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再塑新生
令七月没有想到的是，知念小姐对机械生命体的构造有着极其丰富的认知。也许只是自己曾经没有经常与她打交道，才会不了解她这些能力吧。只见知念将“核心”固定好后，开始接入各种复杂的线路，并在身旁的白板上记录着看不懂的数据。七月不禁问道：“知念小姐，这是做什么？”
“哦？你就当是在检查模块吧，”知念一边忙着手中的工作一边回答，“毕竟它已经被编入了‘生命代码’，总要先确认一下机体的运行情况，方便后面的改造工作。当然了，别看它现在有些雏形，想改造成机械生命体的话还是有很大难度呢……”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哼？帮忙的话还是免了吧，让你来操作这些可太为难你了一些。你待会有时间的话，帮我向上面申请一下零件的报销事情，剩下的我来弄就好了……啊对了，可以的话到时候再带杯咖啡过来哦。”
“我知道了。”七月立即向门外走去。回想起知念忙碌的身影，他不由心中产生了疑惑。长期以来，知念似乎与大部分的实验人员都不太相同——这不仅仅表现在她向来糟糕的精神状态上，还有那般对食物的怪异品味……但更多的是，知念似乎了解许多方面的科研知识，还有那份对工作的认真态度。有时候七月总觉得她像是一台近乎融入人类社会的机械生命体，只是并不很完美。
但七月也知道，知念并不可能是机械体。毕竟即便是在当今“机械生命”计划的再度发展下，能符合标准的机体依旧存在很多漏洞；即便是部分已投入社会使用，也只是在特定的领域。新代目的发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更别提制造出融入人类的机体。然而，以七月目前接触过的机械生命体而言，爱丽丝是最为接近人类的机体——作为唯一的三代目类型，或许没有人知道爱丽丝的研发者是如何做到这样的效果。只是仍处于学习阶段的她，也会时常表现出不合理的地方。
处理完相关申请文件后，七月顺路在食堂买了一杯咖啡带了过去。推开门后，眼前依旧是知念忙碌的身影；而那份“核心”，此刻已然开始了塑性工作，渐渐显现出人的模样。
“啊，果然食堂的咖啡还是差些意思，但应急的话也足够了”知念看向一旁的零件，“七月希望这个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
“机械体也有性别吗？”
“呵呵，是问你想要哪一种的外貌。”
七月浮现出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念轻轻一笑打断了他：“算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毕竟这个小家伙以后也要跟着你，肯定想要一个女孩的外貌吧。”
“那个，确实是……”
知念忽然投来了调侃的目光：“那这么说，我应该提醒一下羽井——她出门在外一直被当做小孩子看待。会不会哪天你也……”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不可能！”七月将目光移向别处，“好了……我暂时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这孩子……”知念看着匆匆离开的七月，无奈地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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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念的进度比预想的快了一大截。待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七月收到了来自知念的信息，让他有时间来研发处一趟。难道说那个机械生命体已经改造完成了？七月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带着爱丽丝来到知念要求汇合的地点，推门便见到一位奇怪的女孩：个头偏矮，看起来很有活力的短衣裤，正叉着望着门口的他们。
“啊，你来了啊，”知念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手上端着咖啡杯，“喏，那个就是用核心造出来的机械生命体。为了方便，我直接用‘温格尔’这个名字编写进去了。”
七月和爱丽丝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都愣着，去试试看啊。”
“那个，”七月看向知念，“这种尴尬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哦？那和我没关系……你拜托我帮忙的东西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检测了。好啦，我先走了。”说着，知念带着几份文件从一旁离开了，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你……你好？”
名叫温格尔的机体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她的眼睛是如同琥珀一般的橙黄色，泛着特有的光彩；神情看起来略显严肃，或许是知念设计外貌时刻意做出这样的五官。
“你在和我说话吗？”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颇有种不谙世事的孤高感。
“很难想象知念小姐究竟给她编写了什么程序，”七月在爱丽丝耳旁悄悄说，“我有理由怀疑是故意的。”
“好啦，别紧张，”爱丽丝微笑着伸手，“这里是爱丽丝，代号A-02。请问你叫什么呢？”
温格尔神情谨慎地打量着对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望了爱丽丝几眼，才缓缓握住：“我叫温格尔，嗯……代号这种东西，让我想想……嗯，好像是N-27，还是29来着？”
“你是不是不太聪明，代号也会忘吗？”七月忍不住说到。不料温格尔竟反驳道：“什么嘛，那种东西我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这种枯燥的数字记着又不能当饭吃，能做什么啊。”
她本是一副小孩的模样，加上突然认真起来竟显得几分可爱。很难想象到知念为她编写的语言模块究竟参考的是什么类型的文件，或许可以问问看记忆库之类的信息？
“你有记忆库的资料吗？”
面对七月的询问，温格尔把头一扭，闭眼装作没听见。七月朝爱丽丝投了个无奈的眼神，后者一愣，忍不住笑了。
“温格尔，”爱丽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还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吗？就是，系统中记忆文件里的内容？”
“之前的事情？”温格尔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什么……什么文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哦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是什么？”
