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遗失的核心
掀开窗帘，阳光投过窗户照射在干净整洁的屋内，爱丽丝不由感到心情明亮了起来。床上的七月似乎是感应到了这份光亮，结束了“漫长”的两个小时睡眠，神情疲倦地坐起身，却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七月，小心啊！”
爱丽丝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七月，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知念姐姐说过，不能让你们玩那么晚的，”爱丽丝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七月床头，“也怪爱丽丝昨晚忘记调整休眠时间了，直接在那里睡着了……”
“呃？时秧……他人呢？”
“时秧先生还在隔壁休息呢，昨晚也是很晚才睡觉。恐怕现在还在梦里吧？”
“诶呀……”七月缓缓伸了个懒腰，神志不清地环顾房间，突然有些发蒙。他疑惑地问：“这是哪里？”
“这里，难道不是休息室吗？”
“休息室是什么地方？”
爱丽丝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拨通了知念的电话：“知念姐姐！七月的记忆模块好像出问题了，快过来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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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机械研究部”主部门，七月是这里的机体调试员之一。在恢复了“机械生命”计划之后，各大实验室如雨后春笋般在H城各个角落再次涌现，整个城市再一次陷入了研究的热潮中。由于取消了数字分化机体，所有的研发成果均称为“新代目”机械生命体。
“哟，早上好啊七月，”时秧端着餐盘出现在他们对面，“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没精神？”
七月一时没有回答他，只是拨弄着汤碗里的馄饨，根本没有吃的食欲。反观时秧，即便是那么晚睡觉，精神却意外的不错，甚至还拿了额外份量的油面饼。他看着时秧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由感到奇怪：“我说……你居然还吃得下？”
“什么，饿了怎么吃不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明你也没多早睡觉，怎么会有食欲——那么油腻的东西也吃得下去……”
“哦，这个啊？”时秧将嘴里的面团吞下，“这可多谢了知念小姐的特制咖啡。她早上碰到我时说我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就给我喝了那个什么鬼名字的咖啡，效果意外的不错？”
“啊？”
“你要是需要的话，她那边还有，你可以找她要。”
“算了吧……”七月扶住额头避免自己一下子栽在桌上，“以我现在的状态，想走几步路都是问题……”
一旁的爱丽丝突然举起了手：“别担心，爱丽丝来接下这个任务！”随即把盘子里的面包叼在嘴里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这样可不行啊，早上可是有新研究成果发布的，到时候还要指望你们几个去检测数据呢！”时秧笑着弹了一下对方脑袋。七月只回瞪对方一眼，没有理会。
他继续说到：“诶，不过你听说了吗，那个温格尔的事情。据说是驻城方在清理残骸的时候，因为残骸太大了，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处理，于是干脆改造成景点了。说是纪念那次事故中伤亡者，还建了一座很大的纪念碑呢！”
“那又怎么样……”
“看来这个吸引不了你，但如果我和你说，温格尔的核心下落不明了呢？”
“下落不明？”七月似乎有了些精神，“难道说是什么特别组织带走了？不过那个东西已经被损坏成那样……就算是被拿走也没什么价值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想想看要是改造一下，说不定也有其他用途了。不过话说回来……”时秧突然拿起手机翻出一张截图伸到七月面前，“这段时间即将迎来考察期了，所有三级及以下人员都需要拿出一件自行研发的成果接受测评。好巧不巧，我们刚好是三级实验员。”
“啊，你不说这件事……我已经忘了。那怎么办，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哈哈，我搞了一个机械人偶，基本移动什么的肯定是没问题了。这段时间再编写几段跳舞的程序就完工，应付考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时秧自信地笑着，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饼塞进口中。
“知念小姐呢？”
“她啊，你脑袋犯浑了吗？知念小姐是二级人员，不需要考察。但她还是别出心裁搞了一个自动料理器——可别提了，她对做饭真有种奇怪的执念。那东西做出来的菜和她做的一样难吃……”
“那不然你猜为什么她叫‘知念’。”
时秧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啊，别讲冷笑话了……本来最近就在降温，再讲我怕是马上要冻死在这里！”
七月趴下身去，把头埋进双臂中叹气：“唉，我还没有想这件事呢。本来就头大，现在头更大了。”
“果然是这样，我早就猜到你肯定忘了这件事。不过你想，要是可以那到那什么核心的话，说不定可以临时搞点东西出来应付一下？”
“你在说什么……那东西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放心吧，这可不是大问题。”
“你知道？”
“呃……我也不知道。”
七月抬起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别急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会知道这个东西在哪！”时秧按住对方竖起的手指，“还记得羽井小姐吧，我和你说她肯定知道核心的下落！”
“你怎么确定？”
“哈，直觉！”
