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做了一个梦？
李诺被绑在祭坛的中央，感受着血慢慢的从身体里流出，自掌心滴落地上。
每一滴落下，李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至于身外的喧哗声，他已经不在意。
亀长老在盖亚的搀扶下，微微张开了眼，他随即看向地上的三枚铜钱，缓缓开口：“盖亚，不用扶着我，快去将铜钱捡起给我看看。”
听到亀长老的话语，盖亚不假思索地松开搀扶亀长老的手，飞快的跑向铜钱落下的地方，将三枚铜钱捡起，每一枚铜钱只有拇指般大小。
盖亚迅速返回亀长老的身边，将手中的铜钱摊开，让亀长老仔细查看。
亀长老眯着眼皱着眉，头微微探出，认真看了好一会后突然脸色一惊，大喊道：“不好，是噩耗降临的启示。”
原本盖亚与祭坛下方的妖灵都满怀期待的看着亀长老，紧张的等着长老解读神明的意思，因为神明对于所有妖灵来讲，是无比神圣的存在。
但亀长老大惊失色喊出一句‘不好，是噩耗降临...’时，所有人的心都不由的颤动。
“亀长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盖亚手有点发抖，语气急促。
“三枚铜钱表示三个卦象。”长老转过身面对祭坛下方，神色沉重道：“第一个是灾难降临，天地变色...”
第一枚铜钱被亀长老举起，表面金铜色流转，里面的山体崩塌、火山喷发、巨树倒塌、大海倒灌。
“第二个是双鱼在混乱中不断追逐...”
第二枚铜钱也被举起，同样金铜色流转，里面两条金色鲤鱼朝着逆时针方向相互追逐。
“但是第三个...”
亀长老略显迟疑的举起第三枚铜钱，铜钱的表面上赫然是裂开一道痕，除了这道痕外铜钱表面光滑如镜，什么提示也没有。
亀长老不知道这枚铜钱代表什么，只好一直举着让台下所有的妖灵也可以看到，台下的妖灵看着亀长老手中带有裂痕的铜钱，一脸茫然。
如果连亀长老也不知道这枚铜钱代表的是什么，相信也没人会知道。
亀长老拿着铜钱一筹莫展，反复观看，突然，光滑的铜面映照出被绑在祭坛中的李诺，长老沉吟片刻，立刻喊道：“快，把那个人类放下来。”
妖灵们不明白亀长老的用意，明明还在为神明的启示而感到惆怅，他突然就要把那个人类放了，既然亀长老都说了就只能照做。
李诺不知道这些妖灵在激动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心底默默地倒数着生命的流逝。
两个妖灵匆忙前去将李诺从祭坛上放下，两边架起将他带到亀长老的面前，李诺被搞得一脸茫然，看着矮自己一大截的奇怪老人，不知所措。
随后那两个妖灵压着他的肩膀被强迫跪下。
“快，快帮他止血。”亀长老语气有些着急。
两个妖灵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迅速帮李诺的双掌止血，亀长老看着李诺掌心上的血被止住神色才放松下来，随后他抚触着李诺的脸颊，不知在打量着什么。
“神明给的启示太模糊了。”
亀长老摇摇头无奈叹息，在往日的微光祭里，祭奠的过程中神明都有可能给出“神赐”，神赐的预言一般都会告知未来发生的事情。
往往都是预示南奥山脉未来的状况，譬如族群中即将有新人的到来，谁会在哪里遇到什么意外，或者谁将要离开回归天地，哪怕盖亚族长的身份也是受到神明启示才被大家认定。
能知晓并读懂这一切的只有亀长老，但这次亀长老也被难住了。
从李诺的身上亀长老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隐隐中长老觉得...这次的神赐与这个人类有关。
随后他示意盖亚结束祭祀，吩咐妖灵将李诺带进维塔巨树的树洞里。
树洞中，被开拓出一个容乃百人的洞穴，枝藤从顶部一条条垂下，枝藤上爬满了会发光的甲虫，红色的荧光照亮整个树洞，人工雕琢的桌椅在树洞中开凿而成。
李诺拘谨的坐在圆柱型的木凳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围除了亀长老外，还有身为族长的盖亚，幽玖和另外几个妖灵，而张三则远远的守在树洞口，显然他不够资格在里面旁听。
“的确是一名梦游者。”亀长老驻着拐杖认真审视后说道。
李诺皱着眉，对‘梦游者’这个名词不明所以，内心却很好奇想明白其含义。
“他是在幽玖施展魅惑的时候被吸引过来的。”盖亚随即说道。
“虽然幽玖的品级比较低，但面对普通人类已足够影响其心智。”亀长老对李诺问道：“你在现世界中是警察吗？”
“我不是，我只是一名协警。”李诺摇摇头不敢胡说，从几个妖灵的对话中知道了大概的状况，猜想自己已经安全。
万一自己胡说八道被识破重新关起来，就有些得不偿失。
“嗯...。”亀长老说话的语气变得缓慢，“今天的事希望你别在意，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重临此地，你会与我们成为朋友吗。”
“放心，我是个不记仇的人，如果我以后再见到大家，一定会跟各位好汉畅饮一晚。”李诺极力掩盖内心的激动，表面装作镇定并给与讨好的肯定。
“嗯...”亀长老眼皮渐渐垂下，“那就好...”
“亀长老睡着了。”幽玖朝李诺抛了个媚眼，调皮道：“这个人类现在怎么办，送给我当宠物？”
我尼玛...李诺神色慌张看向幽玖。
“不行。”盖亚神色严肃的打断：“亀长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个人我们要放走，张三过来，将这个人类送出去。”