“我曾经肯定是来自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种族……没错！我的身上还背负着毁灭世界的诅咒！呃……这个诅咒，一旦，被泄露出去的话，全世界的人都会被黑魔法缠身的！对，应该就是这样。”
“啊，原来是这样吗？”爱丽丝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七月，温格尔居然是来自异世界诶！”
“喂，等等！这怎么看都不对吧！”七月感到眼角一阵抽搐，“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东西的……”
温格尔眨眨眼：“是，直觉？”
七月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不由想到某个前几天在食堂被自己砸的倒霉蛋。但念在温格尔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忍住内心的冲动默默松开拳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惹恼了七月，温格尔紧张地退到爱丽丝身后：
“不不不……其实我找不到那个文件——啊不，我，在我醒来之后除了预先设定好的知识储备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些话真的是小孩子该有的思维程度吗？知念小姐到底为你安装了什么啊……”七月忍不住吐槽，“罢了……那我就来告诉你，你之前其实是差点毁灭世界的魔王！”
“毁灭世界？”温格尔突然眼前一亮，“快说说，怎么个毁灭法？”
于是七月讲起了有关于机械巨蛇突破防线、摧毁城市的事情，中途不乏掺杂了大量夸张的词句，将整个事情描述的十分激烈。温格尔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显然已经入了迷。
“太赞了！”温格尔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那巨蛇最后怎么样了呢？”
“怎么样了？嗯……如果它还在的话，恐怕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聊天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它已经被打败了吗？”
“正是这样，”七月指了指一旁的爱丽丝，“喏，就是被这位姐姐一炮击毁了。”
“什么！居然一下子就……”
温格尔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闪身几步朝远离爱丽丝的方向后退——也许是因为故事中的巨蛇被描述的太过强大，以至于在温格尔眼中，爱丽丝此刻成为了最为可怕的人。
“没有啦，爱丽丝其实也没有那么……”爱丽丝想解释，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温格尔缩到七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对爱丽丝指指点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人，呃啊，我要离你远点！”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看来这个印象一时半会也解除不了，”七月趁机抚摸着温格尔的头，“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爱丽丝姐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真的吗？”
“是真的，要是她敢欺负你，我一定会阻止的！”
“好耶！”温格尔似乎和他亲近了一些，“等下！别碰我的头，会长不高了！”
七月突然间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不由看向面前的爱丽丝。此刻她的脸上似被阴云笼罩般，眼神木楞地盯自己。一个危险信号在七月的脑海中响起，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到：“爱丽丝，爱丽丝？”
“更正——这里不是爱丽丝，这里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爱丽丝突然展开左臂的轨道炮，对准两人开启蓄能！好在七月反应及时，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她，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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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温格尔那个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知念脸上的疲倦依旧没有减少分毫。她靠在休息室外走廊的墙上，依旧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呃……”
七月思索半晌，却不知从何开始吐槽。于是他默默移步到一旁，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只见房间内地板上散落着各种杂乱的书籍，以及未来得及整理的文件档案和不知何处的小零件；温格尔正坐在屏幕前和爱丽丝打着游戏，感情似乎已经十分要好，没有了最初那份生疏与畏惧。
“喂喂！打那边，姐姐，等我冷却！”
“小心啊，那个技能要躲开！爱丽丝来治疗你！”
“呼呼，炸弹来啦！我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
知念不由笑了：“怎么样，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想要你个大头鬼啊！”七月把不好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许吧……只是和我最初的想法有些出入。”
“你也看出来了——我给温格尔编写的程序，只是套用了其他模板。小家伙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没有把握呢，”知念缓缓喝了口咖啡，“但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学习能力比我预想中强了很多。接下来就要靠你和爱丽丝好好照顾小家伙了。”
七月递了个白眼，无奈地摊手。
“不过，你还记得时秧那孩子吗？”
“时秧？说的也是，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这家伙去做什么了？”
“呵呵，你觉得呢？”
知念偷偷左右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悄悄凑到七月耳旁说到：“那孩子不是做了一个跳舞机器人吗？前几天突然来找我，说是出了些问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孩子也挺固执的，说什么也不让我动手帮忙，我只好把问题出在哪里告诉了他——结果就是，小机器人不但会跳舞了，还会进行自我解体呢……像这样，咔嘣一下就没了……”她捂嘴笑着，不住地颤抖起来。
