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披上伪装
“你确定打算这么做？”时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七月，“要知道，这可不是像我们之前的那些行为——擅自冒险去这种组织，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了！”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知念小姐也不打算劝劝你什么的，这一个两个都在拿生命闹呢！”
“七月！七月！你倒是理我一下啊！”
“行了，时秧，”七月伸手挡住了对方的嘴，“其实我也思考了很久……但是眼下的情况，如果我并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会失去的并不仅仅是爱丽丝——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整座城市的安危……”
“哇靠，这种中二病一样的台词你是和谁学的啊！”时秧无语得扶住额头，“爱丽丝还在旁边看着呢，总别把人家小孩子教坏了——而且，是哪个家伙告诉你会有这种结果的？”
七月沉默不语。
若不是爱丽丝偷偷告诉了时秧这件事情，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七月的情况。在时秧看来，七月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不知他从哪里得到了些奇怪的信息，竟然萌生出前往对方组织的想法。虽然自己已经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但七月竟丝毫没有触动的意思。
“喂，我和你说，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和你一起犯傻去！”
“没事，”七月眼睛瞥了他一下，“要是我出现了什么意外，爱丽丝就交给你照顾了。”
“啊？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原本就打算一个人去？”时秧拉住对方的衣颈，“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啊！”
“那你也要来吗。”
“我……我……”
时秧一时语塞，扯着衣领的手也渐渐松软了下去。七月释怀般地冲他笑笑，转身朝着磁悬电梯入口走去。时秧咬着牙，目送他离开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恼火，朝着一旁的墙壁狠狠砸了一拳！这一举动吓到了旁边的爱丽丝，她马上伸手拉住时秧：“时秧先生，请不要激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给他找到了那个破组织的资料，他为什么又要冒这种险！”
“爱丽丝知道一些事情！在，昨天的时候，七月好像去找知念姐姐了！”
“啊？找知念做什么？”
“爱丽丝不知道……七月只告诉爱丽丝，是去询问武器资料的事情，”爱丽丝脸上浮现出难为的神色，“爱丽丝知道七月在说谎，但他突然就出门了……”
这个消息让时秧差点没缓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缓静了下来，随即带着爱丽丝去找知念。
而另一边，七月还在思考着这次的事情。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寻死，但如果知念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件事情他非去不可。
“你知道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来帮助你，对吧？”知念靠在窗边，一边悠闲地品着茶水，一边侧脸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知道。但你如何保证你的信息是真的，”七月眉头紧锁地看着她，“或者说，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对我抱有这么高的警惕心，是因为上次爱丽丝的事情么……我可以理解。其实在给你发过邮件后，我便对你的到来没有抱很大期望。只是既然你选择来见我，”知念将目光移到七月身上，“我总会准备好让你信服的理由。”
她疲倦的神色似乎从来没有褪下，眼神却随着眼圈的加重愈发深邃起来。七月并不愿意直视她的目光，将眼神飘向别处。知念将一个造型别致的小方盒递到他的手上：
“打开看看吧。”
“这是什么？”
知念没有回应。七月犹豫了片刻，还是掀开了盒盖。里面并没有想象中怪异的物品，而是一张特制的长方形卡片，上面印着知念的个人信息——以及，“LRP组织”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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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上升，来到了顶层的站台。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并不适合出行，站点的人格外稀少。果不其然，在他乘上列车不久之后，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落细雨。七月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已经下决定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反悔了吧。
根据知念给出的地图，他来到了一处略显清冷的郊区。这里环境并不显得糟糕，却不知为何鲜有人至。七月找到了那条特殊的小巷，蜿蜒而狭窄，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在H城这样的中心城市能见到景象。沿着单行路走了有一阵子后，他才见到了印有“Under”的标识牌——它指向地上一处特别的井盖。
看来这里就是地下城的入口了。七月左右观望，确定没有人后掀开井盖，顺着壁上的简易长梯爬了下去……
这里是一段下坡的路段，可以看出有精心修整过的痕迹。再往前走，一扇封闭的机械大门出现在眼前；一旁似在站岗的人探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七月：
“站住，请出示身份证明！”
七月装作淡定的模样，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灰色的证件。对方拿起证件反复比对着眼前的七月，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这照片是你吗？”
是证件看起来不太像吗？
“是我，”七月回忆着照片上的人，“那时我还很瘦。”
“我觉得，这就不是你……”
果然想靠着这种方法混进去，还是不太现实吗。七月按住了腰间的手枪，准备先下手为强，却不料对方突然呵呵一笑：“和你开个玩笑呢，别生气哈。快进去吧！”说罢动手打开了身后的大门。
