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探路人被擒引方向 登归山众人迷方向
进了山洞，没有守卫，洞内一条十步长的通道，尽头便是一尊石座。
“各位大人，在此等候便是。”小卒在距离石座五步的位置停下，一丝颤抖低身说道，“在下先行告退，归山首领一会就会出来……”
“不急。”仲曙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转而看看伯懿，得到一个点头后拍了拍小卒，“一起等等。”
“不能等了！”片刻过后，小卒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喊了一声，继而疯狂挣扎往洞外逃窜，要不是仲曙拽得紧，现在怕是已经躺在地上被他拖出了山洞。
“干什么你？！”伯懿还没说完，只听见山洞两侧“嗖嗖嗖”的声音袭来。
紧接着，约摸两侧各有三五支箭飞来。仲曙抽出长棍，在两侧迅速格挡，一行人无一受伤。
小卒趁机跑出洞口，一行人正准备往外冲，只见门外石门逐渐关闭，几人冲到洞口时，已经无法出去。
“拿去挡住！”仲曙从身下卸下龟壳，丢给伯懿。
三人背靠石门，一人举起一个龟壳挡在前面，小七缩在三人身后。
仲曙拿着长棍，随时做好迎战准备。
“嗖嗖嗖”又是一串弓箭从两侧袭来，仲曙不断格挡，可随着越来越密集的弓箭，他也漏掉了一支。
一支箭穿过他的左边大臂，停留在手上。他用另一只手继续格挡着箭雨。
突然，“雨”停了。身后的三人缓慢从龟壳后面探出头来，看着插满弓箭的龟壳，和大喘气的仲曙，瑟瑟发抖。
“应该结束了吧？”王五半探头问道。
“别出来。”仲曙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三人，还有看不见的小七，“感觉不妙。”
“咚咚咚……”一阵密集的声音从两侧传来，很快在洞内形成共鸣，借着洞顶采光用的石缝，仲曙看到两侧各有约摸四五人，手持一柄金属长棍，频繁敲打着石板地面走了出来。远处的石座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彪形大汉。
此人皮肤黝黑，身高八尺有余。身披一件白色的兽皮，兽皮后挂九条尾巴，却又不像狐狸尾巴，兽皮背后开了两个大孔。内衬白色鳞片甲衣，下着灰色长裙。
“是伯仪兽皮。”青衫在伯懿耳边说道，“据说此异兽凶悍无比，似羊非羊，双目长在后背。穿上它的皮毛人会变得晓勇无比。”
“想不到你们居然能活着到这儿。”大汉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不过也只能到这儿了，说吧，找咱家做甚？”
“想必这位是平逢山副首领，归山大王了。”伯懿说道。
“不错，咱家羊飙，你等何人？所为何事？”
“在下伯懿，乡野村夫罢了，这是在下的几个兄弟，仲曙，青衫，王五，小七，我等……”伯懿依次介绍。
羊飙打断了伯懿：“你们叫什么不重要。咱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伯懿在心中嘀咕，看来这副首领是直爽之人，不妨直截了当。
“敢问大王如何看平逢山护法？”
“嗯？”羊飙拍案而起，石座前的石制桌几发出沉闷声响，“大胆！咱家问你所为何事，你怎敢反过来质问咱家！”
看来是戳到要害了，伯懿继续说道：“我们此行，想与大王兵合一处，共取平逢山，救首领大人于水火。”
“哈哈哈！”羊飙突然大笑起来，随之缓缓坐下，“与咱家兵合一处？你可知那平逢山兵强马壮，远胜我数百倍？”
“知道。”
“你可知那平逢山护法手眼通天，杀人无形？”
“知道。”
“你可知归山易守难攻，占据此间方可保我部周全？”
“知道。”
“知道？”羊飙说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五个人，就想拉着我去送命？”
…………
一行四人如期到了归山外围。
没有什么预先的盘算，直接进入了小道，在无尽的小路上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其实也有人提出周边察看，不过缮官并不理睬，现在他也有些后悔，后悔怎么没找到一条近道。
太过酷热，刚要坐下，感到一股热浪后，缮官赶紧起身，拿出带来的龟壳，垫在屁股下，两人背龟壳的也照做，剩下一人，怀抱着一柄黑色长棍，靠在树林边上休息。
“这路是没有尽头的吗？”其中小肆丙喘息着问道，“我们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到头呢。”
“这路有问题。”缮官说道，“这都两个时辰了，感觉离山脚一点也没近啊。”
“估计是我们走得还不够快吧。”小肆丙坐在地上，摸着下巴说道，“我觉得这就是个机关，走的越快出去得越快。”
三人投来惊讶的眼光，小肆乙率先开口：“你的下巴有毒吗？怎么摸一下就变成智障了？”
“你们想。”小肆丙还在一本正经的分析，“刚才我们一路走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缮官问道。
