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微光祭
夜色沉沉，星子寥落。
一轮圆月挂在苍穹，洒下洁白的月辉。
南奥山脉连绵千里，群山被茂密的森林环绕，而在这群山林木的深处生长着一颗高耸入云的巨树。
巨树的品种无法辨别，在这里还没成为妖灵的领地前，人类曾多次踏足这里，对于这颗参天巨树，人们很好奇，经过多次对照后现世界并无这个品种。
随着妖灵的到来，这里成为其地盘后，妖灵将这颗巨树称为：维塔巨树。
维塔巨树从地面陡然耸立，高耸到空中，虬结的树根盘根错乱深埋大地，篮球场大小的树干上，是向外生长的粗壮枝干，层层叠叠，郁郁葱葱。
一簇簇绿色的树叶，像一把把撑开的青色大伞，滋养着生命。
妖灵们依附在维塔巨树的四周，他们在这里建立起一座规模不小的部落，形形色色的妖灵生活在这里，族裔不同生活习性也不同，所以居住处也更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这里的妖灵脸上都洋溢着欢乐，不受外界的影响无忧无虑的生活。
李诺被囚禁在牢笼中，而牢笼就置放在祭坛的一侧，从李诺被带回来后就被仍在这里，然后妖灵们就各忙各去了。
被抓后李诺曾试图与妖灵们沟通，但妖灵们都没有搭理他，甚至有些妖灵还释放出恶意，李诺只好放弃了沟通。
此刻，李诺有种感觉，自己就像过年的鸡鸭闲置在厨房的一角，随时拔毛放血成为神明的贡品。
李诺低头叹气，他已经想过千百种逃跑的方法，最后都被自己否定了，从这些‘妖魔鬼怪’展现出来的能耐，哪怕面对一人自己也无法应对。
何况如今身陷贼窝，要逃走更无任何可能。
“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身上穿的是警察制服吗？”
稚嫩的孩童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声音很轻、很细，这是李诺接触这些妖灵以来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而且李诺没有从声音里感受到恶意。
李诺循声看去，眼前是个孩童般模样的女孩，有着长长的兔耳朵与兔鼻子，毛茸茸的手上拿着一根红萝卜在啃着。
“嗯...”李诺略有迟疑，道：“我是警察。”
“你果然是警察，我就知道。”小女孩啃了两口红萝卜，“警察为什么不抓坏人，我看到有个小男孩被坏人欺负了。”
“？？？”李诺疑惑的看向小女孩，随后他笑眯眯的说道：“那个小男孩在哪被欺负了，你现在带我去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你是想骗我放你出来吗？”小女孩目无表情的啃了口红萝卜。
“就算我把你放出来了，他们还是会把你抓回来的，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已经被选为神明的祭品，那你就要有成为祭品的觉悟。”
“不可半途逃脱！”
外表是小孩但说话的语气，逻辑跟一个大人毫无区别...李诺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当时在场的不止李诺还有其它动物，所以李诺不明白妖灵们只选择他。
“因为你是人类啊！”小女孩将手中最后一口红萝卜放进口，接着屈膝坐下，“他们都很讨厌人类，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会选择人类，我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人类。”
看着小女孩对自己并不抗拒且很自然的坐下，李诺也特意凑近，双手抓着栏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那么讨厌人类。”
“我叫恭喜，他们讨厌人类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很多时候，你们人类也确实很讨厌。”恭喜淡然回答。
你有没有发现，我是讨厌的那群里最可爱的存在...李诺默默自嘲，突然他察觉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恭喜会认识他这身警察制装。
但其实也不对，李诺身上穿的是协警的制服，与正式警员的着装还是有区别的。
所以恭喜只知道这身衣服大概的含义，还分不清每一件制服间的区别，那么这里与自己的世界究竟有何关联。
“你们究竟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李诺问道。
恭喜一对乌亮的大眼睛盯着李诺看了半天，似乎不太明白李诺的意思，随后才慢慢开口道：“我们是妖灵啊。”
“妖灵？妖灵是什么，这里...是某一处空间还是一个世界？”李诺迫不及待追问。
“你问她也没用，恭喜还小，对于这里很多事情她都不太了解。”
充满娇媚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当李诺听到声音往来处看去时，一道身影已轻轻跃起然后自半空飘然而下，脚尖轻轻落在李诺身处的牢笼上。