七月朝他翻了个白眼，快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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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然来到了正午，外面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了。知念懒散地起身，来到桌旁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文件。昨晚又是没能睡好觉的一晚——对于她来说，白天休息远比在晚上更有安全感。
“中午吃些什么好呢？”
她撕开一袋快要过期的面包，将还未吃完的腌蚂蚁全部倒了进去，并别出心裁地配上一片罐头里的柠檬片。这就是她眼中还算不错的搭配，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品鉴得来。
被长期浸泡过的柠檬片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酸味，在口中反倒有些苦涩；腌制蚂蚁带来特有的发酵气息，配上略微的咸味，尝起来如同海滩上带着腐烂海带的贝壳碎。
或许自己应该试些其他腌制品了。陆上的虫子可以考虑，至于海里的，自某年排核污染后，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尝试。
“知念小姐！知念小姐！你在吗！”
门外传来了时秧的呼喊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办公室的房门被一下踹开，震得本就残缺的窗户又掉了一块玻璃。
“啊，原来是时秧和爱丽丝……两位突然来找我，也没有多余的点心可以招待……”
“点心？知念姐姐一般都吃的什么啊？”爱丽丝发出了疑问。
知念掀开了手中的面包，展示了一下里面的“夹心”：“蚂蚁三明治，咸咸脆脆的，要试试看吗？”
时秧脸上露出了难以接受的表情：“谁要吃那种东西啊……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知念小姐，是你让七月去那什么LRP组织的？”
知念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咀嚼着。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样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却还要七月去冒这种险吗？”时秧情绪激动起来，“说话啊！”
“我理解你的想法，”知念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对着两人尽可能温和地笑着，“我知道这是一场很冒险的行为，但也正是我与那孩子商量后的结果。这么说也许会有些不负责，但他本可以选择更加安全的方式——只是，他为了爱丽丝……”
“爱丽丝，爱丽丝给七月带来困扰了嘛？”
爱丽丝手足无措地看向身旁的时秧，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回应；时秧一时有些发愣，并没有理解知念的意思。
“我是这样和七月说的：选择将LRP组织的情况上报给驻城方（维护城市的管理层，拥有全市最高的职权，每个城市有独立的驻城方），或是选择自己冒险潜入，夺走他们的研发文件。前者虽然是最轻松安全的方式，却会导致机械生命体事件被推上风口浪尖，驻城方再次开展大规模‘清扫’活动——到那时候，爱丽丝可是藏不住的。至于后果是什么，我不用多言了吧……”
知念缓缓说完这些，将手中的三明治塞进口中，直到整个咀嚼下肚。
“可是，知念小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明明这样的情报在黑市上面都几乎找不到……”时秧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难道？”
“好啦，有的事情，心里大概清楚就可以了，”知念笑着将食指竖在嘴前，“而且让七月一个人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既然他已经出发了，我想我们也差不多准备要迎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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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原本属于难民的聚集地；但成百上千的集中所连在一起时，便渐渐发展成了庞大的地下城市。与上层区不同的是，地下城虽然明面上遵从H城的规章制度，但背地里早已形成了一套完备的“潜规则”；地下城同时拥有全城最为庞大的黑市，即便是一些上层区的人也会来此进行交易。驻城方有多次考虑整顿地下城的事情，却因为拿不出好对策而长期搁置。
根据知念的情报，七月在即将到达矿区的路口终于见到了那家小店。这是外表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餐厅，略显灰暗的招牌与陈旧的外置桌椅，似乎很久没有人使用过。
“陈师傅，师傅在吗！”
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性从窄小的后厨钻了出来。他在围裙上揩了下手，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是稀客，来吃点啥？”
“招牌三样，不要糖醋，两份外带，一份自留。”
陈师傅的脸色突然微微一颤，但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有些警惕的朝四周瞧了瞧，确认没有其他人后，陈师傅敛下笑容，神情严肃起来，对着七月招招手：“随我来。”
七月随着陈师傅来到后厨，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看似窄小的后厨，实则墙上隐藏着一扇暗门。师傅麻利地打开门，示意七月赶紧进去，免得被外人发现。
看来这里就是LRP组织的秘密入口了。七月不由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为止自己还未露出破绽。在刚才的交流中他便已经发现，这位陈师傅并非一位厨师——他的身上藏有并不明显的化学药剂气味，即便是在各种浓汤的香烟中，七月依旧闻到了这般异样的味道。他沿着入口继续往下走，来到了这潜藏于地下的实验室……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LRP潜藏在地下的基地达到了难以估量空间大小。根据通道附近的电子地图显示，七月通过陈师傅走的是直接通向于实验区的。他不由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小心翼翼地向内部前进……
