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雨息
凌晨四点多，大雨渐息。
小区大门处的枪声已然停止，所有跟随绝魔的罗魔岛杀手毫无意外都倒在了冲刺的路上。
他们是一流杀手，不是雇佣兵，被这么正面乱枪击毙，可谓憋屈至极。
向思弦出手的绝魔双膝跪地，手中只剩下一截刀柄，胸口凹陷，满口鲜血，有种无奈感，目视前方的碧色瞳孔逐渐涣散。
三队众人鸦雀无声。
看着那名收拳而立，在雨中遗世而独立的少女，心中除了震惊，皆是敬畏。
绝魔弱吗？
国际一流杀手组织罗魔岛的王牌杀手，是其组织内首领以下第一人。
除了高深的暗杀能力，在刀法上更是登峰造极，让古武界无数高手闻风丧胆，被国际黑暗世界称为令人绝望的魔鬼。
而今天，这么一位凶名赫赫的人物，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击断刀，二击断四肢，三击打跪在雨中，毫无抵抗能力，外行人看不出任何门道。
像看打沙包一样，就这么结束了。
思弦缓缓把拳头放下，松开，低眉俯视着跪在面前的绝魔，没有胜利的喜悦，差距太大，只有些许落寞。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弦目光有些黯淡，难道真的就要这样回去了？
会被老头笑死的吧。
要不去师姐那？师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难道要流浪去？
胡思乱想中，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觉都没有了。
雨停了？
思弦疑惑的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把伞撑在了她头顶，在她愣神之际，一件外套从背后披在身上。
“还没打够？”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师哥！
思弦笑容绽放，迅速转身，发现来人正是失踪的庄尘。
细雨绵绵，洒在昏暗又充满血腥气的道路上，庄尘撑着伞，隔断了天地，带来熟悉的温暖。
正欲扑上去的思弦，却想到什么，向前到一半的动作又强行缩了回去，灿烂的笑容逐渐消失，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师哥的眼睛。
片刻才颤声说道：“师哥，对不起，我会自己走的。”
这位面对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从十二楼一口气打到一楼，打趴所有人的女大宗师，在庄尘面前像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自愿又害怕接受惩罚的普通小姑娘，不知所措。
庄尘眼神温柔，伸手在她湿漉漉的脑袋上抓了抓，又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几缕发丝理顺，然后才把她挽到身前，轻轻拍了拍后背，低声道：“欢迎你下山，小师妹。”
思弦娇躯一颤，一时间所有的委屈与惶恐一扫而空，把脸埋在师哥怀里，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一边落泪，一边傻笑着。
虽然不知道师哥为什么不怪自己，但现在暂时都不重要了。
不远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特殊安全组三队的成员们在队长的指挥下，开始检查现场。
从小区门口到庄尘所住的楼下，又从楼下到十二楼，一路上都是倒地的杀手，横七竖八的，三队的人手显然不够。
三队长拨出几个电话后，三队成员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现场，首先就是收敛全队牺牲的二队尸身。
然后是满地的罗魔岛杀手，每个人脸色都十分沉重和谨慎，行动时都有意避开庄尘两人，没有去打扰。
唯有三队长见时机成熟，才走上前，掏出一个证件，示意道：“抱歉，打扰一下二位，我叫陈涛，是特殊安全局的。”
“你说。”庄尘应道，和云非哲一样的证件。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的失职，但还希望二位能和我们回去一趟，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总是要弄清楚的。”
三队长陈涛有些忐忑的说着，毕竟刚刚才见识了这名少女宗师的恐怖，眼前这位师哥可能更可怕。
这习武中人，一般脾气都不太好，他可不想被对方来一拳。
“可以。”
庄尘没有拒绝，自己师妹要在这生活，她惹的这件事终究是要解决的。
看着怀中又脏又湿的思弦，接着说道：“不过你也看到我师妹现在这样，淋了一晚上的雨，怎么也先让她换身衣服。”
“应该的，”陈涛点头：“我们也是要赶在天亮前清理好这里，到时候再跟我们一起回去就行。”
和他约定大概时间后，庄尘带着思弦上楼回到住处。
让思弦惊讶的是，原本被她和杀手打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已经恢复如初，敞亮的客厅，干净的阳台门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露衣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像小猫一样伸了伸懒腰，露出雪白晶莹的皮肤，宛若滴水白玉，手里还把玩着一颗散发白光的珠子，慵懒的说道：“衣服在卫生间了，洗去吧。”
