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刀的对决
夏晟听到了耳边呼啸地风声，里面夹杂着刀剑相击的金属鸣叫声，夏晟拿起手里的刀，他想要用力握着，但是发现自己的手用不上力气。这里是哪里？夏晟左右环顾，脚下是残砖碎瓦，踩着瓦砾上，发出窸窣的声音。夏晟忽然想到了，这是他和上官珝追杀手最后被徐掌柜伏击的屋子里。这个屋子被那个壮汉撞塌了，他的四周灰蒙蒙的，应该是房屋倒塌扬起的灰尘。
对了，上官珝！夏晟想起在房屋倒塌之前，上官珝被好几个人围攻，夏晟好像还看到了杀手的刀已经插进了上官珝的身上。夏晟开始着急起来，他在这里奔跑起来，这里这么大吗？夏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着，没有看到一个人。
他嘴唇微动想要呼唤上官珝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呢？
“啊！”
一声惨叫声冲进夏晟的脑袋里，像是刀子一样插进夏晟的头里。夏晟抱着头跪在地上，他的头很痛，但是他一瞬间听清了周围的声音，是上官珝的声音，上官珝在呼唤他。夏晟努力地站起来，眼前朦朦胧胧的。四周忽然无数的黑影向他冲了过来。
“去死啊！”夏晟怒吼道，“都去死啊！”
刀砍在一个又一个黑影身上，夏晟一路杀伐，摧枯拉朽，他一直往前走着，直到看见了前方的人影。
“上官？”夏晟问道，他前面站着一个人，他连忙跑过去，那个人也往前跑着，“上官！是你吗？上官！”
那个人忽然被一群人扑倒，那群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
“上官！”夏晟大吼道，冲向前去。
地上的两个人翻滚缠斗在一起，要向谁砍过去，哪个是上官？夏晟发现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他想帮忙，但是他看不清，不知道该向谁挥刀。
他走上前去，努力地看着，哪怕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还是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夏晟已经听见了他们粗旷的呼吸声。
呼吸的声音，挣扎的声音就像在夏晟的耳边，充斥着他的脑袋。夏晟用力揉着眼睛，还是看不清。夏晟越来越着急，他越想看清什么反而越看不清，他不停眨巴着眼睛，眼睛好像睁不开了一样，一旦他意识到眼睛的存在，眼睛就不再听他的话了。
“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夏晟再也等不了。他举起手中的刀，就往前刺过去。夏晟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刺中一般，面前的一切都消散了。
蒙着他双眼的浓浓的迷雾褪去了，他发现自己骑在上官珝的身上，他看到自己的刀插在上官珝的胸口。夏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上官珝，他嘴唇不住的颤抖。上官珝也看着他，嘴巴里一直往外吐着血水。
“对不起，对不起。”夏晟颤抖地说道，“对不起，上官。对不起，上官！”
喃喃声渐渐变成哭嚎，夏晟好伤心，心里涌上的苦水淹没了他。他好想离开这里，好想离开这里。
夏晟终于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帷帐和床边坐着的侍女，他努力往旁边看去，那边有好多人。
“殿下，殿下。”旁边的侍女看到夏晟醒来，惊喜叫道，“二皇子醒了！二皇子醒了！”
夏见远、李严等人赶紧来到床前，他们看着夏晟，眼里满是紧张和关切。
“四弟，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夏见远哽咽地说道，“都是二哥不好，不该让你一人前去的。”
夏晟努力动着嘴唇，发出低声的喃喃：“上官……上官珝……”
众人听到夏晟的话，都一言不发。
夏见远拿过一碗水，说道：“上官珝没事，已经生龙活虎了，不像你都昏死三天了，来喝点水。”
夏晟努力抬头想喝水，忽然他感觉到下面一空，他向自己腿努力望去，脑袋随着发力都颤抖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夏晟惊恐无助地看向夏见远，“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二哥，我的腿怎么了？二哥，我的腿怎么了？”
夏见远眼睛忽然就红了，他安抚着夏晟说道：“没大事的，你的腿骨头都接回来了，只是里面的经脉需要时间养，现在还动不了，假以时日就可以走动了。”
“什么？假以时日，那我岂不是变成废人了？完了，都完了！”夏晟感到胸口一股热气上涌，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太医！太医！”
李严赶紧把太医拉了过来，太医摸着夏晟的经脉，又看了看他的双瞳，摸了摸心口。片刻以后，太医说道：“没大事，永定王心力憔悴，这是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还是好事。这段时间殿下需要多多休息，切不能劳神费力，不然经脉受损，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多谢太医了，还请太医给四皇子开几份安神养元的方子。”夏见远起身谢道。
