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狼居胥山
嗷—嗷—嗷—
乌云遮月，树影斑驳，寒风呼啸，一声声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斗谷力拓趴在山坡的草丛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朝着下面的山谷看去。
狼居胥山谷口，北狄人的祭天圣地。
此时此刻无数的火把被点燃，将黑洞洞的山谷照的尤如白昼一般，漫山遍野的北狄勇士汇集于此，一眼望不到头。
刚刚宰杀的灰牛、白马和小猪，堆在用松木搭成的火堆前，跳动的火光，将北狄族巫师戴着的面具映照的更加狰狞。
一群巫师围着火堆，脚下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草原民族出征之前特有的仪式，用来祈求他们的神明带给他们战争的胜利。
啪——啪——啪——
火堆里发出一阵阵响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发出声音的火堆。
这是用于占卜的竹子在高温炙烤下出现裂纹的声音。
“吉——，出征必胜。”
北狄族长老凑近火堆，拿起竹子仔细观察，随后高举在手，对着山谷里的北狄族士兵们大声喊着。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骏马一样在草原上奔驰。”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雄鹰一样在草原上翱翔。”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狼群一样勇猛，在草原上繁衍生息。”
“北狄族永远不被人征服。”
山谷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北狄族的勇士们高声唱着草原上流传的歌曲。
随着占卜结果的出现，整个山谷都沸腾起来，北狄族出征仪式进行到了高潮。
“刀来。”
听到北狄族大长老的中气十足声音，周围喧闹的族人又瞬间安静下来。
一名年长的族人，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一柄黄金制作的短刀恭恭敬敬的递到大长老面前。
大长老拿起短刀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慢慢滴进面前的酒杯。
“北狄各部在此盟会，共抗强敌，歃血为盟，天地共鉴。”大长老念出了北狄古老的誓词。
随后黄金短刀在会盟的各个部族首领之间传递。
各部落首领也学着大长老的样子，用短刀将手掌划破，口念誓词将血液滴进面前的酒杯里。
“伟大的沱沱河神啊，请您降下您的威严化成汹涌的洪水淹没一切来犯之敌；伟大的雪山神啊，请您展现您的怒火让寒风吞没一切来犯的强盗。”大长老举着酒杯向他们的神祈祷，随即将手中的血酒一饮而尽，其他的部落首领也纷纷有样学样。
此番景象让躲在山上观察的斗谷力拓万分惊异。
要知道北狄各部虽名为一族，但却并不统一，各部之间互不统属，各自为政，同族之间相互仇杀，互相劫掠之事时有发生。
按照北狄的传统，若是其他部族受到攻击，其余诸部都会作壁上观，甚至还会趁其衰弱吞并其部众。
而如今，不知为何，北狄诸部竟为了帮助完颜部对抗楚国的北伐在这里会盟，甚至就连脱离了完颜部本部的右贤王完颜越都来了。
这怎能不让斗谷力拓惊讶。
······
完颜部首领完颜亮亲自端着酒杯，来到耶律胡面前表示感谢。
“耶律兄赶来助我抵抗强敌，弟心中不胜感激，祝耶律族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永远强大，像草原上的草一样永远繁衍不息，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永远翱翔在草原上空。”
楚国此次北狄的目标是完颜部，按理说其余部落应当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耶律部首领耶律胡却说动了其他部落，与他一同率军前来支援完颜部，这才出现了草原上数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部落会盟的盛况。同时，诸部的援军也让完颜亮信心大增，因此心中十分感激耶律胡。
“我等主动退回漠北，各部又在此地会盟，众数十万。沱沱河，水位上升，楚国人渡河不易，草原处处泽国，必会让楚国人疫病滋生，再越过茫茫戈壁，楚军已为强弩之末，我等在此以逸待劳，设伏伏击，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定能全歼来犯的楚军。”
喝红了脸的完颜亮，显然受会盟的热烈气氛的影响，自信的说到。
“刘知进、楚桓皆是当世名将，完颜族长不可大意。”
耶律胡却是对北狄有着清醒的认识，北狄各部虽在此地会盟，但会盟毫无约束力，北狄各部本质上仍是一盘散沙，若遇到强有力的攻击，各部之间肯定不会拼命相帮，一旦受挫，各部还是会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为第一位，各自逃命，联盟也会立时破裂。
“咱们人数虽众。但若不同心协力，恐怕不能与楚国一争高下，还是要有人统一来指挥才行。”耶律胡冷静的说道，并未被会盟这虚假的团结所蒙蔽。
