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追猎
穿着一身褐色风衣的老西格纳斯嘴里叼着麻瓜们的雪茄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飘飘忽忽的烟圈一个接一个从他嘴里吐出，飘到空气中，最终消失不见。
他刚从一所在他看来已经废弃多时的孤儿院出来，那里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白地，被他的烈火咒烧的一干二净。
至于麻瓜们会不会注意到？他走之前先放了个麻瓜驱逐咒。
当他们看到废墟的一刹那，就会想起自己最紧急的事情，然后就会立刻离开这里。
换作是以前，老西格纳斯甚至都不会在乎这些。布莱克家族的金钱和权势会帮他摆平一切。
但既然他正在进行一场“追猎”，那么就有必要行事稍微隐蔽一点，不要那么招摇。
只可惜，他这次扑了个空——但下次他不会了。
自他从西格纳斯手里拿到眼球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对这东西进行研究。老西格纳斯最初本以为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魔法物品，只是有着催眠的作用，但隐隐约约中的古怪感觉催使他继续深入研究。
他重新回了趟布莱克老宅，格里莫广场12号，搬回了大堆大堆的藏书——他需要这些东西的帮助。
单纯的现形咒已经不能揭开眼球的秘密，它被复杂而多变的魔法保护，老西格纳斯需要更精深的魔咒，那些专门用来应付黑魔法的魔咒。
在一本介绍魔眼的书中，他发现了类似的东西。以此为参考，他开始对眼球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最终发现了它的秘密——它内里的魔法一共起着两重作用，一重是监视，监视它的拥有者；另一重是变化，只要受害者佩戴上了这颗眼球，或者用自己的眼睛和它做了更换，那么受害者就会陷入梦魇之中。
最初是嗜睡，再之后是狂躁，再之后……就是不可逆转的畸变。
老西格纳斯知道，在魔法中有很多种都可以造成身体的畸变，最简单的比如恶咒，但那些都是临时的魔法效果，并不会造成永久变化，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黑魔法才会对人体产生永久性的畸变。
比如血咒兽人，又比如，永久变形。
但同时对精神及肉体都有着这样恶劣影响的黑魔法，那恐怕只有少数中的少数才能掌握。
老西格纳斯心里有了底，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他的对手可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要么是曾经的那批巫粹党，跟格林德沃学了一手的黑巫师，要么是跟伏地魔混的食死徒们。
但，前者绝大多数被送进监狱，后者要么进监狱，要么被保释，都是他们纯血统自己人，又有谁会动手，谁敢动手？
既然猜不出结果，那么他就行动吧。
就先从博金.博克开始。
他跑了好多次博金.博克商店，以不同的面貌进去打听，在零零碎碎的故事碎片中，老西格纳斯终于凑齐了他想要的一部分真相——这也就是他在站台和西格交代的那些，但这还不够。
借助了一些布莱克家和马尔福家的小小渠道，在送西格纳斯去霍格沃茨的当天夜里，博金.博克魔法商店被整个抄了。
在两大神圣纯血家族的底蕴下，博克那些准备，那些布置通通都上不来台面，一伙蒙着脸的精英巫师直接暴力破除了所有陷阱，并把博克押到卢修斯和老西格纳斯面前。
这两人火气正旺着呢。
博克被施了摄神取念，还被灌了大量的吐真剂——几乎能对他产生永久性的记忆衰退。
卢修斯亲自动的手。
他的确没对老西格纳斯撒谎——只是又少说了一半的话。
眼球，他不只有卖给西格纳斯的一个。
还有其他的眼球，经过他这里，或那人的手，被卖到了其他黑市商人手中。
拜托，这里可是翻倒巷，多少肮脏，充满污秽的东西都在这里交易。
只要肯给钱，那就有的商量。
而在他们还在拷问博金.博克的时候，博克的额头处突然裂开一条裂缝，幽深而黑暗。
一颗同样的眼球从他额头的裂缝中爬出……成为了它的第三只眼。
刹那间，眼球突然变成了一团脓水，并开始腐蚀博克的头颅。强腐蚀性的脓水在博克的血肉中嘶嘶作响，它的血肉逐渐变成不详的黑色。
但博克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它的双眼逐渐上翻，最后彻底翻转，只留下一片眼白。它的嘴微微张开，口中吐出不知所以的字符，它的喉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就仿佛准备猎食的野兽一般……
“阿瓦达索命。”
老西格纳斯终结了它的生命。在那具躯壳中，剩下的已经不是博克了。
到底多久了？
老西格纳斯不知道，卢修斯也不知道，他们面色难看。
但毋庸置疑的是，眼睛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卢修斯与老西格纳斯兵分两路——卢修斯去霍格沃茨，保护好西格纳斯，至于老西格纳斯，则承担了更为艰难的追查任务。