太医连忙回礼，说道：“自然，自然。”
夏见远刚准备走，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回头一看，居然是夏晟已经醒了，他拉着夏见远的衣角，嘴唇微动着。
“怎么，四弟，有什么话说？”夏见远俯下身子，凑到嘴巴前听着。
夏晟的声音很无力，却很坚定：“上官珝真的没事吗？二哥，你不要骗我。”
“上官他，他……”夏见远犹豫了许久，抬头看到了夏晟殷切的目光，颤声说道，“他后日就出殡了，你要送送吗？”
夏晟心里早就猜到，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阵痛还是让他猝不及防。夏晟发出阵阵苦笑，他低下头，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
“都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等你们一起的。”夏晟哭着说道，“二哥，我要查案！二哥，让我去查案！我要抓住那个人！”
“殿下！太医刚刚还让你不要劳累，这件事情我们会追查下去，殿下保重身体才是第一大事啊！”李严上前劝解道。
夏晟苦笑着，说：“我？我现在都是废人了，保重什么身体？我要抓到幕后的人，亲自砍下他的脑袋，祭奠上官的在天之灵！”
“夏晟，你想查案也得要起得来吧。你现在这样，连房门都走不出还查什么案？”夏见远说道，“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只有把自己养好，才能帮上官复仇。”
夏晟扒着夏见远的手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我饿，我要吃饭。”
李严听到这话喜得一拍大腿，说道：“太医说了，你昏迷几天没有吃东西，这几天先吃点粥。”
说着，他从后面端来一碗桂花银耳粥，银耳晶莹剔透，桂花点缀在上面，还冒着热气。
“这粥怎么来的，还是热的？”夏晟吃了一口问道。
夏见远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让后厨一直做，冷了就倒掉，做新的。”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夏晟一边吃着，一边叹息道。
看着夏晟这样，众人也放心了，又叮嘱了几句，夏见远和李严等人也出了房门，里面只留了几个侍女伺候。这几天夏晟的真正心腹也看出来了，除了夏见远和几个太医外，也只有大理寺卿李严一直侯在这里。夏晟出事后，他继位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不会让一个瘸子当皇帝的，加上夏晟一直昏迷，支持他的大臣们一时间也不敢过来表态了。其实最支持夏晟的就是上官珝的父亲上官信，以他为首的一众大学生及其门生都是夏晟的支持者。但是上官信的儿子死了，他现在也一心扑在儿子的葬礼上，几天都没有上朝。现在大部分的大臣都隐隐约约站到东华茂那边去了，而东华茂是夏常的支持者也是众所周知的。可以说，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夏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
夏见远离开了夏晟的王府，十一月的京城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将近年关，大家都期盼着再多赚些钱过个好年，而达官贵人家现在也准备起年货了。街上吵吵闹闹的，夏见远一时有些慌神，自从父皇回朝后一个月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山雨欲来风满楼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
“殿下是要去上官大人府上吊唁吗？”李严也走了过来，他的小厮已经牵马过来，临走前，他看到了发愣的夏见远。
夏见远回过神，回答道：“皇家现在一团糟，我还是得表达一下父皇的关心。李大人不过去吗？现在朝中大臣估计都在那里，巴结大学生也就这个时候了。”
“大理寺那么多事情，还有太子案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巴结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了。”李严翻身上马，向夏见远拱手道，“殿下，现在这里外都要你撑着了，有用得上李严的地方随时吩咐！”
“李大人，大义。”夏见远也拱手说道，“但是太子案，我却真的不愿意大人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敢干的事情，为了查这件案子，上官大人的独子都死在里面，如今我四弟这个样子也是查案导致。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殿下，您贵为皇家子孙，其中知道的其实比我更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李严说道，“我相信永定王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执着于这个案子的，只是事情担在了他的身上，永定王后面是一众大臣的期盼，也有我的期盼。李严身份卑微，没什么势力，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夏见远看着李严，对他行了一礼，道：“那就拜托李大人了。”
