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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跋山涉水求真晶 聚靠城中遇采寇

    哗凰对大伙道:“师父好像有什么心事,美斯尼你可得留意一下”。众人忽见师父吃着烤肉来到了后院里,忽听她对大伙说:“听闻在图卢西南方有一巨石阵,可有人去过”。众人都说没去过。雪炼仙子高兴道:“皇极虚便是在那洞中造出了数丈金光法器,去往天外圣境,明日大伙与我同去一探究竟”!众人惊说:“明天就去这么快”,雪炼仙子道:“愿去的明日做好准备,不愿者留在府里等我们回来”,大家见师父已经决定便不再多言。

    次日早上,天气晴朗,只是空气稍微有些冷峻,阳光刺眼。不觉间大家都已做好了准备,只等雪炼仙子发话,便要出发。雪炼仙子来到哗府大门口,只见等自己的都有矜盘,美斯尼,哗凰,曼虚,希芸,旋真等人。门前站有数匹骏马毛色暗红。雪炼仙子喜道:“这么多马却是为何”,美斯尼道:“师父,徒儿将马儿全撵来大门口,任您挑选”。众人不久都已选好马儿,仙子一马当先,徒儿们岂敢落后!矜盘说:“每次出远门都是我们几个,别人都懒得动弹,天气又冷,这次有什么奖励我们吗”。美斯尼忽道:“矜盘兄,做人得要脸皮。师父是去感受皇极虚的玉洞,一路上风景如画,又有美人相伴,你要什么好处”。矜盘看看旋真与曼虚说:“曼虚旋真你们跟美斯尼一样想法,没有要求怨言吗”。旋真笑道:“矜盘大哥,我只要你一路上多多关照,并无其它要求”。矜盘闻言不禁看向旋真,只见她身穿暗红色长裙,脚踏蛟龙白色长靴,头顶长发翘起由金花束缚,面容含虚相随,绝情忠贞,宛如胜境仙女荡悠天地。矜盘看的痴迷,忽听雪炼仙子说:“大家跟上加速前行,驾”。没跑出几里只觉风速加剧,吹的人嘴鼻冰凉,无奈大家只好来到客店吃饭取暖。

    如此数日赶路,这日下午忽见前方巨石云集,已然无路可行。雪炼仙子说:“大家不用下马,缓缓进入,听闻皇极虚的玉洞已然损坏,却还有三个徒儿把守,大家小心向东南方寻找山峰,据说玉洞便在半山腰上”。旋真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做下记号,这里的石头好像是个迷魂阵”,雪炼仙子点了点头。不久,几人见到数座山峰,云飞雾绕,果然是仙山!然而一路走来却并无阻挡,原来阔爱军刺等人见师父真的走了,此后数月也没见到影子便溜回了图卢城里生活。

    雪炼命大伙下马道:“真是不虚此行,徒儿们快快随我上去”。说完身影已飞向高空数丈,其余几人相继向上飞去,不久七人来到洞口,却见洞口被玉石碎片堵住,根本进不去洞里。几人站于半山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洞口以上全是松动的破碎玉石。怂忍重心,不可轻触!头顶上方彩霞万丈,光芒四射,仿佛施展玄法轻功便可脚踏祥云一般。哗凰东看看西瞅瞅,与旋真等人显得分外高兴。雪炼仙子无瑕观察天色,久久注视着玉洞口。渐渐有些失望对徒弟们说:“我们下去吧,这里山体滑坡似乎是因为中间被掏空所致”。说完身体向下直飞出去,徒弟们迅速跟着回到地面。矜盘问道:“难道我们这就回去了吗,好像没有什么收获”,忽听旋真大叫说:“有,我看出来了,这块大山里面有大量的翡翠玉石,难道是玉成神器,跟宝石有关,或者宝石蕴藏着某种神秘的能量?否则皇极虚何故将地点选在半山腰上”。雪炼仙子一听点头说道:“旋真所言有些道理”。却是,悠悠岁月无穷尽,旋真随语揣天晶。宝石炫耀迷人眼,凶踝踩霞望欲仙。

