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睚眦必报
龙啸云跳了起来，大吼道：“你们怎能如此出手？！快放了他！”
他狂吼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冷笑，真想马上跳起来，大巴大巴地狂扇他的脸。
幸好，我还忍得住。
赵正义冷冷道：“纵虎容易擒虎难，放不得的。”
田七厉声道：“龙四爷，得罪了！”
公孙摩云横身挡住了龙啸云的去路。
龙啸云双拳齐出，但田七的金丝夹翅软棍，已兜住了他的腿。
软棍一抖，龙啸云哪里还站得住脚。
赵正义不等他将身子再拿桩站稳，已在他的软肋上点了一穴。
龙啸云仆地跪倒，哽声道：“赵大哥，你……你怎能如此……”
赵正义沉着脸道：“你我虽然义结金兰，但江湖道义，远重于兄弟之情。但愿你也能明白这道理，莫要再为这武林败类自讨苦吃。”
龙啸云叫道：“但他绝不是梅花盗，绝不是！”
赵正义叱道：“你还要多嘴？你怎能证明，他不是梅花盗？”
田七脸上又露出那和蔼的微笑，淡淡道：“连他自己都承认了，龙四爷又何苦再为他辩白？”
公孙摩云笑道：“龙四爷，你是有家有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若是被这种恶棍拖累，岂非太不值得了么？”
龙啸云嘶声道：“只要你们先放了他，无论多大的罪，我龙啸云都宁愿替他承当！”
赵正义厉声道：“你愿为他承当？可是你的妻子呢？你的儿子呢？你难道也忍心，眼看他们被你连累？”
龙啸云骤然一震，全身都发起抖来。
他凝望着我，眼中不禁流下泪来，颤声道：“兄弟，全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我差点就想一比中指，好不容易才忍住。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虽然伤了龙小云，但也治好了他，又救了秦孝仪的儿子秦重。
我跟林诗音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龙啸云为什么非要坑我呢？
所以，我决定再忍耐一下。
………………
黎明前的一段时间，永远是最黑暗的。
就连大厅里辉煌的灯光，也都冲不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一群人聚在厅外的石阶上，正在窃窃私议。
“田七爷果然了不起！你看他那一棍，出手有多快！就算龙四爷不在那里挡着，我看我也躲不开。”
“何况旁边还有公孙大侠和赵大爷呢。”
“不错！难怪别人说，赵大爷的两条腿，可值万两黄金。你瞧他踢出去的那一腿，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常言道，南拳北腿，咱们北方的豪杰，腿法本就高强。”
“但公孙大侠的掌法，又何尝弱了？若非他及时出手，李瑜就算挨了一棍子，也未必会倒下去。”
“田七爷，赵大爷，再加上公孙大侠……嘿，李瑜今日撞着他们三位，真是倒了大霉。”
“话虽是这么说，但若非龙四爷……”
“龙四爷又怎样？他对李瑜还不够义气么？”
“龙四爷可真是义气干云！李瑜能交到他这种朋友，真是运气！”
“唉，可惜了！如果李大仙不是梅花盗，那该多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看起来良善的人，一旦作恶，就越可怕！”
“……”
龙啸云坐在大厅里的红木椅上，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好像在被针刺着一样，满头汗出如雨。
我故意伏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龙啸云忍不住流泪道：“兄弟，全是我该死！你交到我这朋友，实在是……是你的不幸。你……你这一生，全是被我拖累的。”
我笑了笑，淡淡道：“生死等闲事耳，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什么还要在这些匹夫小人面前，卑躬屈膝！”
田七一直含笑望着我们，此刻忽然拍掌笑道：“骂得好，骂得好！”
公孙摩云冷笑道：“他明白今日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也只好学那泼妇骂街，临死也落得个嘴上痛快！”
我淡淡道：“不错，事已至此，我但求一死而已。但此刻我掌中已无飞刀，各位为何还是不肯出手呢？”
公孙摩云那张枯瘦蜡黄的脸，居然也不禁红了红。
赵正义却仍是脸色铁青，沉声道：“我们若是此刻就杀了你，江湖中难免会有你这样的不肖之徒，要说我们是假公济私。我们要杀你，也要杀得公公道道！”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赵正义，我真佩服你。你虽然满肚子男盗女娼，阴谋诡计，但说起话来，句句仁义道德，而且居然一点也不脸红。”
田七笑道：“好，姓李的，算你有胆子！你若想快点死，我倒有个法子。”
我叹道：“我本来也想骂你几句，只不过却怕骂脏了我的嘴。”
田七听而不闻，还是微笑道：“你若肯写张悔罪书，招供你的罪行，我们现在就让你舒舒服服地一死。你也算求仁得仁，死得不冤了。”
我想也不想，立刻道：“好，我说，你写……”
龙啸云失声道：“兄弟，你招不得！”
我也不理他，接着道：“我的罪孽，实是罄笔难书。
就写：假冒伪善，内心奸诈，夹私陷构，挑拨离间，趁入不备，偷施暗算，不仁不义，卑鄙无耻！所有坏事，我都做尽了，却还是大模大样，自命不凡！”
呼！
赵正义大怒，反手一掌，向我脸上扇来。
这下子，我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他打我可以，打我的脸就不行！
呼！
我突然一伸手，就捉住了赵正义的手掌。
啪！
我一扬手，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立即红肿如猪头。
