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狼是狗
见到陆离挥了挥手便变出了一盘盘美味珍馐，尤其是地上的饭菜甚至还在冒着热气，就仿佛刚刚出锅一样，姬八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牛啊，仙人兄弟你这是怎么凭空变出这么多美味佳肴的？这仙术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姬八眼睛一亮，厚着脸皮问道。
“我可做不到无中生有，至少现在我是做不到的。”陆离摆了摆手道：“事实上，这些饭菜之前我都放在能够储物的须弥戒里，现在也只是把它们从须弥戒中拿出来罢了。”
“对我等来说似乎没什么两样。”王贵挠了挠头道：“反正都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都做不到的。”
“你们都吃点吧。”陆离招呼道：“吃完咱们继续听姬八兄弟的故事。”
王贵等人也想尝尝“仙人”吃的饭菜有什么不同，于是也没推脱。
只是等他们低头，却发现姬八已经闷声吃了起来。
王贵等人暗骂这小子不做人，而后纷纷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
一刻多钟以后，吃得肚皮浑圆的姬八连打了几个饱嗝，餍足地躺倒在黄土地上。
“要是天天能吃这样的美味佳肴，皇帝老儿也不及吾啊！”姬八心满意足地感叹道。
“好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你再吊我胃口，就别怪我给你点苦头尝尝。”陆离板着脸吓唬他道。
“明白，明白，仙人兄弟我这就继续讲。”姬八嬉皮笑脸道。
“之前说到哪来着，哦，对了，说道老和尚弃我而去，我又成了孤儿。”
“十三岁的我拿着老和尚留的银钱，立刻就被当地的丐帮盯上了。”
“几个拿着打狗棒的乞丐壮汉在一个小巷子堵住了我，当着我的面便大笑着谈论说待抢走我身上的银钱后，还要把我的舌头隔了腿脚打断，让我当个残疾小乞丐为他们乞讨。”
“我能受这委屈？当场就用老和尚教我的一套拳脚功夫，三下两除二就把这几个狗东西揍趴了，扬长而去一个人继续流浪。”
“之后我寻思，就这么一直坐吃山空似乎也不是个事，刚好遇上朝廷征兵。”
“我看到征兵告示上写着，当兵不仅能拿军饷，还包吃住，觉得这是个好营生，就虚报了个十八的年龄，找到征兵官报了名。”
“等等，你还认字？”陆离十分惊讶地问道。
“嘿嘿，当然，老和尚教我的。”姬八洋洋得意地道：“小爷我可是个天才，老和尚就教了我一个多月，常见的一两千个字小爷我就全都学会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读书种子。”陆离有些遗憾地道：“你要是真的一个多月就学会了两千个字，去参加科举考个秀才应该不成问题。”
姬八不以为然地道：“我才不稀罕当个什么穷酸秀才，你还听不听故事了？”
“你继续说吧。”陆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于是，姬八继续说起故事。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征兵官会不会看出来我虚报了年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嘿，那个征兵官听到有人报名参军，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直接就让我报了名字和籍贯，我就这么成功地参了军。”
“当上小兵后，我顿时就那个悔啊。”姬八一拍大腿，满脸晦气地道：“驴日的，小爷我被那征兵告示骗惨了。”
“征兵告示上说每个月都发二两银子的军饷，结果进去军营我一问前辈，嘿！军饷是别想了，所谓的军饷最上面的将军拿大头，中间各级军官拿小头，到咱们这些小兵这连根毛都不剩。”
“征兵告示上说包吃住，结果当上兵后，我他妈十天九天得下地干活，住的茅草屋都得自己搭，剩下一天还得去伐木砍柴。”
“这哪是去当兵，这是去当牛做马了啊！”
“更他妈气人的是，我们种地种菜养鸡养鸭，自己每天却只能喝点陈米烂菜叶煮的稀粥，而且就这猪食一样的伙食，军需官还不舍得往里面放盐。”
“我当兵还没一个月，就见到十来个受不了逃跑的小兵。”
“这些人运气好点的，被抓回来后当众打个几十鞭子，或者被打上二三十军棍。”
