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负山河
姜凡思忖片刻后，看向身旁的冯云，他想听听这个老兄弟的想法。
冯云也看向姜凡，他知姜凡做决定，都是优先考虑其他人，很少会想自己的得失，这也是大家都信服他的原因。
“老哥，你若愿意当这个寨主，我会全力支持，你若不愿，我觉得加入秋渊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云此言，已是变相建议姜凡加入秋渊寨，因为他了解姜凡，知其并不愿当这个清风寨的寨主。
冯云与许渊接触的比较多，一直以来对许渊的印象都很好。
姜凡听到冯云的建议，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转头看向清风寨众人。
“姜大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林开都支持你。”清风寨的一个头领道。
“姜大哥，我们都支持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其他几个清风寨的头领也出言附和。
他们没称呼姜凡为二当家，已表明他们愿意追随的是姜凡本人，而不是清风寨。
这些头领的表态，基本上也算是代表了清风寨这数百人。
姜凡闻言，也颇有些感动，对众人抱拳一礼。
之后，他转头看向许渊，问道：“许寨主，你若统一了长峰山，以后作何打算？”
姜凡虽然也对许渊很有好感，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毕竟是数百人的投靠。
他知道许渊不会做打家劫舍这种事，但若许渊当着近千人的面给出郑重的承诺，会让他更加心安。
然而，许渊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知姜大哥对如今北方的局势如何看？”许渊看着姜凡，淡然问道。
姜凡闻言一愣，他本以为许渊会重申‘结寨不为匪’的宗旨，之后他再宣布加入秋渊寨，此事就算尘埃落定了。
却没料想，许渊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但姜凡曾做过边军的都头，他自然明白许渊所指何事。
想了想，他说道：“金国与蒙古常年交战，无暇南顾，近些年也让我大宋得以休养生息。”
虽然姜凡并不知道蒙金之战的具体细节，但大体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些。
自野狐岭之战后，金军损失大半主力，国力大不如此前，之后，为了弥补对蒙战争中的损失，金军多次进攻劫掠南宋，但都被宋军击退，此后数年至今，宋金边境都保持平静。
“蒙古的成吉思汗已经结束西征回到了草原。”许渊说道：“金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成吉思汗西征之事，宋朝百姓并不关心，而成吉思汗的行踪，普通人更是无从知晓，姜凡有些好奇许渊是如何知道的。
但又想到冯云曾说起，许渊兄妹是从金国逃回来的，便也没多问消息来源。
“你的意思是，金军可能再次南下劫掠？”姜凡敏锐把握到了其中的信息。
许渊点了点头。
有些事许渊现在并不想说太多，金国此次若是南攻，恐怕不只是劫掠那么简单。
“许寨主为何说起这些？”姜凡不解。
其他人也听的迷迷糊糊。
刚刚还在谈加入秋渊寨，统一长峰山的事，怎的一下子又转到蒙古金国的话题上去了。
此时，唯有冯云若有所觉，他惊讶的问道：“许寨主是想抗金？”
姜凡结合之前与许渊的对话，他也反应过来，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许渊，似在求证。
“正是。”许渊语气依旧平静。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惊。
不仅是姜凡等清风寨众人，就连张二勇李石这些秋渊寨的人，也都感到震惊无比。
许渊统一长峰山之后有何打算？
抗金！
所有人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这两句话，在颅中回荡......
心中情绪最难平复的就是姜凡了，他作为原兴州军的一名基层军官，曾驻守大散关，不止一次与金军在战场上拼杀。
那时虽然惊险，但为国征战的热血却让他无比畅快。
在长峰山上的这些年，他一直在想，若有机会再次为国杀敌，就算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士卒，也好过在清风寨做二当家，蹉跎了岁月。
可他现在是个‘逃兵’，即便他只是不愿随吴曦降金才从军营出逃，但在大宋朝廷眼中，他就是个‘逃兵’，没人会替他这种小人物平反身份。
此时，许渊说要抗金，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良久，姜凡平复心情，开口道：“如何抗金？”
不是想抗金就能去抗金的，首先，需要身份，如果没有一个被认可的身份，上千人持械上前线，很有可能会被当作暴乱处置。
“乡勇。”
只短短两个字，姜凡就明白了许渊的意思。
宋朝除了正规军之外，还有乡兵作为补充军事力量。
所谓乡兵，就是一些乡勇民团，他们不脱离生产，农闲时集结训练，战时负责维持治安并辅助作战。
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并不需要生产，许渊通过商贸就可获得钱粮，来保障战斗人员的武器装备和正规训练，而且没有任何掣肘，如此，他们的战力将更甚正规军。
许渊之所以选择乡勇这个身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乡勇没有编制，也就是没有明确的限额，只要他能赚来足够的钱粮，就可以不受限制快速发展壮大。
毕竟在世人眼中，就算十万乡勇又能怎么样，终是抵不过数千正规军。
在成长起来之前，许渊并不想成为朝廷的焦点。
“好，我愿入秋渊寨。”姜凡看向许渊的眼神难掩激动。
姜凡说完，又转向清风寨众人，朗声开口：“我姜凡自愿加入秋渊寨，若有一日，金鞑犯我家园，我愿与许寨主并肩抗敌。
有志同者，可随我一起加入，如有不愿者，我亦不做强求，给些钱财让其自行离去。”
姜凡再次征求清风寨众人的意见，毕竟现在已经不是简单加入秋渊寨那么简单了，以后还要参与抗金。
“某愿随姜大哥加入。”
“某也愿意。”
“某家中有多人丧命于金鞑之手，某愿加入，抗金报仇。”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高声应喝。
其声如长歌，热血男儿，定不负这山河......
