一局如何?你也不要误会,老夫并不是因为你豪情大气势足便不与你说教了,只是我要说的都在棋盘内,你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育灵笑道“这般多谢前辈指点了。”

    老人执黑子先行,落子清脆,棋盘所在的凉亭在老人落子后气势沉沉,好似压得凉亭都往下堕了几分。

    育灵像是没察觉到这股无形的威压,一身剑气自然游走,手中棋子缓缓落下。

    南河就在不远处,棋局开始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育灵那一身剑气的冲杀之意。心里暗暗想着,这场修行一完,自己真不能让育灵由着性子胡来了,以前还好些,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就是站在她身边,都会被她偶尔露出的剑气吓一跳,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快被刺穿一般,自己都有如此感受那她这剑气主人又怎会有一点好受。

    “小子,别杵在那里发呆了,你担心也无用,不快些提升实力,她那身剑气你根本帮不上忙。”

    “前辈所言极是。”

    南河这边,名为猼的老人自顾说道“开始之前,问你一问,我辈修士同在修道却为何道法手段会生出这般大的差异?”

    南河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晚辈过柢山之时,鱼前辈大概说过这个问题,小子听后觉得十分有礼,个人遭遇虽有不同,但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个性,个性基本决定了我们对这些事最真实的反应,然后生出自己的应对之法。”

    老人闻言大笑“这位鱼前辈果真高人,这番事了,老夫说什么也得见上一见,正是如此,那老夫也不多说,简单与你说说我们这次修行的重点。”

    南河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我本体你可能未曾见过,我生就四耳九尾,双目天生长在身后,所以我的苦修之处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大多都在四只耳朵之上,我打算从这里入手开始教你。”

    “请问前辈,我该做何准备。”

    “无需任何准备,如果硬要说的话,心理准备吧,要开始吃苦了,毕竟年轻人嘛,能学到些东西的吃苦从来不是什么坏事”

    老人接着说道“我只能教你些技巧,你我本体有着不可弥补的差异,所以不能全然生搬硬套,至于最后能学得几分,就看你自己能悟到几分融入到自身特色上了,而且这种修行每日不能超过半日,也就是说你有半日时间可以用来提升几身修为,你且随我来,让你见一样东西。”

    南河跟着老人,很快来到一间密室之内,密室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口染了铜绿的古朴大钟之外,别无他物,南河在老人的示意下席地盘腿而坐。

    老人一生大喝“起”巨大铜钟拔地而起,在空中不停旋转,然后老人手势往下一走,大钟落地,将南河罩在其中。

    “小子,你且在其中好好提升修为,下半日我们再正式开始。”

    铜钟内,无形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朝着挤压而去,南河几乎同时便意识到这力量好像不是作用于肉体,而是体内灵气,南河感觉到浑身灵气再也不能自然流动之时,这才会心一笑道“真是好物件,能想到给灵气施压的法子,那制作它的人也定然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来不及细想,南河盘腿而坐,丹田大湖便瞬间沸腾起来,朝着湖边堆积如山的金石席卷而去。

    金石遇水则化,瞬间转化成大量灵气从湖面蒸腾而起,这些桀骜不驯的灵气携带者丝丝邪气对着南河的经脉冲击而去。

    经脉中灵气被压制得有些迟钝,被后面的灵气冲撞之下,在南河的经脉中乱做一团。

    南河几乎是瞬间痛苦得大叫出声,他忍着噬骨的疼痛,引导着那些灵气朝经脉中行走而去。

    南河一脸苦色,这大钟不仅压制经脉中的灵气,还加速丹田对灵气的吸收,这一进一出的不对等,使得他最是遭罪,尽管他已经倾尽全力在引导,可终究难逃,大量的灵气在经脉里冲撞,这一个来回下来,他很快便疼的满头大汗。

    经脉在不停的放大缩小之间,韧性在缓步提升,南河心想只要自己忍得住,这好处可真是比天大了,想想能够承受大量灵气冲出的经脉,那以后出招,威力自然要大出数倍。

    只是这经脉自古以来就没有特定的修炼之法,成长全是随着实力的增长自然而然,可如今这般几乎是自毁似得修炼,自然是要大吃苦头。

    南河就这样吊着一口气,偶尔疼得大叫,只能苦苦支撑。

    待到老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感慨道“这半日真他娘的长。”

    老人看着南河微微笑道“怎么样?舒不舒服?”

