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雷化身
大家重新坐好。
不得不说，很少能看到一个人在疯狂进食但保持了近乎完美的优雅礼仪，腰背挺直，筷子却来往飞快。嘴基本不停，嘴角却几乎没有什么油渍。
整体传递出一种混乱但极其秩序的美感，不得不感叹这个只有三百多岁的小姑娘对力量的控制简直妙到毫巅，光是看她吃就食欲大振。
在她略微放缓进食速度之后，我们简单给她说了一下敕令之外的具体情况。
赵璎珞猛地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一会儿你一定带上我，万一再出来个什么东西把你另一只胳膊砍了怎么办。”
“我就那么没用吗？随便个什么玩意就能砍我？”
赵璎珞很认真地点头，墨绿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耳朵后面象征她青鸾身份的一撮墨绿色长羽也支棱了起来。
“好好好，一起，一起。”
对付倔妹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对付她。
让来上班五十二个域内府台节乔装改扮去城里各处收集相关消息，调查楚华廷做了什么能被人灭口。
抽调其他州的人去青州，配合青州本地的人工作——关注一切异常，加入流山宗收集它的一切信息。
最后域外府的九人去地下结阵传达西域战争相关的命令。
这些事情基本上由流云落月统筹细节，差不多以目前的情况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出门。
九娘终于睡醒了，但她没跟我说什么话，只是去统筹外勤的姑娘们的工作了。
……
飞马将军的马，是天数司千工府特制的，有一对刻画着飞行卦阵的翅膀的马。因为她骑术堪称天才，但本身又是会飞的青鸾，同时又有家传的天雷现真化身术——千工府把这三者结合，给她量身订做了不怕天雷劈的机械飞马。
那匹马通体是闪亮的金属银色，雕刻出来的嘴不能张开，亮着青光的眼睛不能闭上，右边大腿上印着墨绿色的青鸾纹章。
天数司千工府的神奇科技弄出来的金属勾勒出看上去柔软自然的肌肉线条和与一般马匹一样的活动方式——打它一拳它不会有什么剧烈反应，但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看上去柔软。
两边肩胛上分别有一只金属羽翼，翼展二十三尺。这对翅膀大多数情况下是作俯冲的刀刃和骑行的防护之用，并不能用来飞行——飞马能飞依赖的是内部的阵纹和能量循环。
除此之外与一般的马匹无异。
如此，赵璎珞特别喜欢自己的马，从来不坐我的车——但我不明白接近两万斤的东西四个蹄子为什么不会把路面踩出坑洞。
一路走过早晨刚刚开始忙碌的朱雀大道来到外城，楚府。
行律司的人已经把这附近不小的范围围了起来，但因为是行律司自家的案子，所以有几个城卫军的百夫长带着二三十个人在现场。
带头的那个指挥使我认识，叫百越长苏。一下车他就过来朝我行礼：“总司大人，您来了。”
然后分别给君兰和他们的飞马将军行礼。
“封锁多久了？”我问。
“晏大人丑时三刻通知我们和按律司，我们丑时四刻完成了这附近的封锁。”百越长苏回答。
差不多是我进朱雀门的时间，效率很高。
“嗯，辛苦了，回头带兄弟们去我那里喝酒，不收钱。”
百越长苏的眼睛亮了亮。
“你请他们喝酒，为什么不请我啊？”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百越长苏打了个哆嗦，抱拳快步走开。
“你什么时候去过我的茶楼了？”我转过身，看着从楚府里走出来谢锦盈。
她穿着玄色赤边官服，披着象征身份的华丽的獬豸断罪纹褙子，如玉的独角闪着寒光，幽深的暗红眸子神色凝然，墨色长发用三根玉簪挽成发髻。
她小时候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姑娘，可能是断罪多了开始变得严肃。她是这样，她的父亲谢不宥也是这样，她的爷爷谢若安更是如此。
我让君兰和赵璎珞去附近的宅子凭朝夕台的便宜行事权帮按律司逐一排查异常，赵璎珞倔了一下才乖乖去做。
我回头看向谢锦盈，她示意我跟她进去。
按律司把楚家的五十多号人聚拢在前厅，挨个问话。
几个天数司千工府的人用他们的最新的留影技术——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记录画面和声音。
楚华廷的妈处在一种介于疯和不疯之间的状态，目光时而呆滞，时而灵动，时而严肃，在十岁和一百岁和九百岁之间来回切换。
九百多岁的她脸上已经有了时间行走出来的沟壑，再活个一百多年就要死掉的感觉——经此一打击，估计五十年就够了。
在这里主持楚华廷家里局面的是楚华廷的一个妾，不太协调的尖下巴脸上是尖眉薄唇高发际线——大抵是个刻薄而精明的人物，因为我知道三十年前楚华廷正妻的死就是她的手笔——这件事无伤大雅，也就没什么人关注，更没有人闲着没事透露给一个小小的楚华廷。
那个被我烧掉的卧房被围起来，几个天数司阴阳府和录阵府的人在那里和按律司的人挠头，估计在心里已经把我骂死了。
所有人都处在一种严肃紧张的氛围里。