“我们走得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离目标不远了，劲头都特别足，走得慢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就很想休息，就像现在这样。”小肆丙继续分析，“所以说，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们进来就跑起来，早就到山脚了。”
“我确实一开始就错了。”缮官低下头摸着脑袋说道，“我居然跟你在这废话这么久。”
…………
山洞内。
“不错。”伯懿说道，“是送命，但不是送你我的命。”
“嗯？”羊飚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石座上，把一只脚搭在桌几上，“有点意思，说来听听。”说完，羊飚转向身边，对着护卫喊了一句“看座”。
伯懿一行五人在石座前侧面一列排开坐下。按照路上和青衫提前准备好的“剧本”，伯懿继续说道：“我们受护法所托，劝返大王。”
“所以你准备让咱家回去？”
“是，回去，但不是彻底回去。”
“哦？”
“此前，大王可否容我问一件事。”
“你说。”
“敢问大王如何看待平逢山护法？”
“呵！你这小子有点意思。”羊飙摸了摸胡子，“告诉你也无妨。那厮是轩辕家的人，早些年投奔平逢山，结果没想到那厮善玩一些控制人心的戏法，不知怎么煽动了我们的士卒，趁首领不备砍下了首领的一个头。你们见到首领，他应该是不能说话的，世人只知道平逢山焦虫王有两个头颅，但不知道其实首领只有一个头颅能够开口讲话。那厮砍掉首领头颅之后，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的藤蔓和枝干，将首领束缚，还在砍掉的位置装上一个假头颅。”
“为何当时你没有反叛？”
“当时也反叛过，可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众人都麻痹了，都听他的号令。咱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这仅有的一百亲兵出逃，还好这些小子原本与那厮接触少，还听咱家的。
“然后到了这归山，幸得帐中能人异士良多，布置了这些机关，才保得一方平静。
“咱家说完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大王可有什么要紧之物？是护法非取不可的？”
“你怎会知？”
“大王如此豪爽，在下也如实相告。”伯懿说道，“来的路上，我们已经盘算过，护法收缴了我们所有行李物品，唯独留下了仲曙的长棍和龟壳，起初我不知道是何用意。一直到刚才万箭齐发，我才恍然大悟。
“护法就是要我们活着到这里，见到大王你。
“护法对大王你这儿的机关了如指掌，可却不曾兴兵征讨，想必投鼠忌器。
“所以，大王。你这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哈哈哈。”羊飚大笑，坐直了身子，单手撑在桌几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你小子倒也是一条直率的汉子！不错！正是我这身上之物！”
“敢问大王，此物可是伯仪皮毛？”
“有点眼光啊，不错。”羊飚双手撑开，起身旋转一周，“此物非凡间可得，乃是当年天神下凡所乘骑的坐骑伯仪之皮……”
看得出来，羊飚对这身皮非常傲娇，正准备给众人详细介绍，旁边小步跑过来一个小卒，在耳边说到什么，羊飚瞬间脸色一变，刚才还打开的双手也收了回去，板板正正坐在石座上。挥手示意小卒退下。
话锋一转。“小子，刚才探子来报，山下又来了一行四人，意图强攻我山门。”
这话题转得伯懿有些措手不及，显然这不在他的“剧本”设计内容以内，说话也有些卡顿：“大王，那，那意下如何？”
“不如这样，你们去把他们收拾了，咱家也再想想‘送命’的事。”
“可，大王，我还没说计划呢？”被突然打断，伯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剧本”，马上就要到“献计”的高潮部分，甚至他都想到羊飚听后大吃一惊，然后与他结拜为兄弟的场景。可突然被憋回去，好不难受。
“这不重要。”羊飚一摆手，起身就往后面走，走出伯懿视线范围的时候留下一句，“咱家知道你的意思。”
…………
四人休息了快半个时辰。
突然，一个探子从前面弯道处出现。
“各位，可是要上山？”还是那个探子，面相还是那么猥琐，可行为举止却像换了一个人，丝毫没有胆怯之态，但还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哦？你是？”缮官注意到了这个人，问道。
“穷乡辟岭还有人？”小肆丙说道，“你不会是什么拦路歹徒吧？”
“你这小兄弟好不会说话，我好心给你们带路，竟以恶意猜人。”
“你是专门在这儿引路的？”缮官问道，显然还是对来者身份表示怀疑。
“各位可是护法派来的壮士？”
“何出此言？”
“我看各位形貌昳丽、面容俊朗、英气逼人，想必是来援救我归山于水火之人。”
“我看这小子眼光不错，跟他走吧。”小肆丙抢先说道，探子刚编好的借口还没来及说。
“请随我来。”探子引路在前，四人随即跟上。
…………
归山脚下，烈日当空。
一边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五人，一边是正准备上山的四人。
探子早就不知踪迹。
