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焦虫王审讯五行人 寻药人踏上归山程
归山山脚下。
五行人在树荫底下乘凉，望这归山，高耸入云，看去只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花了近两日的时间，五人在归山周围转了个遍，可哨骑太过敏感，并没有仔细观察。“看来那护法说得不错，这山可真是易守难攻。”李四分析道，“缮官，你待如何？”
“如何？”伯懿对李四的话有些不解，“你是说现在退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想攻取归山还是说服副首领？”
在伯懿心里又暴出一个惊雷。张三武艺超群，已经让他大吃一惊，现在看这样子，李四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暗自琢磨，这王五和小七究竟是何许人也。
“看不出来啊你，平时抖机灵，这会还能当个军师呢。”王五抢先开口，“都说来听听呗。”
“这个是归山。”李四捡起一块长长的石头竖在地面，又捡起一根树枝，在旁边划出三条小道，“从表面看，只有这一条路直通山顶，我们现在就在这条路的下面。
“这山后方的第二条道，是水流，从山背流出，这样看来，山顶的水源充足，想要通过切断补给达到目的几乎不可能，而且，起码这两日不见人下山运输补给。就算有补给，路线、规律、方式、戒备我们一无所知。
“偶尔能够看到‘罐罐’飞出，看来这山还和外界有些联系。暂不清楚周边是否有其他提供支援的点位。
“还有一条，昨天在侧边山底，有一个洞，这条道看样子有两种可能……”
李四沉浸在分析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周边四人吃惊的表情，尤其是王五，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第一，这是一条动物洞穴，第二，那就是一条密道，用于补给运输、兵力迂回、刺探情报都有可能。
“这条道，我建议可以再去观察一下。”
“你……继续……”伯懿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在他的脑袋里，不仅在随着李四分析局面，同时还在思考这个李四何许人也，把他们相识一直到现在的经历飞速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好像也没能找到哪一个点能够解释李四现在这出奇的运筹能力。
“刚才说的是强攻的一种思路，而且就算我们有上山的道，仍然处于以一当百的局面。”李四继续分析道。
“以一当百。这个说法很准确。”王五的表情暴露出对刚才的分析完全懵逼，但最后这句话明显他听懂了，“这儿能打的就张哥一个，以一当百，当之无愧！”
仲曙没有表情，问道：“我可以试一下。”
四双眼睛睁得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直直看着仲曙，满眼都是仰慕。
“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张哥！”王五热血沸腾，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龟壳，顺手把小七背着的龟壳也抽了出来，“那还等啥啊？待张哥杀将进去，我在后面呐喊助威！”说罢，将两个龟壳相互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我知道你能打，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仲曙也忍不住说道。
“先不慌杀。”李四用树枝敲了敲石头，“我们连他们的战力，配置都不知道，这样上去太莽撞了。”
“说说第二套方案吧。”伯懿看出了李四的心思，既然话说到这，强攻一定是下下策，“毕竟我们的任务是劝返，劝，也不一定要打吧。”
“缮官所言极是。”李四说道，“但是要劝，我们不清楚他叛逃的原因，不清楚他的性格脾气，不清楚他的根本诉求。这样直接去劝，危险系数太高。”
“那打也不是，谈也不行，我们不如回去和护法商量一下。”王五插话，“都各自退让一步，他们去打，打完了我们去谈。”
“没用的，我们没那个资本。”伯懿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李四，这段期间的经历让他心事重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探索背后的秘密，找到那双操控他命运的大手，可现在看来，确是无能为力，他只能寄希望于身边这些能人志士。
“那我们不妨回到最开始，从这件事最不合理的地方想一想。”李四说道，“或许可以釜底抽薪。”
“你是说，劝返的目的？”伯懿若有所思。
“按理说，这种叛逃的将领，不直接处死，而是劝返，这是第一个不合理。”李四继续分析到，“我们仅仅是因为占用时间被派出来干这个事，这是第二个不合理，像我们这种毫无胜算，还要我们过来送死，为什么不直接处死我们，这是第三个不合理。”
“第一个，我想是平逢山副首领掌握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伯懿按照李四的思路继续说道，“第二个，占用时间显然是个托辞，目的就是让我们到这儿来，我想就算是我们不答应，也会有其他手段逼着我们过来。第三个，我感觉才是真实目的，你觉得那是什么？”问题还是回到李四这里。
