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夏稷
看着面前的夏见远，李严和夏晟都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夏见远坐在椅子上，说道：“人找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夏晟赶紧问道，原来今天早上他们兵分两路，上官珝带着人去抓赵二虎，夏见远带着人去抓方百万。只要这两个人有一个活着抓到，才能希望找到幕后始作俑者，或者说扳倒夏常。
夏见远摇摇头：“方百万的票号、钱庄、宅院都没有人，他昨晚就连夜坐船逃亡去了。我立马安排人沿岸去追，发现方百万的船在刚出京城不久就被出事了。船被人劫了，船翻了，人也都死了，大理寺的人现在都在那里收拾现场，我先回来了。但是，我们没有发现方百万的尸体，我怀疑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跑了，要么就是被人带走了。”
“快，发通缉令，全国通缉方百万。”夏晟立马决断，“他的家人和族亲呢，一起抓到京城来，关到大牢去！”
“夏晟，你现在和李严跟我去宫里，跟父皇禀报一下。”夏见远说着就要走。
“二哥，不行！现在去，咱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去也是白挨一顿骂。”夏晟连忙摆手，坐了下来。
“四弟，咱们必须要去，现在我猜夏常也会去，要是他先开口，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先去把事情定了性，回头再慢慢查。”夏见远苦口婆心地说。
“但是父皇现在龙体欠安，病情也加重了，我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再拿这些事情去烦恼他……”夏晟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去告夏常一状，但是这个时候过去，如果说得不好，就彻底地陷入了被动。
夏见远看着犹犹豫豫的夏晟，叹道：“四弟，父皇的身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的，不要忘记现在的大事！”
“是啊，殿下。”李严也劝到。
夏晟看着二人，重重地点头：“走！进宫面圣！”
三人风风火火，刚走到养心殿门口，三人发现夏常和夏连城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刘如海上前迎接三人，告知皇上现在正在殿里和大臣们讨论巡盐人选的事情。
“你们风风火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夏常斜着眼看着他们说道。
夏见远向夏常作揖说道：“有劳大哥费心，案子查的很不顺利，特定前来向父皇请罪的。”
“案子不顺利？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吗？”夏常故意说道，他此刻心里认定是夏晟自导自演的戏码，说不定赵二虎已经被他们策反了。
夏晟冷哼一声，道：“天日昭昭，皇城脚下，还有大哥这位北靖王坐镇，谁敢作梗啊，不过是弟弟们愚笨，查不出来东西罢了。我今天来请罪，这案子还是大哥查比较好，准能查清楚。”
夏连城听出了夏晟话里的讥讽，上前道：“你他娘的能说会道啊，自己破不了案子，往我们身上撒火，果然是会叫的有肉吃。”
夏常喝斥道：“越发没有教养了！兄弟之间拌拌嘴怎么了，都是父皇的血脉，你胡吣什么呢！再多嘴就给我滚到边军去，我看你是得吃吃苦了！”
夏连城被训斥一顿，不情不愿地退到一边。这时刘如海也过来了，请几位皇子和大人进去。几人进入养心殿，皇帝夏稷斜靠在床上，几层丝绸隔开了他们的目光，皇帝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你们找我要说什么？”
“父皇，儿臣和夏晟关于太子案一事有情况禀报。”夏见远率先说道。
“你们说吧。”皇帝声音没有多少力气，他现在需要静养，但是这个国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夏见远说道：“儿臣和夏晟昨晚前往刑部大牢提审颜一平，从颜一平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据颜一平所说他并没有杀害太子，他不过是替罪羔羊，他只知道中间人方百万。据他猜测，为了安全，方百万明面上委托颜一平，实际上另外安排了杀手杀害了太子，本来颜一平也不知道中间人是谁。如果这样，颜一平被抓他即说不出上线也确实毫不知情，对他们最安全。但是颜一平误打误撞知道了中间人是方百万，也给了我们一丝突破的可能性。”
“这个方百万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太子？”皇帝问道。
夏晟补充道：“方百万儿臣比较了解。”
听到方百万的名字，夏常眉毛跳动一下，他昨晚亲自带领亲信去杀方百万，在河道上抓到了方百万一行人，他亲眼看到方百万死在了面前，他把方百万的尸体用火烧焦，沉入了河道里。
“方百万是朝廷在苏州的皇商，负责丝绸布匹贩卖的生意，算是江南的富豪。”夏晟说道，“不过他的另一层身份是杀手行业的著名中间人，负责牵线搭桥，黑白两道有广有人脉。”
“所以是有人买凶杀人了？”
“是的。”夏晟回答皇帝的话，“二哥今早就派人前去缉拿方百万，可惜被人抢先一步，方百万逃跑途中被人劫杀，现在不知生死，不见尸首。”