也不敢多问，抱着剑袋就跑进了卫生间，关门后，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听着卫生间传来流水声，庄尘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好久没一晚上没睡，有点遭不住。
躺在旁边的露衣肆无忌惮的将玉藕般的小脚放在庄尘肩膀上，还用纤巧秀气的脚趾戳了搓庄尘的脸，说道：“你这家伙，居然让我把玻璃门上的魔法阵撤掉，真不怕你家师妹被一枪打死啊？”
庄尘拍开她乱动的小脚，说道：“和你一样，祸害遗千年，没这么容易死。”
“这么自信？”露衣眼睛微眯，表示怀疑。
思弦再厉害，三境终究是三境，还没脱离人的范畴，脑袋中一发狙击子弹也得去见太奶奶。
露衣手指点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你家师妹是什么路数，根基深的吓人，简直是天生的武道胚子，这么好的底子，还练什么剑。
还有打的那个什么太极拳，形似神似内在不似，说是拳法，不如说是功法，像在压制什么，或者说没有太极的刚柔并济，行气上反而有种以柔化刚的意思。”
全程战斗看下来，以露衣的眼力，自然看出思弦不少底细，却碍于庄尘的关系，也不敢看得太深，难免对某些看不清的地方有些好奇。
庄尘斜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向她勾了勾手指，说道：“你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见他神神秘秘的，露衣连忙坐起靠了过去，一副你快说有什么秘密的期待表情。
香气扑鼻，还带着一丝奶香，庄尘不为所动，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师妹她啊，体内封印着一头九尾狐。”
九尾狐？
露衣一愣，随即发现庄尘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抄起沙发枕头就朝那道貌盎然的脸砸了上去：“去你妹的，你师妹是不是还姓漩涡啊！”
庄尘连忙护着脸，说道：“开个玩笑，她体内确实有点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的。”
露衣轻哼一声，也没有追问，随手把手上的珠子丢给他，起身说道：“这是那被打烂的灵石灵气，懒得复原，就只收集了灵气，以后给你师妹开道用吧。”
开道，也有开灵，启灵，打通长生桥等说法，是修行者从凡俗踏入超凡的关键一步，能自己来，也可以别人帮忙。
“不过以你那师妹一天比一天还深厚的根基，这点灵气未必够。”
“算了，懒得理你们，爱咋滴咋滴吧，我先补个觉。”
露衣打了个哈欠，飘向自己房间，最后问道：“所以，打算留下她了？”
看着手中光滑透露的灵气珠，庄尘点点头：“一念之欲不能制，而祸流于滔天。对那些杀手，即便心中杀意滔天，还能做到伤而不杀，惩忿窒欲，说明了她的自控力和底线，先留下看看吧。”
“呵。”
露衣撇撇嘴回了房间。
庄尘把玩着灵气珠，淡淡一笑。
说起来，从当年的浩劫后，地球上的灵气就极其稀薄。
修行者凭借自身根本无法再开道，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世间修行者极少的原因之一，不知自己这个师妹会如何。
赤龙集团大厦。
蔡志航脸上表现出许多年没有的震惊之色。
缓缓放下手中的平板。
平复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从监控中，他看完了思弦三招打跪绝魔的全过程，现在那里特殊安全组的人不断赶来，清理着现场，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这位在幕后搅了一晚浑水的大少爷，疲惫的脱下眼镜，摁摁鼻梁。
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算习武中人，更见过不少真正的国术高手，但这少女的身手，简直神乎其技，匪夷所思，一直不相信什么神仙鬼怪的他，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今晚单是这份录像，就已经值回票价，虽然不知为何这监控在雨中也格外清晰。
这时，那名男秘书敲门进来，脸上有些紧张，恭敬的说道：“大少爷，落樱湖那边失败了。”
蔡志航愤怒的目光转瞬即逝，还国际杀手呢，就这，平淡的吐槽一句：“真废物。”
骂了一句后，神色又有些无奈，毕竟杀柯余乾给自己那傻弟弟报仇不过是父亲给自己继承家业的条件，得罪官方，风险太大，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在什么时代都适用。
说道：“算了，老爷子那边我会解释，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让下面的人安分点。”
“是。”
男秘书汗流浃背，更加敬畏，这大少爷的气势已经不输老爷了。
