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兵者，国之大事也，慎战
可理解归理解，内心朱棣还是很恼火。
“当年元末枭雄陈友谅率六十万大军，战船无数趁虚而入，偷袭大明太祖后方，当时大明太祖在后方仅留有两万人，实力这是何等的悬殊？
鄱阳湖一战，大明太祖仅用二十万人马，便大溃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
大同土木堡一战，你们跟随太师仅只用三万人马，便几乎全歼本汗五十万大军。
大明京师九门外，本汗仅用三百余俘虏，便可夜袭大溃草原八万联军。
历数历朝历代，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
瓦剌尚有七万铁骑。
本汗还有一万新军，及一千可当十万的天下精锐锦衣卫。
怎么？
只因那脱脱不花跟毛那孩打着十四万大军的称号，你们一个个就吓破胆了？”
朱棣猛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新军成立日短，战斗力不如正规军本汗清楚，可你们一个个身为统兵大将，如今敌寇来犯，你们竟一个个当起了鸵鸟。
身为统帅，竟不敢战死沙场，你们有何脸面统领一军？
你们为何不去问问麾下那些将士，他们是要战还是降？
尹西，你告诉我，你配当这个十千营第一营的千总吗？”
“大汗，末将知罪。”尹西当即跪了下去。
“大汗，末将知罪。”陈阳鹿等十千营的千户，一个个都跪了下去。
“大汗，我等有错。”瓦剌一个个部落首领跟领主跪倒一片。
朱棣冷哼一声，“身为将领，未战先怯，你们是想投降，还是想等着脱脱不花纵马过来砍下你们的头颅，奴隶你们的妻女？”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脱脱不花吗？”朱棣拍案道：“袁彬，点齐一千锦衣卫，他们不敢去，本汗率一千锦衣卫去。
你们要是都不去，本汗一个人去。”
“是，大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脱脱不花吗？末将愿随大汗杀他个血流成河。”袁彬立即抱拳大声吼道。
“大汗，末将一样愿随大汗杀个昏天暗地。”王越铿锵道。
“大汗，末将愿率十千营第一营千骑同往。”尹西单膝跪伏吼道。
“不，你不用去，你们十千营都不用去，你们还没训练好，本汗跟脱脱不花打个招呼，让脱脱不花等你们都练成精锐了再来。”朱棣面无表情道。
“大汗，末将已经知错，为将者纵使敌众我寡，也当毫无畏惧，等上战场后大汗看末将表现。”尹西抱拳低吼道。
“大汗，我等请战，纵使敌众我寡，纵使敌强我弱，我等皆愿马革裹尸。”一群十千营的千总齐刷刷高呼道。
朱棣深深看了尹西一眼，目光又一一从十千营的每个千总脸上扫过。
“好，那本汗就给你们次机会，上了战场，谁要是怕了，到时候别说千总了，你们连披这身甲的资格都没有。”朱棣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顺势就给了这群家伙一个台阶。
“你们呢？”随即朱棣就又看向大殿内跪着的那些瓦剌的部落首领跟将领。
“大汗，我们跟您出战！”
“对，大汗，我们跟您出战！”
“鞑靼要战，我们就战！”
“战！”
......