对了，上官珝！夏晟想起在房屋倒塌之前，上官珝被好几个人围攻，夏晟好像还看到了杀手的刀已经插进了上官珝的身上。夏晟开始着急起来，他在这里奔跑起来，这里这么大吗？夏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着，没有看到一个人。
他嘴唇微动想要呼唤上官珝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呢？
“啊！”
一声惨叫声冲进夏晟的脑袋里，像是刀子一样插进夏晟的头里。夏晟抱着头跪在地上，他的头很痛，但是他一瞬间听清了周围的声音，是上官珝的声音，上官珝在呼唤他。夏晟努力地站起来，眼前朦朦胧胧的。四周忽然无数的黑影向他冲了过来。
“去死啊！”夏晟怒吼道，“都去死啊！”
刀砍在一个又一个黑影身上，夏晟一路杀伐，摧枯拉朽，他一直往前走着，直到看见了前方的人影。
“上官？”夏晟问道，他前面站着一个人，他连忙跑过去，那个人也往前跑着，“上官！是你吗？上官！”
那个人忽然被一群人扑倒，那群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
“上官！”夏晟大吼道，冲向前去。
地上的两个人翻滚缠斗在一起，要向谁砍过去，哪个是上官？夏晟发现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他想帮忙，但是他看不清，不知道该向谁挥刀。
他走上前去，努力地看着，哪怕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还是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夏晟已经听见了他们粗旷的呼吸声。
呼吸的声音，挣扎的声音就像在夏晟的耳边，充斥着他的脑袋。夏晟用力揉着眼睛，还是看不清。夏晟越来越着急，他越想看清什么反而越看不清，他不停眨巴着眼睛，眼睛好像睁不开了一样，一旦他意识到眼睛的存在，眼睛就不再听他的话了。
“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夏晟再也等不了。他举起手中的刀，就往前刺过去。夏晟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刺中一般，面前的一切都消散了。
蒙着他双眼的浓浓的迷雾褪去了，他发现自己骑在上官珝的身上，他看到自己的刀插在上官珝的胸口。夏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上官珝，他嘴唇不住的颤抖。上官珝也看着他，嘴巴里一直往外吐着血水。
“对不起，对不起。”夏晟颤抖地说道，“对不起，上官。对不起，上官！”
喃喃声渐渐变成哭嚎，夏晟好伤心，心里涌上的苦水淹没了他。他好想离开这里，好想离开这里。
夏晟终于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帷帐和床边坐着的侍女，他努力往旁边看去，那边有好多人。
“殿下，殿下。”旁边的侍女看到夏晟醒来，惊喜叫道，“二皇子醒了！二皇子醒了！”
夏见远、李严等人赶紧来到床前，他们看着夏晟，眼里满是紧张和关切。
“四弟，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夏见远哽咽地说道，“都是二哥不好，不该让你一人前去的。”
夏晟努力动着嘴唇，发出低声的喃喃：“上官……上官珝……”
众人听到夏晟的话，都一言不发。
夏见远拿过一碗水，说道：“上官珝没事，已经生龙活虎了，不像你都昏死三天了，来喝点水。”
夏晟努力抬头想喝水，忽然他感觉到下面一空，他向自己腿努力望去，脑袋随着发力都颤抖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夏晟惊恐无助地看向夏见远，“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二哥，我的腿怎么了？二哥，我的腿怎么了？”
夏见远眼睛忽然就红了，他安抚着夏晟说道：“没大事的，你的腿骨头都接回来了，只是里面的经脉需要时间养，现在还动不了，假以时日就可以走动了。”
“什么？假以时日，那我岂不是变成废人了？完了，都完了！”夏晟感到胸口一股热气上涌，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太医！太医！”
李严赶紧把太医拉了过来，太医摸着夏晟的经脉，又看了看他的双瞳，摸了摸心口。片刻以后，太医说道：“没大事，永定王心力憔悴，这是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还是好事。这段时间殿下需要多多休息，切不能劳神费力，不然经脉受损，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多谢太医了，还请太医给四皇子开几份安神养元的方子。”夏见远起身谢道。
太医连忙回礼，说道：“自然，自然。”
夏见远刚准备走，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回头一看，居然是夏晟已经醒了，他拉着夏见远的衣角，嘴唇微动着。
“怎么，四弟，有什么话说？”夏见远俯下身子，凑到嘴巴前听着。