小区大门处的枪声已然停止，所有跟随绝魔的罗魔岛杀手毫无意外都倒在了冲刺的路上。
他们是一流杀手，不是雇佣兵，被这么正面乱枪击毙，可谓憋屈至极。
向思弦出手的绝魔双膝跪地，手中只剩下一截刀柄，胸口凹陷，满口鲜血，有种无奈感，目视前方的碧色瞳孔逐渐涣散。
三队众人鸦雀无声。
看着那名收拳而立，在雨中遗世而独立的少女，心中除了震惊，皆是敬畏。
绝魔弱吗？
国际一流杀手组织罗魔岛的王牌杀手，是其组织内首领以下第一人。
除了高深的暗杀能力，在刀法上更是登峰造极，让古武界无数高手闻风丧胆，被国际黑暗世界称为令人绝望的魔鬼。
而今天，这么一位凶名赫赫的人物，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击断刀，二击断四肢，三击打跪在雨中，毫无抵抗能力，外行人看不出任何门道。
像看打沙包一样，就这么结束了。
思弦缓缓把拳头放下，松开，低眉俯视着跪在面前的绝魔，没有胜利的喜悦，差距太大，只有些许落寞。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弦目光有些黯淡，难道真的就要这样回去了？
会被老头笑死的吧。
要不去师姐那？师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难道要流浪去？
胡思乱想中，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觉都没有了。
雨停了？
思弦疑惑的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把伞撑在了她头顶，在她愣神之际，一件外套从背后披在身上。
“还没打够？”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师哥！
思弦笑容绽放，迅速转身，发现来人正是失踪的庄尘。
细雨绵绵，洒在昏暗又充满血腥气的道路上，庄尘撑着伞，隔断了天地，带来熟悉的温暖。
正欲扑上去的思弦，却想到什么，向前到一半的动作又强行缩了回去，灿烂的笑容逐渐消失，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师哥的眼睛。
片刻才颤声说道：“师哥，对不起，我会自己走的。”
这位面对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从十二楼一口气打到一楼，打趴所有人的女大宗师，在庄尘面前像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自愿又害怕接受惩罚的普通小姑娘，不知所措。
庄尘眼神温柔，伸手在她湿漉漉的脑袋上抓了抓，又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几缕发丝理顺，然后才把她挽到身前，轻轻拍了拍后背，低声道：“欢迎你下山，小师妹。”
思弦娇躯一颤，一时间所有的委屈与惶恐一扫而空，把脸埋在师哥怀里，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一边落泪，一边傻笑着。
虽然不知道师哥为什么不怪自己，但现在暂时都不重要了。
不远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特殊安全组三队的成员们在队长的指挥下，开始检查现场。
从小区门口到庄尘所住的楼下，又从楼下到十二楼，一路上都是倒地的杀手，横七竖八的，三队的人手显然不够。
三队长拨出几个电话后，三队成员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现场，首先就是收敛全队牺牲的二队尸身。
然后是满地的罗魔岛杀手，每个人脸色都十分沉重和谨慎，行动时都有意避开庄尘两人，没有去打扰。
唯有三队长见时机成熟，才走上前，掏出一个证件，示意道：“抱歉，打扰一下二位，我叫陈涛，是特殊安全局的。”
“你说。”庄尘应道，和云非哲一样的证件。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的失职，但还希望二位能和我们回去一趟，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总是要弄清楚的。”
三队长陈涛有些忐忑的说着，毕竟刚刚才见识了这名少女宗师的恐怖，眼前这位师哥可能更可怕。
这习武中人，一般脾气都不太好，他可不想被对方来一拳。
“可以。”
庄尘没有拒绝，自己师妹要在这生活，她惹的这件事终究是要解决的。
看着怀中又脏又湿的思弦，接着说道：“不过你也看到我师妹现在这样，淋了一晚上的雨，怎么也先让她换身衣服。”
“应该的，”陈涛点头：“我们也是要赶在天亮前清理好这里，到时候再跟我们一起回去就行。”
和他约定大概时间后，庄尘带着思弦上楼回到住处。
让思弦惊讶的是，原本被她和杀手打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已经恢复如初，敞亮的客厅，干净的阳台门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露衣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像小猫一样伸了伸懒腰，露出雪白晶莹的皮肤，宛若滴水白玉，手里还把玩着一颗散发白光的珠子，慵懒的说道：“衣服在卫生间了，洗去吧。”
