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与她的相会
意识，渐渐从模糊中清醒过来。当七月再一次睁开眼时，透过乱石碎瓦之间的缝隙，勉强还可见到外面的光线。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似乎没有救援来过的迹象。他缓缓坐起身，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空间。
这里并不大，勉强可以容纳一个人蜷坐于此。落下的石块刚好被废旧的金属铁网拦住，形成了空间里的“天花板”；支撑这个空间的是身旁残缺的石柱，恰好形成了稳定的“三角空间”。
看样子暂时没有安全威胁，他渐渐放下心来。能够活下来，已然是万幸的情况；而如何出去却成为了新的问题。他感到腿部一阵麻木，便低头看去，只见一道约莫一掌长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伤口周围残留着细小的碎沙，外层的裤子也有着割破的痕迹。
七月扯下裤子上割裂的布条，将伤口进行了简易的包扎。眼下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要尽可能快的离开这里。废墟的夜间是异常寒冷的，更何况现在已是天气转凉的时节。七月摸出口袋的手机，想寻求外界的帮助，但空空的信号格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居然会这个样子……”他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绝望。本身这份工作并没有合格的法律保障，而今出现了意外，救援队也很有可能收不到消息。摆在七月面前的，似乎除了相信奇迹外，也只能认清现实自生自灭了。
他忽然想到了时秧——不知那个家伙有没有和他一样被掩埋在此。但他还是希望时秧没有出现意外，或许还可以向外界带人来援救自己。
而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看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光线了。打开手机，屏幕的亮光微微刺痛了七月的双眼，时间显示是晚上的八点半。他屏气静听来自外面的声音，但一无所获。
看样子今晚只能在这里待着了吗。
当七月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阵碎石的沙沙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静心凝神仔细一听，这种节奏、这种力度……这是人的脚步声！一时间他似看见了希望，用干哑的嗓子呼喊着，企图得到外面的注意。
这一行为很有效果，很快上层便有了翻动石块的声音。七月知道，这是那位路过的好心人带人来救自己了，不由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一边检查自己的伤势，一边时刻关注着上方的情况。
终于，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石板被掀起了。七月下意识低头躲开散落的石沙后，喜出望外地向上方看去。但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的是，自己见到的并不是救援的灯光，而是一双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睛；而那块被掀起的石板，正被对方单手托举着一端，仿佛它只是块轻盈的泡沫板。七月一时反应不过来，木楞在原地。
“需要帮助吗，先生？”
话语中不掺和任何感情的女声，带着几分孩童的气息。
七月怎么也想不到，将自己带出废墟的，会是一个小孩子。眼前的这个女孩约莫一米四的身高，有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很显然，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当七月打开手机的灯光照亮对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遮挡，并向后回避。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七月尽可能放缓语气，再次照亮了对方的衣饰。只见女孩身上是布满灰尘的外套，以及一条并不合身的长裤。不难看出，这是一套实验工作服的标准款式。
在面对七月的打量时，女孩显得很疑惑。她渐渐对七月放下了戒备，眼中的瞳孔机械般地收缩着，似乎也在观察着对方。
“你……不是人类吧？”七月问。
“是的，机体A-02不是人类。”
“A-02？”面对如此怪异的回答，加上观察对方得到的信息，七月似乎明白了什么。所谓“A-02”是制造它时赋予的编号，被认定为自己的代名词。但如此形似于人的机体，并具有丰富的表情神态……七月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机械生命体。
“你来自哪里？”
“来自？就是‘诞生’的问题吧——机体A-02来自‘生命研究部’，分部不明。”
“那……你准备哪里？”
“不明，A-02没有任务安排。”
“分部不明，莫非是非法性研究……而且当今大部分有关成品已经被政府秘密回收，她确实不是合法制造出来的……”七月心想。眼下的情况，时秧不知去向，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向面前的“女孩”发出了邀请：“这样吧，要暂时去我家待会吗？”
-----------------
“请进吧，这里就是……我的临时住所。”七月打开房门，侧身好让身旁的女孩看清屋内的景象。后者并没有表现出怀疑的神色，默默跟着七月来到房中。
也许临时将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她属于机械生命体，自己的行为属于非法持有。但一想到眼前的女孩也救过自己一命，总不能放任不管。只是……
“我问你，你叫什么？”
“机体A-02，随时报告。”女孩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并不熟练地举起右手示礼，显得几分滑稽可爱。
七月意识到，她的语言模块具有很大问题。根据他的了解，机械生命体的语言模块并非是制造之初就可以完美处理出结果，只能依靠于后天的学习来改进。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具有语言学习功能吗？”
女孩眨眨眼，随后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并不麻烦。七月指向自己房间内的书柜，告诉她那里有许多阅读物，让她暂时先更进一下自己的表达能力——至少，不要让人觉得那么怪异就好。他不由在心底暗暗吐槽，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研发部门制造了这样一个机械生命体，居然敢冒着风险让她随处乱跑。