耶律胡尽心尽力推动会盟，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会盟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完颜部助战，他有更高的理想。
作为经历过北狄统一的人，耶律胡曾跟着默顿单于围困过中原的皇帝。
那次战斗，中原人被团团围在狼毫山上，几近弹尽粮绝。中原人不得不献上了无数的财物和自己的公主，才得以逃脱。
那时的北狄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令人向往。
只是在此之后，北狄再度分裂，辉煌不再，反而一直被中原王朝压着打。
有野心的耶律胡一直有着一个理想，那就是北狄的再度崛起。他想结束草原上互相征伐，混乱不堪的现状，他再度统一北狄，整合整个北狄的力量，他想挥军南下，攻略中原，建立一个统一的草原帝国。
而这次楚国的北伐让他看到了统一北狄的机会，他想借着共同对抗强敌来凝聚北狄的人心。
······
听到耶律胡想要整合北狄各族的士兵，进行统一指挥，完颜亮也只是沉默，并不回应。
各部带兵前来相助，他自然十分欢迎，可要是让自己交出军队，交给别人统一指挥，他可不愿意。同时，他也十分肯定，不仅是他，其他部族首领也不会同意。
耶律胡见状也只得长叹一声，心知统一北狄还任重道远，接过完颜亮的酒杯一饮而尽，望着各部落首领勾肩搭背，相互敬酒的背影，心里不禁默默在想：北狄到底要靠什么才能真正的连接在一起。
草原上，数千骑兵聚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震撼了，何况是数万人聚在一起这样宏大的场面，看着这场面，在山顶密林中隐藏的斗谷力拓不寒而栗却又热血沸腾。
他是护羌校尉手下的侦骑，作为斥候被派来侦察北狄军队的情况。
此次北伐，楚国派出了正偏两支军队。主力是太尉刘知进所率领的禁军，计划由正面对北狄发起进攻，另一支偏军则由护羌校尉楚桓率领，领着羌兵从羌地出发，直插北狄军队的背后，作为奇兵配合正面刘太尉的主力部队。
几天几夜的辛苦，一刻不停的追着马粪和马蹄印的踪迹，终于让这个充满热血的羌族年轻人找到了北狄军队的军营，和其他的年轻人一样，他毫无畏惧，他渴望着能在这次的战争中立下功绩。
突然一双手悄悄搭在他的背上，这让聚精会神的监视着北狄部族一举一动的斗谷力拓立刻紧张起来，一只手偷偷抓了一把泥土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则不自觉的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匕首。
“阿拓，别紧张，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斗谷力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头一看，果然是队长姚骔。
“骔哥。”看到归来的队长，斗谷力拓小声的回应着。
姚骔虽是汉族人，但他自小在羌地长大，与斗谷力拓以及斗谷力拓的姐姐斗谷薰儿一起长大，在斗谷力拓心里，姚骔不仅仅是侦骑队长，更是自己的哥哥。
“阿拓，侦察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姚骔趴到斗谷力拓的身边，关心的说到。
“骔哥，咱们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斗谷力拓低声问道，声音里显然充满着热切的期盼。
“我刚才在周围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北狄族的士兵，不仅完颜族，还有拓跋族，甚至还有更远的耶律族，整个草原上的北狄族全都聚集起来了，看来这一场仗是避免不了了。”
“可惜咱们是斥候兵，要不然我肯定能在战场上立个功回去。”
两兄弟讨论着这场楚国与北狄之间的战争。一说到战争，斗谷力拓原本惺忪的眼神里立刻放出了精光，满脸充满了期待。
虽然现在依附于楚国，但羌族本来就是一个善战的民族，否则也不能仅凭这几万的族人便在大楚和北狄这两个强大的国家之间生存下来，羌族人人都是好的战士，羌族的年轻人更是勇猛好战。
“阿拓，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草原上的俗话说得好，耶律虎，完颜熊，拓跋一群狼，北狄族也是天生的战士，跟这群猛兽在草原上开战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更别忘了你姐姐还在等着你呢。”年长些的姚骔跟随护羌校尉经历过不少的战斗，看到年轻的斗谷力拓竟对战争充满着渴望冷静的说到。
“姐姐心里想没想我不知道，但她一定在想着骔哥呢。否则，怎么她千辛万苦求来的护身符，不给我这个亲弟弟，反而给了骔哥你呢。”
“何况咱们羌族的战士天生都是最好的猎手，对付这些毒虫猛兽那不是小菜一碟，更别说咱们还有那位百战百胜的护羌校尉呢。”
“是呀，校尉大人从来都没有输过，不过现在咱们得立刻回去向校尉大人报告这里的情况。”
说完两人便蹑手蹑脚的退出密林，找到在山脚之下藏好的马匹，朝着护羌校尉的营地疾驰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马奔驰在茂密的树林中，姚骔摸了摸脖子里挂的护身符，心里默默想着，“我不会忘记薰儿对我的好，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山谷中遍布的士兵，穿梭在密林中的侦骑，一场中原汉族与北狄族之间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乌云遮月，树影斑驳，寒风呼啸，一声声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斗谷力拓趴在山坡的草丛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朝着下面的山谷看去。