一夜无休，老西格纳斯找遍了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些交易者们，或自愿或强迫地总结出了黑衣人的踪迹，并顺手把他们手中的眼球摧毁了。
幸亏时间短，这些人还没有变成如老博克一样的形态。
他们告诉老西格纳斯，他们也如老博克一样，听到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要和他们做交易……力量，或是财富，又或者是其他他们欲求，渴望的东西。
老西格纳斯觉得这听起来很像巫师故事中的恶魔，或是精怪，但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
最后，按照他们口中的黑衣人的踪迹，他来到了伦敦某处的孤儿院。
但他又一次失败了，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烂摊子。
当老西格纳斯来到孤儿院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看到了什么？
原本应该是树木和草坪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毒虫的巢穴，它们肆意地播种，生长，繁衍。
紫红色的荆棘丛丛生长，几乎遍布了整个庭院，在它们的根须之下，是已经被吞噬成流沙的地面，只需要轻轻一踩，任何人都会不留踪迹地消失于世间……
藤蔓与荆棘互相厮杀着，为了争夺毒虫们的巢穴，用它们鲜血补足自己赖以生存的养分……
更何况，淡紫色的烟雾还将这里团团笼罩……无需辨别，便已经能知道它充满足以杀人的毒性。
这里俨然成了一片混乱与杀戮的乐园，这就是那群黑巫师留下的产物。
即使见多识广的老西格纳斯，在看到此情此景之时也忍不住暗骂施咒者的残暴……
既然如此，那就烧它个遍吧！
烈火为这位已年过半百的老人开路，净化一切他见到的污秽与黑暗。
他用平整咒将土地重新夷平，用粉碎咒和驱逐咒将毒虫杀到一只不剩，荆棘与藤蔓在他的烈火下哭号，至于毒雾，被他召来的飓风吹散，风助火势，几乎将这里的罪恶焚尽……
可他不会允许，他必须找到那群人的去向……
将火势平息，他走进孤儿院，从里到外搜了个遍，最后找到了一张满是污秽的预言家日报。
上面写着“霍格莫德出租店铺”。
“下一站，霍格莫德。”
他看也不看，从衣兜内掏出一根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任再次燃烧的烈火将孤儿院吞噬。
他刚从一所在他看来已经废弃多时的孤儿院出来，那里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白地，被他的烈火咒烧的一干二净。
至于麻瓜们会不会注意到？他走之前先放了个麻瓜驱逐咒。
当他们看到废墟的一刹那，就会想起自己最紧急的事情，然后就会立刻离开这里。
换作是以前，老西格纳斯甚至都不会在乎这些。布莱克家族的金钱和权势会帮他摆平一切。
但既然他正在进行一场“追猎”，那么就有必要行事稍微隐蔽一点，不要那么招摇。
只可惜，他这次扑了个空——但下次他不会了。
自他从西格纳斯手里拿到眼球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对这东西进行研究。老西格纳斯最初本以为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魔法物品，只是有着催眠的作用，但隐隐约约中的古怪感觉催使他继续深入研究。
他重新回了趟布莱克老宅，格里莫广场12号，搬回了大堆大堆的藏书——他需要这些东西的帮助。
单纯的现形咒已经不能揭开眼球的秘密，它被复杂而多变的魔法保护，老西格纳斯需要更精深的魔咒，那些专门用来应付黑魔法的魔咒。
在一本介绍魔眼的书中，他发现了类似的东西。以此为参考，他开始对眼球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最终发现了它的秘密——它内里的魔法一共起着两重作用，一重是监视，监视它的拥有者；另一重是变化，只要受害者佩戴上了这颗眼球，或者用自己的眼睛和它做了更换，那么受害者就会陷入梦魇之中。
最初是嗜睡，再之后是狂躁，再之后……就是不可逆转的畸变。
老西格纳斯知道，在魔法中有很多种都可以造成身体的畸变，最简单的比如恶咒，但那些都是临时的魔法效果，并不会造成永久变化，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黑魔法才会对人体产生永久性的畸变。
比如血咒兽人，又比如，永久变形。
但同时对精神及肉体都有着这样恶劣影响的黑魔法，那恐怕只有少数中的少数才能掌握。
老西格纳斯心里有了底，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他的对手可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要么是曾经的那批巫粹党，跟格林德沃学了一手的黑巫师，要么是跟伏地魔混的食死徒们。