一阵安静后，皇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听刑部的官员说昨晚有人夜闯刑部大牢，想要杀关在牢里的那个杀手，你和见远当时都在牢里，要不是那个杀手手刃贼人，你和见远性命不保，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夏晟说，“父皇，儿臣看颜一平确实不像是真正杀害太子的人，儿臣想事情未水落石出前，暂时收监，再做打算。”
“出了事情就要有人负责，现在不杀他，将来也要杀他。方百万现在死无对证，昨晚刑部的几个贼人呢，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吗？堂堂刑部大牢怎么还让人闯了进去，禁军是干什么吃的。”
“父皇请赐罪！”夏常跪了下来，“都是儿臣不好，前几天从西洋搞来一批新式火铳，想让禁军换上，昨晚让三弟下令把禁军叫过去更换装备，没成想让贼人钻了空子。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赐罪！”
夏常把头埋在地上，夏连城也跟着他跪在地上。层层丝绸里传来皇帝的叹息，那声音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发出的一样令人害怕。
“你们要兄弟一心，要是你下这个命令前知道你的两个弟弟要去刑部，你也不会下这个命令。你们怎么就不知道齐心协力呢？”
“父皇息怒！”众皇子都跪了下来，他们听到了夏稷话里的愤怒。
“那几个贼人呢？到底是谁派来的，大理寺卿，我看你也在这里，你说说。”
李严答道：“禀陛下，贼人没有活口，只有几具尸体，臣昨晚连夜检查了这几具尸体。发现他们大多不是京城附近的人，都是来自北方的人，其中还有几个是胡人，臣猜测是边境来的人。”
“边军那边的人……”皇帝欲言又止，夏常听着这话仿佛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皇帝暴怒了，他拿起手里的茶盅重重地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和四溅的茶水充斥整个大殿。
“夏常！”
“儿臣在。”夏常赶紧回答。
“你明日动身，前往边军，替朕好好看着北方的那群将军们！”夏稷的这个决定让所有人意料之外。
“儿臣遵旨。”
“夏晟！”
“儿臣在。”夏晟也上前回话。
“太子的案子还要查，继续往后查，不管后面查到的是谁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夏见远你陪着你四弟，有什么事情都跟我汇报。”
“是。”
两人领旨，大殿里又安静下来。皇帝从层层丝绸后走了出来，他身体消瘦，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殿门背对他们。
“朕本来想要秋猎的时候考考你们，再决定谁是储君，但是事情变化太快了，朝中大臣们已经躁动起来，他们站队，拉帮结派，朕只能暂立夏牧为太子，以望平稳时政。你们知道为什么大臣们这么急躁吗？”夏稷声音不紧不慢，回过头看着他的儿子们，“因为朕老了。”
夏稷往回走，每走一步就说一句话。
“因为朕病了，因为北征失利了，因为朕的儿子们不和，因为朕的儿子们互相猜忌，因为朕管不住你们了！”
他越说越重，他走到皇子们的面前，看着他们。皇子们跪倒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抬头。
“但是朕只有你们这几个儿子了，朕刚立了太子，太子就死了，朕想查案，证人就死了。好啊，好啊，现在没有人想按朕的意思来，都想按自己的意思来。朕今天，在这里再跟你们说最后一次，朕最讨厌的就是兄弟相争、手足相残！都听到了吗？滚！”
“是。”
几人退了出去，一路上无言。
夏连城一出宫就赶紧跟夏常说道：“大哥，这可怎么办，你被父皇派去边境，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再回来就来不及了啊！”
“慌什么，你不是还在这里吗，从我去北方后，你要每日一份密信，这城里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万一出了变故，你要第一时间控制局势，别忘了你手里还有三千人马！”
“大哥，你要我？”夏连城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常，“你要我兵变？”
“要是父皇真的驾崩了，不管储君是谁，你要赶紧占领皇宫，北方的将军们会拥护我南下，到时候兵临城下，谁敢不从。”
“可是，可是焱圣军还在京师，他们只听皇上调遣，大哥就算带兵过来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啊。”夏连城难得聪明一次，没有无脑支持夏常。
夏常笑了笑说：“我还能不知道吗，焱圣军那边我自由安排。”
夏连城摸摸脑袋，他心里还沉浸在刚刚在养心殿里的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父皇，那样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大哥，你说父皇到底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谁当储君啊？”夏连城说道。
夏常冷笑一声：“他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我顾不上他的想法了。兄弟相残？我和夏晟、夏牧算得上兄弟吗？”