也不敢多问，抱着剑袋就跑进了卫生间，关门后，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听着卫生间传来流水声，庄尘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好久没一晚上没睡，有点遭不住。
躺在旁边的露衣肆无忌惮的将玉藕般的小脚放在庄尘肩膀上，还用纤巧秀气的脚趾戳了搓庄尘的脸，说道：“你这家伙，居然让我把玻璃门上的魔法阵撤掉，真不怕你家师妹被一枪打死啊？”
庄尘拍开她乱动的小脚，说道：“和你一样，祸害遗千年，没这么容易死。”
“这么自信？”露衣眼睛微眯，表示怀疑。
思弦再厉害，三境终究是三境，还没脱离人的范畴，脑袋中一发狙击子弹也得去见太奶奶。
露衣手指点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你家师妹是什么路数，根基深的吓人，简直是天生的武道胚子，这么好的底子，还练什么剑。
还有打的那个什么太极拳，形似神似内在不似，说是拳法，不如说是功法，像在压制什么，或者说没有太极的刚柔并济，行气上反而有种以柔化刚的意思。”
全程战斗看下来，以露衣的眼力，自然看出思弦不少底细，却碍于庄尘的关系，也不敢看得太深，难免对某些看不清的地方有些好奇。
庄尘斜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向她勾了勾手指，说道：“你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见他神神秘秘的，露衣连忙坐起靠了过去，一副你快说有什么秘密的期待表情。
香气扑鼻，还带着一丝奶香，庄尘不为所动，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师妹她啊，体内封印着一头九尾狐。”
九尾狐？
露衣一愣，随即发现庄尘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抄起沙发枕头就朝那道貌盎然的脸砸了上去：“去你妹的，你师妹是不是还姓漩涡啊！”
庄尘连忙护着脸，说道：“开个玩笑，她体内确实有点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的。”
露衣轻哼一声，也没有追问，随手把手上的珠子丢给他，起身说道：“这是那被打烂的灵石灵气，懒得复原，就只收集了灵气，以后给你师妹开道用吧。”
开道，也有开灵，启灵，打通长生桥等说法，是修行者从凡俗踏入超凡的关键一步，能自己来，也可以别人帮忙。
“不过以你那师妹一天比一天还深厚的根基，这点灵气未必够。”
“算了，懒得理你们，爱咋滴咋滴吧，我先补个觉。”
露衣打了个哈欠，飘向自己房间，最后问道：“所以，打算留下她了？”
看着手中光滑透露的灵气珠，庄尘点点头：“一念之欲不能制，而祸流于滔天。对那些杀手，即便心中杀意滔天，还能做到伤而不杀，惩忿窒欲，说明了她的自控力和底线，先留下看看吧。”
“呵。”
露衣撇撇嘴回了房间。
庄尘把玩着灵气珠，淡淡一笑。
说起来，从当年的浩劫后，地球上的灵气就极其稀薄。
修行者凭借自身根本无法再开道，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世间修行者极少的原因之一，不知自己这个师妹会如何。
赤龙集团大厦。
蔡志航脸上表现出许多年没有的震惊之色。
缓缓放下手中的平板。
平复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从监控中，他看完了思弦三招打跪绝魔的全过程，现在那里特殊安全组的人不断赶来，清理着现场，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这位在幕后搅了一晚浑水的大少爷，疲惫的脱下眼镜，摁摁鼻梁。
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算习武中人，更见过不少真正的国术高手，但这少女的身手，简直神乎其技，匪夷所思，一直不相信什么神仙鬼怪的他，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今晚单是这份录像，就已经值回票价，虽然不知为何这监控在雨中也格外清晰。
这时，那名男秘书敲门进来，脸上有些紧张，恭敬的说道：“大少爷，落樱湖那边失败了。”
蔡志航愤怒的目光转瞬即逝，还国际杀手呢，就这，平淡的吐槽一句：“真废物。”
骂了一句后，神色又有些无奈，毕竟杀柯余乾给自己那傻弟弟报仇不过是父亲给自己继承家业的条件，得罪官方，风险太大，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在什么时代都适用。
说道：“算了，老爷子那边我会解释，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让下面的人安分点。”
“是。”
男秘书汗流浃背，更加敬畏，这大少爷的气势已经不输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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