“倒霉点的，被抓后不仅会挨鞭子和军棍，还会被割掉耳朵。”
“最倒霉的一个，逃跑时刚好撞上了掌管我们那一营的都虞侯，这倒霉蛋成了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被当着一营八百多个人的面活活刮成了骨头架子。”
“从那倒霉蛋身上刮下来的肉，那姓韩的都虞侯甚至直接丢进大锅里煮成了肉汤，然后随机抽了二十个人，让他们喝光这锅肉汤。”
“姓韩的还威胁说，要是喝不光肉汤，这二十个人每人都得被砍掉一只胳膊。”
“我当时不走运，被选中成了这二十个倒霉蛋的一员。”
“天天干重活还净吃些猪食，我那时候饿得头晕眼花，一点力气都没，根本不敢反抗，只得和其他人一起听话地去吃那肉汤。”
“也许是因为饿狠了，那肉汤吃起来我居然觉得挺香，但一想到被煮的肉是人肉，我又忍不住恶心反胃，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看着我边吃边吐，姓韩的哈哈大笑，指着我对着他的亲卫们调笑道‘此子你们看是狼是狗’。”
“他的亲卫们都说我像狗，姓韩的却看得起我，说我是一条狼，一条喂不饱的白眼狼。”
“说完，他哈哈大笑走了，我却还得继续边吃边吐。”
姬八说到这里，声音仍然是那么玩世不恭，带着几分痞气，冷漠得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
“咳咳……那姓韩的混蛋，后来被老夫我亲手刮了。”刚好醒过来的彭宪打断了：“满编两千五百名战兵的宣威营，在那姓韩的狗东西手下，居然只有八百多个老弱病残。”
“而且光是吃空饷喝兵血也就罢了，就这八百多个老弱病残，还经常被那狗东西虐杀取乐。”
“老将军！你好了么？”王贵等人欣喜地问道。
“我没事了，真是不得不服老啊。”彭宪轻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对着陆离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仙师出手相救我这把老骨头。”
陆离连忙扶起老人道：“举手之劳罢了，我其实也并没有帮太多忙。”
“嘿嘿，天道好轮回，那姓韩的喜欢刮活人做肉汤，他也被活刮了后，我就把他的肉也煮成了肉汤，最后全都喂了狗。”姬八抱着手冷笑着道。
“牛啊，仙人兄弟你这是怎么凭空变出这么多美味佳肴的？这仙术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姬八眼睛一亮，厚着脸皮问道。
“我可做不到无中生有，至少现在我是做不到的。”陆离摆了摆手道：“事实上，这些饭菜之前我都放在能够储物的须弥戒里，现在也只是把它们从须弥戒中拿出来罢了。”
“对我等来说似乎没什么两样。”王贵挠了挠头道：“反正都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都做不到的。”
“你们都吃点吧。”陆离招呼道：“吃完咱们继续听姬八兄弟的故事。”
王贵等人也想尝尝“仙人”吃的饭菜有什么不同，于是也没推脱。
只是等他们低头，却发现姬八已经闷声吃了起来。
王贵等人暗骂这小子不做人，而后纷纷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
一刻多钟以后，吃得肚皮浑圆的姬八连打了几个饱嗝，餍足地躺倒在黄土地上。
“要是天天能吃这样的美味佳肴，皇帝老儿也不及吾啊！”姬八心满意足地感叹道。
“好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你再吊我胃口，就别怪我给你点苦头尝尝。”陆离板着脸吓唬他道。
“明白，明白，仙人兄弟我这就继续讲。”姬八嬉皮笑脸道。
“之前说到哪来着，哦，对了，说道老和尚弃我而去，我又成了孤儿。”
“十三岁的我拿着老和尚留的银钱，立刻就被当地的丐帮盯上了。”
“几个拿着打狗棒的乞丐壮汉在一个小巷子堵住了我，当着我的面便大笑着谈论说待抢走我身上的银钱后，还要把我的舌头隔了腿脚打断，让我当个残疾小乞丐为他们乞讨。”
“我能受这委屈？当场就用老和尚教我的一套拳脚功夫，三下两除二就把这几个狗东西揍趴了，扬长而去一个人继续流浪。”
“之后我寻思，就这么一直坐吃山空似乎也不是个事，刚好遇上朝廷征兵。”
“我看到征兵告示上写着，当兵不仅能拿军饷，还包吃住，觉得这是个好营生，就虚报了个十八的年龄，找到征兵官报了名。”
“等等，你还认字？”陆离十分惊讶地问道。