“说得也是。”夏连城不在询问，下午的太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夏见远坐在椅子上，说道：“人找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夏晟赶紧问道，原来今天早上他们兵分两路，上官珝带着人去抓赵二虎，夏见远带着人去抓方百万。只要这两个人有一个活着抓到，才能希望找到幕后始作俑者，或者说扳倒夏常。
夏见远摇摇头：“方百万的票号、钱庄、宅院都没有人，他昨晚就连夜坐船逃亡去了。我立马安排人沿岸去追，发现方百万的船在刚出京城不久就被出事了。船被人劫了，船翻了，人也都死了，大理寺的人现在都在那里收拾现场，我先回来了。但是，我们没有发现方百万的尸体，我怀疑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跑了，要么就是被人带走了。”
“快，发通缉令，全国通缉方百万。”夏晟立马决断，“他的家人和族亲呢，一起抓到京城来，关到大牢去！”
“夏晟，你现在和李严跟我去宫里，跟父皇禀报一下。”夏见远说着就要走。
“二哥，不行！现在去，咱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去也是白挨一顿骂。”夏晟连忙摆手，坐了下来。
“四弟，咱们必须要去，现在我猜夏常也会去，要是他先开口，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先去把事情定了性，回头再慢慢查。”夏见远苦口婆心地说。
“但是父皇现在龙体欠安，病情也加重了，我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再拿这些事情去烦恼他……”夏晟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去告夏常一状，但是这个时候过去，如果说得不好，就彻底地陷入了被动。
夏见远看着犹犹豫豫的夏晟，叹道：“四弟，父皇的身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的，不要忘记现在的大事！”
“是啊，殿下。”李严也劝到。
夏晟看着二人，重重地点头：“走！进宫面圣！”
三人风风火火，刚走到养心殿门口，三人发现夏常和夏连城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刘如海上前迎接三人，告知皇上现在正在殿里和大臣们讨论巡盐人选的事情。
“你们风风火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夏常斜着眼看着他们说道。
夏见远向夏常作揖说道：“有劳大哥费心，案子查的很不顺利，特定前来向父皇请罪的。”
“案子不顺利？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吗？”夏常故意说道，他此刻心里认定是夏晟自导自演的戏码，说不定赵二虎已经被他们策反了。
夏晟冷哼一声，道：“天日昭昭，皇城脚下，还有大哥这位北靖王坐镇，谁敢作梗啊，不过是弟弟们愚笨，查不出来东西罢了。我今天来请罪，这案子还是大哥查比较好，准能查清楚。”
夏连城听出了夏晟话里的讥讽，上前道：“你他娘的能说会道啊，自己破不了案子，往我们身上撒火，果然是会叫的有肉吃。”
夏常喝斥道：“越发没有教养了！兄弟之间拌拌嘴怎么了，都是父皇的血脉，你胡吣什么呢！再多嘴就给我滚到边军去，我看你是得吃吃苦了！”
夏连城被训斥一顿，不情不愿地退到一边。这时刘如海也过来了，请几位皇子和大人进去。几人进入养心殿，皇帝夏稷斜靠在床上，几层丝绸隔开了他们的目光，皇帝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你们找我要说什么？”
“父皇，儿臣和夏晟关于太子案一事有情况禀报。”夏见远率先说道。
“你们说吧。”皇帝声音没有多少力气，他现在需要静养，但是这个国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夏见远说道：“儿臣和夏晟昨晚前往刑部大牢提审颜一平，从颜一平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据颜一平所说他并没有杀害太子，他不过是替罪羔羊，他只知道中间人方百万。据他猜测，为了安全，方百万明面上委托颜一平，实际上另外安排了杀手杀害了太子，本来颜一平也不知道中间人是谁。如果这样，颜一平被抓他即说不出上线也确实毫不知情，对他们最安全。但是颜一平误打误撞知道了中间人是方百万，也给了我们一丝突破的可能性。”
“这个方百万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太子？”皇帝问道。
夏晟补充道：“方百万儿臣比较了解。”
听到方百万的名字，夏常眉毛跳动一下，他昨晚亲自带领亲信去杀方百万，在河道上抓到了方百万一行人，他亲眼看到方百万死在了面前，他把方百万的尸体用火烧焦，沉入了河道里。
“方百万是朝廷在苏州的皇商，负责丝绸布匹贩卖的生意，算是江南的富豪。”夏晟说道，“不过他的另一层身份是杀手行业的著名中间人，负责牵线搭桥，黑白两道有广有人脉。”
“所以是有人买凶杀人了？”
“是的。”夏晟回答皇帝的话，“二哥今早就派人前去缉拿方百万，可惜被人抢先一步，方百万逃跑途中被人劫杀，现在不知生死，不见尸首。”
一阵安静后，皇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听刑部的官员说昨晚有人夜闯刑部大牢，想要杀关在牢里的那个杀手，你和见远当时都在牢里，要不是那个杀手手刃贼人，你和见远性命不保，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夏晟说，“父皇，儿臣看颜一平确实不像是真正杀害太子的人，儿臣想事情未水落石出前，暂时收监，再做打算。”