…………
三日前，平逢山。
一行四人从石牢中被拖出来，拖到“宫殿”里，同样，被一群人押送到座前。
“阿巴阿巴……”首领依旧是那个状态、那个神情、那句话。
“我们首领问你们是何人？”护法还是那句话。
“禀报首领，我们是林青井的过路人，在高人指点下，前往归山寻求仙鸟治病的。”带头的缮官率先回答。
“阿巴阿巴阿巴……”
“这是我们的首领，平逢山焦虫王。”护法继续讲道，“我们这有我们的规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首领。”缮官挣扎着无力的身躯，费老大劲说道，“我们真没有恶意……”
“还没说完。”护法打断了他，看样子不想与他解释，准备直接布置任务，“前几天，有一伙逆贼，意图行刺首领、谋反篡位，被护卫及时发现，据哨骑探报，他们现在已经逃往归山。
“归山本是我部副首领镇守，易守难攻，轻易进不得山，现在看来，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攒动副首领合为一处，首领刚才说了，他觉得这伙逆贼应该不久会和副首领的人一起杀回来。
“这样，给你四天时间，你们赶到归山，在山脚处埋伏，如果能设计斩杀逆贼的头子，那就放了你们。”
“这位……‘译官’？刚才首领说了这么多话呢？”同样是缮官，显然这个小子随性很多，“如果我们去了没办成……”
“你们逃不出去。”护法显然不想跟他多说，眼神突然也变得凶狠起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去或者完不成，就只有死路一条。”
“遵命。”缮官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不知道哪儿来的技能，察言观色可是他的强项。
按照约定，一行四人出发赶往归山。
……
回到后殿石窟。
“护法。”小女孩不解，“这以前，从来没有过两队相遇，这下有意思了。他们会打起来吗？”
“不会。”
“他万一真的被杀了呢？”
“他应该快到了。”
“谁啊？”
护法一个眼神，小女孩知道自己问多了，闭口不言。
“快到了，应该快到了……”护法闭上眼，“阿狸。你说，什么人活得最久呢？”
“养生的呗，传闻神农氏善驭百草而养生，能活千年，还能成神，得永生。”小女孩端来一碗茶。
“不。”护法睁眼接过茶杯，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乱世混沌，多疑方能久存。记住，谁都不要相信。
“包括我。”
小女孩离开后，护法看着她的背影，想告诉她但又生怕她听见，淡淡地说了一句。
“也包括他。”
…………
归山脚下，伯懿一行人还在琢磨。
“那关键还在这个副首领身上。”李四捡起几块小石头，摆在地上，“这是平逢山首领，这是护法，这是副首领……首领说什么我们是通过护法翻译过来的，换句话说，王五之前有句话说得不错，这个首领更像是傀儡，我们接收的，也许是护法的意思。而最有可能的，这个副首领背叛的不是首领，而是护法。这个护法一定有问题！”
“那我们要做的不是劝返，而是联合！”伯懿恍然大悟，“联合副首领去救出首领！”
“搞了半天这个意思啊！”王五前面的话都没听懂，这一句他可是弄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的判断是对的！那个首领就是护法的傀儡，首领根本就没给我们什么任务，我们还是得直接去找药。”
四个人直溜溜的看着王五，眼神和刚才仰慕仲曙完全不同，而是充满了关爱智障儿童。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伯懿刚舒了一口气，可眉头又重新紧了起来。
“三步。”李四起身说道，“一设法接触，二展现能力，三拉拢合作。”
“就这么办！”伯懿也随之起身，感叹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能够在一堆乱麻中找到线索。
“我觉得不对。”仲曙说道，“给我们任务的不是首领。”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护法让我们过来收归副首领，可他的目的一定是得到副首领手里的某种东西，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存在某件东西让护法看重，甚至说就是副首领本人。”李四解释道，“这是他的目的，但不是我们的目的，刚才我和缮官所说的，就是将计就计，人，我们要劝返，但是怎么劝返，就是我们的事了。”
仲曙还是不放心，但点了点头。他总感觉哪里有什么问题，可又说不出来。
既已订好方略，接下来就是执行。
一行人启程沿着主道开始向上山，山脚下，茂林密布，虽然与平逢山相邻，气候相似，可差异巨大。
伯懿在队伍第二个走着，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仲曙，紧跟其后的便是李四，半掉队的则是气喘吁吁的王五和费劲搀扶王五的小七。
伯懿一边走，一边想，总感觉还是不对劲，他在心里盘算：如果我们这么一会就分析出来，护法会不知道吗？分析方向是李四确定的，李四是就事论事还是刻意引导？会不会有什么背后隐藏的秘密？王五和小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能力没有展现出来？那个叫赤目的少年刻意将他们引到平逢山见护法有什么目的？
原本以为一切都解释通了，往深了想，更多的谜团却出现了……
