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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喜房内,地龙烧得越来越旺,幔帐薄纱中温度瞬间高得可怕,抬眸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周明骞和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经验的漆宝珠暗暗吞了吞口水,接下去发生的事她是有点惧怕的,额头上已冒出了不少薄汗,指尖不由得紧紧捻住被褥,整个人僵直地躺在那里。

    轻放好漆宝珠后,周明骞翻身上来,两手撑在漆宝珠的两侧,周明骞整个人就这么悬在漆宝珠的上方,他直勾勾地目光炽热地可怕,每看漆宝珠一处,那处便如着了火一般,烧得漆宝珠整个人都红彤彤的,漆宝珠更是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

    一直看着漆宝珠的周明骞心内的火也快压不住了,满室都是她的香味,这是一种令他心悸的香味,也是会迷了人心窍的味道,周明骞眼一眯,她是怎么这么香的?幽幽的香味不断飘进周明骞的鼻尖,再也受不住地周明骞寻着香味,埋头向漆宝珠的脖颈处贴近。

    属于男人的炽热的气息瞬间贴近漆宝珠的脖颈,他就像那马上要吃到肉了的猛兽,深深埋首在漆宝珠的脖颈…

    像是要慢慢享受他的食物般,周明骞先只是闻香,呵出的气息尽数喷到漆宝珠的脖颈上,这英挺的鼻尖一碰那如玉般的脖颈,身下的人儿微微一颤,周明骞手便紧紧禁锢着那有点乱动的小人儿。

    周明骞眼眸一暗,香,这处的味道果然很香,他还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味?随即,眼尾带红的周明骞那气息如巨浪般拍打着漆宝珠。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处一凉,周明骞才放开了漆宝珠。

    正当漆宝珠觉得有一丝喘气的机会时,身上那人的薄唇就直接贴上了如玉般的脖颈……

    那不放心守着的几人听到屋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都纷纷选择躲避,退到耳房,等着被叫唤。

    只有李妈和喜鹊一直焦急地守在门外,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已经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茫然若失地望着这紧闭的大门出神…

    第二日

    漆宝珠是被疼醒的,等着她睁开眼,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李妈和喜鹊站在床前。

    李妈见漆宝珠醒了,连忙上前询问道:“姑娘,您醒了?”

    漆宝珠看着李妈那关心地脸,就想坐起来,等她坐好后,才发现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面料极好的寝衣,看着寝衣,漆宝珠陷入到沉思中,她记得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件寝衣的。

    见漆宝珠看着身上的寝衣发呆,李妈就上前解释道:“这是昨晚世子爷亲自为您换的。”

    这大早上一听到他的名字,漆宝珠心一咯噔,接着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这耳朵尖都要滴出血来了,心里不禁埋怨他:都怪昨晚他闹得太凶,她竟毫无力气去想偷那令牌,令牌没到手,自己还在这房里,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望了眼四周,除了李妈和喜鹊,再无其他人,就询问道:“他呢?”

    “世子爷卯时就被叫去国公爷屋子了。”李妈守着一夜没睡,等到周明骞走后,才来到房里等着伺候漆宝珠,她都忘不了,那幔帐一掀,见到漆宝珠满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她的心中有多愧疚,想着本来昨晚说的计划好好的,怎么一下全变了。

    李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国公府的人并没有守在这里,就俯下身贴着漆宝珠,小声地问道:“姑娘,昨晚不是叫你把世子爷劈晕吗?”

    “劈了。”想到这个,漆宝珠就生气,两个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囔囔的。

    “那劈了,怎么世子爷没晕呢?”李妈心中一惊,漆宝珠的武功,她是见过的,就在漆宝珠追山匪的时候,可是一下能追上三个的。这样有武功的人,怎么没劈晕世子爷呢?说出来,李妈可有点不信了。

    “他晕不了。”

    “啊?”

    见李妈和喜鹊两脸吃惊的样子,漆宝珠耐心地解释道:“他武功高强,内力更是在我之上,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世子爷会武功?武功高强?还在你之上?”李妈受了不小的冲击,她怎么没听说过世子爷会武功啊,外界不是一直在传,世子爷才智过人,满腹诗论,是状元之才么?没听过他会武功的啊!

