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六回 觅草药二探流沙地 精算计护法再出招
再回到归山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年。
归山脚下，满目疮痍，毫无往日的葱茏迹象。
“这是……”伯懿面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吃惊，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什么情况。”
想过回来时已经物是人非，谁承想物非人非。
要不是上山的那条石板路还在那里，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里确是归山。
上山路上，两侧原本茂密的树林而今已是一片枯萎。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揣测下一步面对的是什么。
快到洞穴前最后一个拐角，伯懿叫了“停”。
“他们什么意思？告诉我们草药带回去的培育繁殖方法，然后就离开了？”伯懿接着说道，“最后那句‘看清本心’是何意？”
谁都没有想到伯懿到现在想的居然还是临走前十部的两位老者说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这个话题。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归山已经荒芜。”伯懿继续说道，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答就停下发问，“本心？难道是这里的荒芜皆为假象？”
这一问大家倒是回过了神。
“我觉得不是。”回答伯懿问题的，居然是阿狸，“十部只攻医药，几乎不掺和其他事情的。”
“此话怎讲？”
“我们遇到十部的那两位老者我见过，是护法身边的人，早些年护法在平逢山征战，有一次身负重伤，他们便从青丘城来到平逢山。
“可完全没有理会护法的意思，当时从伤情来看，护法确实不是最严重的，他们居然把护法晾在一旁，去救治一些小兵小卒。
“得知你的伤情，他们才会赶过来的，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听护法安排，更像是冲着你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你的伤情来的。
“这些十部的人，对救死扶伤有着执念。”
“可他那最后一句是何意？”伯懿对这个解释并不太满意，他不相信这两个人目的这么简单。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狸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也感觉他们对你格外关心。”
“算了，不提他们了。”伯懿话锋一转，又回到当下，“这个弯过去，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还是谨慎些，赤目，你去探探路吧。”
赤目绕过弯道小路，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比震惊。
原本的洞窟早已空无一物，周边的树木早已空乏，一眼望去，竟毫无生灵迹象，甚至连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一定是启章干的。”伯懿坚定地说道。
阿狸想说什么，可又闭上了嘴。
伯懿已经从原本的内心起疑，开始向外辐射，影响周围。
“那看来得走一趟了。”伯懿继续说道，“这次一定要搞个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狸还是想说点什么，看伯懿坚定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斗争许久，终于开了口，却被伯懿摆手打住：“今天先休息吧，明早再议。”
……
夜晚，乌云密布。
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和赤目夜谈的地方。
只是今晚，没有月光。
只是今晚，多了青衫。
“明天我们三个人去吧。”青衫说道。
“什么意思？”伯懿不解，青衫这是想要分道扬镳？
“我建议留下阿狸。”
“为什么？”
“此去平逢山，难免有什么意外，我想，她留下或许会安全些。”
“留底牌？”
“可以这么说。”
“我不赞同，既然大家出生入死，理当一齐前往。”
“我知道你信不过阿狸，她这一路表现得过于平静，如果说是启章留下的什么后手，这次回平逢山，想必也是启章的手笔，把她留下，或许我们才有一线生机。”青衫说道，“让她留下，也许能打断启章原本的计划，至少少了这一环。”
伯懿思考了许久，临睡前，服用了药物，淡淡说了一句：“行吧。那就我和赤目两人去，你也留下。”
青衫没有再说话。
……
天微亮。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醒，伯懿和赤目两人便早早下山，山上自有青衫负责解释。
这一路，要说最贴心的人，恐怕就是赤目了。
虽然赤目的身份背景也是谜题重重，可一言一行直率纯真，一向是只管个人喜恶，这一点，让伯懿羡慕不已，也让伯懿能够彻底交心。
其实王五也不错，不过就是过于心宽，而且太不靠谱。
想到王五，伯懿竟笑出了声。
总共就两人，赤目当然发觉这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伯懿回了一个微笑，“忽然挺怀念你跟王五吵架的样子，这一路少了他还真是少了点乐趣。”
“那傻帽……脑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不把他大便打出来都算他夹得紧……”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平逢山的地界。
“等等！”伯懿突然压低了声音，“那俩人有点熟悉。”
“青芒和算子？”
“他们在这干什么？”
只见青芒和算子就像失了神一样，不知所措地游荡。
说是游荡，更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坦坦荡荡的大道不走，在路旁的石林里穿行。
伯懿给了赤目一个眼神，赤目便悄声迅速接近，在青芒旁边拍了他一把。
“啊？”青芒一惊，“是你？”
赤目给了个手势，伯懿靠了过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伯懿和青芒几乎是同时问了这句话。
“我先说吧。”伯懿开口，“我们找到药引，回来发现山上空无一人，连山体绿植都被破坏了，我们俩准备去平逢山看看。”
“你们也是从归山逃出来的吗？”青芒看起来有些慌乱。
“逃？为什么要逃？”伯懿不解，“你们是逃出来的？”
“不逃……命就没了……”
“是霄做了什么吗？”
“霄？他早就没了。”青芒还是满脸恐惧，好像提到归山就回忆起什么不得了的可怕东西，“你们去的其他人呢？你们在归山真没遇到那异兽吗？”