幽玖在牢笼上踮着脚走了几步，随后盘腿坐下，低头看向李诺。
李诺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幽玖，外貌上看起来比李诺还小但身上却有一股妩媚在散发，兼具少女的清纯活力和成熟女性的妩媚，两种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散出诱人的魅惑力，一瞬间，多种不怀好意的念头自脑海中爆开。
幽玖嘴角勾起，笑道：“我叫幽玖，其实介绍名字已经没有意义，明天一早你就要作为祭品献祭给神明。”
“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你觉得我还有回答的意义吗。”
危机感将李诺从各种念头中拉了回来，他随即说道：“当然有意义，起码我可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有，为什么非要用我来献祭，仅仅是因为你们讨厌人类？”
幽玖“呵呵”冷笑两声，道，“摆放在供台上的鸡鸭你有问过它们的意见吗！”
“有啊，它们都默默答应了。”李诺一脸不服，他觉得抬杠这种事情，还真没输过。
幽玖道：“它们的回答，你听得懂？”
李诺道：“我能听懂，只是你不知道我能听懂而已。”
“狡辩！”幽玖起身从牢笼上跳了下来，随后笑道：“你只是欺负它们不会说话，你应该庆幸多活了一天，如果明天不是微光祭，发现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你撕碎了。”
“因为微光祭需要生品祭奠，所以才留你下来。”
对于即将成为祭品的李诺，幽玖似乎没多大的兴致聊下去，幽玖轻轻拍了拍恭喜的脑门，示意她要离开。
而李诺还在试图挣扎，道：“姑奶奶啊...求你们放了我好吗，你们不能用一个有思想，有情感，会说话的人作为祭品，那太残忍了。”
幽玖拉着恭喜的手转身要走，听到李诺的话语又停了下来，回头微微一笑：“你又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呢，那些被你们屠宰的生灵也觉得残忍吧！”
李诺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后平静开口：“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幽玖没有回答，淡然转身，拉着恭喜慢慢的隐入了黑夜之中。
李诺默默地看着幽玖和恭喜离去的身影，其是他也明白辩驳没有意义，毕竟谁有能力拿起菜刀谁才有主宰权。
一切都是无力的狡辩摆了。
随后李诺静静的坐在牢笼里，遥望星空，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他突然想起了许多，妹妹李妍还有奶奶。
而父亲和爷爷，儿时相处的记忆仍让他感到很美好，只是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太早。
至于母亲，在妹妹三岁时便不辞而别离开这个家，印象中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放不下的，始终是妹妹和奶奶...
天微微亮起，东方渐渐升起一道霞光。
那道光是红色的，转眼间却射出万道的金光，迅速地将整个天空渲染，随即那一道道金光洒向大地。
大地驱赶了黑夜迎来白天。
长相各异的妖灵渐渐醒来，醒来后自觉地往祭坛这里走来，接着井然有序的匍匐在地，朝着祭坛的中心虔诚跪拜。
震天的鼓声、悠然的乐声开始响起，盖亚全身涂满色彩，领着庞大的队伍，在这庄严而严肃的氛围中走向祭坛。
“请亀长老！”
整齐的队伍向两侧散开，让开一条大道，两侧的妖灵都自觉双拳交叉在胸，然后低头单膝跪下。
队伍后慢慢走来一位老人，他手持拐杖，身高比所有的妖灵都要矮，身上穿着一个壳，脸上布满皱褶，眉毛与胡须花白。
走了好一段时间，才登上祭坛。
登上祭坛后长老双手举起拐杖，抬头仰望天空，嘴里念道：“感谢神明，赐我觉醒，免遭厄难，神光永耀。”
接着，盖亚和祭坛下的所有妖灵也齐齐跟着重复念道。
待大家念完，盖亚接着喊道：“献祭品！”
接着，两个妖灵将李诺从牢笼中架出来，李诺没有反抗默默地被架上祭坛，此刻心理苦笑着...微光祭？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了...是四月最后一个星期三。
李诺被架上祭坛后，呈大字型绑在祭坛的中心位置，随后那两个妖灵一左一右同时将李诺双掌划破，鲜红的血随着掌心滴落在地上。
顷刻间，地上出现一圈圈看不懂的符文，符文自中心向外散开，一隐一现的闪耀着红光。
长老闭上眼，依旧保持着双手举杖的姿势，嘴里不停地念祷着。
突然，长老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整个人浮在半空，接着四肢缩入壳中，在半空中不停打转。
片刻后，从长老的壳中豁然飞出三枚铜钱落在地上，变为壳的长老也慢慢地从空中落下，四肢也缓缓伸出。
盖亚激动的喊出一声“是神赐”，然后着急的跑上祭坛将长老扶起，语气依旧激动：“亀长老，是神赐，神明有话跟我们说。”
一轮圆月挂在苍穹，洒下洁白的月辉。