“各位大人，在此等候便是。”小卒在距离石座五步的位置停下，一丝颤抖低身说道，“在下先行告退，归山首领一会就会出来……”
“不急。”仲曙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转而看看伯懿，得到一个点头后拍了拍小卒，“一起等等。”
“不能等了！”片刻过后，小卒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喊了一声，继而疯狂挣扎往洞外逃窜，要不是仲曙拽得紧，现在怕是已经躺在地上被他拖出了山洞。
“干什么你？！”伯懿还没说完，只听见山洞两侧“嗖嗖嗖”的声音袭来。
紧接着，约摸两侧各有三五支箭飞来。仲曙抽出长棍，在两侧迅速格挡，一行人无一受伤。
小卒趁机跑出洞口，一行人正准备往外冲，只见门外石门逐渐关闭，几人冲到洞口时，已经无法出去。
“拿去挡住！”仲曙从身下卸下龟壳，丢给伯懿。
三人背靠石门，一人举起一个龟壳挡在前面，小七缩在三人身后。
仲曙拿着长棍，随时做好迎战准备。
“嗖嗖嗖”又是一串弓箭从两侧袭来，仲曙不断格挡，可随着越来越密集的弓箭，他也漏掉了一支。
一支箭穿过他的左边大臂，停留在手上。他用另一只手继续格挡着箭雨。
突然，“雨”停了。身后的三人缓慢从龟壳后面探出头来，看着插满弓箭的龟壳，和大喘气的仲曙，瑟瑟发抖。
“应该结束了吧？”王五半探头问道。
“别出来。”仲曙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三人，还有看不见的小七，“感觉不妙。”
“咚咚咚……”一阵密集的声音从两侧传来，很快在洞内形成共鸣，借着洞顶采光用的石缝，仲曙看到两侧各有约摸四五人，手持一柄金属长棍，频繁敲打着石板地面走了出来。远处的石座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彪形大汉。
此人皮肤黝黑，身高八尺有余。身披一件白色的兽皮，兽皮后挂九条尾巴，却又不像狐狸尾巴，兽皮背后开了两个大孔。内衬白色鳞片甲衣，下着灰色长裙。
“是伯仪兽皮。”青衫在伯懿耳边说道，“据说此异兽凶悍无比，似羊非羊，双目长在后背。穿上它的皮毛人会变得晓勇无比。”
“想不到你们居然能活着到这儿。”大汉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不过也只能到这儿了，说吧，找咱家做甚？”
“想必这位是平逢山副首领，归山大王了。”伯懿说道。
“不错，咱家羊飙，你等何人？所为何事？”
“在下伯懿，乡野村夫罢了，这是在下的几个兄弟，仲曙，青衫，王五，小七，我等……”伯懿依次介绍。
羊飙打断了伯懿：“你们叫什么不重要。咱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伯懿在心中嘀咕，看来这副首领是直爽之人，不妨直截了当。
“敢问大王如何看平逢山护法？”
“嗯？”羊飙拍案而起，石座前的石制桌几发出沉闷声响，“大胆！咱家问你所为何事，你怎敢反过来质问咱家！”
看来是戳到要害了，伯懿继续说道：“我们此行，想与大王兵合一处，共取平逢山，救首领大人于水火。”
“哈哈哈！”羊飙突然大笑起来，随之缓缓坐下，“与咱家兵合一处？你可知那平逢山兵强马壮，远胜我数百倍？”
“知道。”
“你可知那平逢山护法手眼通天，杀人无形？”
“知道。”
“你可知归山易守难攻，占据此间方可保我部周全？”
“知道。”
“知道？”羊飙说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五个人，就想拉着我去送命？”
…………
一行四人如期到了归山外围。
没有什么预先的盘算，直接进入了小道，在无尽的小路上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其实也有人提出周边察看，不过缮官并不理睬，现在他也有些后悔，后悔怎么没找到一条近道。
太过酷热，刚要坐下，感到一股热浪后，缮官赶紧起身，拿出带来的龟壳，垫在屁股下，两人背龟壳的也照做，剩下一人，怀抱着一柄黑色长棍，靠在树林边上休息。
“这路是没有尽头的吗？”其中小肆丙喘息着问道，“我们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到头呢。”
“这路有问题。”缮官说道，“这都两个时辰了，感觉离山脚一点也没近啊。”
“估计是我们走得还不够快吧。”小肆丙坐在地上，摸着下巴说道，“我觉得这就是个机关，走的越快出去得越快。”
三人投来惊讶的眼光，小肆乙率先开口：“你的下巴有毒吗？怎么摸一下就变成智障了？”
“你们想。”小肆丙还在一本正经的分析，“刚才我们一路走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缮官问道。
“我们走得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离目标不远了，劲头都特别足，走得慢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就很想休息，就像现在这样。”小肆丙继续分析，“所以说，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们进来就跑起来，早就到山脚了。”