推开通道与实验区之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形形色色的机械体。它们中大多数都是残次的半成品，却得到了最恰当的使用，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但奇怪的是，七月并没有见到任何实验员的身影。
他环顾着周围的房间，低头打开手机中预先设定的路线。“嘶……这条路，应该是往这边走？”他在路口处探头观望着，冷不丁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头：
“你是谁？”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知念小姐也不打算劝劝你什么的，这一个两个都在拿生命闹呢！”
“七月！七月！你倒是理我一下啊！”
“行了，时秧，”七月伸手挡住了对方的嘴，“其实我也思考了很久……但是眼下的情况，如果我并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会失去的并不仅仅是爱丽丝——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整座城市的安危……”
“哇靠，这种中二病一样的台词你是和谁学的啊！”时秧无语得扶住额头，“爱丽丝还在旁边看着呢，总别把人家小孩子教坏了——而且，是哪个家伙告诉你会有这种结果的？”
七月沉默不语。
若不是爱丽丝偷偷告诉了时秧这件事情，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七月的情况。在时秧看来，七月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不知他从哪里得到了些奇怪的信息，竟然萌生出前往对方组织的想法。虽然自己已经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但七月竟丝毫没有触动的意思。
“喂，我和你说，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和你一起犯傻去！”
“没事，”七月眼睛瞥了他一下，“要是我出现了什么意外，爱丽丝就交给你照顾了。”
“啊？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原本就打算一个人去？”时秧拉住对方的衣颈，“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啊！”
“那你也要来吗。”
“我……我……”
时秧一时语塞，扯着衣领的手也渐渐松软了下去。七月释怀般地冲他笑笑，转身朝着磁悬电梯入口走去。时秧咬着牙，目送他离开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恼火，朝着一旁的墙壁狠狠砸了一拳！这一举动吓到了旁边的爱丽丝，她马上伸手拉住时秧：“时秧先生，请不要激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给他找到了那个破组织的资料，他为什么又要冒这种险！”
“爱丽丝知道一些事情！在，昨天的时候，七月好像去找知念姐姐了！”
“啊？找知念做什么？”
“爱丽丝不知道……七月只告诉爱丽丝，是去询问武器资料的事情，”爱丽丝脸上浮现出难为的神色，“爱丽丝知道七月在说谎，但他突然就出门了……”
这个消息让时秧差点没缓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缓静了下来，随即带着爱丽丝去找知念。
而另一边，七月还在思考着这次的事情。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寻死，但如果知念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件事情他非去不可。
“你知道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来帮助你，对吧？”知念靠在窗边，一边悠闲地品着茶水，一边侧脸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知道。但你如何保证你的信息是真的，”七月眉头紧锁地看着她，“或者说，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对我抱有这么高的警惕心，是因为上次爱丽丝的事情么……我可以理解。其实在给你发过邮件后，我便对你的到来没有抱很大期望。只是既然你选择来见我，”知念将目光移到七月身上，“我总会准备好让你信服的理由。”
她疲倦的神色似乎从来没有褪下，眼神却随着眼圈的加重愈发深邃起来。七月并不愿意直视她的目光，将眼神飘向别处。知念将一个造型别致的小方盒递到他的手上：
“打开看看吧。”
“这是什么？”
知念没有回应。七月犹豫了片刻，还是掀开了盒盖。里面并没有想象中怪异的物品，而是一张特制的长方形卡片，上面印着知念的个人信息——以及，“LRP组织”标识。
-----------------
电梯缓缓上升，来到了顶层的站台。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并不适合出行，站点的人格外稀少。果不其然，在他乘上列车不久之后，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落细雨。七月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已经下决定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反悔了吧。
根据知念给出的地图，他来到了一处略显清冷的郊区。这里环境并不显得糟糕，却不知为何鲜有人至。七月找到了那条特殊的小巷，蜿蜒而狭窄，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在H城这样的中心城市能见到景象。沿着单行路走了有一阵子后，他才见到了印有“Under”的标识牌——它指向地上一处特别的井盖。
看来这里就是地下城的入口了。七月左右观望，确定没有人后掀开井盖，顺着壁上的简易长梯爬了下去……
这里是一段下坡的路段，可以看出有精心修整过的痕迹。再往前走，一扇封闭的机械大门出现在眼前；一旁似在站岗的人探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七月：
“站住，请出示身份证明！”
七月装作淡定的模样，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灰色的证件。对方拿起证件反复比对着眼前的七月，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这照片是你吗？”
是证件看起来不太像吗？
“是我，”七月回忆着照片上的人，“那时我还很瘦。”
“我觉得，这就不是你……”
果然想靠着这种方法混进去，还是不太现实吗。七月按住了腰间的手枪，准备先下手为强，却不料对方突然呵呵一笑：“和你开个玩笑呢，别生气哈。快进去吧！”说罢动手打开了身后的大门。
七月朝他翻了个白眼，快步进去了。
-----------------