七月抄起桌上的空盘子一下站起了身，直接朝时秧砸去；顿时周围不明真相的人纷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这时爱丽丝带着知念刚好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知念脸上浮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七月的精神，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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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带着诡异的薄荷气息，在下肚的一瞬间，一股如同来自遥远北部的寒流瞬间袭卷全身。七月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冒着热气的咖啡，却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头脑清晰了起来，四肢也不再乏力，似乎确实起到了效果？
“多谢了，知念小姐，还有爱丽丝。”
对面被揍了半天的时秧突然插话：“诶呦，你还是别精神起来比较好，怕你精神了打的更重。”
一旁的爱丽丝不由对时秧心生“敬意”，下意识看向面容“和善”的七月。出于担心时秧的“人生安全”问题，知念赶忙岔开了话题，询问刚才两人的谈话。时秧向他们说了一遍刚才与七月的交谈内容，知念突然笑着点头：“看来，你的直觉还是挺不错的。”
“什么，真的在羽井小姐那吗？”
“是的，LRP组织私下回收了温格尔的核心组件，但羽井她……似乎并不打算处理那个东西。前几天她发来信息，问我要不要那个核心，说是拿来给我研究之类的事情。”
“可以直接拿来吗？”七月眼前一亮，“那样的话，直接改造核心说不定可以赶上这次的考察期……”
“你们需要么，”知念翻了翻聊天信息，“只不过羽井平时并没有时间，恐怕需要你们自己去把那东西搬回来了。需要急用的话，我现在和她说一声，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由于时秧上午还有工作安排，便没有一同跟来。羽井留言说，她已让人专程接应七月等人，避免组织内部的人员不相识而产生误会。当七月再次来到地下城时，眼前的景色与记忆中相差甚远，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这里不再像先前那样显得糟乱，反倒有几分条理，建筑风格与布局逐步有了城镇的氛围感。不仅如此，LRP组织的地下入口也重新更换了面貌，建立起了磁悬电梯。几位身着实验服的人正站在一旁交谈，七月简单扫视一眼，发现其中一位正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陈师傅”。看来自从组织不再需要保持隐秘后，这位先生也回到了自己的研究位置。
乘坐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后，随着铁门缓缓打开，几人面前呈现出异常明亮的景象。这里是LRP组织的中心控制部门大厅，来来往往的依旧是忙碌的机械体，但相比先前似乎多了不少实验员的身影。整个大厅布局十分宽敞，墙上挂满了看不懂的文件告示，以及部分机体操作说明。七月好奇地凑上前查看，只见在一些文件的角落处，竟有人在此倾诉对羽井小姐的爱慕——通过字迹来看，似乎出自许多不同的人……
忽然，一个熟悉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几位就是羽井小姐吩咐过的客人吧，请随我来。”
“等等，你是……安诺？”七月愣住了。
“安诺姐姐？”爱丽丝仰头看着对方。面前的女生目光快速扫过几人的脸庞，淡淡地说到：“抱歉，我似乎并不与几位相识，是小姐告诉了我的名字吗。”
“你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
“抱歉，我确实没有与几位相关的记忆文件。如是我因故遗失这部分的内容，还请几位不要怪在我的失礼。”安诺微微俯首致歉，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她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安诺了，”知念轻轻叹气道，“这样看来，羽井是根据B-17的数据库，重新制造了安诺的机体。任何组织保都会保留机械生命体最初的研究数据，但不会有后面的记忆。”
几人跟着安诺的脚步，来到了深处的机体储藏室。只见在房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柱形玻璃容器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容器中正静静悬浮着一具初显人型的机械体，身上连接着各式的线路。
“这就是小姐说的核心组件。”
“这是……核心？确定吗？”七月再三确认着眼前的物体，“这已经是仿生机械体了吧？”
“是的，先生。S-01机体的核心组件被回收后，原计划将改造成新的机械体。但小姐认为该核心的改造方向并不明确，担心贸然实施会出现危险程序。所以最后计划暂停，核心被储存在此。”
“那为什么不把它再变回核心呢？”
“这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安诺在一旁的观测器上打开了数据面板，“事实上，它已经有了最初的‘生命’。”
“机械生命体？”七月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生命代码’已经导入的缘故么吗？我想起来了……根据相关规定，一旦机械体被导入‘生命代码’并出现运行记录，任何人员都不能以任何形式阻止这条代码的运行。”
“正是这样，羽井才一直拿不定处理的方法吧，”知念说到，“怎么样，七月，你还需要这个‘核心’吗？”
七月望着眼前的“核心组件”，不禁思考着。如果自己带走并将其完全改造成新的机械生命体，一方面确实可以应付这次的考察，另一方面也可以获得新的观测数据。说不定，还可以给爱丽丝找个同伴……但七月心里清楚，即便机体已初具雏形，但想要以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进度依旧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知念突然拍了拍七月的肩膀，微笑着说到：“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别忘了还有我在。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提供援手。”