然而她身上破旧的衣服也并不合适，但七月早已有了想法。他拉开衣柜的最底层——这是最少使用的一层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套女式的服装，看上去崭新如故。他随手取出几件，在空中抖了抖，便远远望着女孩的身影进行比较：“这件似乎大了些……这条，不适合小孩子穿……”
他的目光来到了最后一套衣服上。这是件简约的白色短袖，以及一条深灰色的短裙。不知为何，七月突然回忆起了自己的妹妹——似乎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那套服饰。
“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啊，在给你找衣服……”七月下意识回答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这句话是A-02说出来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在身旁的女孩：“欸？你的语言模块已经更新完了？”
“对的，A-02配备的是最全面的学习模块，那些内容只需要理解一下就学会啦，”她的脸上浮现出正常人那般的开朗笑容，“不过先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式衣物呢……”
“啊，那些是……”
“啊，A-02明白了，先生一定是那种很擅长男扮女装的人吧！好像是叫做……”
“喂，等等，这是哪里学来的东西啊！”
“啊，是从先生的书里看到的……”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事情后，七月意识到A-02的语言系统逻辑依旧存在严重的漏洞。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对自己的称呼，一直使用着第三人称自称的方式。或许只是因为她缺少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或许我应该先为你取一个新的名字，”七月翻开手机，“你有喜欢的名字吗？”
“名字？应该没有喜欢的？”
“这可真糟糕……取名字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他无奈地翻看着手机中各类的女孩名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了，就叫你‘爱丽丝’吧！”
“‘爱丽丝’？爱丽丝？”她歪着脑袋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但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到游戏里有这个角色……”七月将叠好的衣服递给她，“拿去先换上吧，不合适的话我再帮你找别的。”
“明白了，爱丽丝这就执行！”
“喂，等等！你别当着我面换啊！”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七月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的爱丽丝一副欣喜的样子，身上洁白干净的校服也并不显得违和——除了那条黑色的短裙，她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于这样的服饰。
“怎么了，感觉不适应吗？”
“是有点的，腿部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好奇怪……感觉就像是穿了裤子，但是又没有穿的样子……”
七月扭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七月渐渐了解到一些有关于爱丽丝的事情。与他所想的不同的是，爱丽丝来自一个隐秘在废墟中的实验室；而后实验室遭到了封查，才导致她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也拥有过名字，但对于“爱丽丝”这个称呼，她感到很亲切。
“等等，三代目机械生命体？”七月对她的描述感到十分惊异，“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爱丽丝不会说谎的。”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七月感到脑袋中一阵发痒——以他的了解，“机械生命”计划耗费上千万的资金，在被停止项目前也不过是达到“二代目”的极限。居然有人能够在后续面对如此严峻的考验下，研发出了三代目的机械生命体！
而且正是自己眼前的爱丽丝！
“你的记忆库中没有其他更多的内容了吗？”七月感到一些疲惫，靠在了沙发上，“以我所知，二代目的运行靠的是细胞与机械结合；而三代目最初的方向是全代码化模式……或许，你的记忆库中会有相应‘记忆载体’才对……”
“也许是存在这部分的内容，只是爱丽丝无法解析出相关文件，”她茫然地眨眨眼，“很多东西被一个锁挂住了，爱丽丝好像拆不开。”
“无法解析吗……这点反倒是想不明白了，”七月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我原本想的是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就可以让你改掉用A-02这个代号自称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吗，爱丽丝已经没有用‘A-02’自称啦——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他看着对方脸上疑惑的小表情，忍俊不禁道：“没事没事，这样也挺好的……对了，有关于记忆库的事情，你还可以再找到些什么吗？”
爱丽丝左手抱胸右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爱丽丝的记忆中，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它的出现是与其他的记忆文件分隔开保存的内容，但是现在爱丽丝……也不能解读里面的内容。”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许这就是‘记忆载体’片段，”七月心里想，“如果可以弄明白三代目的运行机理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恢复‘机械生命’计划……”
只是以现在的条件，还显得有些困难。
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花时间去忙碌于这件事情，寻求生路才是最重要的。他抚摸着爱丽丝的头：“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吧。房间内的那些书你可以随时拿去看。有什么疑惑来问我就行。”
“真的吗，谢谢先生！”