“麻烦不小吧。”我如实表达担忧。
“还好，你及时发现，不然事情更大，”她的回答不出我所料，理性而客观，“只是得面对御史台的一些弹劾。”
“谁不是呢。”我苦笑，“好在那些老先生们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虽然我心里觉得他们跟不分青红皂白也差不了多少。
“呵——”谢锦盈叹了口气，走到临时准备的案台前，“你详细说说昨晚的经过吧。”
于是我又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到敕令，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陛下没说一定要保密这件事，但大家高层的大家都不会随便说——一种无言的默契——甚至我觉得这件事御史台都不会知道。
“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吗？”谢锦盈换了一个颜色的墨，把那句敕令圈起来，还在我着重描述的那具尸体的能量流动那里面画了根竖线。
“君兰过来的时候说这个方向的气息很奇怪，但我没感觉到任何异常气息。”我如实回答。
她写下这句话，点了点头：“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这件事你也得一起查？”
“不知道君兰和赵璎珞有什么发现没有。”我点着头，说道。
就在这时，我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心跳莫名加速。灰蒙的天空突然闪过数道无声的闪电——就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方向，下一瞬，重叠的雷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有几个小行律使甚至被震得双耳出血。
我感到身侧空气一震，无需更多时间反应，我与她同时御风朝那个方向飞去。
有危险！
君兰最为强烈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刚才的闪电是赵璎珞的天雷现真化身术，更印证了这危险不小。
楚府南边的一座宅子，弥漫着一种很容易就能闻到但很快就会被忽略的幽香，同时又有一种极为强大的生命气息与霸道的风暴能量混杂在一起。
赵璎珞站在这个院子的中庭，此刻的她已经是天雷化身的状态。
她已经完全不是刚才的样子，衣服被紧密贴合身材而无一丝缝隙的银色盔甲取代，上面点缀着墨色线条，组成了一个青鸾的形象包裹着她。
眼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的青鸾头部在胸口，翅膀则是她自己的翅膀。
脸上的盔甲只有大致的五官线条轮廓，只有眼睛清晰可见，只不过原本的清亮眸子变成了单纯的蓝色光芒，眼角有点点流光外溢。原本高高束起的墨绿头发被一束宛如实质但不刺眼的温和金色暖光取代，脑后则是七层先天卦阵正在飞速旋转。
她正站在那里歪着脑袋挠头。
她身后是我的君兰，她没什么变化，只是脑后昭示她医者能力的七层后天卦阵层叠旋转，碧绿的眼眸有光芒外流，脚下的整个中庭都开满了雪白的兰花，散发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君兰一脸呆滞，正在拍自己的脑袋。
我松了口气，落到她们旁边，没把控好平衡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我问扶住我的君兰道：“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啊呜，”君兰发出意义不明的可爱声音，诚实摇头：“不知道。”
“在那里。”君兰收了满地兰花，指着赵璎珞面前的一处，说道。
我这才看到那里有一地黑灰，显然是被雷劈的。
我疑惑望向刚解除天雷化身状态的赵璎珞。
“我们刚走到这里就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带着恶意朝我们扑过来，”她一只手挠头，一只手比划着：“然后我应激反应，化身完成就发现那一地黑灰了。”
“强大的能量？”谢锦盈问，“有多强大？”
“就跟花间月不闻差不多。”赵璎珞指着我，说得很认真。
看了一眼地上的灰。要不是我知道我这亲爱的妹妹没那么多心眼儿，我真觉得她绕了个大圈讽刺我。
谢锦盈仿佛也是这么想的，她嘴角一抽，去正厅问这家主人话。
君兰拉着我的手紧了紧，道：“殿下一直是最厉害的哦。”
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我多想摸摸她的头。无奈这会儿只有一只手，只得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候封锁这几个宅子的士兵冲了进来，不一会儿百越长苏带着十个城卫军精英也赶了过来。我示意他们没什么大问题，让他们协助后续赶来的按律司工作。