大厅内外，顿时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惊恐地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不信。
这……这怎么可能？！！！
喀嚓！
赵正义的手腕，被我轻轻地拧断了。
“……”他强忍住不吭声，面容扭曲，汗如雨下。
我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笑道：“不逗你们玩了，没意思。”
“你……你怎么会没事的？”田七颤声道，终于不淡定了。
他脸上那令人生厌的和蔼笑容，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微微一笑：“你们之前喊我‘大仙’，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仙人的手段，是你们能胡乱揣度的么？”
喀喀喀……
不知是谁，牙齿竟然剧烈打起架来。
喀喀喀……喀喀喀……
更多的牙齿在打架。
我扫视众人，脸上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鄙夷之色，冷冷道：“现在，你们还认为，我就是梅花盗么？就算我是梅花盗，你们又能把我怎样！”
没有人说话，只有更多牙齿不停打架的声音。
现在他们都很清楚，梅花盗虽然厉害，但是跟我比起来，差得太远。
当实力的差距，已大到令人绝望的时候，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可是，当他们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太迟了。
“……快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即作鸟兽散，此刻只恨自己少生八条腿！
公孙摩云、赵正义和田七，混在人群中，弯着身子，不敢让我瞧见。
“一群怂货。”我轻蔑地笑了笑。
龙啸云似是吓呆了，竟一动不动。
啪！
我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打个响指。
于是，所有人仿佛被冻结一般，再也动不了，保持着逃走的姿势。
“其实我这人很小气，别人要是对不住我，那么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我微笑着，轻轻一挥手。
已被绿光炼成飞天僵尸的黑蛇和白蛇，立即从八卦镜中飞出，一个拿黑剑，一个拿白剑，站在我的面前，抱拳恭声道：“主人。”
“去吧！先弄残他们，再慢慢杀掉。可以凌迟，可以阉割，但谁要是在三个小时内死掉，我就拿你们出气。”我笑着拍了拍手掌。
“遵命。”黑蛇和白蛇，恭敬地点点头，拿着宝剑，快步走向赵正义等人。
顷刻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轻轻一拍龙啸云的肩膀，叹气道：“龙兄……”
“大……大仙……”豪气干云的龙啸云，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他肯定会买来吃的。
看他这个怂样，我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冷冷道：“看在林诗音和龙小云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你一命！滚！”
龙啸云又惊又喜，如蒙大赦般，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龙四爷！”
“龙兄弟！”
“快救救我啊……哎呀！”
田七、赵正义、公孙摩云等人，纷纷大叫，四周不时传来惨叫声。
龙啸云装作没听见，赶紧逃得远远的。
此刻他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哪里还会理睬这些所谓的朋友？
“龙四爷！”
“龙啸云！你别走！”
“你别走！你混蛋！”
“狗一样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
“狗贼！我真不该认识你的！喂，喂喂，黑鬼，你别过来……不！不要！”
“……”
听着那些越来越凄厉的咒骂声和惨叫声，我皱了皱眉头，缓缓道：“黑蛇，白蛇，你们完事之后，再来找我。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然后，我用灵力封住耳朵，回房休息了。
唉，我还是太心善了，见不得太多血啊！
………………
三天后，兴云庄。
小楼上的窗子是关着的，在淡黄色的窗纸上，映着一条纤弱的人影，看来是那么寂寞，那么孤零。
窗棂上百条裂痕，从这裂痕中望进去，就可以看到这孤零寂寞的人，正面对着孤灯，在缝着衣服。
她的脸色很苍白，美丽的眼睛里，已失去昔日的光彩。
她面上全无丝毫表情，看来是那么冷淡，似乎早已忘却人间的欢乐，也已忘却红尘的愁苦。
她只是坐在那里，一针针地缝着，让青春在针尖溜走。
衣服上的破洞可以缝补，但心灵上的创伤，是谁也缝合不了的……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才十来岁的孩子。
他长得很清秀，一双灵活的眼睛，使他看来更聪明，但脸色是那么苍白，使人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他正垂着头，在一笔笔地认真练着字。
他年纪虽小，却也已学会了忍耐寂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起头，颤声道：“娘，爹爹……爹爹还会回来么？”