“哦？你就当是在检查模块吧，”知念一边忙着手中的工作一边回答，“毕竟它已经被编入了‘生命代码’，总要先确认一下机体的运行情况，方便后面的改造工作。当然了，别看它现在有些雏形，想改造成机械生命体的话还是有很大难度呢……”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哼？帮忙的话还是免了吧，让你来操作这些可太为难你了一些。你待会有时间的话，帮我向上面申请一下零件的报销事情，剩下的我来弄就好了……啊对了，可以的话到时候再带杯咖啡过来哦。”
“我知道了。”七月立即向门外走去。回想起知念忙碌的身影，他不由心中产生了疑惑。长期以来，知念似乎与大部分的实验人员都不太相同——这不仅仅表现在她向来糟糕的精神状态上，还有那般对食物的怪异品味……但更多的是，知念似乎了解许多方面的科研知识，还有那份对工作的认真态度。有时候七月总觉得她像是一台近乎融入人类社会的机械生命体，只是并不很完美。
但七月也知道，知念并不可能是机械体。毕竟即便是在当今“机械生命”计划的再度发展下，能符合标准的机体依旧存在很多漏洞；即便是部分已投入社会使用，也只是在特定的领域。新代目的发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更别提制造出融入人类的机体。然而，以七月目前接触过的机械生命体而言，爱丽丝是最为接近人类的机体——作为唯一的三代目类型，或许没有人知道爱丽丝的研发者是如何做到这样的效果。只是仍处于学习阶段的她，也会时常表现出不合理的地方。
处理完相关申请文件后，七月顺路在食堂买了一杯咖啡带了过去。推开门后，眼前依旧是知念忙碌的身影；而那份“核心”，此刻已然开始了塑性工作，渐渐显现出人的模样。
“啊，果然食堂的咖啡还是差些意思，但应急的话也足够了”知念看向一旁的零件，“七月希望这个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
“机械体也有性别吗？”
“呵呵，是问你想要哪一种的外貌。”
七月浮现出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念轻轻一笑打断了他：“算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毕竟这个小家伙以后也要跟着你，肯定想要一个女孩的外貌吧。”
“那个，确实是……”
知念忽然投来了调侃的目光：“那这么说，我应该提醒一下羽井——她出门在外一直被当做小孩子看待。会不会哪天你也……”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不可能！”七月将目光移向别处，“好了……我暂时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这孩子……”知念看着匆匆离开的七月，无奈地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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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念的进度比预想的快了一大截。待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七月收到了来自知念的信息，让他有时间来研发处一趟。难道说那个机械生命体已经改造完成了？七月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带着爱丽丝来到知念要求汇合的地点，推门便见到一位奇怪的女孩：个头偏矮，看起来很有活力的短衣裤，正叉着望着门口的他们。
“啊，你来了啊，”知念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手上端着咖啡杯，“喏，那个就是用核心造出来的机械生命体。为了方便，我直接用‘温格尔’这个名字编写进去了。”
七月和爱丽丝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都愣着，去试试看啊。”
“那个，”七月看向知念，“这种尴尬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哦？那和我没关系……你拜托我帮忙的东西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检测了。好啦，我先走了。”说着，知念带着几份文件从一旁离开了，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你……你好？”
名叫温格尔的机体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她的眼睛是如同琥珀一般的橙黄色，泛着特有的光彩；神情看起来略显严肃，或许是知念设计外貌时刻意做出这样的五官。
“你在和我说话吗？”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颇有种不谙世事的孤高感。
“很难想象知念小姐究竟给她编写了什么程序，”七月在爱丽丝耳旁悄悄说，“我有理由怀疑是故意的。”
“好啦，别紧张，”爱丽丝微笑着伸手，“这里是爱丽丝，代号A-02。请问你叫什么呢？”
温格尔神情谨慎地打量着对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望了爱丽丝几眼，才缓缓握住：“我叫温格尔，嗯……代号这种东西，让我想想……嗯，好像是N-27，还是29来着？”
“你是不是不太聪明，代号也会忘吗？”七月忍不住说到。不料温格尔竟反驳道：“什么嘛，那种东西我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这种枯燥的数字记着又不能当饭吃，能做什么啊。”
她本是一副小孩的模样，加上突然认真起来竟显得几分可爱。很难想象到知念为她编写的语言模块究竟参考的是什么类型的文件，或许可以问问看记忆库之类的信息？
“你有记忆库的资料吗？”
面对七月的询问，温格尔把头一扭，闭眼装作没听见。七月朝爱丽丝投了个无奈的眼神，后者一愣，忍不住笑了。
“温格尔，”爱丽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还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吗？就是，系统中记忆文件里的内容？”
“之前的事情？”温格尔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什么……什么文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哦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是什么？”
“我曾经肯定是来自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种族……没错！我的身上还背负着毁灭世界的诅咒！呃……这个诅咒，一旦，被泄露出去的话，全世界的人都会被黑魔法缠身的！对，应该就是这样。”
“啊，原来是这样吗？”爱丽丝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七月，温格尔居然是来自异世界诶！”