爱丽丝开心地回到房间去了。望着她的背影，七月不由感到心情愉悦了起来——啊，等等，床下的箱子什么时候被她翻出来了？七月顿时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急忙冲进房间：“喂，爱丽丝，那些书不能看！”
这里并不大，勉强可以容纳一个人蜷坐于此。落下的石块刚好被废旧的金属铁网拦住，形成了空间里的“天花板”；支撑这个空间的是身旁残缺的石柱，恰好形成了稳定的“三角空间”。
看样子暂时没有安全威胁，他渐渐放下心来。能够活下来，已然是万幸的情况；而如何出去却成为了新的问题。他感到腿部一阵麻木，便低头看去，只见一道约莫一掌长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伤口周围残留着细小的碎沙，外层的裤子也有着割破的痕迹。
七月扯下裤子上割裂的布条，将伤口进行了简易的包扎。眼下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要尽可能快的离开这里。废墟的夜间是异常寒冷的，更何况现在已是天气转凉的时节。七月摸出口袋的手机，想寻求外界的帮助，但空空的信号格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居然会这个样子……”他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绝望。本身这份工作并没有合格的法律保障，而今出现了意外，救援队也很有可能收不到消息。摆在七月面前的，似乎除了相信奇迹外，也只能认清现实自生自灭了。
他忽然想到了时秧——不知那个家伙有没有和他一样被掩埋在此。但他还是希望时秧没有出现意外，或许还可以向外界带人来援救自己。
而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看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光线了。打开手机，屏幕的亮光微微刺痛了七月的双眼，时间显示是晚上的八点半。他屏气静听来自外面的声音，但一无所获。
看样子今晚只能在这里待着了吗。
当七月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阵碎石的沙沙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静心凝神仔细一听，这种节奏、这种力度……这是人的脚步声！一时间他似看见了希望，用干哑的嗓子呼喊着，企图得到外面的注意。
这一行为很有效果，很快上层便有了翻动石块的声音。七月知道，这是那位路过的好心人带人来救自己了，不由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一边检查自己的伤势，一边时刻关注着上方的情况。
终于，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石板被掀起了。七月下意识低头躲开散落的石沙后，喜出望外地向上方看去。但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的是，自己见到的并不是救援的灯光，而是一双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睛；而那块被掀起的石板，正被对方单手托举着一端，仿佛它只是块轻盈的泡沫板。七月一时反应不过来，木楞在原地。
“需要帮助吗，先生？”
话语中不掺和任何感情的女声，带着几分孩童的气息。
七月怎么也想不到，将自己带出废墟的，会是一个小孩子。眼前的这个女孩约莫一米四的身高，有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很显然，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当七月打开手机的灯光照亮对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遮挡，并向后回避。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七月尽可能放缓语气，再次照亮了对方的衣饰。只见女孩身上是布满灰尘的外套，以及一条并不合身的长裤。不难看出，这是一套实验工作服的标准款式。
在面对七月的打量时，女孩显得很疑惑。她渐渐对七月放下了戒备，眼中的瞳孔机械般地收缩着，似乎也在观察着对方。
“你……不是人类吧？”七月问。
“是的，机体A-02不是人类。”
“A-02？”面对如此怪异的回答，加上观察对方得到的信息，七月似乎明白了什么。所谓“A-02”是制造它时赋予的编号，被认定为自己的代名词。但如此形似于人的机体，并具有丰富的表情神态……七月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机械生命体。
“你来自哪里？”
“来自？就是‘诞生’的问题吧——机体A-02来自‘生命研究部’，分部不明。”
“那……你准备哪里？”
“不明，A-02没有任务安排。”
“分部不明，莫非是非法性研究……而且当今大部分有关成品已经被政府秘密回收，她确实不是合法制造出来的……”七月心想。眼下的情况，时秧不知去向，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向面前的“女孩”发出了邀请：“这样吧，要暂时去我家待会吗？”
-----------------
“请进吧，这里就是……我的临时住所。”七月打开房门，侧身好让身旁的女孩看清屋内的景象。后者并没有表现出怀疑的神色，默默跟着七月来到房中。
也许临时将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她属于机械生命体，自己的行为属于非法持有。但一想到眼前的女孩也救过自己一命，总不能放任不管。只是……
“我问你，你叫什么？”
“机体A-02，随时报告。”女孩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并不熟练地举起右手示礼，显得几分滑稽可爱。
七月意识到，她的语言模块具有很大问题。根据他的了解，机械生命体的语言模块并非是制造之初就可以完美处理出结果，只能依靠于后天的学习来改进。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具有语言学习功能吗？”
女孩眨眨眼，随后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并不麻烦。七月指向自己房间内的书柜，告诉她那里有许多阅读物，让她暂时先更进一下自己的表达能力——至少，不要让人觉得那么怪异就好。他不由在心底暗暗吐槽，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研发部门制造了这样一个机械生命体，居然敢冒着风险让她随处乱跑。
然而她身上破旧的衣服也并不合适，但七月早已有了想法。他拉开衣柜的最底层——这是最少使用的一层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套女式的服装，看上去崭新如故。他随手取出几件，在空中抖了抖，便远远望着女孩的身影进行比较：“这件似乎大了些……这条，不适合小孩子穿……”