站在洞口边缘的张三屁颠屁颠的走来，身躯微弯道：“老大，将这个人类送走？”
张三一直站在门外，对于里面的情况不太了解，而大家对人类的态度从来都只有厌恶，所以平安将李诺送离张三有些讶异。
“是，亀长老的意思。”盖亚沉声回应。
张三左瞧瞧右瞧瞧李诺，然后拍拍李诺的肩膀：“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跟我来吧。”
李诺立刻起身，然后礼貌的朝着各人作拱手礼，他觉得这样表达或许大家不会反感，做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三领着李诺走出树洞，径直朝部落外走去，此时，幽玖再次跟了上来。
李诺看幽玖跟来，心知这货一定没好事，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装镇定，默默跟在张三后面不予搭理。
“哟！得偿所愿可以离开了。”幽玖见李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故意调戏道。
李诺还是没有搭理，仿佛将幽玖当作透明一般，幽玖见李诺还是不理自己，特意凑近搂着李诺的胳膊。
柔软的肌肤紧贴，李诺心里有些小鹿乱撞，随即想起这女人有种叫魅惑的能力，立刻警惕的拉开幽玖的手，厉色道：“小姐，请自重。”
幽玖含笑：“你是不是怪我昨晚没有放你走。”
不，我怕我忍不住...李诺一脸正色：“我是有原则的人。”
张三哈哈大笑起来，道：“放心，她没有对你使用魅惑，你这种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幽玖的魅惑。”
李诺眉头微蹙，问道：“对了，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我们称为虚空界，我们是属于南奥山脉的妖灵。”张三道：“回去以后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然...所有人都会把你当作神经病。”
“虚空界？能再详细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又送我走了。”李诺道。
“有些事情不宜知道太多。”幽玖告诫道。
“我差点就死在这里了，我起码有知情权吧。”李诺道。
“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命。”幽玖笑道：“哪怕现在放你离开，但你生与死的权利仍在我们的手中，不是吗！”
“弱者注定要被宰割，这不是你们常说的自然法则吗。”
“说真的，你这么好看的人类我还真舍不得放你离开。”
“自然法则...”李诺苦笑道：“也对，姑奶奶，噢...我美丽的妖精女皇，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
“还没问我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幽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道：“好，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我不愿意。”李诺认真答道。
“不可以，你没得选择。”幽玖随即抬杠。
“我就怎么没得选择呢。”李诺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我们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说过的话。”
“意思大意是说，这天地本就无情，你我本就是它的一条...好吧，我忘记了，反正我们都是属于它的，它对待我们都是一样的。”
“天地滋养万物，从来没有期待我们给予它回报，也不需要我们用祭品去祭祀它，所以都是愚者们多此一举，我们不需要去祭祀它。”
“我可以选，你们也可以选。”
李诺双手交叉抱胸，一脸的自信向前走去，从昨晚憋到现在，终于可以帅气的将杠抬完。
张三眯着眼看着李诺，一脸的茫然，“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听起来又好像很有道理！”
“有趣。”幽玖轻轻的咬了下唇瓣。
时间流逝，李诺三人与部落的距离越来越远，维塔巨树在遥望下仍矗立在天地间，张三说过，只要离开维塔巨树影响的范围，时间一到，李诺就可离开。
李诺不明白张三的意思，也多次问询，但张三和幽玖并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回答一句，现在的你知道也没有意义。
而当他们来到一段距离后，幽玖开口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李诺回头看向幽玖，眉毛一挑...又在装什么神秘。
正要准备开口，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李诺耳边响起，“你千万别有事啊，当初你奶奶不同意你来治安署工作，我拍着胸口说，你只是个协警最多算个临时工，有事也不会是你上，谁知道...”
