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卖唱爷孙儿
砰——砰——砰——
隔壁传来的噪杂声让太学众人大为反感，陈举更是大为光火，叫来了小二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
“诸位兄台稍坐，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小二，邓尧主动请缨，替店小二解了围。
······
“看来那对爷孙儿要受苦了。”
“这世道富人作威作福，穷人只能受着，干些什么都不容易。”
“我看分明是那伙人看上了那唱曲的姑娘，这才故意找茬。”
刚走出房门，邓尧便看见隔壁门口围了一圈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
“爷就想听几个曲，怎么就这不会唱那也不会唱的，是存心拿爷找开心吗？”
“几位爷，小人孙女儿还是个女孩，您刚说的那些曲，她确实不会。”
“你这老东西，要不是看你孙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有谁会听她唱曲。一个唱曲儿的还在这给我装，赶快让你孙女儿脱了裤子陪我们玩玩，试试她的嗓子，若叫的好听，便赏你们几两银子。否则叫上县衙的刘班头，把你们都带回县衙，县衙的木头棒子可比不上爷们儿的棒子舒服。”
屋内几人淫笑道：“嘿嘿，小贱人想好了吗，是到衙门让板子打的屁股开花，还是让爷们儿给你开花——”
邓尧算是听明白了，那爷孙俩应该是从集贤居出来后便想到这个包间试一试运气，没想到碰上了这伙地皮流氓，他们见女孩漂亮便想要寻衅找事敲诈勒索。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邓尧分开人群，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盘子碎片，抬腿便走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一侧几个大汉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靠近门口的一侧则站着连连陪着不是的老者和低声啜泣的少女。
邓尧走过爷孙俩，用眼神示意女孩不要害怕，女孩见到邓尧也是稍微放下心来。
邓尧镇定自若的走到几个大汉面前，先是对着几位大汉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我看几位也都是大度之人，不如我提个建议，看大家是否同意？”
“这爷孙儿两人冒犯了几位，扰了几位的酒兴，确实不对，我在这替他们赔个不是，另外这桌酒菜也算在我头上，还请几位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你们看怎么样呀？”
包间里的人见邓尧只有一人，又长得文文弱弱的，心里早就轻视了几分，瞪起眼睛道：“你小子是哪来的，想管爷的闲事，不先撒泡尿照一照自己。”
邓尧依旧面带微笑，淡淡说道：“在下太学生邓尧，正与几位同窗在隔壁吃酒。”
“不知足下几位何处高就，家中可有官员在朝；不知几位是否累世公卿，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不知几位是否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良田千里，奴仆如云；不知几位是否出镇一方为诸侯，还是得圣上宠爱掌军执政？”
自我介绍之后，邓尧转而问起了对方，一连几个发问让那几个大汉的脸色都变了，脸上隐隐还有汗珠流下。
看着那几个大汉变了脸色，邓尧接着说到：“正巧，你们说的刘班头，我也认识一个。”
“也是在这樊楼，上京县令和大人宴请我们太学的几位同窗，天色晚了，县尊便命一个班头带着几个衙役抬着轿子送我们回太学，那班头好像就是姓刘，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说的刘班头了。”
“现在，不知几位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了。”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气势此时也软了下来，又听邓尧的意思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首一人便借着这个台阶，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我们兄弟多喝了几杯酒，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几杯下肚就醉了，扰了邓公子和太学诸位公子的雅兴，我在这里赔不是了，公子们的酒钱我们付了，酒楼的损失我们也会照价赔偿。”
接着剩余几人也一起附和，纷纷向邓尧拱手说好话。
邓尧指着门口的惊恐的爷孙儿说道：“你们还要给这爷孙俩赔个不是。”
听到邓尧如此说，几人自然应允，一个接一个的起身给这爷孙俩赔不是。
“公子，您看这样可好，小人几个是否能离开了。”
给爷孙俩赔了不是，几人来到邓尧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说了不算。”