“我确实一开始就错了。”缮官低下头摸着脑袋说道，“我居然跟你在这废话这么久。”
…………
山洞内。
“不错。”伯懿说道，“是送命，但不是送你我的命。”
“嗯？”羊飚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石座上，把一只脚搭在桌几上，“有点意思，说来听听。”说完，羊飚转向身边，对着护卫喊了一句“看座”。
伯懿一行五人在石座前侧面一列排开坐下。按照路上和青衫提前准备好的“剧本”，伯懿继续说道：“我们受护法所托，劝返大王。”
“所以你准备让咱家回去？”
“是，回去，但不是彻底回去。”
“哦？”
“此前，大王可否容我问一件事。”
“你说。”
“敢问大王如何看待平逢山护法？”
“呵！你这小子有点意思。”羊飙摸了摸胡子，“告诉你也无妨。那厮是轩辕家的人，早些年投奔平逢山，结果没想到那厮善玩一些控制人心的戏法，不知怎么煽动了我们的士卒，趁首领不备砍下了首领的一个头。你们见到首领，他应该是不能说话的，世人只知道平逢山焦虫王有两个头颅，但不知道其实首领只有一个头颅能够开口讲话。那厮砍掉首领头颅之后，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的藤蔓和枝干，将首领束缚，还在砍掉的位置装上一个假头颅。”
“为何当时你没有反叛？”
“当时也反叛过，可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众人都麻痹了，都听他的号令。咱家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这仅有的一百亲兵出逃，还好这些小子原本与那厮接触少，还听咱家的。
“然后到了这归山，幸得帐中能人异士良多，布置了这些机关，才保得一方平静。
“咱家说完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大王可有什么要紧之物？是护法非取不可的？”
“你怎会知？”
“大王如此豪爽，在下也如实相告。”伯懿说道，“来的路上，我们已经盘算过，护法收缴了我们所有行李物品，唯独留下了仲曙的长棍和龟壳，起初我不知道是何用意。一直到刚才万箭齐发，我才恍然大悟。
“护法就是要我们活着到这里，见到大王你。
“护法对大王你这儿的机关了如指掌，可却不曾兴兵征讨，想必投鼠忌器。
“所以，大王。你这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哈哈哈。”羊飚大笑，坐直了身子，单手撑在桌几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你小子倒也是一条直率的汉子！不错！正是我这身上之物！”
“敢问大王，此物可是伯仪皮毛？”
“有点眼光啊，不错。”羊飚双手撑开，起身旋转一周，“此物非凡间可得，乃是当年天神下凡所乘骑的坐骑伯仪之皮……”
看得出来，羊飚对这身皮非常傲娇，正准备给众人详细介绍，旁边小步跑过来一个小卒，在耳边说到什么，羊飚瞬间脸色一变，刚才还打开的双手也收了回去，板板正正坐在石座上。挥手示意小卒退下。
话锋一转。“小子，刚才探子来报，山下又来了一行四人，意图强攻我山门。”
这话题转得伯懿有些措手不及，显然这不在他的“剧本”设计内容以内，说话也有些卡顿：“大王，那，那意下如何？”
“不如这样，你们去把他们收拾了，咱家也再想想‘送命’的事。”
“可，大王，我还没说计划呢？”被突然打断，伯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剧本”，马上就要到“献计”的高潮部分，甚至他都想到羊飚听后大吃一惊，然后与他结拜为兄弟的场景。可突然被憋回去，好不难受。
“这不重要。”羊飚一摆手，起身就往后面走，走出伯懿视线范围的时候留下一句，“咱家知道你的意思。”
…………
四人休息了快半个时辰。
突然，一个探子从前面弯道处出现。
“各位，可是要上山？”还是那个探子，面相还是那么猥琐，可行为举止却像换了一个人，丝毫没有胆怯之态，但还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哦？你是？”缮官注意到了这个人，问道。
“穷乡辟岭还有人？”小肆丙说道，“你不会是什么拦路歹徒吧？”
“你这小兄弟好不会说话，我好心给你们带路，竟以恶意猜人。”
“你是专门在这儿引路的？”缮官问道，显然还是对来者身份表示怀疑。
“各位可是护法派来的壮士？”
“何出此言？”
“我看各位形貌昳丽、面容俊朗、英气逼人，想必是来援救我归山于水火之人。”
“我看这小子眼光不错，跟他走吧。”小肆丙抢先说道，探子刚编好的借口还没来及说。
“请随我来。”探子引路在前，四人随即跟上。
…………
归山脚下，烈日当空。
一边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五人，一边是正准备上山的四人。
探子早就不知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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