不得不说，很少能看到一个人在疯狂进食但保持了近乎完美的优雅礼仪，腰背挺直，筷子却来往飞快。嘴基本不停，嘴角却几乎没有什么油渍。
整体传递出一种混乱但极其秩序的美感，不得不感叹这个只有三百多岁的小姑娘对力量的控制简直妙到毫巅，光是看她吃就食欲大振。
在她略微放缓进食速度之后，我们简单给她说了一下敕令之外的具体情况。
赵璎珞猛地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一会儿你一定带上我，万一再出来个什么东西把你另一只胳膊砍了怎么办。”
“我就那么没用吗？随便个什么玩意就能砍我？”
赵璎珞很认真地点头，墨绿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耳朵后面象征她青鸾身份的一撮墨绿色长羽也支棱了起来。
“好好好，一起，一起。”
对付倔妹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对付她。
让来上班五十二个域内府台节乔装改扮去城里各处收集相关消息，调查楚华廷做了什么能被人灭口。
抽调其他州的人去青州，配合青州本地的人工作——关注一切异常，加入流山宗收集它的一切信息。
最后域外府的九人去地下结阵传达西域战争相关的命令。
这些事情基本上由流云落月统筹细节，差不多以目前的情况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出门。
九娘终于睡醒了，但她没跟我说什么话，只是去统筹外勤的姑娘们的工作了。
……
飞马将军的马，是天数司千工府特制的，有一对刻画着飞行卦阵的翅膀的马。因为她骑术堪称天才，但本身又是会飞的青鸾，同时又有家传的天雷现真化身术——千工府把这三者结合，给她量身订做了不怕天雷劈的机械飞马。
那匹马通体是闪亮的金属银色，雕刻出来的嘴不能张开，亮着青光的眼睛不能闭上，右边大腿上印着墨绿色的青鸾纹章。
天数司千工府的神奇科技弄出来的金属勾勒出看上去柔软自然的肌肉线条和与一般马匹一样的活动方式——打它一拳它不会有什么剧烈反应，但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看上去柔软。
两边肩胛上分别有一只金属羽翼，翼展二十三尺。这对翅膀大多数情况下是作俯冲的刀刃和骑行的防护之用，并不能用来飞行——飞马能飞依赖的是内部的阵纹和能量循环。
除此之外与一般的马匹无异。
如此，赵璎珞特别喜欢自己的马，从来不坐我的车——但我不明白接近两万斤的东西四个蹄子为什么不会把路面踩出坑洞。
一路走过早晨刚刚开始忙碌的朱雀大道来到外城，楚府。
行律司的人已经把这附近不小的范围围了起来，但因为是行律司自家的案子，所以有几个城卫军的百夫长带着二三十个人在现场。
带头的那个指挥使我认识，叫百越长苏。一下车他就过来朝我行礼：“总司大人，您来了。”
然后分别给君兰和他们的飞马将军行礼。
“封锁多久了？”我问。
“晏大人丑时三刻通知我们和按律司，我们丑时四刻完成了这附近的封锁。”百越长苏回答。
差不多是我进朱雀门的时间，效率很高。
“嗯，辛苦了，回头带兄弟们去我那里喝酒，不收钱。”
百越长苏的眼睛亮了亮。
“你请他们喝酒，为什么不请我啊？”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百越长苏打了个哆嗦，抱拳快步走开。
“你什么时候去过我的茶楼了？”我转过身，看着从楚府里走出来谢锦盈。
她穿着玄色赤边官服，披着象征身份的华丽的獬豸断罪纹褙子，如玉的独角闪着寒光，幽深的暗红眸子神色凝然，墨色长发用三根玉簪挽成发髻。
她小时候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姑娘，可能是断罪多了开始变得严肃。她是这样，她的父亲谢不宥也是这样，她的爷爷谢若安更是如此。
我让君兰和赵璎珞去附近的宅子凭朝夕台的便宜行事权帮按律司逐一排查异常，赵璎珞倔了一下才乖乖去做。
我回头看向谢锦盈，她示意我跟她进去。
按律司把楚家的五十多号人聚拢在前厅，挨个问话。
几个天数司千工府的人用他们的最新的留影技术——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记录画面和声音。
楚华廷的妈处在一种介于疯和不疯之间的状态，目光时而呆滞，时而灵动，时而严肃，在十岁和一百岁和九百岁之间来回切换。
九百多岁的她脸上已经有了时间行走出来的沟壑，再活个一百多年就要死掉的感觉——经此一打击，估计五十年就够了。
在这里主持楚华廷家里局面的是楚华廷的一个妾，不太协调的尖下巴脸上是尖眉薄唇高发际线——大抵是个刻薄而精明的人物，因为我知道三十年前楚华廷正妻的死就是她的手笔——这件事无伤大雅，也就没什么人关注，更没有人闲着没事透露给一个小小的楚华廷。
那个被我烧掉的卧房被围起来，几个天数司阴阳府和录阵府的人在那里和按律司的人挠头，估计在心里已经把我骂死了。
所有人都处在一种严肃紧张的氛围里。
“麻烦不小吧。”我如实表达担忧。
“还好，你及时发现，不然事情更大，”她的回答不出我所料，理性而客观，“只是得面对御史台的一些弹劾。”