南奥山脉连绵千里，群山被茂密的森林环绕，而在这群山林木的深处生长着一颗高耸入云的巨树。
巨树的品种无法辨别，在这里还没成为妖灵的领地前，人类曾多次踏足这里，对于这颗参天巨树，人们很好奇，经过多次对照后现世界并无这个品种。
随着妖灵的到来，这里成为其地盘后，妖灵将这颗巨树称为：维塔巨树。
维塔巨树从地面陡然耸立，高耸到空中，虬结的树根盘根错乱深埋大地，篮球场大小的树干上，是向外生长的粗壮枝干，层层叠叠，郁郁葱葱。
一簇簇绿色的树叶，像一把把撑开的青色大伞，滋养着生命。
妖灵们依附在维塔巨树的四周，他们在这里建立起一座规模不小的部落，形形色色的妖灵生活在这里，族裔不同生活习性也不同，所以居住处也更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这里的妖灵脸上都洋溢着欢乐，不受外界的影响无忧无虑的生活。
李诺被囚禁在牢笼中，而牢笼就置放在祭坛的一侧，从李诺被带回来后就被仍在这里，然后妖灵们就各忙各去了。
被抓后李诺曾试图与妖灵们沟通，但妖灵们都没有搭理他，甚至有些妖灵还释放出恶意，李诺只好放弃了沟通。
此刻，李诺有种感觉，自己就像过年的鸡鸭闲置在厨房的一角，随时拔毛放血成为神明的贡品。
李诺低头叹气，他已经想过千百种逃跑的方法，最后都被自己否定了，从这些‘妖魔鬼怪’展现出来的能耐，哪怕面对一人自己也无法应对。
何况如今身陷贼窝，要逃走更无任何可能。
“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身上穿的是警察制服吗？”
稚嫩的孩童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声音很轻、很细，这是李诺接触这些妖灵以来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而且李诺没有从声音里感受到恶意。
李诺循声看去，眼前是个孩童般模样的女孩，有着长长的兔耳朵与兔鼻子，毛茸茸的手上拿着一根红萝卜在啃着。
“嗯...”李诺略有迟疑，道：“我是警察。”
“你果然是警察，我就知道。”小女孩啃了两口红萝卜，“警察为什么不抓坏人，我看到有个小男孩被坏人欺负了。”
“？？？”李诺疑惑的看向小女孩，随后他笑眯眯的说道：“那个小男孩在哪被欺负了，你现在带我去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你是想骗我放你出来吗？”小女孩目无表情的啃了口红萝卜。
“就算我把你放出来了，他们还是会把你抓回来的，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已经被选为神明的祭品，那你就要有成为祭品的觉悟。”
“不可半途逃脱！”
外表是小孩但说话的语气，逻辑跟一个大人毫无区别...李诺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当时在场的不止李诺还有其它动物，所以李诺不明白妖灵们只选择他。
“因为你是人类啊！”小女孩将手中最后一口红萝卜放进口，接着屈膝坐下，“他们都很讨厌人类，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会选择人类，我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人类。”
看着小女孩对自己并不抗拒且很自然的坐下，李诺也特意凑近，双手抓着栏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那么讨厌人类。”
“我叫恭喜，他们讨厌人类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很多时候，你们人类也确实很讨厌。”恭喜淡然回答。
你有没有发现，我是讨厌的那群里最可爱的存在...李诺默默自嘲，突然他察觉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恭喜会认识他这身警察制装。
但其实也不对，李诺身上穿的是协警的制服，与正式警员的着装还是有区别的。
所以恭喜只知道这身衣服大概的含义，还分不清每一件制服间的区别，那么这里与自己的世界究竟有何关联。
“你们究竟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李诺问道。
恭喜一对乌亮的大眼睛盯着李诺看了半天，似乎不太明白李诺的意思，随后才慢慢开口道：“我们是妖灵啊。”
“妖灵？妖灵是什么，这里...是某一处空间还是一个世界？”李诺迫不及待追问。
“你问她也没用，恭喜还小，对于这里很多事情她都不太了解。”
充满娇媚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当李诺听到声音往来处看去时，一道身影已轻轻跃起然后自半空飘然而下，脚尖轻轻落在李诺身处的牢笼上。
幽玖在牢笼上踮着脚走了几步，随后盘腿坐下，低头看向李诺。
