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烫手
当第一缕晨光照射在这座沿海城市，庄尘与思弦坐上特殊安全局最后一支收尾车队。
赶在居民起床前从旧小区驶离。
雨后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气温也十分舒适。
庄尘一身宽松的休闲衬衫，显得精神许多，靠着车窗，带着耳机老神在在的听着歌。
而思弦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发生了这种事，随身携带的剑袋也被露衣留在家里修补，没有剑袋，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的，迷迷糊糊中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师哥你看，有人在路灯上挂大灯笼耶。”思弦忽然精神一振，指着马路边几名一大早便开始忙碌的工人说道。
庄尘摘下耳机瞅了一眼：“是在给新年做准备吧。”
想一想，过几个星期就是除夕，又是一年，算起来，快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六个年头了。
前面开车的人是三队长陈涛，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开口道“是啊，马上新年了。”
却有一群兄弟永远留在了年前。
莫名的伤感，让思弦也不好再多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外面逐渐偏僻的风景，神游天外。
恍惚间，也许是过一会，又感觉过了很久，车队驶入一片寂静的树林，树林尽头有着数栋小楼，环绕着中间一个大广场。
车队毫无障碍的进入被持枪人员保护的大门，驶入广场。
广场中一群人正忙碌着，声音嘈杂，有装甲车，有伤员，有被束缚的犯人。
除去魔罗岛的杀手，还有不少其他装扮的人，显然昨晚整个江市都不平静。
陈涛把车停到一处办公楼下，一位熟悉的大叔快步迎上来：“老陈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他们交给我就行。”
“不是休息的命，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陈涛苦笑接过云非哲递来的烟，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局长那边怎么样？”
每个人回来都有这么一问，大叔敷衍道：“放心，他死不了。”
“云非哲。”思弦下车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大叔，第一个能跟踪她的人，本能的警惕起来。
“又见面了，”云非哲打了个哈哈：“两位跟我来吧。”
庄尘带着思弦跟上，又打量着四周忙碌的人群说道：“你们昨晚动静不小啊。”
“那是，我们局长都被人打了呢。”云非哲呵呵一笑，有些唏嘘。
他其实也没预料到连柯余乾都会被偷袭围杀来的。
“那些什么罗魔岛的人怎么处理？”
思弦习惯性的拉着庄尘的后衣角，看见不远处那群被她打晕的杀手被人一个个抬下车，有些好奇。
云非哲瞟过那边人群一眼，无奈道：“你要是把他们直接打死，倒还省事，我们随便挖个坑就埋了。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又这么多人，我们这里庙小吃不下，得押送到省部去。”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来到局长办公室，敲门进入。
映入眼帘是一位浑身扎着绷带的壮硕男子在泡着茶。
和思弦脑海中老年严肃的国家部门局长形象大相径庭。
也是个习武之人，气血亏虚，受伤不轻，对师哥没有威胁。
原本很宽敞的办公室，分为办公区和接待区，却被各种书籍资料堆满，绷带男子就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茶几旁也摆满各种资料纸张。
他全身大部分地方都绑着绷带，手脚不便，还有些滑稽，形象碎一地。
不过还是让身边一名干练的女助手扶起，在庄尘观察他的同时，也迅速打量着庄尘两人。
男的平平无奇，女的和录像中一样，气质不凡，但主事的是这个青年。
男子和庄尘握了握手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柯余乾，是特殊安全局江市分部的局长，这位是吴清，我的助手，很高兴两位能来。”
招呼两人坐下后，柯余乾接着说道：“两位的资料我都看过，今天麻烦两位过来一趟，主要是有些事要向两位了解一下。”
“局长但说无妨。”
庄尘和思弦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其实也不怎么想来的，毕竟宅了这么多年，很少出远门，有些不习惯。
“这次让你们被袭击，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很抱歉。”
柯余乾也不再客套，说道：“也许你们知道，这次袭击你们的组织叫罗魔岛，是个境外国际杀手组织，平日里踪迹难寻，杀人的方法五花八门。”
“能告诉我知能让他们不顾一切，正面杀上门都要抢的东西是什么吗？”
杀手擅于暗杀，正面出手是很罕见的行为，特别是国际杀手。
下毒用枪都是低端操作，向来讲究杀人于无形，让目标防不胜防。
罗魔岛杀手这次带刀带枪的，跟雇佣兵一样杀上门，简直罕见，结果也是死得很惨。
庄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坐旁边的思弦。
思弦心领神会，掏出那本充满岁月痕迹的古书放在茶几上，说道：“为了这个。”
“这是当年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葛优躺的云非哲顿时坐直身子，瞄过来。
“这个是？”柯余乾拿起古书翻了翻，文字是古文，大部分看不懂，一边看一边皱眉道：“凝灵丹，什么邪门的东西？”
“如你所见，是个丹方，就是罗魔岛杀手想抢的东西。”庄尘让思弦把抢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柯余乾听着，频频点头，结合自己掌握的情况，基本弄清楚了整件事。
又敏锐的点出问题，疑惑的问道：“如果是为了这丹方，罗魔岛的人也已经得到过，为什么不直接拍照，或者抄录下来？还抢个什么劲？”