可是，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他狂吼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冷笑，真想马上跳起来，大巴大巴地狂扇他的脸。
幸好，我还忍得住。
赵正义冷冷道：“纵虎容易擒虎难，放不得的。”
田七厉声道：“龙四爷，得罪了！”
公孙摩云横身挡住了龙啸云的去路。
龙啸云双拳齐出，但田七的金丝夹翅软棍，已兜住了他的腿。
软棍一抖，龙啸云哪里还站得住脚。
赵正义不等他将身子再拿桩站稳，已在他的软肋上点了一穴。
龙啸云仆地跪倒，哽声道：“赵大哥，你……你怎能如此……”
赵正义沉着脸道：“你我虽然义结金兰，但江湖道义，远重于兄弟之情。但愿你也能明白这道理，莫要再为这武林败类自讨苦吃。”
龙啸云叫道：“但他绝不是梅花盗，绝不是！”
赵正义叱道：“你还要多嘴？你怎能证明，他不是梅花盗？”
田七脸上又露出那和蔼的微笑，淡淡道：“连他自己都承认了，龙四爷又何苦再为他辩白？”
公孙摩云笑道：“龙四爷，你是有家有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若是被这种恶棍拖累，岂非太不值得了么？”
龙啸云嘶声道：“只要你们先放了他，无论多大的罪，我龙啸云都宁愿替他承当！”
赵正义厉声道：“你愿为他承当？可是你的妻子呢？你的儿子呢？你难道也忍心，眼看他们被你连累？”
龙啸云骤然一震，全身都发起抖来。
他凝望着我，眼中不禁流下泪来，颤声道：“兄弟，全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我差点就想一比中指，好不容易才忍住。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虽然伤了龙小云，但也治好了他，又救了秦孝仪的儿子秦重。
我跟林诗音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龙啸云为什么非要坑我呢？
所以，我决定再忍耐一下。
………………
黎明前的一段时间，永远是最黑暗的。
就连大厅里辉煌的灯光，也都冲不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一群人聚在厅外的石阶上，正在窃窃私议。
“田七爷果然了不起！你看他那一棍，出手有多快！就算龙四爷不在那里挡着，我看我也躲不开。”
“何况旁边还有公孙大侠和赵大爷呢。”
“不错！难怪别人说，赵大爷的两条腿，可值万两黄金。你瞧他踢出去的那一腿，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常言道，南拳北腿，咱们北方的豪杰，腿法本就高强。”
“但公孙大侠的掌法，又何尝弱了？若非他及时出手，李瑜就算挨了一棍子，也未必会倒下去。”
“田七爷，赵大爷，再加上公孙大侠……嘿，李瑜今日撞着他们三位，真是倒了大霉。”
“话虽是这么说，但若非龙四爷……”
“龙四爷又怎样？他对李瑜还不够义气么？”
“龙四爷可真是义气干云！李瑜能交到他这种朋友，真是运气！”
“唉，可惜了！如果李大仙不是梅花盗，那该多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看起来良善的人，一旦作恶，就越可怕！”
“……”
龙啸云坐在大厅里的红木椅上，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好像在被针刺着一样，满头汗出如雨。
我故意伏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龙啸云忍不住流泪道：“兄弟，全是我该死！你交到我这朋友，实在是……是你的不幸。你……你这一生，全是被我拖累的。”
我笑了笑，淡淡道：“生死等闲事耳，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什么还要在这些匹夫小人面前，卑躬屈膝！”
田七一直含笑望着我们，此刻忽然拍掌笑道：“骂得好，骂得好！”
公孙摩云冷笑道：“他明白今日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也只好学那泼妇骂街，临死也落得个嘴上痛快！”
我淡淡道：“不错，事已至此，我但求一死而已。但此刻我掌中已无飞刀，各位为何还是不肯出手呢？”
公孙摩云那张枯瘦蜡黄的脸，居然也不禁红了红。
赵正义却仍是脸色铁青，沉声道：“我们若是此刻就杀了你，江湖中难免会有你这样的不肖之徒，要说我们是假公济私。我们要杀你，也要杀得公公道道！”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赵正义，我真佩服你。你虽然满肚子男盗女娼，阴谋诡计，但说起话来，句句仁义道德，而且居然一点也不脸红。”
田七笑道：“好，姓李的，算你有胆子！你若想快点死，我倒有个法子。”
我叹道：“我本来也想骂你几句，只不过却怕骂脏了我的嘴。”
田七听而不闻，还是微笑道：“你若肯写张悔罪书，招供你的罪行，我们现在就让你舒舒服服地一死。你也算求仁得仁，死得不冤了。”
我想也不想，立刻道：“好，我说，你写……”
龙啸云失声道：“兄弟，你招不得！”
我也不理他，接着道：“我的罪孽，实是罄笔难书。
就写：假冒伪善，内心奸诈，夹私陷构，挑拨离间，趁入不备，偷施暗算，不仁不义，卑鄙无耻！所有坏事，我都做尽了，却还是大模大样，自命不凡！”
呼！
赵正义大怒，反手一掌，向我脸上扇来。
这下子，我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他打我可以，打我的脸就不行！
呼！
我突然一伸手，就捉住了赵正义的手掌。
啪！
我一扬手，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立即红肿如猪头。