邓尧指了指一旁的小姑娘，说道：“她说了才算。”
几人便又来询问那小姑娘。
邓尧见那小姑娘并不答话，心知那姑娘并不愿意，便说道：“小姑娘，不用怕，要是还不解气，就打他们一顿，本公子给你作主，咱们衙门里有人，你尽管打就好了。”
“当真？”那少女用略显稚嫩的声音问道，语调中充满了压抑着的不满被释放的快感。
邓尧应道：“当然，公子给你做主，你尽管放开手脚打——”
那少女又道：“那是你叫我打的。”一直惊恐的脸上此时漏出了笑意，恢复了少女那原有的天真烂漫，再加上那悦耳的说话声，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对，就是我让打的，就是皇帝来了也是咱们有理。”
话没说完，就听得“噼啪”几声，然后就是那几个大汉呼痛声。
“谁敢在我们樊楼叫骂打人！”
樊楼的打手护院此时也上来了，乌泱泱的一大伙，个个手里抡着棍棒。
“倪小五，几天不见，你好威风呀。”
那叫做倪小五的打手头子闻声望去，待看见说话的那人，忙扔了手中的棍棒，双手拱手作礼到：“是李公子呀，恕小人眼拙没看见公子在这。”
“那几个人在这闹事，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李绍一指缩在一角的那几个大汉，倪小五便带着人一拥而上，将那几个人带下了楼。
李绍是来给邓尧站台助威的，他在包间里见邓尧出去，怕他吃亏，便也跟了上来。
“看来邓公子不用我出手就搞定了，这次又用的什么计呀。”
“狐假虎威而已。”
邓尧、李绍二人正在闲聊，老者拉着小女孩儿过来道谢。
“感谢恩公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
“小女子芸娘感谢恩公大恩。”
见事情解决了，老者便拉着孙女儿要给邓尧跪下。
“老丈不必如此，”
邓尧连忙搀起老丈，“举手之劳而已。”
“对公子来说只是小事而已，但对小老儿爷孙儿两个来说那就是莫大的恩情，小老儿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
邓尧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芸娘和她那须发皆白的爷爷，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又取出了一锭银子交给老者：“这些银子也够你们几天的用度了，你们先在北城租个房子，过些日子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寻个新的营生。”
老者和芸娘听后大喜过望对着又是邓尧一顿感谢。
隔壁传来的噪杂声让太学众人大为反感，陈举更是大为光火，叫来了小二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
“诸位兄台稍坐，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小二，邓尧主动请缨，替店小二解了围。
······
“看来那对爷孙儿要受苦了。”
“这世道富人作威作福，穷人只能受着，干些什么都不容易。”
“我看分明是那伙人看上了那唱曲的姑娘，这才故意找茬。”
刚走出房门，邓尧便看见隔壁门口围了一圈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
“爷就想听几个曲，怎么就这不会唱那也不会唱的，是存心拿爷找开心吗？”
“几位爷，小人孙女儿还是个女孩，您刚说的那些曲，她确实不会。”
“你这老东西，要不是看你孙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有谁会听她唱曲。一个唱曲儿的还在这给我装，赶快让你孙女儿脱了裤子陪我们玩玩，试试她的嗓子，若叫的好听，便赏你们几两银子。否则叫上县衙的刘班头，把你们都带回县衙，县衙的木头棒子可比不上爷们儿的棒子舒服。”
屋内几人淫笑道：“嘿嘿，小贱人想好了吗，是到衙门让板子打的屁股开花，还是让爷们儿给你开花——”
邓尧算是听明白了，那爷孙俩应该是从集贤居出来后便想到这个包间试一试运气，没想到碰上了这伙地皮流氓，他们见女孩漂亮便想要寻衅找事敲诈勒索。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邓尧分开人群，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盘子碎片，抬腿便走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一侧几个大汉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靠近门口的一侧则站着连连陪着不是的老者和低声啜泣的少女。
邓尧走过爷孙俩，用眼神示意女孩不要害怕，女孩见到邓尧也是稍微放下心来。
邓尧镇定自若的走到几个大汉面前，先是对着几位大汉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我看几位也都是大度之人，不如我提个建议，看大家是否同意？”
“这爷孙儿两人冒犯了几位，扰了几位的酒兴，确实不对，我在这替他们赔个不是，另外这桌酒菜也算在我头上，还请几位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你们看怎么样呀？”