    雪炼仙子不久矜盘等人来到图卢城中,打听得知乾安钱庄已全部由图卢搬走回北边去了,众人只道图卢亦不太平。来到客店大家坐定后矜盘问道:“师父,下一步做何打算”。雪炼仙子说:“现在城中休息几日再做计较,另外通知晋惠前来,我有事找他商量”,不久晋惠带着仆人便装而来。

    数人坐于厅廊之中,晋惠问道:“敢问师父招见,有何指示”。雪炼仙子待问过阿酒真所做所为后才知晋惠全然不知,于是说:“近来可得小心,为师好言相劝,望你珍重”。晋惠说:“徒儿自会提防,至于山中宝石,可以适当价钱收购,便会有人前去采来,师父不用劳神,徒弟很快便会送去哗府”。雪炼仙子闻言喜道:“不错,还是皇帝心思细腻”,说完亲自送晋后主出了客店大门。

    师徒几人在图卢城逛了数日便想回府,这日天气不错,雪炼一马当先,徒儿们远远跟随,只听他们大叫:“师父等一下”,雪炼仙子精神奕奕,美目盼兮迅速停下来,不一会众人跟上一起勒马缓慢行走,美斯尼驾马上前亲近说:“师父怎么样,徒儿选的马够快吧”,雪炼点了点头夸赞美斯尼:“不错,我这匹一日千里,恐怕另外几只马儿跟它不上”,矜盘说:“美斯尼将最好的那匹让给了师父,我们当然追不上”。美斯尼却道:“师父那匹最贵当然快喽”,不几日大家已来到聚靠城外,却见采寇带着亲信立于城门口,见到矜盘等人立马上前拜道:“小人拜见仙子,矜盘兄有礼”。说完替雪炼拉住马儿请她下马,雪炼仙子微微吃惊说:“哦,采寇,你是采域的亲兄弟,都是晋惠的手下,好好,可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到了聚靠城”。采寇请大家进城,言道:“不瞒各位,小人派出的眼线就在满口周边,那日见仙子等人离去,便来报信,后得知去了图卢,不想今日又来聚靠,小人岂敢不尽地主之谊”。哗凰却道:“眼线是在监视我们吗”,采寇立马回话:“姑娘误会了,在下岂敢监视,只是皇帝有命,让我就近保护仙子与诸位,在下岂敢怠慢”。哗凰闻言顿觉此人颇有趣味,矜盘看看采寇,只见他年龄四十上下,留有胡子,身穿轻装甲衣却头戴黑色官帽。不伦不类,然身形彪悍,一路上对师父恭恭敬敬。不一会众人来到采府,却见门口有数人把守,府院悠深占地颇广,雪炼仙子笑笑说:“那就叨扰采大人了,请”,说完众人来到府中。

    话说采寇见是雪炼仙子与矜盘,早知她们身怀玄功,心里激动不已!当天便大摆酒宴,搭建舞台为众人接风。吃过饭便请雪炼等人来到院中,一个阔大的舞台已然搭成,面前桌椅早已摆好。矜盘忙请师父坐与前排,众人都已坐定只等好戏开场,府里兵卒迅速端来香茶水果等物。

    几位身穿束装男子来到舞台中间开始打起拳来,之后又相互对打。矜盘只觉无趣:“师父,这是什么玩意武功,一点意思都没有”,采寇看出众人心思,立马让其退下:“快去叫小姐来表演”。不一会一位女子带着数人来到舞台上,只见她们舞姿优美大方,动作协调一致,曼虚不时拍手叫好!大家这才缓过劲来,心里高兴。只听采寇说:“启禀仙子,台上表演者是在下的两个女儿与她的丫鬟,还有一位却是我大哥采域的千金”。雪炼仙子一听立马说:“这如何使得,岂能让贵府千金为我们表演舞蹈”,说完看看采寇心中已知所以。采寇说:“不瞒仙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肯否赐教”,雪炼仙子笑道:“但有请求无不应允,采大人只管开口”,采寇见仙子如此大方,当下站起抱拳行礼:“那好,在下极为佩服众位武学,不知能否传授些神功法门”?说完台上舞蹈也已跳完。

