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马车到了山脚，这是漆宝珠第一次来护国寺，马车停下时，她掀开帘子，抬眼望去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钟声幽远，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古刹，森严又庄重。
漆宝珠几人也只稍加看了一眼护国寺的全貌，心里想着秦小姐，也就没耽搁，抬脚就往护国寺里赶。
从马车下脚后，几人步行了一千级台阶才走到护国寺内。
即使是下午，护国寺里香火缭绕，善男信女仍是络绎不绝。
而扬州来的镖局也派了一个小厮守在寺门口，李妈与他们镖局的人熟稔，小厮自然也认得李妈，见几人来了，赶忙礼貌见礼，李妈着急，拉着小厮就问道：“有消息了吗？”
小厮一直守在寺门口，也不太知道，就摇了摇头，只按照镖头的吩咐对李妈说道：“镖头说在厢房里头等着。”就直接把漆宝珠几人带去寺院后面。
护国寺内面积很大，几人绕了大约一刻钟，就到了一间厢房前，远离了前面拜佛的人群，厢房这边倒是也很寂静，只是偶尔有木鱼声传来。
镖局的小厮轻轻扣响房门，里头就有铿锵有力的男声让他们进来，厢房门打开，里头四方桌前端正地坐着一人，他面向着厢房门，他年纪大约三十左右，孔武有力，身材高大，面目凶悍，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疤，光是白日里头看着都骇人。
一进房门，李妈先开口唤他：“赵镖头。”
赵镖头缓缓抬眼，看到了李妈和她身后的漆宝珠和喜鹊，这几人都是认识的。
漆宝珠和喜鹊也跟着唤他：“赵镖头。”
赵镖头朝他们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并伸出手，示意几人坐下。
漆宝珠三人很快坐了下来，小厮自然站在赵镖头后头，李妈坐在赵镖头的下手边，刚坐下，就很急切地问道：“赵镖头，怎么样了？”
赵镖头拧着眉头没说话，只是先给三人倒茶，热气冒出来的茶盏轻轻推到各自的面前，茶香也飘满整个房间。
闻着茶香，漆宝珠轻轻握上茶盏，心里的凉意褪去了一大半，而喜鹊则对着茶盏吹了吹气，就撅着嘴喝了一口。
见赵镖头还有心思倒茶，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李妈侧着身子，生气地把茶盏一推，茶盏里的茶水溅了些到桌面上，李妈也大着声音问道：“赵镖头，你说吧，我都能接受。”
赵镖头看了眼李妈，又看了看漆宝珠和喜鹊，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才慢慢讲道：“大概在两个时辰前，有一个小乞儿来到我们住的客栈，直接说来找来自扬州镖局的人，我出来后他就亮出秦小姐的手镯出来，我一看，手镯不假。我问他，手镯哪里来的，他就跟我说，是一个全身戴着帷帽的白衣贵公子给他的，让他来这里找扬州来的赵镖头，并说来了就能拿到十文钱。所以，我给了他十文钱，他又说道，这个手镯是在护国寺里拾到的，之后再问，都问不出什么来了，我就让他走了。”
“你就放了那个小乞儿？”李妈似乎觉得小乞儿是关键。
赵镖头瞥了眼李妈，知道她心里着急，安抚道：“这小乞儿与秦小姐失踪无关，只是一个前来送信的人而已。”
“那之后呢？”漆宝珠握了握茶杯，神色渐渐紧张，问道。
赵镖头继续道：“我就派人通知你们，之后我带了几个徒弟，比你们先一个半时辰到了护国寺，我和徒弟们几个分开找，我们几人把包括寺里的大殿还有后山和所有的厢房，都去了一遍。”
“那有什么发现没有？”李妈揪着心问道，秦小姐自小就是由她带大的，她们两个的感情犹比母女，是问有哪个母亲对自己的失踪几日的女儿不忧心的？
赵镖头看了看李妈，知道她心急，一只手搁在桌面上，仰天长长叹了口气道：“后山很可疑。”
“后山？”漆宝珠皱了皱眉，重复着赵镖头的话。
赵镖头又拧紧眉头继续道：“护国寺的后山重峦叠嶂，雾气很大，瘴气也大，我们进去后，绕了半天的路，也没有进去，只在山脚兜兜转转了几圈，一无所获。可，当我们要走的时候，隐约听到山上有哭声。”
听到这里，漆宝珠几人侧了侧头，“哭声？”漆宝珠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秦小姐？
“似是小孩子的哭声，不是女子的。”赵镖头似是松了一口气，可又不确定那里是否就有秦小姐。
“小孩子的？”
“嗯，似是小孩子又不是小孩子的，我们听着声音都顿住了，也猜想着是不是秦小姐在里面，恰巧山中的雾气消散了些，路也渐渐清晰了，于是又试着爬了下山，寻着哭声，我们一路寻到了山中的一处瀑布前，可是当我们到了瀑布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我们再在瀑布附近找了几圈，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几只大猴子，他们向我们龇牙咧嘴的，恶意还很大，直接跳到我们身上挠我们，这些猴子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猴子，很难对付，力气极大。我们和大猴子耗了些时间，才赶走他们。赶完猴子，山中的天气一下就变了，又下起了大雨，雾气又聚集起来了，瘴气也起来了，有两个兄弟出现了呕吐头晕的现象，在那里又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只有下山在这里等你们。”