狼居胥山谷口，北狄人的祭天圣地。
此时此刻无数的火把被点燃，将黑洞洞的山谷照的尤如白昼一般，漫山遍野的北狄勇士汇集于此，一眼望不到头。
刚刚宰杀的灰牛、白马和小猪，堆在用松木搭成的火堆前，跳动的火光，将北狄族巫师戴着的面具映照的更加狰狞。
一群巫师围着火堆，脚下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草原民族出征之前特有的仪式，用来祈求他们的神明带给他们战争的胜利。
啪——啪——啪——
火堆里发出一阵阵响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发出声音的火堆。
这是用于占卜的竹子在高温炙烤下出现裂纹的声音。
“吉——，出征必胜。”
北狄族长老凑近火堆，拿起竹子仔细观察，随后高举在手，对着山谷里的北狄族士兵们大声喊着。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骏马一样在草原上奔驰。”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雄鹰一样在草原上翱翔。”
“塞外的草原上，北狄人永远像狼群一样勇猛，在草原上繁衍生息。”
“北狄族永远不被人征服。”
山谷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北狄族的勇士们高声唱着草原上流传的歌曲。
随着占卜结果的出现，整个山谷都沸腾起来，北狄族出征仪式进行到了高潮。
“刀来。”
听到北狄族大长老的中气十足声音，周围喧闹的族人又瞬间安静下来。
一名年长的族人，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一柄黄金制作的短刀恭恭敬敬的递到大长老面前。
大长老拿起短刀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慢慢滴进面前的酒杯。
“北狄各部在此盟会，共抗强敌，歃血为盟，天地共鉴。”大长老念出了北狄古老的誓词。
随后黄金短刀在会盟的各个部族首领之间传递。
各部落首领也学着大长老的样子，用短刀将手掌划破，口念誓词将血液滴进面前的酒杯里。
“伟大的沱沱河神啊，请您降下您的威严化成汹涌的洪水淹没一切来犯之敌；伟大的雪山神啊，请您展现您的怒火让寒风吞没一切来犯的强盗。”大长老举着酒杯向他们的神祈祷，随即将手中的血酒一饮而尽，其他的部落首领也纷纷有样学样。
此番景象让躲在山上观察的斗谷力拓万分惊异。
要知道北狄各部虽名为一族，但却并不统一，各部之间互不统属，各自为政，同族之间相互仇杀，互相劫掠之事时有发生。
按照北狄的传统，若是其他部族受到攻击，其余诸部都会作壁上观，甚至还会趁其衰弱吞并其部众。
而如今，不知为何，北狄诸部竟为了帮助完颜部对抗楚国的北伐在这里会盟，甚至就连脱离了完颜部本部的右贤王完颜越都来了。
这怎能不让斗谷力拓惊讶。
······
完颜部首领完颜亮亲自端着酒杯，来到耶律胡面前表示感谢。
“耶律兄赶来助我抵抗强敌，弟心中不胜感激，祝耶律族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永远强大，像草原上的草一样永远繁衍不息，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永远翱翔在草原上空。”
楚国此次北狄的目标是完颜部，按理说其余部落应当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耶律部首领耶律胡却说动了其他部落，与他一同率军前来支援完颜部，这才出现了草原上数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部落会盟的盛况。同时，诸部的援军也让完颜亮信心大增，因此心中十分感激耶律胡。
“我等主动退回漠北，各部又在此地会盟，众数十万。沱沱河，水位上升，楚国人渡河不易，草原处处泽国，必会让楚国人疫病滋生，再越过茫茫戈壁，楚军已为强弩之末，我等在此以逸待劳，设伏伏击，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定能全歼来犯的楚军。”
喝红了脸的完颜亮，显然受会盟的热烈气氛的影响，自信的说到。
“刘知进、楚桓皆是当世名将，完颜族长不可大意。”
耶律胡却是对北狄有着清醒的认识，北狄各部虽在此地会盟，但会盟毫无约束力，北狄各部本质上仍是一盘散沙，若遇到强有力的攻击，各部之间肯定不会拼命相帮，一旦受挫，各部还是会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为第一位，各自逃命，联盟也会立时破裂。
“咱们人数虽众。但若不同心协力，恐怕不能与楚国一争高下，还是要有人统一来指挥才行。”耶律胡冷静的说道，并未被会盟这虚假的团结所蒙蔽。
耶律胡尽心尽力推动会盟，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会盟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完颜部助战，他有更高的理想。