    一位女子来到哗凰身边道:“哗凰姐好久不见,不想在这里遇见你”,哗凰惊讶看去原是采域的独生女儿象眸。当下拉着她手聊了起来,矜盘见是旧相识,便也上前施礼言道:“象姑娘好”。仙子叫道:“矜盘,就由你来指点指点采寇的武艺,教他几招”!矜盘心里暗道:我就说如此热情招待我们,肯定有事相求。当下转身笑着说:“采兄不必客气,尽管向在下使出你的功夫”,话音未落时人已到花台,采寇喜道:“那好,说完也跳到台上”。众人都笑着坐下,反观起矜盘与采老爷之间的较量。

    采寇知他武艺超群,便随意使出一招,身体下沉右掌怦然拍向向矜盘腹部。矜盘但觉此招颇有礼貌,便待原地不动任他袭来,忽暗集神力于肚中,肚上震动。看来对方有些实力,便将神力释放,采寇忽觉数道力量由他小腹反弹到指尖上,指尖当下弯曲。再不后退恐怕手腕有损,便迅速缩回右手。左腿橫扫其下盘,矜盘聚力于右腿,采寇左脚腕踢到处只觉树桩般坚硬,只好转身双手着地后腿伸直向矜盘用力蹬去。矜盘忽见两脚底板向自己而来,迅速弹起使出罩经,身体旋转于采寇头顶。采寇双脚瞪空便见矜盘于头顶转动,于是又出一招霸王推顶,双手抬高抓向矜盘。忽觉双掌被什么东西撞开,反复几次,根本无法靠近他。二人坐与台上,矜盘对采寇讲起了武学,只听他慢慢介绍:“武侠是种古老的防御手段,你今日所学经书上被称之为“罩经“。这门武学只是经书的一部分,法门是将一切靠近自身之物击退为功法要领。经书强调不可进攻,通过防守保护自己,并且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要慢慢修行,不可急躁”。采寇有些怀疑问矜盘:“如果对手持有刀呢”,矜盘道:“其实武学并没有所谓的神功,而是要通过用心来修行,将技巧变成自己的本能反应。对手若是持刀攻击于你,更要静下心来用心感知到对方的动向,便能有效保护自己。此时的防守绝杀犀利,无刀胜有刀”。采寇听完一头雾水,不置可否,二人再次比试,矜盘依然飞起盘旋与采寇头顶缠绕。虽然不高,采寇碰不到矜盘的身体。招式都被碰飞!矜盘随即落下:“罩经旨在手脚并用,将一切靠近自身之物击退为功法要领,如若成功,保管无人伤你分毫。切记不可性急,慢慢修炼,能否罩住自身便看你平常用功与否”。采寇高兴不已:“不错,在下受教”。

    众人但觉采寇招待甚为周到,便在采府住了下来,此地离满口已然不远。一日大家正在跟象眸等人一起学习舞蹈,忽报晋后主信到,采寇打开一看惊讶万分:“不好,图卢城晋后主被围,大哥有难”。仙子闻言问采寇:“是谁发兵围攻晋城”,采寇说:“信上只道是北方游尊族有上千人,各位保重,小人得带兵去图卢救援皇帝,告辞”。说完交代象眸与两个女儿好好招待贵客!转身叫来心腹让手下集合兵发图卢城。