漆宝珠越听越捏紧手中的茶盏，差点就要捏碎了。
这山中必定有蹊跷，一向仗义的漆宝珠把茶盏一放，站了起来，“这瀑布绝对有问题。”
赵镖头点了点头，赞同道；“是的。”
“那我们就再去一趟。”漆宝珠等不及，只想去解救秦小姐，人好像就要马上出门去。
赵镖头出口阻拦道：“不仅如此，我们下山后，就有一个小沙弥在山脚亭子处等着我们，他似是有意在那里等着，我们下来，他直接走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是不是去了山中？我们说是，小沙弥就说方丈有请，就带我们去到了方丈的厢房。”
“方丈？”众人都不解。
“对，后来到了方丈的厢房，就只许我一人进去，方丈问我，是否去了山中，我答是。方丈又问为何，我就说来拜佛，却迷了路，误入山中，又听到了哭声，就想一探究竟。方丈听到这里就打住我并笑了笑，就说，山中野猴多，怕误伤香客，一般都有人劝阻香客不准登后山，不想却让我们登上山了，而且还强调我们听到的哭声是猴子发出来的，猴子以为我们误入了他们的领地，就会来伤害我们，而且山中瘴气大，有人受伤，他很愧疚，就让我们先留在这个房间里疗伤。”
这听着好像合理，又好似不合理一般，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赵镖头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急而促，似是里面不答话就不不会停，大家不得不停下来，都看向门外，谁都没动，静默了几息后，外头的人也失去了耐心似的，就在外面大喊道：“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在吗？”
房内的几人顿时一惊，是谁知道漆宝珠来了？齐刷刷地看向漆宝珠。
漆宝珠心里感觉不对劲，隐约觉得外面藏着危险，蹙起了眉头，一手撑在桌面上，心里想着，护国寺这里太奇怪了。
李妈拍了拍赵镖头，使个眼色让赵镖头去门外，并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不要暴露了漆宝珠的行踪。
赵镖头领会后，就去开门。
门一开，门外的人就钻了空子，探着身子像泥鳅般滑腻地一下就进来了。
赵镖头防不胜防，无奈抬眼看到门外可不止站一人，还有三个小姐模样的人在外面，接着听到已经进到房间里的小丫鬟就向漆宝珠行礼问候道：“世子夫人。”
漆宝珠掀起眼皮看向不请自来的小丫鬟，丫鬟的模样似是很眼熟，而且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好像是只有镇国公府才有的，是镇国公府的下人？
听到里面的声音确认了是漆宝珠后，门外的三个小姐也朝赵镖头施了礼，也没等他答应，就信步进到了屋子。
这三人进来，漆宝珠也一愣，怎么会是她们？王月溪，王秋雯和王嫣雯？
李妈也惊讶着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怎么在这儿？
王月溪看出了她们的惊讶，径直走到漆宝珠身边，向漆宝珠福了福身道：“嫂嫂，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怎知真的是您。”
“月溪妹妹怎么在护国寺里？”
“嫂嫂忘了吗？我娘前些天身子不顺，我就自请来护国寺内替她求平安。”听着王月溪讲完，漆宝珠才恍然大悟这几天装着事，都没注意到这些住在府中的妹妹在不在了。
拍了下额头，漆宝珠表示：“我真的忘了。”
王月溪笑了笑，问她道：“嫂嫂怎么今日也来了护国寺？”
“最近总睡不好，就想来护国寺走一走，求平安。”漆宝珠胡乱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嗯，护国寺里有个僧人制香了得，只要跟他说，定可以给嫂嫂制一款好香，让你睡个好觉。”王月溪缓缓地拉起漆宝珠的手，显得很高兴：“那既然嫂嫂在这里，我就带嫂嫂四处逛逛。”
这王月溪平日里没看出来是如此活泼的性子，漆宝珠想她也许是在奶奶面前有些收敛，出了门就是做自己了。这都被她认出来了，驳了她不太好，也只好答应跟着她走。
李妈和喜鹊见状，自然也跟在后面去伺候，岂料，王月溪挡住李妈和喜鹊，说道：“妈妈和丫鬟就待在这里吧，我等下会把嫂嫂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