一本书的内容，这个时代随便找个手机就能拍得清清楚楚，用纸抄一份也轻轻松松，这罗魔岛何必打生打死的。
知道整件事的云非哲和始作俑者思弦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到疑惑，他们确实忽略了这点。
“因为这本书就是一种炼丹的材料。”庄尘给出答案。
众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云非哲摸着下巴猜测道：“纸张基本就是植物做的，难道这个纸张材料就是一种炼丹材料？”
“没错，这本书的材料，是丹方中一味重要的辅药，名为血芦木，已经灭绝很多年了。”庄尘解释道。
这种药材在大劫前的上界一些地方很常见，大劫后，世界破碎，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都已经绝迹。
柯余乾等人不知道血芦木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听庄尘说这东西已经灭绝，便明白这本书可能就是世间独一份，也是罗魔岛为什么一定要抢的原因。
但不管血芦木是什么，有什么用，罗魔岛的人如果还想炼这丹，就还会再找上门抢夺。
现在到了自己这里，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毁掉，柯余乾不认为小小的江市分部能应付得了一个庞大国际杀手组织的疯狂报复。
哪怕他们背靠国家，可以不惧，但国际杀手的手段，在上面真正重视这边前，江市特殊安全局分部现在这些人能活下多少，难以想象。
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柯余乾看着手中丹方，有种直接丢掉的冲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思片刻，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这明显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在邪门也没理由交给他们这些外来刽子手的道理，他们在我华国犯下这么多事，如果真敢来，杀便是。”
“这东西就留在我们这吧，过段时间我直接上交省部，你们没必要蹚这个麻烦。”柯余乾想着自己应付不了，就丢给上面，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
“没问题。”
庄尘来之前就和思弦商量过，这次来本就有把这麻烦东西交出去的想法，国家部门能接受最好不过。
“如此一来，这整件事，算是有了最后的一块拼图。”
柯余乾喃喃自语，从旁边堆积如山的资料文件上拿过两本递给庄尘两人。
“这是由这份丹方引起的案件资料，本来是不会给外人看的，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牵扯进来，至少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庄尘和思弦好奇的阅览上面的内容，一边听柯余乾说道：“这件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赶在居民起床前从旧小区驶离。
雨后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气温也十分舒适。
庄尘一身宽松的休闲衬衫，显得精神许多，靠着车窗，带着耳机老神在在的听着歌。
而思弦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发生了这种事，随身携带的剑袋也被露衣留在家里修补，没有剑袋，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的，迷迷糊糊中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师哥你看，有人在路灯上挂大灯笼耶。”思弦忽然精神一振，指着马路边几名一大早便开始忙碌的工人说道。
庄尘摘下耳机瞅了一眼：“是在给新年做准备吧。”
想一想，过几个星期就是除夕，又是一年，算起来，快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六个年头了。
前面开车的人是三队长陈涛，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开口道“是啊，马上新年了。”
却有一群兄弟永远留在了年前。
莫名的伤感，让思弦也不好再多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外面逐渐偏僻的风景，神游天外。
恍惚间，也许是过一会，又感觉过了很久，车队驶入一片寂静的树林，树林尽头有着数栋小楼，环绕着中间一个大广场。
车队毫无障碍的进入被持枪人员保护的大门，驶入广场。
广场中一群人正忙碌着，声音嘈杂，有装甲车，有伤员，有被束缚的犯人。
除去魔罗岛的杀手，还有不少其他装扮的人，显然昨晚整个江市都不平静。
陈涛把车停到一处办公楼下，一位熟悉的大叔快步迎上来：“老陈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他们交给我就行。”
“不是休息的命，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陈涛苦笑接过云非哲递来的烟，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局长那边怎么样？”
每个人回来都有这么一问，大叔敷衍道：“放心，他死不了。”
“云非哲。”思弦下车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大叔，第一个能跟踪她的人，本能的警惕起来。
“又见面了，”云非哲打了个哈哈：“两位跟我来吧。”
庄尘带着思弦跟上，又打量着四周忙碌的人群说道：“你们昨晚动静不小啊。”
“那是，我们局长都被人打了呢。”云非哲呵呵一笑，有些唏嘘。
他其实也没预料到连柯余乾都会被偷袭围杀来的。
“那些什么罗魔岛的人怎么处理？”
思弦习惯性的拉着庄尘的后衣角，看见不远处那群被她打晕的杀手被人一个个抬下车，有些好奇。