李诺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幽玖，外貌上看起来比李诺还小但身上却有一股妩媚在散发，兼具少女的清纯活力和成熟女性的妩媚，两种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散出诱人的魅惑力，一瞬间，多种不怀好意的念头自脑海中爆开。
幽玖嘴角勾起，笑道：“我叫幽玖，其实介绍名字已经没有意义，明天一早你就要作为祭品献祭给神明。”
“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你觉得我还有回答的意义吗。”
危机感将李诺从各种念头中拉了回来，他随即说道：“当然有意义，起码我可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有，为什么非要用我来献祭，仅仅是因为你们讨厌人类？”
幽玖“呵呵”冷笑两声，道，“摆放在供台上的鸡鸭你有问过它们的意见吗！”
“有啊，它们都默默答应了。”李诺一脸不服，他觉得抬杠这种事情，还真没输过。
幽玖道：“它们的回答，你听得懂？”
李诺道：“我能听懂，只是你不知道我能听懂而已。”
“狡辩！”幽玖起身从牢笼上跳了下来，随后笑道：“你只是欺负它们不会说话，你应该庆幸多活了一天，如果明天不是微光祭，发现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你撕碎了。”
“因为微光祭需要生品祭奠，所以才留你下来。”
对于即将成为祭品的李诺，幽玖似乎没多大的兴致聊下去，幽玖轻轻拍了拍恭喜的脑门，示意她要离开。
而李诺还在试图挣扎，道：“姑奶奶啊...求你们放了我好吗，你们不能用一个有思想，有情感，会说话的人作为祭品，那太残忍了。”
幽玖拉着恭喜的手转身要走，听到李诺的话语又停了下来，回头微微一笑：“你又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呢，那些被你们屠宰的生灵也觉得残忍吧！”
李诺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后平静开口：“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幽玖没有回答，淡然转身，拉着恭喜慢慢的隐入了黑夜之中。
李诺默默地看着幽玖和恭喜离去的身影，其是他也明白辩驳没有意义，毕竟谁有能力拿起菜刀谁才有主宰权。
一切都是无力的狡辩摆了。
随后李诺静静的坐在牢笼里，遥望星空，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他突然想起了许多，妹妹李妍还有奶奶。
而父亲和爷爷，儿时相处的记忆仍让他感到很美好，只是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太早。
至于母亲，在妹妹三岁时便不辞而别离开这个家，印象中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放不下的，始终是妹妹和奶奶...
天微微亮起，东方渐渐升起一道霞光。
那道光是红色的，转眼间却射出万道的金光，迅速地将整个天空渲染，随即那一道道金光洒向大地。
大地驱赶了黑夜迎来白天。
长相各异的妖灵渐渐醒来，醒来后自觉地往祭坛这里走来，接着井然有序的匍匐在地，朝着祭坛的中心虔诚跪拜。
震天的鼓声、悠然的乐声开始响起，盖亚全身涂满色彩，领着庞大的队伍，在这庄严而严肃的氛围中走向祭坛。
“请亀长老！”
整齐的队伍向两侧散开，让开一条大道，两侧的妖灵都自觉双拳交叉在胸，然后低头单膝跪下。
队伍后慢慢走来一位老人，他手持拐杖，身高比所有的妖灵都要矮，身上穿着一个壳，脸上布满皱褶，眉毛与胡须花白。
走了好一段时间，才登上祭坛。
登上祭坛后长老双手举起拐杖，抬头仰望天空，嘴里念道：“感谢神明，赐我觉醒，免遭厄难，神光永耀。”
接着，盖亚和祭坛下的所有妖灵也齐齐跟着重复念道。
待大家念完，盖亚接着喊道：“献祭品！”
接着，两个妖灵将李诺从牢笼中架出来，李诺没有反抗默默地被架上祭坛，此刻心理苦笑着...微光祭？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了...是四月最后一个星期三。
李诺被架上祭坛后，呈大字型绑在祭坛的中心位置，随后那两个妖灵一左一右同时将李诺双掌划破，鲜红的血随着掌心滴落在地上。
顷刻间，地上出现一圈圈看不懂的符文，符文自中心向外散开，一隐一现的闪耀着红光。
长老闭上眼，依旧保持着双手举杖的姿势，嘴里不停地念祷着。
突然，长老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整个人浮在半空，接着四肢缩入壳中，在半空中不停打转。
片刻后，从长老的壳中豁然飞出三枚铜钱落在地上，变为壳的长老也慢慢地从空中落下，四肢也缓缓伸出。
盖亚激动的喊出一声“是神赐”，然后着急的跑上祭坛将长老扶起，语气依旧激动：“亀长老，是神赐，神明有话跟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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