“知念小姐……”七月仿佛看到了希望，“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七月，小心啊！”
爱丽丝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七月，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知念姐姐说过，不能让你们玩那么晚的，”爱丽丝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七月床头，“也怪爱丽丝昨晚忘记调整休眠时间了，直接在那里睡着了……”
“呃？时秧……他人呢？”
“时秧先生还在隔壁休息呢，昨晚也是很晚才睡觉。恐怕现在还在梦里吧？”
“诶呀……”七月缓缓伸了个懒腰，神志不清地环顾房间，突然有些发蒙。他疑惑地问：“这是哪里？”
“这里，难道不是休息室吗？”
“休息室是什么地方？”
爱丽丝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拨通了知念的电话：“知念姐姐！七月的记忆模块好像出问题了，快过来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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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机械研究部”主部门，七月是这里的机体调试员之一。在恢复了“机械生命”计划之后，各大实验室如雨后春笋般在H城各个角落再次涌现，整个城市再一次陷入了研究的热潮中。由于取消了数字分化机体，所有的研发成果均称为“新代目”机械生命体。
“哟，早上好啊七月，”时秧端着餐盘出现在他们对面，“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没精神？”
七月一时没有回答他，只是拨弄着汤碗里的馄饨，根本没有吃的食欲。反观时秧，即便是那么晚睡觉，精神却意外的不错，甚至还拿了额外份量的油面饼。他看着时秧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由感到奇怪：“我说……你居然还吃得下？”
“什么，饿了怎么吃不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明你也没多早睡觉，怎么会有食欲——那么油腻的东西也吃得下去……”
“哦，这个啊？”时秧将嘴里的面团吞下，“这可多谢了知念小姐的特制咖啡。她早上碰到我时说我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就给我喝了那个什么鬼名字的咖啡，效果意外的不错？”
“啊？”
“你要是需要的话，她那边还有，你可以找她要。”
“算了吧……”七月扶住额头避免自己一下子栽在桌上，“以我现在的状态，想走几步路都是问题……”
一旁的爱丽丝突然举起了手：“别担心，爱丽丝来接下这个任务！”随即把盘子里的面包叼在嘴里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这样可不行啊，早上可是有新研究成果发布的，到时候还要指望你们几个去检测数据呢！”时秧笑着弹了一下对方脑袋。七月只回瞪对方一眼，没有理会。
他继续说到：“诶，不过你听说了吗，那个温格尔的事情。据说是驻城方在清理残骸的时候，因为残骸太大了，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处理，于是干脆改造成景点了。说是纪念那次事故中伤亡者，还建了一座很大的纪念碑呢！”
“那又怎么样……”
“看来这个吸引不了你，但如果我和你说，温格尔的核心下落不明了呢？”
“下落不明？”七月似乎有了些精神，“难道说是什么特别组织带走了？不过那个东西已经被损坏成那样……就算是被拿走也没什么价值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想想看要是改造一下，说不定也有其他用途了。不过话说回来……”时秧突然拿起手机翻出一张截图伸到七月面前，“这段时间即将迎来考察期了，所有三级及以下人员都需要拿出一件自行研发的成果接受测评。好巧不巧，我们刚好是三级实验员。”
“啊，你不说这件事……我已经忘了。那怎么办，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哈哈，我搞了一个机械人偶，基本移动什么的肯定是没问题了。这段时间再编写几段跳舞的程序就完工，应付考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时秧自信地笑着，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饼塞进口中。
“知念小姐呢？”
“她啊，你脑袋犯浑了吗？知念小姐是二级人员，不需要考察。但她还是别出心裁搞了一个自动料理器——可别提了，她对做饭真有种奇怪的执念。那东西做出来的菜和她做的一样难吃……”
“那不然你猜为什么她叫‘知念’。”
时秧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啊，别讲冷笑话了……本来最近就在降温，再讲我怕是马上要冻死在这里！”
七月趴下身去，把头埋进双臂中叹气：“唉，我还没有想这件事呢。本来就头大，现在头更大了。”
“果然是这样，我早就猜到你肯定忘了这件事。不过你想，要是可以那到那什么核心的话，说不定可以临时搞点东西出来应付一下？”
“你在说什么……那东西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放心吧，这可不是大问题。”
“你知道？”
“呃……我也不知道。”
七月抬起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别急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会知道这个东西在哪！”时秧按住对方竖起的手指，“还记得羽井小姐吧，我和你说她肯定知道核心的下落！”
“你怎么确定？”
“哈，直觉！”