李诺疑惑的向着四周查看，却发现四周的景色逐渐模糊...开始变得花白...最后变得漆黑...
.........
医院病房里，罗中汉神色紧张的围着床边走来走去，不时又坐到李诺的身旁，不停的念叨：
“你千万别有事啊，当初你奶奶不同意你来治安署工作，我拍着胸口说，你只是个协警最多算个临时工，有事也不会是你上，谁知道...””
病房内除了罗中汉还有两人，林可维和慕迎浅，显然他们神色镇定许多，坐在长椅上默默地等待着。
“罗叔，你好吵啊。”李诺慢慢睁开眼，淡淡开口。
罗中汉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握着李诺的手语气急促：“你醒啦，担心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李诺撑起上身勉强坐起，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你在医院啊，你脑子是不是伤着，忘记发生什么了？”罗中汉道。
“我在医院？”李诺小声嘀咕：“难道我做了一个梦？”
每一滴落下，李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至于身外的喧哗声，他已经不在意。
亀长老在盖亚的搀扶下，微微张开了眼，他随即看向地上的三枚铜钱，缓缓开口：“盖亚，不用扶着我，快去将铜钱捡起给我看看。”
听到亀长老的话语，盖亚不假思索地松开搀扶亀长老的手，飞快的跑向铜钱落下的地方，将三枚铜钱捡起，每一枚铜钱只有拇指般大小。
盖亚迅速返回亀长老的身边，将手中的铜钱摊开，让亀长老仔细查看。
亀长老眯着眼皱着眉，头微微探出，认真看了好一会后突然脸色一惊，大喊道：“不好，是噩耗降临的启示。”
原本盖亚与祭坛下方的妖灵都满怀期待的看着亀长老，紧张的等着长老解读神明的意思，因为神明对于所有妖灵来讲，是无比神圣的存在。
但亀长老大惊失色喊出一句‘不好，是噩耗降临...’时，所有人的心都不由的颤动。
“亀长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盖亚手有点发抖，语气急促。
“三枚铜钱表示三个卦象。”长老转过身面对祭坛下方，神色沉重道：“第一个是灾难降临，天地变色...”
第一枚铜钱被亀长老举起，表面金铜色流转，里面的山体崩塌、火山喷发、巨树倒塌、大海倒灌。
“第二个是双鱼在混乱中不断追逐...”
第二枚铜钱也被举起，同样金铜色流转，里面两条金色鲤鱼朝着逆时针方向相互追逐。
“但是第三个...”