大厅内外，顿时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惊恐地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不信。
这……这怎么可能？！！！
喀嚓！
赵正义的手腕，被我轻轻地拧断了。
“……”他强忍住不吭声，面容扭曲，汗如雨下。
我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笑道：“不逗你们玩了，没意思。”
“你……你怎么会没事的？”田七颤声道，终于不淡定了。
他脸上那令人生厌的和蔼笑容，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微微一笑：“你们之前喊我‘大仙’，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仙人的手段，是你们能胡乱揣度的么？”
喀喀喀……
不知是谁，牙齿竟然剧烈打起架来。
喀喀喀……喀喀喀……
更多的牙齿在打架。
我扫视众人，脸上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鄙夷之色，冷冷道：“现在，你们还认为，我就是梅花盗么？就算我是梅花盗，你们又能把我怎样！”
没有人说话，只有更多牙齿不停打架的声音。
现在他们都很清楚，梅花盗虽然厉害，但是跟我比起来，差得太远。
当实力的差距，已大到令人绝望的时候，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可是，当他们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太迟了。
“……快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即作鸟兽散，此刻只恨自己少生八条腿！
公孙摩云、赵正义和田七，混在人群中，弯着身子，不敢让我瞧见。
“一群怂货。”我轻蔑地笑了笑。
龙啸云似是吓呆了，竟一动不动。
啪！
我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打个响指。
于是，所有人仿佛被冻结一般，再也动不了，保持着逃走的姿势。
“其实我这人很小气，别人要是对不住我，那么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我微笑着，轻轻一挥手。
已被绿光炼成飞天僵尸的黑蛇和白蛇，立即从八卦镜中飞出，一个拿黑剑，一个拿白剑，站在我的面前，抱拳恭声道：“主人。”
“去吧！先弄残他们，再慢慢杀掉。可以凌迟，可以阉割，但谁要是在三个小时内死掉，我就拿你们出气。”我笑着拍了拍手掌。
“遵命。”黑蛇和白蛇，恭敬地点点头，拿着宝剑，快步走向赵正义等人。
顷刻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轻轻一拍龙啸云的肩膀，叹气道：“龙兄……”
“大……大仙……”豪气干云的龙啸云，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他肯定会买来吃的。
看他这个怂样，我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冷冷道：“看在林诗音和龙小云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你一命！滚！”
龙啸云又惊又喜，如蒙大赦般，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龙四爷！”
“龙兄弟！”
“快救救我啊……哎呀！”
田七、赵正义、公孙摩云等人，纷纷大叫，四周不时传来惨叫声。
龙啸云装作没听见，赶紧逃得远远的。
此刻他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哪里还会理睬这些所谓的朋友？
“龙四爷！”
“龙啸云！你别走！”
“你别走！你混蛋！”
“狗一样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
“狗贼！我真不该认识你的！喂，喂喂，黑鬼，你别过来……不！不要！”
“……”
听着那些越来越凄厉的咒骂声和惨叫声，我皱了皱眉头，缓缓道：“黑蛇，白蛇，你们完事之后，再来找我。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然后，我用灵力封住耳朵，回房休息了。
唉，我还是太心善了，见不得太多血啊！
………………
三天后，兴云庄。
小楼上的窗子是关着的，在淡黄色的窗纸上，映着一条纤弱的人影，看来是那么寂寞，那么孤零。
窗棂上百条裂痕，从这裂痕中望进去，就可以看到这孤零寂寞的人，正面对着孤灯，在缝着衣服。
她的脸色很苍白，美丽的眼睛里，已失去昔日的光彩。
她面上全无丝毫表情，看来是那么冷淡，似乎早已忘却人间的欢乐，也已忘却红尘的愁苦。
她只是坐在那里，一针针地缝着，让青春在针尖溜走。
衣服上的破洞可以缝补，但心灵上的创伤，是谁也缝合不了的……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才十来岁的孩子。
他长得很清秀，一双灵活的眼睛，使他看来更聪明，但脸色是那么苍白，使人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他正垂着头，在一笔笔地认真练着字。
他年纪虽小，却也已学会了忍耐寂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起头，颤声道：“娘，爹爹……爹爹还会回来么？”
可是，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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