“喂，等等！这怎么看都不对吧！”七月感到眼角一阵抽搐，“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东西的……”
温格尔眨眨眼：“是，直觉？”
七月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不由想到某个前几天在食堂被自己砸的倒霉蛋。但念在温格尔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忍住内心的冲动默默松开拳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惹恼了七月，温格尔紧张地退到爱丽丝身后：
“不不不……其实我找不到那个文件——啊不，我，在我醒来之后除了预先设定好的知识储备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些话真的是小孩子该有的思维程度吗？知念小姐到底为你安装了什么啊……”七月忍不住吐槽，“罢了……那我就来告诉你，你之前其实是差点毁灭世界的魔王！”
“毁灭世界？”温格尔突然眼前一亮，“快说说，怎么个毁灭法？”
于是七月讲起了有关于机械巨蛇突破防线、摧毁城市的事情，中途不乏掺杂了大量夸张的词句，将整个事情描述的十分激烈。温格尔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显然已经入了迷。
“太赞了！”温格尔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那巨蛇最后怎么样了呢？”
“怎么样了？嗯……如果它还在的话，恐怕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聊天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它已经被打败了吗？”
“正是这样，”七月指了指一旁的爱丽丝，“喏，就是被这位姐姐一炮击毁了。”
“什么！居然一下子就……”
温格尔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闪身几步朝远离爱丽丝的方向后退——也许是因为故事中的巨蛇被描述的太过强大，以至于在温格尔眼中，爱丽丝此刻成为了最为可怕的人。
“没有啦，爱丽丝其实也没有那么……”爱丽丝想解释，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温格尔缩到七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对爱丽丝指指点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人，呃啊，我要离你远点！”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看来这个印象一时半会也解除不了，”七月趁机抚摸着温格尔的头，“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爱丽丝姐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真的吗？”
“是真的，要是她敢欺负你，我一定会阻止的！”
“好耶！”温格尔似乎和他亲近了一些，“等下！别碰我的头，会长不高了！”
七月突然间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不由看向面前的爱丽丝。此刻她的脸上似被阴云笼罩般，眼神木楞地盯自己。一个危险信号在七月的脑海中响起，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到：“爱丽丝，爱丽丝？”
“更正——这里不是爱丽丝，这里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爱丽丝突然展开左臂的轨道炮，对准两人开启蓄能！好在七月反应及时，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她，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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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温格尔那个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知念脸上的疲倦依旧没有减少分毫。她靠在休息室外走廊的墙上，依旧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呃……”
七月思索半晌，却不知从何开始吐槽。于是他默默移步到一旁，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只见房间内地板上散落着各种杂乱的书籍，以及未来得及整理的文件档案和不知何处的小零件；温格尔正坐在屏幕前和爱丽丝打着游戏，感情似乎已经十分要好，没有了最初那份生疏与畏惧。
“喂喂！打那边，姐姐，等我冷却！”
“小心啊，那个技能要躲开！爱丽丝来治疗你！”
“呼呼，炸弹来啦！我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
知念不由笑了：“怎么样，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想要你个大头鬼啊！”七月把不好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许吧……只是和我最初的想法有些出入。”
“你也看出来了——我给温格尔编写的程序，只是套用了其他模板。小家伙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没有把握呢，”知念缓缓喝了口咖啡，“但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学习能力比我预想中强了很多。接下来就要靠你和爱丽丝好好照顾小家伙了。”
七月递了个白眼，无奈地摊手。
“不过，你还记得时秧那孩子吗？”
“时秧？说的也是，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这家伙去做什么了？”
“呵呵，你觉得呢？”
知念偷偷左右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悄悄凑到七月耳旁说到：“那孩子不是做了一个跳舞机器人吗？前几天突然来找我，说是出了些问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孩子也挺固执的，说什么也不让我动手帮忙，我只好把问题出在哪里告诉了他——结果就是，小机器人不但会跳舞了，还会进行自我解体呢……像这样，咔嘣一下就没了……”她捂嘴笑着，不住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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