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矛盾乍现
或许是前一晚上太过兴奋，这一宿，李卓俊睡得并不踏实。他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每个梦都是那般光怪陆离，像是现实，却又与生活相差甚远。
这一觉时间格外的长，等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10点。在打了个哈欠后，李卓俊翻身坐起，习惯性地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意识尽快清醒过来。
然而，还没等完全恢复，手机铃声便骤然响起。他拿起手机，在接通了电话后，笑着说道：
“孟书记……”
出乎意料的是，孟立焕此刻的态度却和平时截然不同，只听他用近乎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李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请马上来趟我的办公室。”
说完，不等李卓俊继续说话，便猝然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李卓俊对对方这样的作法有些不满，他蹙了蹙眉，随后起身走进洗漱间，经过一番简单的捯饬，穿戴整齐的出门去了。
一楼前台，普楚此刻正低着头整理着台账。稍顷，她见李卓俊顺着楼梯下来，脸色不觉变得有些难看。
然而，李卓俊却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在来到前台后，他笑着对普楚打着招呼：
“早啊，普楚，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普楚故作平静地说道，随后，话头一转，探问道，“李老师，你刚才接到孟书记的电话了吧？”
李卓俊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问，顿时瞪大了眼睛，疑问道：
“你怎么知道？”
普楚纠结了一番，随后话里有话地说道：“李老师，我们少数民族和汉族不同，有自己的民族规矩，还是应该尊重才是。”
李卓俊一怔，他属实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又急急地追问道：
“普楚，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什么尊重？我怎么不尊重你们了？”
由于着急，李卓俊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很多，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观看。普楚见此情形，连忙歉意地说道：
“李老师，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孟书记刚刚见你没接电话，就把电话打到前台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你还是赶快去乡里找他吧。”
说着，她便又继续低下头去整理台账。李卓俊见对方不愿将话说清楚，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快步离开宾馆，开车赶往乡政府。
乡政府书记办公室，此刻，孟立焕正和一个身着鄂伦春族传统服装的中年男子相对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地聊着天。
“孟书记，我知道民族团结很重要，只有团结才能发展进步。”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继续用有些生硬的汉语为难地说道，“李老师是从大城市来的，见过那么多的世面，作为卡纳特村的书记，我也希望他能够将这些宝贵的经验传授给大伙儿。可现在他触犯了族规，被村民们视为了不可饶恕的擅闯者，除了离开，我也属实没有别的法子。”
“巴图，我明白你的意思。”
孟立焕忽然停住话头，踌躇须臾，继续说道，
“你说得没错，为了稳定，确实应该把影响尽可能地减小。这样吧，等他来了我会尽可能地劝说，至于村子那边还要靠你做工作才行。”
布赫巴图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书记，你说这话可就是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我布赫巴图在村里当书记也有七年了，什么时候不听从组织安排，让领导为难过？书记放心，等我回去就召开村民会议，以后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再提。”
孟立焕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话，便听忽然从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办公室门前停下。紧接着，便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孟立焕向布赫巴图使了个眼色，随后坐直身子，大声说道：
“请进。”
门被推开，李卓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布赫巴图，继而又将目光移向孟立焕，笑着招呼道：
“孟书记，您找我。”
孟立焕起身热情地对李卓俊说道：“李导，你来得正好。来，我介绍下，这位就是卡纳特村的书记布赫巴图。巴图，李导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以前和许多明星都有过合作。”
布赫巴图听书记这样介绍，也连忙站起身来，笑着寒暄道：
“幸会，李导，你不知道，刚刚书记已经在我面前夸了你好半天了，说你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要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李卓俊被这番带着恭维的话说得美美的，同时，也对能够见到布赫巴图感到开心不已。在他看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接下来拍摄的突破口，如果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这些天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分宾主落座。刚一坐下，李卓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书记，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可以拍摄了？”
孟立焕看了一眼布赫巴图，见对方低下了头，便有些为难地说道：
“巴图书记不好和你说，看来这个坏人只能我做了。李导，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请你回去。”
“回去？”李卓俊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回哪儿去？”
孟立焕见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全盘拖出。
“李导，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有人昨晚将你用手机拍摄的视频画面挂到了村委会的内部网上，现在所有的村民们都看到了，全都非常气愤，认为你是不被神灵庇护的擅闯者，是用镜头来夺取大家灵魂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在萨满的带领下，他们聚集到了村委会的门口，坚决要求你道歉，然后远远离开，永远都不能再出现。”
道歉？远离？！
李卓俊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只是过去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样戏剧般的变化。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布赫巴图见李卓俊不说话，便也接口说道：