七月抄起桌上的空盘子一下站起了身，直接朝时秧砸去；顿时周围不明真相的人纷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这时爱丽丝带着知念刚好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知念脸上浮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七月的精神，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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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带着诡异的薄荷气息，在下肚的一瞬间，一股如同来自遥远北部的寒流瞬间袭卷全身。七月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冒着热气的咖啡，却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头脑清晰了起来，四肢也不再乏力，似乎确实起到了效果？
“多谢了，知念小姐，还有爱丽丝。”
对面被揍了半天的时秧突然插话：“诶呦，你还是别精神起来比较好，怕你精神了打的更重。”
一旁的爱丽丝不由对时秧心生“敬意”，下意识看向面容“和善”的七月。出于担心时秧的“人生安全”问题，知念赶忙岔开了话题，询问刚才两人的谈话。时秧向他们说了一遍刚才与七月的交谈内容，知念突然笑着点头：“看来，你的直觉还是挺不错的。”
“什么，真的在羽井小姐那吗？”
“是的，LRP组织私下回收了温格尔的核心组件，但羽井她……似乎并不打算处理那个东西。前几天她发来信息，问我要不要那个核心，说是拿来给我研究之类的事情。”
“可以直接拿来吗？”七月眼前一亮，“那样的话，直接改造核心说不定可以赶上这次的考察期……”
“你们需要么，”知念翻了翻聊天信息，“只不过羽井平时并没有时间，恐怕需要你们自己去把那东西搬回来了。需要急用的话，我现在和她说一声，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由于时秧上午还有工作安排，便没有一同跟来。羽井留言说，她已让人专程接应七月等人，避免组织内部的人员不相识而产生误会。当七月再次来到地下城时，眼前的景色与记忆中相差甚远，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这里不再像先前那样显得糟乱，反倒有几分条理，建筑风格与布局逐步有了城镇的氛围感。不仅如此，LRP组织的地下入口也重新更换了面貌，建立起了磁悬电梯。几位身着实验服的人正站在一旁交谈，七月简单扫视一眼，发现其中一位正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陈师傅”。看来自从组织不再需要保持隐秘后，这位先生也回到了自己的研究位置。
乘坐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后，随着铁门缓缓打开，几人面前呈现出异常明亮的景象。这里是LRP组织的中心控制部门大厅，来来往往的依旧是忙碌的机械体，但相比先前似乎多了不少实验员的身影。整个大厅布局十分宽敞，墙上挂满了看不懂的文件告示，以及部分机体操作说明。七月好奇地凑上前查看，只见在一些文件的角落处，竟有人在此倾诉对羽井小姐的爱慕——通过字迹来看，似乎出自许多不同的人……
忽然，一个熟悉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几位就是羽井小姐吩咐过的客人吧，请随我来。”
“等等，你是……安诺？”七月愣住了。
“安诺姐姐？”爱丽丝仰头看着对方。面前的女生目光快速扫过几人的脸庞，淡淡地说到：“抱歉，我似乎并不与几位相识，是小姐告诉了我的名字吗。”
“你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
“抱歉，我确实没有与几位相关的记忆文件。如是我因故遗失这部分的内容，还请几位不要怪在我的失礼。”安诺微微俯首致歉，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她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安诺了，”知念轻轻叹气道，“这样看来，羽井是根据B-17的数据库，重新制造了安诺的机体。任何组织保都会保留机械生命体最初的研究数据，但不会有后面的记忆。”
几人跟着安诺的脚步，来到了深处的机体储藏室。只见在房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柱形玻璃容器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容器中正静静悬浮着一具初显人型的机械体，身上连接着各式的线路。
“这就是小姐说的核心组件。”
“这是……核心？确定吗？”七月再三确认着眼前的物体，“这已经是仿生机械体了吧？”
“是的，先生。S-01机体的核心组件被回收后，原计划将改造成新的机械体。但小姐认为该核心的改造方向并不明确，担心贸然实施会出现危险程序。所以最后计划暂停，核心被储存在此。”
“那为什么不把它再变回核心呢？”
“这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安诺在一旁的观测器上打开了数据面板，“事实上，它已经有了最初的‘生命’。”
“机械生命体？”七月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生命代码’已经导入的缘故么吗？我想起来了……根据相关规定，一旦机械体被导入‘生命代码’并出现运行记录，任何人员都不能以任何形式阻止这条代码的运行。”
“正是这样，羽井才一直拿不定处理的方法吧，”知念说到，“怎么样，七月，你还需要这个‘核心’吗？”
七月望着眼前的“核心组件”，不禁思考着。如果自己带走并将其完全改造成新的机械生命体，一方面确实可以应付这次的考察，另一方面也可以获得新的观测数据。说不定，还可以给爱丽丝找个同伴……但七月心里清楚，即便机体已初具雏形，但想要以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进度依旧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知念突然拍了拍七月的肩膀，微笑着说到：“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别忘了还有我在。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提供援手。”
“知念小姐……”七月仿佛看到了希望，“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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