云非哲瞟过那边人群一眼，无奈道：“你要是把他们直接打死，倒还省事，我们随便挖个坑就埋了。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又这么多人，我们这里庙小吃不下，得押送到省部去。”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来到局长办公室，敲门进入。
映入眼帘是一位浑身扎着绷带的壮硕男子在泡着茶。
和思弦脑海中老年严肃的国家部门局长形象大相径庭。
也是个习武之人，气血亏虚，受伤不轻，对师哥没有威胁。
原本很宽敞的办公室，分为办公区和接待区，却被各种书籍资料堆满，绷带男子就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茶几旁也摆满各种资料纸张。
他全身大部分地方都绑着绷带，手脚不便，还有些滑稽，形象碎一地。
不过还是让身边一名干练的女助手扶起，在庄尘观察他的同时，也迅速打量着庄尘两人。
男的平平无奇，女的和录像中一样，气质不凡，但主事的是这个青年。
男子和庄尘握了握手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柯余乾，是特殊安全局江市分部的局长，这位是吴清，我的助手，很高兴两位能来。”
招呼两人坐下后，柯余乾接着说道：“两位的资料我都看过，今天麻烦两位过来一趟，主要是有些事要向两位了解一下。”
“局长但说无妨。”
庄尘和思弦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其实也不怎么想来的，毕竟宅了这么多年，很少出远门，有些不习惯。
“这次让你们被袭击，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很抱歉。”
柯余乾也不再客套，说道：“也许你们知道，这次袭击你们的组织叫罗魔岛，是个境外国际杀手组织，平日里踪迹难寻，杀人的方法五花八门。”
“能告诉我知能让他们不顾一切，正面杀上门都要抢的东西是什么吗？”
杀手擅于暗杀，正面出手是很罕见的行为，特别是国际杀手。
下毒用枪都是低端操作，向来讲究杀人于无形，让目标防不胜防。
罗魔岛杀手这次带刀带枪的，跟雇佣兵一样杀上门，简直罕见，结果也是死得很惨。
庄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坐旁边的思弦。
思弦心领神会，掏出那本充满岁月痕迹的古书放在茶几上，说道：“为了这个。”
“这是当年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葛优躺的云非哲顿时坐直身子，瞄过来。
“这个是？”柯余乾拿起古书翻了翻，文字是古文，大部分看不懂，一边看一边皱眉道：“凝灵丹，什么邪门的东西？”
“如你所见，是个丹方，就是罗魔岛杀手想抢的东西。”庄尘让思弦把抢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柯余乾听着，频频点头，结合自己掌握的情况，基本弄清楚了整件事。
又敏锐的点出问题，疑惑的问道：“如果是为了这丹方，罗魔岛的人也已经得到过，为什么不直接拍照，或者抄录下来？还抢个什么劲？”
一本书的内容，这个时代随便找个手机就能拍得清清楚楚，用纸抄一份也轻轻松松，这罗魔岛何必打生打死的。
知道整件事的云非哲和始作俑者思弦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到疑惑，他们确实忽略了这点。
“因为这本书就是一种炼丹的材料。”庄尘给出答案。
众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云非哲摸着下巴猜测道：“纸张基本就是植物做的，难道这个纸张材料就是一种炼丹材料？”
“没错，这本书的材料，是丹方中一味重要的辅药，名为血芦木，已经灭绝很多年了。”庄尘解释道。
这种药材在大劫前的上界一些地方很常见，大劫后，世界破碎，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都已经绝迹。
柯余乾等人不知道血芦木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听庄尘说这东西已经灭绝，便明白这本书可能就是世间独一份，也是罗魔岛为什么一定要抢的原因。
但不管血芦木是什么，有什么用，罗魔岛的人如果还想炼这丹，就还会再找上门抢夺。
现在到了自己这里，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毁掉，柯余乾不认为小小的江市分部能应付得了一个庞大国际杀手组织的疯狂报复。
哪怕他们背靠国家，可以不惧，但国际杀手的手段，在上面真正重视这边前，江市特殊安全局分部现在这些人能活下多少，难以想象。
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柯余乾看着手中丹方，有种直接丢掉的冲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思片刻，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这明显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在邪门也没理由交给他们这些外来刽子手的道理，他们在我华国犯下这么多事，如果真敢来，杀便是。”
“这东西就留在我们这吧，过段时间我直接上交省部，你们没必要蹚这个麻烦。”柯余乾想着自己应付不了，就丢给上面，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
“没问题。”
庄尘来之前就和思弦商量过，这次来本就有把这麻烦东西交出去的想法，国家部门能接受最好不过。
“如此一来，这整件事，算是有了最后的一块拼图。”
柯余乾喃喃自语，从旁边堆积如山的资料文件上拿过两本递给庄尘两人。
“这是由这份丹方引起的案件资料，本来是不会给外人看的，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牵扯进来，至少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庄尘和思弦好奇的阅览上面的内容，一边听柯余乾说道：“这件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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