“谁不是呢。”我苦笑，“好在那些老先生们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虽然我心里觉得他们跟不分青红皂白也差不了多少。
“呵——”谢锦盈叹了口气，走到临时准备的案台前，“你详细说说昨晚的经过吧。”
于是我又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到敕令，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陛下没说一定要保密这件事，但大家高层的大家都不会随便说——一种无言的默契——甚至我觉得这件事御史台都不会知道。
“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吗？”谢锦盈换了一个颜色的墨，把那句敕令圈起来，还在我着重描述的那具尸体的能量流动那里面画了根竖线。
“君兰过来的时候说这个方向的气息很奇怪，但我没感觉到任何异常气息。”我如实回答。
她写下这句话，点了点头：“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这件事你也得一起查？”
“不知道君兰和赵璎珞有什么发现没有。”我点着头，说道。
就在这时，我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心跳莫名加速。灰蒙的天空突然闪过数道无声的闪电——就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方向，下一瞬，重叠的雷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有几个小行律使甚至被震得双耳出血。
我感到身侧空气一震，无需更多时间反应，我与她同时御风朝那个方向飞去。
有危险！
君兰最为强烈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刚才的闪电是赵璎珞的天雷现真化身术，更印证了这危险不小。
楚府南边的一座宅子，弥漫着一种很容易就能闻到但很快就会被忽略的幽香，同时又有一种极为强大的生命气息与霸道的风暴能量混杂在一起。
赵璎珞站在这个院子的中庭，此刻的她已经是天雷化身的状态。
她已经完全不是刚才的样子，衣服被紧密贴合身材而无一丝缝隙的银色盔甲取代，上面点缀着墨色线条，组成了一个青鸾的形象包裹着她。
眼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的青鸾头部在胸口，翅膀则是她自己的翅膀。
脸上的盔甲只有大致的五官线条轮廓，只有眼睛清晰可见，只不过原本的清亮眸子变成了单纯的蓝色光芒，眼角有点点流光外溢。原本高高束起的墨绿头发被一束宛如实质但不刺眼的温和金色暖光取代，脑后则是七层先天卦阵正在飞速旋转。
她正站在那里歪着脑袋挠头。
她身后是我的君兰，她没什么变化，只是脑后昭示她医者能力的七层后天卦阵层叠旋转，碧绿的眼眸有光芒外流，脚下的整个中庭都开满了雪白的兰花，散发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君兰一脸呆滞，正在拍自己的脑袋。
我松了口气，落到她们旁边，没把控好平衡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我问扶住我的君兰道：“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啊呜，”君兰发出意义不明的可爱声音，诚实摇头：“不知道。”
“在那里。”君兰收了满地兰花，指着赵璎珞面前的一处，说道。
我这才看到那里有一地黑灰，显然是被雷劈的。
我疑惑望向刚解除天雷化身状态的赵璎珞。
“我们刚走到这里就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带着恶意朝我们扑过来，”她一只手挠头，一只手比划着：“然后我应激反应，化身完成就发现那一地黑灰了。”
“强大的能量？”谢锦盈问，“有多强大？”
“就跟花间月不闻差不多。”赵璎珞指着我，说得很认真。
看了一眼地上的灰。要不是我知道我这亲爱的妹妹没那么多心眼儿，我真觉得她绕了个大圈讽刺我。
谢锦盈仿佛也是这么想的，她嘴角一抽，去正厅问这家主人话。
君兰拉着我的手紧了紧，道：“殿下一直是最厉害的哦。”
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我多想摸摸她的头。无奈这会儿只有一只手，只得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候封锁这几个宅子的士兵冲了进来，不一会儿百越长苏带着十个城卫军精英也赶了过来。我示意他们没什么大问题，让他们协助后续赶来的按律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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