夏晟的声音很无力，却很坚定：“上官珝真的没事吗？二哥，你不要骗我。”
“上官他，他……”夏见远犹豫了许久，抬头看到了夏晟殷切的目光，颤声说道，“他后日就出殡了，你要送送吗？”
夏晟心里早就猜到，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阵痛还是让他猝不及防。夏晟发出阵阵苦笑，他低下头，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
“都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等你们一起的。”夏晟哭着说道，“二哥，我要查案！二哥，让我去查案！我要抓住那个人！”
“殿下！太医刚刚还让你不要劳累，这件事情我们会追查下去，殿下保重身体才是第一大事啊！”李严上前劝解道。
夏晟苦笑着，说：“我？我现在都是废人了，保重什么身体？我要抓到幕后的人，亲自砍下他的脑袋，祭奠上官的在天之灵！”
“夏晟，你想查案也得要起得来吧。你现在这样，连房门都走不出还查什么案？”夏见远说道，“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只有把自己养好，才能帮上官复仇。”
夏晟扒着夏见远的手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我饿，我要吃饭。”
李严听到这话喜得一拍大腿，说道：“太医说了，你昏迷几天没有吃东西，这几天先吃点粥。”
说着，他从后面端来一碗桂花银耳粥，银耳晶莹剔透，桂花点缀在上面，还冒着热气。
“这粥怎么来的，还是热的？”夏晟吃了一口问道。
夏见远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让后厨一直做，冷了就倒掉，做新的。”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夏晟一边吃着，一边叹息道。
看着夏晟这样，众人也放心了，又叮嘱了几句，夏见远和李严等人也出了房门，里面只留了几个侍女伺候。这几天夏晟的真正心腹也看出来了，除了夏见远和几个太医外，也只有大理寺卿李严一直侯在这里。夏晟出事后，他继位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不会让一个瘸子当皇帝的，加上夏晟一直昏迷，支持他的大臣们一时间也不敢过来表态了。其实最支持夏晟的就是上官珝的父亲上官信，以他为首的一众大学生及其门生都是夏晟的支持者。但是上官信的儿子死了，他现在也一心扑在儿子的葬礼上，几天都没有上朝。现在大部分的大臣都隐隐约约站到东华茂那边去了，而东华茂是夏常的支持者也是众所周知的。可以说，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夏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
夏见远离开了夏晟的王府，十一月的京城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将近年关，大家都期盼着再多赚些钱过个好年，而达官贵人家现在也准备起年货了。街上吵吵闹闹的，夏见远一时有些慌神，自从父皇回朝后一个月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山雨欲来风满楼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
“殿下是要去上官大人府上吊唁吗？”李严也走了过来，他的小厮已经牵马过来，临走前，他看到了发愣的夏见远。
夏见远回过神，回答道：“皇家现在一团糟，我还是得表达一下父皇的关心。李大人不过去吗？现在朝中大臣估计都在那里，巴结大学生也就这个时候了。”
“大理寺那么多事情，还有太子案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巴结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了。”李严翻身上马，向夏见远拱手道，“殿下，现在这里外都要你撑着了，有用得上李严的地方随时吩咐！”
“李大人，大义。”夏见远也拱手说道，“但是太子案，我却真的不愿意大人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敢干的事情，为了查这件案子，上官大人的独子都死在里面，如今我四弟这个样子也是查案导致。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殿下，您贵为皇家子孙，其中知道的其实比我更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李严说道，“我相信永定王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执着于这个案子的，只是事情担在了他的身上，永定王后面是一众大臣的期盼，也有我的期盼。李严身份卑微，没什么势力，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夏见远看着李严，对他行了一礼，道：“那就拜托李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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