五行人在树荫底下乘凉，望这归山，高耸入云，看去只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花了近两日的时间，五人在归山周围转了个遍，可哨骑太过敏感，并没有仔细观察。“看来那护法说得不错，这山可真是易守难攻。”李四分析道，“缮官，你待如何？”
“如何？”伯懿对李四的话有些不解，“你是说现在退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想攻取归山还是说服副首领？”
在伯懿心里又暴出一个惊雷。张三武艺超群，已经让他大吃一惊，现在看这样子，李四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暗自琢磨，这王五和小七究竟是何许人也。
“看不出来啊你，平时抖机灵，这会还能当个军师呢。”王五抢先开口，“都说来听听呗。”
“这个是归山。”李四捡起一块长长的石头竖在地面，又捡起一根树枝，在旁边划出三条小道，“从表面看，只有这一条路直通山顶，我们现在就在这条路的下面。
“这山后方的第二条道，是水流，从山背流出，这样看来，山顶的水源充足，想要通过切断补给达到目的几乎不可能，而且，起码这两日不见人下山运输补给。就算有补给，路线、规律、方式、戒备我们一无所知。
“偶尔能够看到‘罐罐’飞出，看来这山还和外界有些联系。暂不清楚周边是否有其他提供支援的点位。
“还有一条，昨天在侧边山底，有一个洞，这条道看样子有两种可能……”
李四沉浸在分析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周边四人吃惊的表情，尤其是王五，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第一，这是一条动物洞穴，第二，那就是一条密道，用于补给运输、兵力迂回、刺探情报都有可能。
“这条道，我建议可以再去观察一下。”
“你……继续……”伯懿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在他的脑袋里，不仅在随着李四分析局面，同时还在思考这个李四何许人也，把他们相识一直到现在的经历飞速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好像也没能找到哪一个点能够解释李四现在这出奇的运筹能力。
“刚才说的是强攻的一种思路，而且就算我们有上山的道，仍然处于以一当百的局面。”李四继续分析道。
“以一当百。这个说法很准确。”王五的表情暴露出对刚才的分析完全懵逼，但最后这句话明显他听懂了，“这儿能打的就张哥一个，以一当百，当之无愧！”
仲曙没有表情，问道：“我可以试一下。”
四双眼睛睁得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直直看着仲曙，满眼都是仰慕。
“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张哥！”王五热血沸腾，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龟壳，顺手把小七背着的龟壳也抽了出来，“那还等啥啊？待张哥杀将进去，我在后面呐喊助威！”说罢，将两个龟壳相互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我知道你能打，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仲曙也忍不住说道。
“先不慌杀。”李四用树枝敲了敲石头，“我们连他们的战力，配置都不知道，这样上去太莽撞了。”
“说说第二套方案吧。”伯懿看出了李四的心思，既然话说到这，强攻一定是下下策，“毕竟我们的任务是劝返，劝，也不一定要打吧。”
“缮官所言极是。”李四说道，“但是要劝，我们不清楚他叛逃的原因，不清楚他的性格脾气，不清楚他的根本诉求。这样直接去劝，危险系数太高。”
“那打也不是，谈也不行，我们不如回去和护法商量一下。”王五插话，“都各自退让一步，他们去打，打完了我们去谈。”
“没用的，我们没那个资本。”伯懿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李四，这段期间的经历让他心事重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探索背后的秘密，找到那双操控他命运的大手，可现在看来，确是无能为力，他只能寄希望于身边这些能人志士。
“那我们不妨回到最开始，从这件事最不合理的地方想一想。”李四说道，“或许可以釜底抽薪。”
“你是说，劝返的目的？”伯懿若有所思。
“按理说，这种叛逃的将领，不直接处死，而是劝返，这是第一个不合理。”李四继续分析到，“我们仅仅是因为占用时间被派出来干这个事，这是第二个不合理，像我们这种毫无胜算，还要我们过来送死，为什么不直接处死我们，这是第三个不合理。”
“第一个，我想是平逢山副首领掌握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伯懿按照李四的思路继续说道，“第二个，占用时间显然是个托辞，目的就是让我们到这儿来，我想就算是我们不答应，也会有其他手段逼着我们过来。第三个，我感觉才是真实目的，你觉得那是什么？”问题还是回到李四这里。
…………
三日前，平逢山。
一行四人从石牢中被拖出来，拖到“宫殿”里，同样，被一群人押送到座前。
“阿巴阿巴……”首领依旧是那个状态、那个神情、那句话。