冯云也看向姜凡，他知姜凡做决定，都是优先考虑其他人，很少会想自己的得失，这也是大家都信服他的原因。
“老哥，你若愿意当这个寨主，我会全力支持，你若不愿，我觉得加入秋渊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云此言，已是变相建议姜凡加入秋渊寨，因为他了解姜凡，知其并不愿当这个清风寨的寨主。
冯云与许渊接触的比较多，一直以来对许渊的印象都很好。
姜凡听到冯云的建议，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转头看向清风寨众人。
“姜大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林开都支持你。”清风寨的一个头领道。
“姜大哥，我们都支持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其他几个清风寨的头领也出言附和。
他们没称呼姜凡为二当家，已表明他们愿意追随的是姜凡本人，而不是清风寨。
这些头领的表态，基本上也算是代表了清风寨这数百人。
姜凡闻言，也颇有些感动，对众人抱拳一礼。
之后，他转头看向许渊，问道：“许寨主，你若统一了长峰山，以后作何打算？”
姜凡虽然也对许渊很有好感，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毕竟是数百人的投靠。
他知道许渊不会做打家劫舍这种事，但若许渊当着近千人的面给出郑重的承诺，会让他更加心安。
然而，许渊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知姜大哥对如今北方的局势如何看？”许渊看着姜凡，淡然问道。
姜凡闻言一愣，他本以为许渊会重申‘结寨不为匪’的宗旨，之后他再宣布加入秋渊寨，此事就算尘埃落定了。
却没料想，许渊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但姜凡曾做过边军的都头，他自然明白许渊所指何事。
想了想，他说道：“金国与蒙古常年交战，无暇南顾，近些年也让我大宋得以休养生息。”
虽然姜凡并不知道蒙金之战的具体细节，但大体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些。
自野狐岭之战后，金军损失大半主力，国力大不如此前，之后，为了弥补对蒙战争中的损失，金军多次进攻劫掠南宋，但都被宋军击退，此后数年至今，宋金边境都保持平静。
“蒙古的成吉思汗已经结束西征回到了草原。”许渊说道：“金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成吉思汗西征之事，宋朝百姓并不关心，而成吉思汗的行踪，普通人更是无从知晓，姜凡有些好奇许渊是如何知道的。
但又想到冯云曾说起，许渊兄妹是从金国逃回来的，便也没多问消息来源。
“你的意思是，金军可能再次南下劫掠？”姜凡敏锐把握到了其中的信息。
许渊点了点头。
有些事许渊现在并不想说太多，金国此次若是南攻，恐怕不只是劫掠那么简单。
“许寨主为何说起这些？”姜凡不解。
其他人也听的迷迷糊糊。
刚刚还在谈加入秋渊寨，统一长峰山的事，怎的一下子又转到蒙古金国的话题上去了。
此时，唯有冯云若有所觉，他惊讶的问道：“许寨主是想抗金？”
姜凡结合之前与许渊的对话，他也反应过来，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许渊，似在求证。
“正是。”许渊语气依旧平静。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惊。
不仅是姜凡等清风寨众人，就连张二勇李石这些秋渊寨的人，也都感到震惊无比。
许渊统一长峰山之后有何打算？
抗金！
所有人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这两句话，在颅中回荡......
心中情绪最难平复的就是姜凡了，他作为原兴州军的一名基层军官，曾驻守大散关，不止一次与金军在战场上拼杀。
那时虽然惊险，但为国征战的热血却让他无比畅快。
在长峰山上的这些年，他一直在想，若有机会再次为国杀敌，就算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士卒，也好过在清风寨做二当家，蹉跎了岁月。
可他现在是个‘逃兵’，即便他只是不愿随吴曦降金才从军营出逃，但在大宋朝廷眼中，他就是个‘逃兵’，没人会替他这种小人物平反身份。
此时，许渊说要抗金，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良久，姜凡平复心情，开口道：“如何抗金？”
不是想抗金就能去抗金的，首先，需要身份，如果没有一个被认可的身份，上千人持械上前线，很有可能会被当作暴乱处置。
“乡勇。”
只短短两个字，姜凡就明白了许渊的意思。
宋朝除了正规军之外，还有乡兵作为补充军事力量。
所谓乡兵，就是一些乡勇民团，他们不脱离生产，农闲时集结训练，战时负责维持治安并辅助作战。
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并不需要生产，许渊通过商贸就可获得钱粮，来保障战斗人员的武器装备和正规训练，而且没有任何掣肘，如此，他们的战力将更甚正规军。
许渊之所以选择乡勇这个身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乡勇没有编制，也就是没有明确的限额，只要他能赚来足够的钱粮，就可以不受限制快速发展壮大。
毕竟在世人眼中，就算十万乡勇又能怎么样，终是抵不过数千正规军。
在成长起来之前，许渊并不想成为朝廷的焦点。
“好，我愿入秋渊寨。”姜凡看向许渊的眼神难掩激动。
姜凡说完，又转向清风寨众人，朗声开口：“我姜凡自愿加入秋渊寨，若有一日，金鞑犯我家园，我愿与许寨主并肩抗敌。
有志同者，可随我一起加入，如有不愿者，我亦不做强求，给些钱财让其自行离去。”
姜凡再次征求清风寨众人的意见，毕竟现在已经不是简单加入秋渊寨那么简单了，以后还要参与抗金。
“某愿随姜大哥加入。”
“某也愿意。”
“某家中有多人丧命于金鞑之手，某愿加入，抗金报仇。”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高声应喝。
其声如长歌，热血男儿，定不负这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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