    南河差点当场翻个白眼晕过去,缓了口气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想着日后的好处就还好,能咬牙坚持。”

    老人笑着拍了一巴掌南河的肩头,差点将南河拍得坐在地上,随后看到南河幽怨的眼神,老人这才意思到南河的处境,好似为自己出手过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老人尴尬的笑道“不说那些,你调整一下,下半场这就来了。”

    之后,南河被老人遮上眼睛扔进了一个地方,老人留下一句话后,南河好似听到了关门声,想来老人已经离去。

    老人说的那句话正是“用心听,不然真会吃大苦头的。”

    都说盲人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南河想着老人这办法和那个恐怕有异曲同工之妙,老人本身就四只耳朵自然天赋出众,而自己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提升。

    明显这只是一个入门,后面自然还有苦头等着自己,南河心想,苦修苦修,不吃苦还修个什么,习惯了。

    ……

    山顶处,育灵剑气愈发澎湃,手中棋子迟迟不落。

    老人见状,脸上挂满了焦急,大喝道“丫头,快些弃子,再拖下去要被剑气反噬了。”

    育灵与老人的这次对弈,老人将大量见闻感悟用棋局说出,以他多年的修为都隐隐压不住一往无前的育灵,所以他加重了棋子的分量,本意是想多引出育灵几分潜力的老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育灵像是没听到一般,手中姿势不变,依然定在空中,就在剑气快要脱离主人控制破体而出意肆虐一番之时,育灵终于动了,她朝着棋盘某处快速落子,棋子刚落,棋盘直接被震碎四散而出。

    不远处的老人满脸震惊自言自语道“好一记神仙手,这小丫头果真是那天才中的天才。”

    育灵落了子,整个人瞬间闭上眼睛,刚刚还狂暴无比的剑气瞬间平静下来,随后育灵说了一句差点惊掉老人下巴的话“前辈,可否有那不被打扰的地方?晚辈许是又要突破了。”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点头道“有有有,你且随我来。”

    一番有惊无险的变故后,育灵闭关突破。

    “怎么了头兄?怎么这番表情,怎的?感觉自己老了?”

    老人没有像平时一样纠结那个外号,只是无力摇摇头后惭愧笑道“想来可笑,还拉着人孩子说是给人指点一番,现在看来属实是有些可笑了,此子的天赋远在你我的认知之外,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指点。”

    “此话当真?”

    “自然”

    “后生可畏啊,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主意?去那南小子身上试试?教他不会心累。”

    “知我者你也,非常同意!”

    “你这个聪明到永远嫌疑脑子不够用所以长了三个头的人,居然也会有今天,我看得很开心。”

    “你这个谨慎到长了四只耳朵而双眼永远盯着背后的人都对那小子坦诚相待,我还不如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个永远保持害怕的人,只是最近我发现了,要想身后没有敌人即然不可能,与其日夜提心吊胆,我索性坦诚相待,至少晚上睡得好,至于背后捅我刀子这事吧,都说是背后了,就算我把眼睛放在背后恐怕也是挡不住,所以淡然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哈哈哈,以前是我小瞧了你了,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你打算如何教?”

    “年轻人嘛,多吃些有意义的苦没啥大问题……”

    正在暗室内,靠着听力躲避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南河,怎么也不会知道,两个老人正在讨论着他,并且时不时发出会心一笑。

    育灵闭关,南河修炼,很快便一个月过去。

    这天,育灵破关而出,一身剑气愈发内敛,少了几分华而不实的狂放,整个人却越来越像是一柄剑,锋芒敛藏只待出鞘。

    南河近几日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两人草草聊了几日,出乎育灵意料的是,自己刚想为南河驱逐邪气时,南河却明确拒绝了,南河解释道随着实力提升,自己对这邪气的掌控能力好像有所提升,只要多些时日,自然可以化为己用,育灵欣然接受,毕竟南河从不与自己说谎,他说如何那就如何。

    南河就停了其他所有修行去专心闭关了,就在育灵闭关的那间石室。

    南河看着深深嵌入石室内部密密麻麻的剑痕,然后伸出手朝着石壁用力打了一拳,由于用力太大,整个人倒飞而出,他匆忙起身去查看,心里相着“果不其然,坚硬无比,育灵已经在不经意间超过自己太多了。”旋即又自顾自笑道“毕竟是育灵嘛,就是了不起。”