包间里的人见邓尧只有一人，又长得文文弱弱的，心里早就轻视了几分，瞪起眼睛道：“你小子是哪来的，想管爷的闲事，不先撒泡尿照一照自己。”
邓尧依旧面带微笑，淡淡说道：“在下太学生邓尧，正与几位同窗在隔壁吃酒。”
“不知足下几位何处高就，家中可有官员在朝；不知几位是否累世公卿，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不知几位是否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良田千里，奴仆如云；不知几位是否出镇一方为诸侯，还是得圣上宠爱掌军执政？”
自我介绍之后，邓尧转而问起了对方，一连几个发问让那几个大汉的脸色都变了，脸上隐隐还有汗珠流下。
看着那几个大汉变了脸色，邓尧接着说到：“正巧，你们说的刘班头，我也认识一个。”
“也是在这樊楼，上京县令和大人宴请我们太学的几位同窗，天色晚了，县尊便命一个班头带着几个衙役抬着轿子送我们回太学，那班头好像就是姓刘，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说的刘班头了。”
“现在，不知几位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了。”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气势此时也软了下来，又听邓尧的意思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首一人便借着这个台阶，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我们兄弟多喝了几杯酒，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几杯下肚就醉了，扰了邓公子和太学诸位公子的雅兴，我在这里赔不是了，公子们的酒钱我们付了，酒楼的损失我们也会照价赔偿。”
接着剩余几人也一起附和，纷纷向邓尧拱手说好话。
邓尧指着门口的惊恐的爷孙儿说道：“你们还要给这爷孙俩赔个不是。”
听到邓尧如此说，几人自然应允，一个接一个的起身给这爷孙俩赔不是。
“公子，您看这样可好，小人几个是否能离开了。”
给爷孙俩赔了不是，几人来到邓尧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说了不算。”
邓尧指了指一旁的小姑娘，说道：“她说了才算。”
几人便又来询问那小姑娘。
邓尧见那小姑娘并不答话，心知那姑娘并不愿意，便说道：“小姑娘，不用怕，要是还不解气，就打他们一顿，本公子给你作主，咱们衙门里有人，你尽管打就好了。”
“当真？”那少女用略显稚嫩的声音问道，语调中充满了压抑着的不满被释放的快感。
邓尧应道：“当然，公子给你做主，你尽管放开手脚打——”
那少女又道：“那是你叫我打的。”一直惊恐的脸上此时漏出了笑意，恢复了少女那原有的天真烂漫，再加上那悦耳的说话声，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对，就是我让打的，就是皇帝来了也是咱们有理。”
话没说完，就听得“噼啪”几声，然后就是那几个大汉呼痛声。
“谁敢在我们樊楼叫骂打人！”
樊楼的打手护院此时也上来了，乌泱泱的一大伙，个个手里抡着棍棒。
“倪小五，几天不见，你好威风呀。”
那叫做倪小五的打手头子闻声望去，待看见说话的那人，忙扔了手中的棍棒，双手拱手作礼到：“是李公子呀，恕小人眼拙没看见公子在这。”
“那几个人在这闹事，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李绍一指缩在一角的那几个大汉，倪小五便带着人一拥而上，将那几个人带下了楼。
李绍是来给邓尧站台助威的，他在包间里见邓尧出去，怕他吃亏，便也跟了上来。
“看来邓公子不用我出手就搞定了，这次又用的什么计呀。”
“狐假虎威而已。”
邓尧、李绍二人正在闲聊，老者拉着小女孩儿过来道谢。
“感谢恩公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
“小女子芸娘感谢恩公大恩。”
见事情解决了，老者便拉着孙女儿要给邓尧跪下。
“老丈不必如此，”
邓尧连忙搀起老丈，“举手之劳而已。”
“对公子来说只是小事而已，但对小老儿爷孙儿两个来说那就是莫大的恩情，小老儿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
邓尧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芸娘和她那须发皆白的爷爷，不禁生出恻隐之心，又取出了一锭银子交给老者：“这些银子也够你们几天的用度了，你们先在北城租个房子，过些日子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寻个新的营生。”
老者和芸娘听后大喜过望对着又是邓尧一顿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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