时间已然来到了正午，外面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了。知念懒散地起身，来到桌旁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文件。昨晚又是没能睡好觉的一晚——对于她来说，白天休息远比在晚上更有安全感。
“中午吃些什么好呢？”
她撕开一袋快要过期的面包，将还未吃完的腌蚂蚁全部倒了进去，并别出心裁地配上一片罐头里的柠檬片。这就是她眼中还算不错的搭配，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品鉴得来。
被长期浸泡过的柠檬片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酸味，在口中反倒有些苦涩；腌制蚂蚁带来特有的发酵气息，配上略微的咸味，尝起来如同海滩上带着腐烂海带的贝壳碎。
或许自己应该试些其他腌制品了。陆上的虫子可以考虑，至于海里的，自某年排核污染后，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尝试。
“知念小姐！知念小姐！你在吗！”
门外传来了时秧的呼喊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办公室的房门被一下踹开，震得本就残缺的窗户又掉了一块玻璃。
“啊，原来是时秧和爱丽丝……两位突然来找我，也没有多余的点心可以招待……”
“点心？知念姐姐一般都吃的什么啊？”爱丽丝发出了疑问。
知念掀开了手中的面包，展示了一下里面的“夹心”：“蚂蚁三明治，咸咸脆脆的，要试试看吗？”
时秧脸上露出了难以接受的表情：“谁要吃那种东西啊……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知念小姐，是你让七月去那什么LRP组织的？”
知念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咀嚼着。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样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却还要七月去冒这种险吗？”时秧情绪激动起来，“说话啊！”
“我理解你的想法，”知念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对着两人尽可能温和地笑着，“我知道这是一场很冒险的行为，但也正是我与那孩子商量后的结果。这么说也许会有些不负责，但他本可以选择更加安全的方式——只是，他为了爱丽丝……”
“爱丽丝，爱丽丝给七月带来困扰了嘛？”
爱丽丝手足无措地看向身旁的时秧，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回应；时秧一时有些发愣，并没有理解知念的意思。
“我是这样和七月说的：选择将LRP组织的情况上报给驻城方（维护城市的管理层，拥有全市最高的职权，每个城市有独立的驻城方），或是选择自己冒险潜入，夺走他们的研发文件。前者虽然是最轻松安全的方式，却会导致机械生命体事件被推上风口浪尖，驻城方再次开展大规模‘清扫’活动——到那时候，爱丽丝可是藏不住的。至于后果是什么，我不用多言了吧……”
知念缓缓说完这些，将手中的三明治塞进口中，直到整个咀嚼下肚。
“可是，知念小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明明这样的情报在黑市上面都几乎找不到……”时秧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难道？”
“好啦，有的事情，心里大概清楚就可以了，”知念笑着将食指竖在嘴前，“而且让七月一个人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既然他已经出发了，我想我们也差不多准备要迎接他了。”
-----------------
地下城，原本属于难民的聚集地；但成百上千的集中所连在一起时，便渐渐发展成了庞大的地下城市。与上层区不同的是，地下城虽然明面上遵从H城的规章制度，但背地里早已形成了一套完备的“潜规则”；地下城同时拥有全城最为庞大的黑市，即便是一些上层区的人也会来此进行交易。驻城方有多次考虑整顿地下城的事情，却因为拿不出好对策而长期搁置。
根据知念的情报，七月在即将到达矿区的路口终于见到了那家小店。这是外表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餐厅，略显灰暗的招牌与陈旧的外置桌椅，似乎很久没有人使用过。
“陈师傅，师傅在吗！”
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性从窄小的后厨钻了出来。他在围裙上揩了下手，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是稀客，来吃点啥？”
“招牌三样，不要糖醋，两份外带，一份自留。”
陈师傅的脸色突然微微一颤，但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有些警惕的朝四周瞧了瞧，确认没有其他人后，陈师傅敛下笑容，神情严肃起来，对着七月招招手：“随我来。”
七月随着陈师傅来到后厨，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看似窄小的后厨，实则墙上隐藏着一扇暗门。师傅麻利地打开门，示意七月赶紧进去，免得被外人发现。
看来这里就是LRP组织的秘密入口了。七月不由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为止自己还未露出破绽。在刚才的交流中他便已经发现，这位陈师傅并非一位厨师——他的身上藏有并不明显的化学药剂气味，即便是在各种浓汤的香烟中，七月依旧闻到了这般异样的味道。他沿着入口继续往下走，来到了这潜藏于地下的实验室……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LRP潜藏在地下的基地达到了难以估量空间大小。根据通道附近的电子地图显示，七月通过陈师傅走的是直接通向于实验区的。他不由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小心翼翼地向内部前进……
推开通道与实验区之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形形色色的机械体。它们中大多数都是残次的半成品，却得到了最恰当的使用，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但奇怪的是，七月并没有见到任何实验员的身影。
他环顾着周围的房间，低头打开手机中预先设定的路线。“嘶……这条路，应该是往这边走？”他在路口处探头观望着，冷不丁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头：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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