    南河闭关第二天,有不速之客造访基山,一行三人,两魁梧汉子手中各持狼牙棒流星锤居高临下的站在空中。

    领头的却是个和他们比起来称得上瘦弱的黑袍人,脸上顶着一恶鬼面具双手收进袖中站在两人身前。

    那手持流星锤的汉子也不多言,一个转身蓄力将手中流星锤甩出,巨大的锤子砸在基山山门之上山门应声破碎,很明显来者不善。

    两位老人几乎是瞬间就要暴怒出手,浑身气势大涨喝道“青丘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你这等恶客自该老夫拿出些手段与你们尝尝。”

    就在此时,身后双臂环抱长剑的育灵突然开口道“这等小事怎好麻烦前辈,近日受前辈照顾良多,这等小事不如由晚辈代劳。”

    育灵拔地而起,与三人成对峙之势,随后说了句让众人莫名其妙的话“又见面了,多嘴一句,可否退去?”

    这句话显然是对那领头人说的,那领头人笑道“自然不可,上次没能和你交上手,我心里一直觉得遗憾,正好今日遇到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次错过了。”

    来人正是那孤耳。

    育灵也不再多言,手中长剑缓缓出鞘,一对三的大战一触即发。

    狐耳见育灵持剑攻来自然不敢硬接,转头便借着速度的优势直接飞出很远。

    育灵的剑势顺理成章的被两位大汉挡下。育灵见状也并不着急,一剑梗出,就在两人应对那锋利无匹的剑气之时,育灵已经追到孤耳身边。

    狐耳且战且退,一下两人就追逐出去很远,那留在原地的两位大汉,在打量了一眼基山方向的两人后,犹豫了一番之后,这才无奈叹了口气朝着育灵的方向追去。

    突然那猼老头一拳朝着两人挥出并大喝道“想走?当我不存在?”

    四人这才战作一团。

    这边,狐耳几乎是很快就占了下风,她有些苦恼的想着,这人就是个怪胎与她打真是半分胜算也无。

    所以她当即站在原地,朝着育灵说道“不打了,与你说件正事。”

    育灵看着狐耳战意全无,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也没有咄咄逼人,收剑环抱在胸前,朝着狐耳微微点头示意你说。

    狐耳缓缓开口道“狐仙儿托我与你带句话,她死后请你务必记得她。”

    育灵这才开口“人还活着?”

    狐耳点头

    “那你是什么立场?想救还是不想?”

    “想,只是力量不够,这次出来本来就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寻南河帮忙救人,没想到阴差阳错在这里遇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在闭关,你看我可行?”

    “再好不过的事。”

    “那你带来的那两人?”

    “立场不同,得杀,他们其实是来监视我的。”

    随后,狐耳假装落败奔逃,朝着基山而去,育灵配合着她。

    那两个大汉见仓皇而来的狐耳,也顾不得身前的两位老人,一下拉开距离朝着追击狐耳的育灵而去。

    两人在路过狐耳后,身形一顿,眼中挂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狐耳从背后出手,几乎瞬间夺走了两人的生机,两人虽也是一方豪强,可没有防备外加这个狐国第一杀手是背后动手,他们自然难逃一死。

    两人垂落而下,死不瞑目。

    狐耳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古井无波罢了,对于她这个第一杀手而言,这种事早已习惯。

    两位老人虽然疑惑,却也看出了狐耳与育灵关系不凡,便也没有多说回山头下棋去了,给两人足够的私人空间谈话。

    狐耳站在两具尸体的旁边,在不远处一掌打出深坑将两人草草下葬。又朝着山头问道“两位前辈,会不会嫌脏了贵宝地?”

    声音远远传来“自然无妨姑娘自便。”

    狐耳这才站在育灵身旁,见育灵全程不说话这才自嘲笑道“会不会觉得我是鳄鱼的眼泪?”

    育灵摇摇头也不说话。

    狐耳接着道“没什么,职业习惯罢了,如果有私心的话那就是如果某一天我死了,也希望被同等对待。”

    育灵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狐耳抱怨道“还是和南河聊天有趣些。”

    育灵也不理她只是问道“何时动身?”

    狐耳也不废话,转身便走“现在,情况与你路上再说。”

    育灵朝着山头方向的老人传声道“晚辈有事外出青丘,待南河出关,麻烦两位前辈告知一声。”

    随后朝着狐耳的方向动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