“我们首领问你们是何人？”护法还是那句话。
“禀报首领，我们是林青井的过路人，在高人指点下，前往归山寻求仙鸟治病的。”带头的缮官率先回答。
“阿巴阿巴阿巴……”
“这是我们的首领，平逢山焦虫王。”护法继续讲道，“我们这有我们的规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首领。”缮官挣扎着无力的身躯，费老大劲说道，“我们真没有恶意……”
“还没说完。”护法打断了他，看样子不想与他解释，准备直接布置任务，“前几天，有一伙逆贼，意图行刺首领、谋反篡位，被护卫及时发现，据哨骑探报，他们现在已经逃往归山。
“归山本是我部副首领镇守，易守难攻，轻易进不得山，现在看来，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攒动副首领合为一处，首领刚才说了，他觉得这伙逆贼应该不久会和副首领的人一起杀回来。
“这样，给你四天时间，你们赶到归山，在山脚处埋伏，如果能设计斩杀逆贼的头子，那就放了你们。”
“这位……‘译官’？刚才首领说了这么多话呢？”同样是缮官，显然这个小子随性很多，“如果我们去了没办成……”
“你们逃不出去。”护法显然不想跟他多说，眼神突然也变得凶狠起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去或者完不成，就只有死路一条。”
“遵命。”缮官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不知道哪儿来的技能，察言观色可是他的强项。
按照约定，一行四人出发赶往归山。
……
回到后殿石窟。
“护法。”小女孩不解，“这以前，从来没有过两队相遇，这下有意思了。他们会打起来吗？”
“不会。”
“他万一真的被杀了呢？”
“他应该快到了。”
“谁啊？”
护法一个眼神，小女孩知道自己问多了，闭口不言。
“快到了，应该快到了……”护法闭上眼，“阿狸。你说，什么人活得最久呢？”
“养生的呗，传闻神农氏善驭百草而养生，能活千年，还能成神，得永生。”小女孩端来一碗茶。
“不。”护法睁眼接过茶杯，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乱世混沌，多疑方能久存。记住，谁都不要相信。
“包括我。”
小女孩离开后，护法看着她的背影，想告诉她但又生怕她听见，淡淡地说了一句。
“也包括他。”
…………
归山脚下，伯懿一行人还在琢磨。
“那关键还在这个副首领身上。”李四捡起几块小石头，摆在地上，“这是平逢山首领，这是护法，这是副首领……首领说什么我们是通过护法翻译过来的，换句话说，王五之前有句话说得不错，这个首领更像是傀儡，我们接收的，也许是护法的意思。而最有可能的，这个副首领背叛的不是首领，而是护法。这个护法一定有问题！”
“那我们要做的不是劝返，而是联合！”伯懿恍然大悟，“联合副首领去救出首领！”
“搞了半天这个意思啊！”王五前面的话都没听懂，这一句他可是弄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的判断是对的！那个首领就是护法的傀儡，首领根本就没给我们什么任务，我们还是得直接去找药。”
四个人直溜溜的看着王五，眼神和刚才仰慕仲曙完全不同，而是充满了关爱智障儿童。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伯懿刚舒了一口气，可眉头又重新紧了起来。
“三步。”李四起身说道，“一设法接触，二展现能力，三拉拢合作。”
“就这么办！”伯懿也随之起身，感叹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能够在一堆乱麻中找到线索。
“我觉得不对。”仲曙说道，“给我们任务的不是首领。”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护法让我们过来收归副首领，可他的目的一定是得到副首领手里的某种东西，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存在某件东西让护法看重，甚至说就是副首领本人。”李四解释道，“这是他的目的，但不是我们的目的，刚才我和缮官所说的，就是将计就计，人，我们要劝返，但是怎么劝返，就是我们的事了。”
仲曙还是不放心，但点了点头。他总感觉哪里有什么问题，可又说不出来。
既已订好方略，接下来就是执行。
一行人启程沿着主道开始向上山，山脚下，茂林密布，虽然与平逢山相邻，气候相似，可差异巨大。
伯懿在队伍第二个走着，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仲曙，紧跟其后的便是李四，半掉队的则是气喘吁吁的王五和费劲搀扶王五的小七。
伯懿一边走，一边想，总感觉还是不对劲，他在心里盘算：如果我们这么一会就分析出来，护法会不知道吗？分析方向是李四确定的，李四是就事论事还是刻意引导？会不会有什么背后隐藏的秘密？王五和小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能力没有展现出来？那个叫赤目的少年刻意将他们引到平逢山见护法有什么目的？
原本以为一切都解释通了，往深了想，更多的谜团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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