    “对啊,我也疏忽了,所以昨晚我就这样了。”漆宝珠说完,动了动胳膊都觉得有点疼,扯开袖子往胳膊上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青紫痕迹蛮触目惊心的,心里多暗骂了周明骞一句。

    李妈和喜鹊也见着这青紫的胳膊,都避开了眼神,心中也知漆姑娘昨晚是遭了罪了,若不是漆姑娘大义,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那遭大罪的就是他们秦家啊,而且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这么的失了清白,他们真是对不住人家,心里的愧疚感又满上了。

    过了一会儿,李妈想到漆姑娘是为了令牌,就问道:“那令牌呢?姑娘,你拿到令牌了吗?”

    漆宝珠摇了摇头,她昨日实在是累坏了,手指头都抬不起了,还怎么去拿令牌。

    李妈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个漆姑娘在国公府里遭罪,另一个小姐下落不明,心里压着两块大石头都喘不过气来,那两行眼泪就顺势落了下来,呜呜咽咽着:“这可怎么办啊,昨晚,刘镖头找了一夜,早上更是守着四个城门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没,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小姐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了。而漆姑娘你本来可以守着清白的,可是为了我们秦家,现在连清白都没了,我们对不住你啊。”

    漆宝珠看着充满愧疚的李妈和喜鹊,摆了摆手,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算了,事已至此,我也只当做是被狗咬了吧。”

    其实,她这是安慰安慰李妈和喜鹊,装作不在意,不然这两人心中的自责感会越来越重。她真正的内心对失了清白这件事很在意,对周明骞是恨得牙痒痒的,现在恨不得直接咬了他的胳膊,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滋味,而且这人真是属狗的,一夜都搅得人不安宁。

    看着漆宝珠满不在乎的样子,李妈和喜鹊的心才好过一点点,想到昨晚秦家发来的急信,李妈就又给漆宝珠跪下了,喜鹊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李妈这么一跪,漆宝珠的眉心就跟着一跳,有一种很强的不祥预感,果不其然,李妈接着就哭着道:“漆姑娘,这戏恐怕您要接着唱下去了。”

    “怎么了?”捏了捏眉心,漆宝珠还是问道。

    “昨晚老爷发了急信,说,就在十日前,扬州刺史来家中要征粮,说是要征得十万石白米,十万石小麦和精面,征家丁三百人,限两个月筹集,筹不出来就等着拉小少爷去当丘八!让老爷去下牢!”

    现如今是大泰朝建立第二十四年,国家整体态势安定,泰和帝又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的皇帝,善用人才,国家蓬勃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前朝的余孽还未缴清,周边也是群狼环伺,时不时小的战役还是避免不了,为了前线的战士们,每家每户每年还是要征兵征粮,若交不起,重则全家问斩,轻则全家流放。

    可是,这每家每户征粮的数目是定了的,不可以强征,秦家这么多粮,必定是那刺史搞针对。

    “那刺史为什么针对秦家?”

    喜鹊先把知道的说出来:“还不是因为在我们小姐出嫁前,刺史儿子和小少爷闹了矛盾,被小少爷狠狠凑了一顿,那刺史怀恨在心。”

    漆宝珠觉得就这样的事来搞针对,就太小家子气了:“这小孩之间的争斗,那刺史也太小心眼了。”

    李妈摇了摇头,表示事情还要来得更严重些,补充着:“还不仅仅是这个,是因为小少爷拿了剪子,戳了刺史儿子的腿,让刺史儿子变成瘸子了,这就让刺史家愤恨不已。所以,总是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秦家,而且,朝廷虽然说如今重农重商,可是国家兴邦由着四处都要用钱,就想着法子打压富商,希望把富商的家产都夺走,这么多年,我们秦家虽然仍是江南首富,可状况大不如前了。于是就有了太老爷拼死拼活也要为小姐挣得这份亲事。”

    原来是这样,漆宝珠一下明白了为何秦小姐总是一脸愁容,她们家确实是内外焦患的时候。

    漆宝珠别的没有,最爱好的就是爱打抱不平,她一听秦家这么的状况,连忙拍着胸脯说道:“你们放心,这秦小姐一日没找回,我就会替她好好在这国公府里待着。她一回,我就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李妈和喜鹊一听,感激地连忙朝漆宝珠磕起头来:“多谢漆姑娘,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秦家没齿难忘。”

    “快别说了,你们都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了。”漆宝珠也赶忙叫两人起来。

    等到李妈和喜鹊站好,三人面色都欢喜了不少时,屋外一股大风吹来,一人穿着狐毛大氅裹挟着雨雪进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