作为经历过北狄统一的人，耶律胡曾跟着默顿单于围困过中原的皇帝。
那次战斗，中原人被团团围在狼毫山上，几近弹尽粮绝。中原人不得不献上了无数的财物和自己的公主，才得以逃脱。
那时的北狄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令人向往。
只是在此之后，北狄再度分裂，辉煌不再，反而一直被中原王朝压着打。
有野心的耶律胡一直有着一个理想，那就是北狄的再度崛起。他想结束草原上互相征伐，混乱不堪的现状，他再度统一北狄，整合整个北狄的力量，他想挥军南下，攻略中原，建立一个统一的草原帝国。
而这次楚国的北伐让他看到了统一北狄的机会，他想借着共同对抗强敌来凝聚北狄的人心。
······
听到耶律胡想要整合北狄各族的士兵，进行统一指挥，完颜亮也只是沉默，并不回应。
各部带兵前来相助，他自然十分欢迎，可要是让自己交出军队，交给别人统一指挥，他可不愿意。同时，他也十分肯定，不仅是他，其他部族首领也不会同意。
耶律胡见状也只得长叹一声，心知统一北狄还任重道远，接过完颜亮的酒杯一饮而尽，望着各部落首领勾肩搭背，相互敬酒的背影，心里不禁默默在想：北狄到底要靠什么才能真正的连接在一起。
草原上，数千骑兵聚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震撼了，何况是数万人聚在一起这样宏大的场面，看着这场面，在山顶密林中隐藏的斗谷力拓不寒而栗却又热血沸腾。
他是护羌校尉手下的侦骑，作为斥候被派来侦察北狄军队的情况。
此次北伐，楚国派出了正偏两支军队。主力是太尉刘知进所率领的禁军，计划由正面对北狄发起进攻，另一支偏军则由护羌校尉楚桓率领，领着羌兵从羌地出发，直插北狄军队的背后，作为奇兵配合正面刘太尉的主力部队。
几天几夜的辛苦，一刻不停的追着马粪和马蹄印的踪迹，终于让这个充满热血的羌族年轻人找到了北狄军队的军营，和其他的年轻人一样，他毫无畏惧，他渴望着能在这次的战争中立下功绩。
突然一双手悄悄搭在他的背上，这让聚精会神的监视着北狄部族一举一动的斗谷力拓立刻紧张起来，一只手偷偷抓了一把泥土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则不自觉的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匕首。
“阿拓，别紧张，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斗谷力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头一看，果然是队长姚骔。
“骔哥。”看到归来的队长，斗谷力拓小声的回应着。
姚骔虽是汉族人，但他自小在羌地长大，与斗谷力拓以及斗谷力拓的姐姐斗谷薰儿一起长大，在斗谷力拓心里，姚骔不仅仅是侦骑队长，更是自己的哥哥。
“阿拓，侦察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姚骔趴到斗谷力拓的身边，关心的说到。
“骔哥，咱们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斗谷力拓低声问道，声音里显然充满着热切的期盼。
“我刚才在周围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北狄族的士兵，不仅完颜族，还有拓跋族，甚至还有更远的耶律族，整个草原上的北狄族全都聚集起来了，看来这一场仗是避免不了了。”
“可惜咱们是斥候兵，要不然我肯定能在战场上立个功回去。”
两兄弟讨论着这场楚国与北狄之间的战争。一说到战争，斗谷力拓原本惺忪的眼神里立刻放出了精光，满脸充满了期待。
虽然现在依附于楚国，但羌族本来就是一个善战的民族，否则也不能仅凭这几万的族人便在大楚和北狄这两个强大的国家之间生存下来，羌族人人都是好的战士，羌族的年轻人更是勇猛好战。
“阿拓，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草原上的俗话说得好，耶律虎，完颜熊，拓跋一群狼，北狄族也是天生的战士，跟这群猛兽在草原上开战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更别忘了你姐姐还在等着你呢。”年长些的姚骔跟随护羌校尉经历过不少的战斗，看到年轻的斗谷力拓竟对战争充满着渴望冷静的说到。
“姐姐心里想没想我不知道，但她一定在想着骔哥呢。否则，怎么她千辛万苦求来的护身符，不给我这个亲弟弟，反而给了骔哥你呢。”
“何况咱们羌族的战士天生都是最好的猎手，对付这些毒虫猛兽那不是小菜一碟，更别说咱们还有那位百战百胜的护羌校尉呢。”
“是呀，校尉大人从来都没有输过，不过现在咱们得立刻回去向校尉大人报告这里的情况。”
说完两人便蹑手蹑脚的退出密林，找到在山脚之下藏好的马匹，朝着护羌校尉的营地疾驰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马奔驰在茂密的树林中，姚骔摸了摸脖子里挂的护身符，心里默默想着，“我不会忘记薰儿对我的好，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山谷中遍布的士兵，穿梭在密林中的侦骑，一场中原汉族与北狄族之间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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