“他们都没事，只是我们俩过来看看。”伯懿忽然反应过来青芒说的“异兽”，“怪兽？什么异兽？”
“归山异兽。”
归山脚下，满目疮痍，毫无往日的葱茏迹象。
“这是……”伯懿面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吃惊，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什么情况。”
想过回来时已经物是人非，谁承想物非人非。
要不是上山的那条石板路还在那里，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里确是归山。
上山路上，两侧原本茂密的树林而今已是一片枯萎。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揣测下一步面对的是什么。
快到洞穴前最后一个拐角，伯懿叫了“停”。
“他们什么意思？告诉我们草药带回去的培育繁殖方法，然后就离开了？”伯懿接着说道，“最后那句‘看清本心’是何意？”
谁都没有想到伯懿到现在想的居然还是临走前十部的两位老者说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这个话题。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归山已经荒芜。”伯懿继续说道，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答就停下发问，“本心？难道是这里的荒芜皆为假象？”
这一问大家倒是回过了神。
“我觉得不是。”回答伯懿问题的，居然是阿狸，“十部只攻医药，几乎不掺和其他事情的。”
“此话怎讲？”
“我们遇到十部的那两位老者我见过，是护法身边的人，早些年护法在平逢山征战，有一次身负重伤，他们便从青丘城来到平逢山。
“可完全没有理会护法的意思，当时从伤情来看，护法确实不是最严重的，他们居然把护法晾在一旁，去救治一些小兵小卒。
“得知你的伤情，他们才会赶过来的，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听护法安排，更像是冲着你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你的伤情来的。
“这些十部的人，对救死扶伤有着执念。”
“可他那最后一句是何意？”伯懿对这个解释并不太满意，他不相信这两个人目的这么简单。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狸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也感觉他们对你格外关心。”
“算了，不提他们了。”伯懿话锋一转，又回到当下，“这个弯过去，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还是谨慎些，赤目，你去探探路吧。”
赤目绕过弯道小路，眼前的一幕让他无比震惊。
原本的洞窟早已空无一物，周边的树木早已空乏，一眼望去，竟毫无生灵迹象，甚至连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一定是启章干的。”伯懿坚定地说道。
阿狸想说什么，可又闭上了嘴。
伯懿已经从原本的内心起疑，开始向外辐射，影响周围。
“那看来得走一趟了。”伯懿继续说道，“这次一定要搞个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狸还是想说点什么，看伯懿坚定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斗争许久，终于开了口，却被伯懿摆手打住：“今天先休息吧，明早再议。”
……
夜晚，乌云密布。
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和赤目夜谈的地方。
只是今晚，没有月光。
只是今晚，多了青衫。
“明天我们三个人去吧。”青衫说道。
“什么意思？”伯懿不解，青衫这是想要分道扬镳？
“我建议留下阿狸。”
“为什么？”
“此去平逢山，难免有什么意外，我想，她留下或许会安全些。”
“留底牌？”
“可以这么说。”
“我不赞同，既然大家出生入死，理当一齐前往。”
“我知道你信不过阿狸，她这一路表现得过于平静，如果说是启章留下的什么后手，这次回平逢山，想必也是启章的手笔，把她留下，或许我们才有一线生机。”青衫说道，“让她留下，也许能打断启章原本的计划，至少少了这一环。”
伯懿思考了许久，临睡前，服用了药物，淡淡说了一句：“行吧。那就我和赤目两人去，你也留下。”
青衫没有再说话。
……
天微亮。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醒，伯懿和赤目两人便早早下山，山上自有青衫负责解释。
这一路，要说最贴心的人，恐怕就是赤目了。
虽然赤目的身份背景也是谜题重重，可一言一行直率纯真，一向是只管个人喜恶，这一点，让伯懿羡慕不已，也让伯懿能够彻底交心。
其实王五也不错，不过就是过于心宽，而且太不靠谱。
想到王五，伯懿竟笑出了声。
总共就两人，赤目当然发觉这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伯懿回了一个微笑，“忽然挺怀念你跟王五吵架的样子，这一路少了他还真是少了点乐趣。”
“那傻帽……脑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不把他大便打出来都算他夹得紧……”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平逢山的地界。
“等等！”伯懿突然压低了声音，“那俩人有点熟悉。”
“青芒和算子？”
“他们在这干什么？”
只见青芒和算子就像失了神一样，不知所措地游荡。
说是游荡，更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坦坦荡荡的大道不走，在路旁的石林里穿行。
伯懿给了赤目一个眼神，赤目便悄声迅速接近，在青芒旁边拍了他一把。
“啊？”青芒一惊，“是你？”
赤目给了个手势，伯懿靠了过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伯懿和青芒几乎是同时问了这句话。
“我先说吧。”伯懿开口，“我们找到药引，回来发现山上空无一人，连山体绿植都被破坏了，我们俩准备去平逢山看看。”
“你们也是从归山逃出来的吗？”青芒看起来有些慌乱。
“逃？为什么要逃？”伯懿不解，“你们是逃出来的？”
“不逃……命就没了……”
“是霄做了什么吗？”
“霄？他早就没了。”青芒还是满脸恐惧，好像提到归山就回忆起什么不得了的可怕东西，“你们去的其他人呢？你们在归山真没遇到那异兽吗？”
“他们都没事，只是我们俩过来看看。”伯懿忽然反应过来青芒说的“异兽”，“怪兽？什么异兽？”
“归山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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