亀长老略显迟疑的举起第三枚铜钱，铜钱的表面上赫然是裂开一道痕，除了这道痕外铜钱表面光滑如镜，什么提示也没有。
亀长老不知道这枚铜钱代表什么，只好一直举着让台下所有的妖灵也可以看到，台下的妖灵看着亀长老手中带有裂痕的铜钱，一脸茫然。
如果连亀长老也不知道这枚铜钱代表的是什么，相信也没人会知道。
亀长老拿着铜钱一筹莫展，反复观看，突然，光滑的铜面映照出被绑在祭坛中的李诺，长老沉吟片刻，立刻喊道：“快，把那个人类放下来。”
妖灵们不明白亀长老的用意，明明还在为神明的启示而感到惆怅，他突然就要把那个人类放了，既然亀长老都说了就只能照做。
李诺不知道这些妖灵在激动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心底默默地倒数着生命的流逝。
两个妖灵匆忙前去将李诺从祭坛上放下，两边架起将他带到亀长老的面前，李诺被搞得一脸茫然，看着矮自己一大截的奇怪老人，不知所措。
随后那两个妖灵压着他的肩膀被强迫跪下。
“快，快帮他止血。”亀长老语气有些着急。
两个妖灵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迅速帮李诺的双掌止血，亀长老看着李诺掌心上的血被止住神色才放松下来，随后他抚触着李诺的脸颊，不知在打量着什么。
“神明给的启示太模糊了。”
亀长老摇摇头无奈叹息，在往日的微光祭里，祭奠的过程中神明都有可能给出“神赐”，神赐的预言一般都会告知未来发生的事情。
往往都是预示南奥山脉未来的状况，譬如族群中即将有新人的到来，谁会在哪里遇到什么意外，或者谁将要离开回归天地，哪怕盖亚族长的身份也是受到神明启示才被大家认定。
能知晓并读懂这一切的只有亀长老，但这次亀长老也被难住了。
从李诺的身上亀长老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隐隐中长老觉得...这次的神赐与这个人类有关。
随后他示意盖亚结束祭祀，吩咐妖灵将李诺带进维塔巨树的树洞里。
树洞中，被开拓出一个容乃百人的洞穴，枝藤从顶部一条条垂下，枝藤上爬满了会发光的甲虫，红色的荧光照亮整个树洞，人工雕琢的桌椅在树洞中开凿而成。
李诺拘谨的坐在圆柱型的木凳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围除了亀长老外，还有身为族长的盖亚，幽玖和另外几个妖灵，而张三则远远的守在树洞口，显然他不够资格在里面旁听。
“的确是一名梦游者。”亀长老驻着拐杖认真审视后说道。
李诺皱着眉，对‘梦游者’这个名词不明所以，内心却很好奇想明白其含义。
“他是在幽玖施展魅惑的时候被吸引过来的。”盖亚随即说道。
“虽然幽玖的品级比较低，但面对普通人类已足够影响其心智。”亀长老对李诺问道：“你在现世界中是警察吗？”
“我不是，我只是一名协警。”李诺摇摇头不敢胡说，从几个妖灵的对话中知道了大概的状况，猜想自己已经安全。
万一自己胡说八道被识破重新关起来，就有些得不偿失。
“嗯...。”亀长老说话的语气变得缓慢，“今天的事希望你别在意，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重临此地，你会与我们成为朋友吗。”
“放心，我是个不记仇的人，如果我以后再见到大家，一定会跟各位好汉畅饮一晚。”李诺极力掩盖内心的激动，表面装作镇定并给与讨好的肯定。
“嗯...”亀长老眼皮渐渐垂下，“那就好...”