既然她都开口了，而且李妈和喜鹊还可以留在这里商量救秦小姐的事，漆宝珠也立马帮腔道：“是啊，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这就是古刹，森严又庄重。
漆宝珠几人也只稍加看了一眼护国寺的全貌，心里想着秦小姐，也就没耽搁，抬脚就往护国寺里赶。
从马车下脚后，几人步行了一千级台阶才走到护国寺内。
即使是下午，护国寺里香火缭绕，善男信女仍是络绎不绝。
而扬州来的镖局也派了一个小厮守在寺门口，李妈与他们镖局的人熟稔，小厮自然也认得李妈，见几人来了，赶忙礼貌见礼，李妈着急，拉着小厮就问道：“有消息了吗？”
小厮一直守在寺门口，也不太知道，就摇了摇头，只按照镖头的吩咐对李妈说道：“镖头说在厢房里头等着。”就直接把漆宝珠几人带去寺院后面。
护国寺内面积很大，几人绕了大约一刻钟，就到了一间厢房前，远离了前面拜佛的人群，厢房这边倒是也很寂静，只是偶尔有木鱼声传来。
镖局的小厮轻轻扣响房门，里头就有铿锵有力的男声让他们进来，厢房门打开，里头四方桌前端正地坐着一人，他面向着厢房门，他年纪大约三十左右，孔武有力，身材高大，面目凶悍，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疤，光是白日里头看着都骇人。
一进房门，李妈先开口唤他：“赵镖头。”
赵镖头缓缓抬眼，看到了李妈和她身后的漆宝珠和喜鹊，这几人都是认识的。
漆宝珠和喜鹊也跟着唤他：“赵镖头。”
赵镖头朝他们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并伸出手，示意几人坐下。
漆宝珠三人很快坐了下来，小厮自然站在赵镖头后头，李妈坐在赵镖头的下手边，刚坐下，就很急切地问道：“赵镖头，怎么样了？”
赵镖头拧着眉头没说话，只是先给三人倒茶，热气冒出来的茶盏轻轻推到各自的面前，茶香也飘满整个房间。
闻着茶香，漆宝珠轻轻握上茶盏，心里的凉意褪去了一大半，而喜鹊则对着茶盏吹了吹气，就撅着嘴喝了一口。
见赵镖头还有心思倒茶，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李妈侧着身子，生气地把茶盏一推，茶盏里的茶水溅了些到桌面上，李妈也大着声音问道：“赵镖头，你说吧，我都能接受。”
赵镖头看了眼李妈，又看了看漆宝珠和喜鹊，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才慢慢讲道：“大概在两个时辰前，有一个小乞儿来到我们住的客栈，直接说来找来自扬州镖局的人，我出来后他就亮出秦小姐的手镯出来，我一看，手镯不假。我问他，手镯哪里来的，他就跟我说，是一个全身戴着帷帽的白衣贵公子给他的，让他来这里找扬州来的赵镖头，并说来了就能拿到十文钱。所以，我给了他十文钱，他又说道，这个手镯是在护国寺里拾到的，之后再问，都问不出什么来了，我就让他走了。”
“你就放了那个小乞儿？”李妈似乎觉得小乞儿是关键。
赵镖头瞥了眼李妈，知道她心里着急，安抚道：“这小乞儿与秦小姐失踪无关，只是一个前来送信的人而已。”
“那之后呢？”漆宝珠握了握茶杯，神色渐渐紧张，问道。
赵镖头继续道：“我就派人通知你们，之后我带了几个徒弟，比你们先一个半时辰到了护国寺，我和徒弟们几个分开找，我们几人把包括寺里的大殿还有后山和所有的厢房，都去了一遍。”
“那有什么发现没有？”李妈揪着心问道，秦小姐自小就是由她带大的，她们两个的感情犹比母女，是问有哪个母亲对自己的失踪几日的女儿不忧心的？
赵镖头看了看李妈，知道她心急，一只手搁在桌面上，仰天长长叹了口气道：“后山很可疑。”
“后山？”漆宝珠皱了皱眉，重复着赵镖头的话。
赵镖头又拧紧眉头继续道：“护国寺的后山重峦叠嶂，雾气很大，瘴气也大，我们进去后，绕了半天的路，也没有进去，只在山脚兜兜转转了几圈，一无所获。可，当我们要走的时候，隐约听到山上有哭声。”
听到这里，漆宝珠几人侧了侧头，“哭声？”漆宝珠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秦小姐？
“似是小孩子的哭声，不是女子的。”赵镖头似是松了一口气，可又不确定那里是否就有秦小姐。
“小孩子的？”
“嗯，似是小孩子又不是小孩子的，我们听着声音都顿住了，也猜想着是不是秦小姐在里面，恰巧山中的雾气消散了些，路也渐渐清晰了，于是又试着爬了下山，寻着哭声，我们一路寻到了山中的一处瀑布前，可是当我们到了瀑布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我们再在瀑布附近找了几圈，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几只大猴子，他们向我们龇牙咧嘴的，恶意还很大，直接跳到我们身上挠我们，这些猴子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猴子，很难对付，力气极大。我们和大猴子耗了些时间，才赶走他们。赶完猴子，山中的天气一下就变了，又下起了大雨，雾气又聚集起来了，瘴气也起来了，有两个兄弟出现了呕吐头晕的现象，在那里又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只有下山在这里等你们。”