但，前者绝大多数被送进监狱，后者要么进监狱，要么被保释，都是他们纯血统自己人，又有谁会动手，谁敢动手？
既然猜不出结果，那么他就行动吧。
就先从博金.博克开始。
他跑了好多次博金.博克商店，以不同的面貌进去打听，在零零碎碎的故事碎片中，老西格纳斯终于凑齐了他想要的一部分真相——这也就是他在站台和西格交代的那些，但这还不够。
借助了一些布莱克家和马尔福家的小小渠道，在送西格纳斯去霍格沃茨的当天夜里，博金.博克魔法商店被整个抄了。
在两大神圣纯血家族的底蕴下，博克那些准备，那些布置通通都上不来台面，一伙蒙着脸的精英巫师直接暴力破除了所有陷阱，并把博克押到卢修斯和老西格纳斯面前。
这两人火气正旺着呢。
博克被施了摄神取念，还被灌了大量的吐真剂——几乎能对他产生永久性的记忆衰退。
卢修斯亲自动的手。
他的确没对老西格纳斯撒谎——只是又少说了一半的话。
眼球，他不只有卖给西格纳斯的一个。
还有其他的眼球，经过他这里，或那人的手，被卖到了其他黑市商人手中。
拜托，这里可是翻倒巷，多少肮脏，充满污秽的东西都在这里交易。
只要肯给钱，那就有的商量。
而在他们还在拷问博金.博克的时候，博克的额头处突然裂开一条裂缝，幽深而黑暗。
一颗同样的眼球从他额头的裂缝中爬出……成为了它的第三只眼。
刹那间，眼球突然变成了一团脓水，并开始腐蚀博克的头颅。强腐蚀性的脓水在博克的血肉中嘶嘶作响，它的血肉逐渐变成不详的黑色。
但博克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它的双眼逐渐上翻，最后彻底翻转，只留下一片眼白。它的嘴微微张开，口中吐出不知所以的字符，它的喉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就仿佛准备猎食的野兽一般……
“阿瓦达索命。”
老西格纳斯终结了它的生命。在那具躯壳中，剩下的已经不是博克了。
到底多久了？
老西格纳斯不知道，卢修斯也不知道，他们面色难看。
但毋庸置疑的是，眼睛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卢修斯与老西格纳斯兵分两路——卢修斯去霍格沃茨，保护好西格纳斯，至于老西格纳斯，则承担了更为艰难的追查任务。
一夜无休，老西格纳斯找遍了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些交易者们，或自愿或强迫地总结出了黑衣人的踪迹，并顺手把他们手中的眼球摧毁了。
幸亏时间短，这些人还没有变成如老博克一样的形态。
他们告诉老西格纳斯，他们也如老博克一样，听到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要和他们做交易……力量，或是财富，又或者是其他他们欲求，渴望的东西。
老西格纳斯觉得这听起来很像巫师故事中的恶魔，或是精怪，但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
最后，按照他们口中的黑衣人的踪迹，他来到了伦敦某处的孤儿院。
但他又一次失败了，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烂摊子。
当老西格纳斯来到孤儿院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看到了什么？
原本应该是树木和草坪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毒虫的巢穴，它们肆意地播种，生长，繁衍。
紫红色的荆棘丛丛生长，几乎遍布了整个庭院，在它们的根须之下，是已经被吞噬成流沙的地面，只需要轻轻一踩，任何人都会不留踪迹地消失于世间……
藤蔓与荆棘互相厮杀着，为了争夺毒虫们的巢穴，用它们鲜血补足自己赖以生存的养分……
更何况，淡紫色的烟雾还将这里团团笼罩……无需辨别，便已经能知道它充满足以杀人的毒性。
这里俨然成了一片混乱与杀戮的乐园，这就是那群黑巫师留下的产物。
即使见多识广的老西格纳斯，在看到此情此景之时也忍不住暗骂施咒者的残暴……
既然如此，那就烧它个遍吧！
烈火为这位已年过半百的老人开路，净化一切他见到的污秽与黑暗。
他用平整咒将土地重新夷平，用粉碎咒和驱逐咒将毒虫杀到一只不剩，荆棘与藤蔓在他的烈火下哭号，至于毒雾，被他召来的飓风吹散，风助火势，几乎将这里的罪恶焚尽……
可他不会允许，他必须找到那群人的去向……
将火势平息，他走进孤儿院，从里到外搜了个遍，最后找到了一张满是污秽的预言家日报。
上面写着“霍格莫德出租店铺”。
“下一站，霍格莫德。”
他看也不看，从衣兜内掏出一根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任再次燃烧的烈火将孤儿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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