他的目光来到了最后一套衣服上。这是件简约的白色短袖，以及一条深灰色的短裙。不知为何，七月突然回忆起了自己的妹妹——似乎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那套服饰。
“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啊，在给你找衣服……”七月下意识回答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这句话是A-02说出来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在身旁的女孩：“欸？你的语言模块已经更新完了？”
“对的，A-02配备的是最全面的学习模块，那些内容只需要理解一下就学会啦，”她的脸上浮现出正常人那般的开朗笑容，“不过先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式衣物呢……”
“啊，那些是……”
“啊，A-02明白了，先生一定是那种很擅长男扮女装的人吧！好像是叫做……”
“喂，等等，这是哪里学来的东西啊！”
“啊，是从先生的书里看到的……”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事情后，七月意识到A-02的语言系统逻辑依旧存在严重的漏洞。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对自己的称呼，一直使用着第三人称自称的方式。或许只是因为她缺少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或许我应该先为你取一个新的名字，”七月翻开手机，“你有喜欢的名字吗？”
“名字？应该没有喜欢的？”
“这可真糟糕……取名字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他无奈地翻看着手机中各类的女孩名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了，就叫你‘爱丽丝’吧！”
“‘爱丽丝’？爱丽丝？”她歪着脑袋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但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到游戏里有这个角色……”七月将叠好的衣服递给她，“拿去先换上吧，不合适的话我再帮你找别的。”
“明白了，爱丽丝这就执行！”
“喂，等等！你别当着我面换啊！”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七月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的爱丽丝一副欣喜的样子，身上洁白干净的校服也并不显得违和——除了那条黑色的短裙，她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于这样的服饰。
“怎么了，感觉不适应吗？”
“是有点的，腿部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好奇怪……感觉就像是穿了裤子，但是又没有穿的样子……”
七月扭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七月渐渐了解到一些有关于爱丽丝的事情。与他所想的不同的是，爱丽丝来自一个隐秘在废墟中的实验室；而后实验室遭到了封查，才导致她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也拥有过名字，但对于“爱丽丝”这个称呼，她感到很亲切。
“等等，三代目机械生命体？”七月对她的描述感到十分惊异，“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爱丽丝不会说谎的。”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七月感到脑袋中一阵发痒——以他的了解，“机械生命”计划耗费上千万的资金，在被停止项目前也不过是达到“二代目”的极限。居然有人能够在后续面对如此严峻的考验下，研发出了三代目的机械生命体！
而且正是自己眼前的爱丽丝！
“你的记忆库中没有其他更多的内容了吗？”七月感到一些疲惫，靠在了沙发上，“以我所知，二代目的运行靠的是细胞与机械结合；而三代目最初的方向是全代码化模式……或许，你的记忆库中会有相应‘记忆载体’才对……”
“也许是存在这部分的内容，只是爱丽丝无法解析出相关文件，”她茫然地眨眨眼，“很多东西被一个锁挂住了，爱丽丝好像拆不开。”
“无法解析吗……这点反倒是想不明白了，”七月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我原本想的是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就可以让你改掉用A-02这个代号自称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吗，爱丽丝已经没有用‘A-02’自称啦——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他看着对方脸上疑惑的小表情，忍俊不禁道：“没事没事，这样也挺好的……对了，有关于记忆库的事情，你还可以再找到些什么吗？”
爱丽丝左手抱胸右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爱丽丝的记忆中，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它的出现是与其他的记忆文件分隔开保存的内容，但是现在爱丽丝……也不能解读里面的内容。”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许这就是‘记忆载体’片段，”七月心里想，“如果可以弄明白三代目的运行机理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恢复‘机械生命’计划……”
只是以现在的条件，还显得有些困难。
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花时间去忙碌于这件事情，寻求生路才是最重要的。他抚摸着爱丽丝的头：“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吧。房间内的那些书你可以随时拿去看。有什么疑惑来问我就行。”
“真的吗，谢谢先生！”
爱丽丝开心地回到房间去了。望着她的背影，七月不由感到心情愉悦了起来——啊，等等，床下的箱子什么时候被她翻出来了？七月顿时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急忙冲进房间：“喂，爱丽丝，那些书不能看！”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