    不一会功夫采寇已然上路,雪炼仙子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若论打仗我们不如采寇等人,今日晋城被围,谁又是幕后推手呢,晋惠采域等人一向安分守己,岂会去招惹游尊一族。游尊族喜居北方大山深处,怎会前来围攻晋后主呢”。大家都道何不一起前去帮晋惠解围,雪炼仙子只道:“不可莽撞行事,回哗府”,矜盘等人不解,只好随雪炼向满口城而去。次日大家回到家中,刚要放松,忽听雪炼叫来下人:“去叫瑟星与捋况前来”,不多时师徒二人接到飞鸽传书立马赶到了哗府,柳信早已等候多时。雪炼仙子叫来二人秘密交代一番,令柳信带着二人前去准备。

    却说晋后主与皇茹轩这日在晋城皇宫,与爱妃们闲的无聊,便一起点上天灯只要好看。然而没飞多高天灯却纷纷中箭掉了下来,晋惠大为恼火吼道:“是谁寻死射我灯笼”。忽听近卫军来报:“陛下大事不好,有上千游尊族兵将将晋城围住,已开始攻城”。晋惠冷静道:“快快通知采域采寇前来帮忙”,手下立马去办。采域不一会便带兵数百前来解围,却见游族之人甚多,交手之下发觉其战力又高,根本进不了晋城向皇帝报告军情。只好以府院为基础与其周旋,只等援军。

    采寇马不停蹄,不久赶到图卢,迅速与大哥采域合兵一处,游尊族见有援军,于是暂缓攻打晋惠,转而向采域发起攻击。采域只好向图卢城南边退去,游族人随后杀到,采寇将其切断,上百蛮人士兵迅速败逃!游族头领眼见上当,背后之人不好对付,便专心攻打晋城!不知不觉中天已全黑。于是休战!

    待到夜里,游族士兵忽见晋城大门口有东西飞来,以为有人偷袭,后见那飞行物并不下来,只是绕着晋城大门口来回盘旋。于是都起身望向天空,渐渐围攻晋城的游尊人全都涌向城门口来看热闹。柳信带让瑟星与捋况到通风口,师徒二人便带上面具探出头来吓唬游尊人!

    游尊族人们迅速大乱,都道是何物在此,有人不停将箭射向空中,却纷纷掉落。良久,柳信驾驶飞行物向北边缓缓飞去,引诱下方之人,时而下降,时而上升,只在前方打转。游尊族之人军心随即大乱,一起向着自己老家方向移动,众人再无心恋战。好奇之心极强,只要跟着空中之物。

    天亮后,柳信加速向北边直飞了出去,地上之人看的清楚,明显是老家的方向,于是大军迅速撤回了北方。柳信与瑟星等人却绕道大山深处停下,待到夜里才向满口城飞去。柳信将瑟星捋况送回天井后,便将飞行物放在了附近大山之中,想来停于此处安全多了。

    次日回报仙子事已办妥,大军已撤退百里,晋城已然安全无忧!雪炼仙子大喜,立马吩咐柳信到常桂花处领三百两白银分与瑟星捋况,柳信欢喜拜别雪炼而去!

    图卢城之围解除,采域兄弟来到城中报告晋惠说:“多亏有那飞行之物将他们引开,否则我们岂能战胜”,晋惠双手合十拜向青天:“上苍保佑,晋惠敬拜”。说完跪下叩起头来,众人见着皇帝如此都跪下来拜起上苍。晋后主随即下令命采域兄弟两人各自回去,言道:“料想他们也不会再来,你们只管回府”!

    大山深处,鸟语花香,冬去恋暖,不知何故。一女子于山峰上呆若木鸡,若有所思。只道:山涯月渐明,咫尺惊未觉。坦坦人世行,意动路忽远。正是那日请雪炼进入她家的秦孤遥,想要投靠仙子,却站于苍穹顶端久久不能决定。正是,危穹窿难扰清心,飞瀑布拍来拍去。远处里未感空闲,却似露滴入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