“书记说得是真的，好在现在村民们的情绪已经被安抚住了，只是要委屈李导，尽快离开鄂伦春乡。”
这一觉时间格外的长，等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10点。在打了个哈欠后，李卓俊翻身坐起，习惯性地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意识尽快清醒过来。
然而，还没等完全恢复，手机铃声便骤然响起。他拿起手机，在接通了电话后，笑着说道：
“孟书记……”
出乎意料的是，孟立焕此刻的态度却和平时截然不同，只听他用近乎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李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请马上来趟我的办公室。”
说完，不等李卓俊继续说话，便猝然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李卓俊对对方这样的作法有些不满，他蹙了蹙眉，随后起身走进洗漱间，经过一番简单的捯饬，穿戴整齐的出门去了。
一楼前台，普楚此刻正低着头整理着台账。稍顷，她见李卓俊顺着楼梯下来，脸色不觉变得有些难看。
然而，李卓俊却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在来到前台后，他笑着对普楚打着招呼：
“早啊，普楚，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普楚故作平静地说道，随后，话头一转，探问道，“李老师，你刚才接到孟书记的电话了吧？”
李卓俊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问，顿时瞪大了眼睛，疑问道：
“你怎么知道？”
普楚纠结了一番，随后话里有话地说道：“李老师，我们少数民族和汉族不同，有自己的民族规矩，还是应该尊重才是。”
李卓俊一怔，他属实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又急急地追问道：
“普楚，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什么尊重？我怎么不尊重你们了？”
由于着急，李卓俊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很多，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观看。普楚见此情形，连忙歉意地说道：
“李老师，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孟书记刚刚见你没接电话，就把电话打到前台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你还是赶快去乡里找他吧。”
说着，她便又继续低下头去整理台账。李卓俊见对方不愿将话说清楚，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快步离开宾馆，开车赶往乡政府。
乡政府书记办公室，此刻，孟立焕正和一个身着鄂伦春族传统服装的中年男子相对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地聊着天。
“孟书记，我知道民族团结很重要，只有团结才能发展进步。”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继续用有些生硬的汉语为难地说道，“李老师是从大城市来的，见过那么多的世面，作为卡纳特村的书记，我也希望他能够将这些宝贵的经验传授给大伙儿。可现在他触犯了族规，被村民们视为了不可饶恕的擅闯者，除了离开，我也属实没有别的法子。”
“巴图，我明白你的意思。”
孟立焕忽然停住话头，踌躇须臾，继续说道，
“你说得没错，为了稳定，确实应该把影响尽可能地减小。这样吧，等他来了我会尽可能地劝说，至于村子那边还要靠你做工作才行。”
布赫巴图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书记，你说这话可就是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我布赫巴图在村里当书记也有七年了，什么时候不听从组织安排，让领导为难过？书记放心，等我回去就召开村民会议，以后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再提。”
孟立焕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话，便听忽然从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办公室门前停下。紧接着，便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孟立焕向布赫巴图使了个眼色，随后坐直身子，大声说道：
“请进。”
门被推开，李卓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布赫巴图，继而又将目光移向孟立焕，笑着招呼道：
“孟书记，您找我。”
孟立焕起身热情地对李卓俊说道：“李导，你来得正好。来，我介绍下，这位就是卡纳特村的书记布赫巴图。巴图，李导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以前和许多明星都有过合作。”
布赫巴图听书记这样介绍，也连忙站起身来，笑着寒暄道：
“幸会，李导，你不知道，刚刚书记已经在我面前夸了你好半天了，说你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要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李卓俊被这番带着恭维的话说得美美的，同时，也对能够见到布赫巴图感到开心不已。在他看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接下来拍摄的突破口，如果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这些天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分宾主落座。刚一坐下，李卓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书记，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可以拍摄了？”
孟立焕看了一眼布赫巴图，见对方低下了头，便有些为难地说道：
“巴图书记不好和你说，看来这个坏人只能我做了。李导，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请你回去。”
“回去？”李卓俊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回哪儿去？”
孟立焕见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全盘拖出。
“李导，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有人昨晚将你用手机拍摄的视频画面挂到了村委会的内部网上，现在所有的村民们都看到了，全都非常气愤，认为你是不被神灵庇护的擅闯者，是用镜头来夺取大家灵魂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在萨满的带领下，他们聚集到了村委会的门口，坚决要求你道歉，然后远远离开，永远都不能再出现。”
道歉？远离？！
李卓俊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只是过去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样戏剧般的变化。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布赫巴图见李卓俊不说话，便也接口说道：
“书记说得是真的，好在现在村民们的情绪已经被安抚住了，只是要委屈李导，尽快离开鄂伦春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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