“嘿嘿，当然，老和尚教我的。”姬八洋洋得意地道：“小爷我可是个天才，老和尚就教了我一个多月，常见的一两千个字小爷我就全都学会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读书种子。”陆离有些遗憾地道：“你要是真的一个多月就学会了两千个字，去参加科举考个秀才应该不成问题。”
姬八不以为然地道：“我才不稀罕当个什么穷酸秀才，你还听不听故事了？”
“你继续说吧。”陆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于是，姬八继续说起故事。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征兵官会不会看出来我虚报了年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嘿，那个征兵官听到有人报名参军，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直接就让我报了名字和籍贯，我就这么成功地参了军。”
“当上小兵后，我顿时就那个悔啊。”姬八一拍大腿，满脸晦气地道：“驴日的，小爷我被那征兵告示骗惨了。”
“征兵告示上说每个月都发二两银子的军饷，结果进去军营我一问前辈，嘿！军饷是别想了，所谓的军饷最上面的将军拿大头，中间各级军官拿小头，到咱们这些小兵这连根毛都不剩。”
“征兵告示上说包吃住，结果当上兵后，我他妈十天九天得下地干活，住的茅草屋都得自己搭，剩下一天还得去伐木砍柴。”
“这哪是去当兵，这是去当牛做马了啊！”
“更他妈气人的是，我们种地种菜养鸡养鸭，自己每天却只能喝点陈米烂菜叶煮的稀粥，而且就这猪食一样的伙食，军需官还不舍得往里面放盐。”
“我当兵还没一个月，就见到十来个受不了逃跑的小兵。”
“这些人运气好点的，被抓回来后当众打个几十鞭子，或者被打上二三十军棍。”
“倒霉点的，被抓后不仅会挨鞭子和军棍，还会被割掉耳朵。”
“最倒霉的一个，逃跑时刚好撞上了掌管我们那一营的都虞侯，这倒霉蛋成了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被当着一营八百多个人的面活活刮成了骨头架子。”
“从那倒霉蛋身上刮下来的肉，那姓韩的都虞侯甚至直接丢进大锅里煮成了肉汤，然后随机抽了二十个人，让他们喝光这锅肉汤。”
“姓韩的还威胁说，要是喝不光肉汤，这二十个人每人都得被砍掉一只胳膊。”
“我当时不走运，被选中成了这二十个倒霉蛋的一员。”
“天天干重活还净吃些猪食，我那时候饿得头晕眼花，一点力气都没，根本不敢反抗，只得和其他人一起听话地去吃那肉汤。”
“也许是因为饿狠了，那肉汤吃起来我居然觉得挺香，但一想到被煮的肉是人肉，我又忍不住恶心反胃，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看着我边吃边吐，姓韩的哈哈大笑，指着我对着他的亲卫们调笑道‘此子你们看是狼是狗’。”
“他的亲卫们都说我像狗，姓韩的却看得起我，说我是一条狼，一条喂不饱的白眼狼。”
“说完，他哈哈大笑走了，我却还得继续边吃边吐。”
姬八说到这里，声音仍然是那么玩世不恭，带着几分痞气，冷漠得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
“咳咳……那姓韩的混蛋，后来被老夫我亲手刮了。”刚好醒过来的彭宪打断了：“满编两千五百名战兵的宣威营，在那姓韩的狗东西手下，居然只有八百多个老弱病残。”
“而且光是吃空饷喝兵血也就罢了，就这八百多个老弱病残，还经常被那狗东西虐杀取乐。”
“老将军！你好了么？”王贵等人欣喜地问道。
“我没事了，真是不得不服老啊。”彭宪轻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对着陆离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仙师出手相救我这把老骨头。”
陆离连忙扶起老人道：“举手之劳罢了，我其实也并没有帮太多忙。”
“嘿嘿，天道好轮回，那姓韩的喜欢刮活人做肉汤，他也被活刮了后，我就把他的肉也煮成了肉汤，最后全都喂了狗。”姬八抱着手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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