漆宝珠越听越捏紧手中的茶盏，差点就要捏碎了。
这山中必定有蹊跷，一向仗义的漆宝珠把茶盏一放，站了起来，“这瀑布绝对有问题。”
赵镖头点了点头，赞同道；“是的。”
“那我们就再去一趟。”漆宝珠等不及，只想去解救秦小姐，人好像就要马上出门去。
赵镖头出口阻拦道：“不仅如此，我们下山后，就有一个小沙弥在山脚亭子处等着我们，他似是有意在那里等着，我们下来，他直接走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是不是去了山中？我们说是，小沙弥就说方丈有请，就带我们去到了方丈的厢房。”
“方丈？”众人都不解。
“对，后来到了方丈的厢房，就只许我一人进去，方丈问我，是否去了山中，我答是。方丈又问为何，我就说来拜佛，却迷了路，误入山中，又听到了哭声，就想一探究竟。方丈听到这里就打住我并笑了笑，就说，山中野猴多，怕误伤香客，一般都有人劝阻香客不准登后山，不想却让我们登上山了，而且还强调我们听到的哭声是猴子发出来的，猴子以为我们误入了他们的领地，就会来伤害我们，而且山中瘴气大，有人受伤，他很愧疚，就让我们先留在这个房间里疗伤。”
这听着好像合理，又好似不合理一般，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赵镖头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急而促，似是里面不答话就不不会停，大家不得不停下来，都看向门外，谁都没动，静默了几息后，外头的人也失去了耐心似的，就在外面大喊道：“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在吗？”
房内的几人顿时一惊，是谁知道漆宝珠来了？齐刷刷地看向漆宝珠。
漆宝珠心里感觉不对劲，隐约觉得外面藏着危险，蹙起了眉头，一手撑在桌面上，心里想着，护国寺这里太奇怪了。
李妈拍了拍赵镖头，使个眼色让赵镖头去门外，并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不要暴露了漆宝珠的行踪。
赵镖头领会后，就去开门。
门一开，门外的人就钻了空子，探着身子像泥鳅般滑腻地一下就进来了。
赵镖头防不胜防，无奈抬眼看到门外可不止站一人，还有三个小姐模样的人在外面，接着听到已经进到房间里的小丫鬟就向漆宝珠行礼问候道：“世子夫人。”
漆宝珠掀起眼皮看向不请自来的小丫鬟，丫鬟的模样似是很眼熟，而且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好像是只有镇国公府才有的，是镇国公府的下人？
听到里面的声音确认了是漆宝珠后，门外的三个小姐也朝赵镖头施了礼，也没等他答应，就信步进到了屋子。
这三人进来，漆宝珠也一愣，怎么会是她们？王月溪，王秋雯和王嫣雯？
李妈也惊讶着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怎么在这儿？
王月溪看出了她们的惊讶，径直走到漆宝珠身边，向漆宝珠福了福身道：“嫂嫂，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怎知真的是您。”
“月溪妹妹怎么在护国寺里？”
“嫂嫂忘了吗？我娘前些天身子不顺，我就自请来护国寺内替她求平安。”听着王月溪讲完，漆宝珠才恍然大悟这几天装着事，都没注意到这些住在府中的妹妹在不在了。
拍了下额头，漆宝珠表示：“我真的忘了。”
王月溪笑了笑，问她道：“嫂嫂怎么今日也来了护国寺？”
“最近总睡不好，就想来护国寺走一走，求平安。”漆宝珠胡乱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嗯，护国寺里有个僧人制香了得，只要跟他说，定可以给嫂嫂制一款好香，让你睡个好觉。”王月溪缓缓地拉起漆宝珠的手，显得很高兴：“那既然嫂嫂在这里，我就带嫂嫂四处逛逛。”
这王月溪平日里没看出来是如此活泼的性子，漆宝珠想她也许是在奶奶面前有些收敛，出了门就是做自己了。这都被她认出来了，驳了她不太好，也只好答应跟着她走。
李妈和喜鹊见状，自然也跟在后面去伺候，岂料，王月溪挡住李妈和喜鹊，说道：“妈妈和丫鬟就待在这里吧，我等下会把嫂嫂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
既然她都开口了，而且李妈和喜鹊还可以留在这里商量救秦小姐的事，漆宝珠也立马帮腔道：“是啊，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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