“亀长老睡着了。”幽玖朝李诺抛了个媚眼，调皮道：“这个人类现在怎么办，送给我当宠物？”
我尼玛...李诺神色慌张看向幽玖。
“不行。”盖亚神色严肃的打断：“亀长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个人我们要放走，张三过来，将这个人类送出去。”
站在洞口边缘的张三屁颠屁颠的走来，身躯微弯道：“老大，将这个人类送走？”
张三一直站在门外，对于里面的情况不太了解，而大家对人类的态度从来都只有厌恶，所以平安将李诺送离张三有些讶异。
“是，亀长老的意思。”盖亚沉声回应。
张三左瞧瞧右瞧瞧李诺，然后拍拍李诺的肩膀：“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跟我来吧。”
李诺立刻起身，然后礼貌的朝着各人作拱手礼，他觉得这样表达或许大家不会反感，做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三领着李诺走出树洞，径直朝部落外走去，此时，幽玖再次跟了上来。
李诺看幽玖跟来，心知这货一定没好事，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装镇定，默默跟在张三后面不予搭理。
“哟！得偿所愿可以离开了。”幽玖见李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故意调戏道。
李诺还是没有搭理，仿佛将幽玖当作透明一般，幽玖见李诺还是不理自己，特意凑近搂着李诺的胳膊。
柔软的肌肤紧贴，李诺心里有些小鹿乱撞，随即想起这女人有种叫魅惑的能力，立刻警惕的拉开幽玖的手，厉色道：“小姐，请自重。”
幽玖含笑：“你是不是怪我昨晚没有放你走。”
不，我怕我忍不住...李诺一脸正色：“我是有原则的人。”
张三哈哈大笑起来，道：“放心，她没有对你使用魅惑，你这种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幽玖的魅惑。”
李诺眉头微蹙，问道：“对了，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我们称为虚空界，我们是属于南奥山脉的妖灵。”张三道：“回去以后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然...所有人都会把你当作神经病。”
“虚空界？能再详细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又送我走了。”李诺道。
“有些事情不宜知道太多。”幽玖告诫道。
“我差点就死在这里了，我起码有知情权吧。”李诺道。
“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命。”幽玖笑道：“哪怕现在放你离开，但你生与死的权利仍在我们的手中，不是吗！”
“弱者注定要被宰割，这不是你们常说的自然法则吗。”
“说真的，你这么好看的人类我还真舍不得放你离开。”
“自然法则...”李诺苦笑道：“也对，姑奶奶，噢...我美丽的妖精女皇，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
“还没问我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幽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道：“好，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我不愿意。”李诺认真答道。
“不可以，你没得选择。”幽玖随即抬杠。
“我就怎么没得选择呢。”李诺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我们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说过的话。”
“意思大意是说，这天地本就无情，你我本就是它的一条...好吧，我忘记了，反正我们都是属于它的，它对待我们都是一样的。”
“天地滋养万物，从来没有期待我们给予它回报，也不需要我们用祭品去祭祀它，所以都是愚者们多此一举，我们不需要去祭祀它。”
“我可以选，你们也可以选。”
李诺双手交叉抱胸，一脸的自信向前走去，从昨晚憋到现在，终于可以帅气的将杠抬完。
张三眯着眼看着李诺，一脸的茫然，“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听起来又好像很有道理！”
“有趣。”幽玖轻轻的咬了下唇瓣。
时间流逝，李诺三人与部落的距离越来越远，维塔巨树在遥望下仍矗立在天地间，张三说过，只要离开维塔巨树影响的范围，时间一到，李诺就可离开。
李诺不明白张三的意思，也多次问询，但张三和幽玖并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回答一句，现在的你知道也没有意义。
而当他们来到一段距离后，幽玖开口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李诺回头看向幽玖，眉毛一挑...又在装什么神秘。
正要准备开口，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李诺耳边响起，“你千万别有事啊，当初你奶奶不同意你来治安署工作，我拍着胸口说，你只是个协警最多算个临时工，有事也不会是你上，谁知道...”
李诺疑惑的向着四周查看，却发现四周的景色逐渐模糊...开始变得花白...最后变得漆黑...
.........
医院病房里，罗中汉神色紧张的围着床边走来走去，不时又坐到李诺的身旁，不停的念叨：
“你千万别有事啊，当初你奶奶不同意你来治安署工作，我拍着胸口说，你只是个协警最多算个临时工，有事也不会是你上，谁知道...””
病房内除了罗中汉还有两人，林可维和慕迎浅，显然他们神色镇定许多，坐在长椅上默默地等待着。
“罗叔，你好吵啊。”李诺慢慢睁开眼，淡淡开口。
罗中汉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握着李诺的手语气急促：“你醒啦，担心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李诺撑起上身勉强坐起，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你在医院啊，你脑子是不是伤着，忘记发生什么了？”罗中汉道。
“我在医院？”李诺小声嘀咕：“难道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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