“出了事情就要有人负责，现在不杀他，将来也要杀他。方百万现在死无对证，昨晚刑部的几个贼人呢，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吗？堂堂刑部大牢怎么还让人闯了进去，禁军是干什么吃的。”
“父皇请赐罪！”夏常跪了下来，“都是儿臣不好，前几天从西洋搞来一批新式火铳，想让禁军换上，昨晚让三弟下令把禁军叫过去更换装备，没成想让贼人钻了空子。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赐罪！”
夏常把头埋在地上，夏连城也跟着他跪在地上。层层丝绸里传来皇帝的叹息，那声音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发出的一样令人害怕。
“你们要兄弟一心，要是你下这个命令前知道你的两个弟弟要去刑部，你也不会下这个命令。你们怎么就不知道齐心协力呢？”
“父皇息怒！”众皇子都跪了下来，他们听到了夏稷话里的愤怒。
“那几个贼人呢？到底是谁派来的，大理寺卿，我看你也在这里，你说说。”
李严答道：“禀陛下，贼人没有活口，只有几具尸体，臣昨晚连夜检查了这几具尸体。发现他们大多不是京城附近的人，都是来自北方的人，其中还有几个是胡人，臣猜测是边境来的人。”
“边军那边的人……”皇帝欲言又止，夏常听着这话仿佛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皇帝暴怒了，他拿起手里的茶盅重重地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和四溅的茶水充斥整个大殿。
“夏常！”
“儿臣在。”夏常赶紧回答。
“你明日动身，前往边军，替朕好好看着北方的那群将军们！”夏稷的这个决定让所有人意料之外。
“儿臣遵旨。”
“夏晟！”
“儿臣在。”夏晟也上前回话。
“太子的案子还要查，继续往后查，不管后面查到的是谁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夏见远你陪着你四弟，有什么事情都跟我汇报。”
“是。”
两人领旨，大殿里又安静下来。皇帝从层层丝绸后走了出来，他身体消瘦，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殿门背对他们。
“朕本来想要秋猎的时候考考你们，再决定谁是储君，但是事情变化太快了，朝中大臣们已经躁动起来，他们站队，拉帮结派，朕只能暂立夏牧为太子，以望平稳时政。你们知道为什么大臣们这么急躁吗？”夏稷声音不紧不慢，回过头看着他的儿子们，“因为朕老了。”
夏稷往回走，每走一步就说一句话。
“因为朕病了，因为北征失利了，因为朕的儿子们不和，因为朕的儿子们互相猜忌，因为朕管不住你们了！”
他越说越重，他走到皇子们的面前，看着他们。皇子们跪倒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抬头。
“但是朕只有你们这几个儿子了，朕刚立了太子，太子就死了，朕想查案，证人就死了。好啊，好啊，现在没有人想按朕的意思来，都想按自己的意思来。朕今天，在这里再跟你们说最后一次，朕最讨厌的就是兄弟相争、手足相残！都听到了吗？滚！”
“是。”
几人退了出去，一路上无言。
夏连城一出宫就赶紧跟夏常说道：“大哥，这可怎么办，你被父皇派去边境，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再回来就来不及了啊！”
“慌什么，你不是还在这里吗，从我去北方后，你要每日一份密信，这城里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万一出了变故，你要第一时间控制局势，别忘了你手里还有三千人马！”
“大哥，你要我？”夏连城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常，“你要我兵变？”
“要是父皇真的驾崩了，不管储君是谁，你要赶紧占领皇宫，北方的将军们会拥护我南下，到时候兵临城下，谁敢不从。”
“可是，可是焱圣军还在京师，他们只听皇上调遣，大哥就算带兵过来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啊。”夏连城难得聪明一次，没有无脑支持夏常。
夏常笑了笑说：“我还能不知道吗，焱圣军那边我自由安排。”
夏连城摸摸脑袋，他心里还沉浸在刚刚在养心殿里的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父皇，那样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大哥，你说父皇到底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谁当储君啊？”夏连城说道。
夏常冷笑一声：“他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我顾不上他的想法了。兄弟相残？我和夏晟、夏牧算得上兄弟吗？”
“说得也是。”夏连城不在询问，下午的太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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