“好，既然大伙都选择要战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讨论下具体的作战方案吧。”朱棣一转身，大马金刀坐会主位上。
“我们先分析下敌人的实力，脱脱不花跟毛那孩号称有十四万大军，情报显示最少有四万，实际人数应该在五万到八万之间。”也先盯着朱棣目光闪烁，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大汗了。
朱棣点了点头，“所以从兵力上说，我们是完全不逊色于脱脱不花与毛那孩的，甚至兵力上我们其实还略占优势。”
“是的，大汗，不止是兵力上，其实就连实力和装备，我们瓦剌诸部，也是要强过鞑靼各部的。”也先确认道。
“还有就士气来说，妥妥不花在冰天雪里奔袭月久，大军已属劳师动众，这点必然会动摇鞑靼获胜的信心，而我们却是以逸待劳，士气不大相同。”朱棣用手背拖着下巴说道。
“咦。”这时，站在朱棣旁边的王越突然抱拳道：“大汗，末将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朱棣看向王越。
能在这大殿里议事的，每个人手上都有自己的部曲，唯独这王越才刚刚弃笔从戎。
按理说王越是没资格在这种场合说话的，但朱棣沉吟片刻后还是道：“说吧。”
“大汗，凡是懂点兵法的人都应该知道，兵者乃国之大事，凡是动刀兵之事，皆要衡量清楚利弊之后才能采取行动，那脱脱不花虽是傀儡，但也是人中龙凤，大汗觉得他会不通兵法，在这不合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怒而兴师吗？”王越拱手问道。
“嗯？”朱棣诧异的看着王越。
“很显然不会，那脱脱不花与毛那孩都是上过战场懂兵法之人，他们是不会打一场没有好处，却会影响民生福祉，又导致国库空虚的战争的。”王越不等朱棣回答就拱手继续道。
“哼，纸上谈兵，一派胡言，那照你的意思是那脱脱不花跟那毛那孩此时来进攻我瓦剌是有必胜的把握了？”一名瓦剌的领主不屑道。
“等等，现在是议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朱棣抬手阻拦了大殿内的争吵。
“王越，你的意思是说脱脱不花跟毛那孩有哪怕冒着哪怕生灵涂炭的风险，也不得不兴兵的原因？”朱棣问道。
“是的，今年的冬天格外严寒，若我们没有从大明交易过来的十万石粮食，我们也有很多人会饿死在这个冬天，所以末将猜测，鞑靼应该是断粮了，只有这样，脱脱不花与毛那孩才会联手，也只有这般，鞑靼才会选择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起兵。”王越掷地有声道。
“你说的很对。”朱棣点了点头，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朱棣自己就是一位精通兵法并且好战的马上皇帝，可是他好战的同时，却也慎战。
“当年元末枭雄陈友谅率六十万大军，战船无数趁虚而入，偷袭大明太祖后方，当时大明太祖在后方仅留有两万人，实力这是何等的悬殊？
鄱阳湖一战，大明太祖仅用二十万人马，便大溃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
大同土木堡一战，你们跟随太师仅只用三万人马，便几乎全歼本汗五十万大军。
大明京师九门外，本汗仅用三百余俘虏，便可夜袭大溃草原八万联军。
历数历朝历代，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
瓦剌尚有七万铁骑。
本汗还有一万新军，及一千可当十万的天下精锐锦衣卫。
怎么？
只因那脱脱不花跟毛那孩打着十四万大军的称号，你们一个个就吓破胆了？”
朱棣猛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新军成立日短，战斗力不如正规军本汗清楚，可你们一个个身为统兵大将，如今敌寇来犯，你们竟一个个当起了鸵鸟。
身为统帅，竟不敢战死沙场，你们有何脸面统领一军？
你们为何不去问问麾下那些将士，他们是要战还是降？
尹西，你告诉我，你配当这个十千营第一营的千总吗？”
“大汗，末将知罪。”尹西当即跪了下去。
“大汗，末将知罪。”陈阳鹿等十千营的千户，一个个都跪了下去。
“大汗，我等有错。”瓦剌一个个部落首领跟领主跪倒一片。
朱棣冷哼一声，“身为将领，未战先怯，你们是想投降，还是想等着脱脱不花纵马过来砍下你们的头颅，奴隶你们的妻女？”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脱脱不花吗？”朱棣拍案道：“袁彬，点齐一千锦衣卫，他们不敢去，本汗率一千锦衣卫去。
你们要是都不去，本汗一个人去。”
“是，大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脱脱不花吗？末将愿随大汗杀他个血流成河。”袁彬立即抱拳大声吼道。
“大汗，末将一样愿随大汗杀个昏天暗地。”王越铿锵道。
“大汗，末将愿率十千营第一营千骑同往。”尹西单膝跪伏吼道。
“不，你不用去，你们十千营都不用去，你们还没训练好，本汗跟脱脱不花打个招呼，让脱脱不花等你们都练成精锐了再来。”朱棣面无表情道。
“大汗，末将已经知错，为将者纵使敌众我寡，也当毫无畏惧，等上战场后大汗看末将表现。”尹西抱拳低吼道。
“大汗，我等请战，纵使敌众我寡，纵使敌强我弱，我等皆愿马革裹尸。”一群十千营的千总齐刷刷高呼道。
朱棣深深看了尹西一眼，目光又一一从十千营的每个千总脸上扫过。
“好，那本汗就给你们次机会，上了战场，谁要是怕了，到时候别说千总了，你们连披这身甲的资格都没有。”朱棣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顺势就给了这群家伙一个台阶。
“你们呢？”随即朱棣就又看向大殿内跪着的那些瓦剌的部落首领跟将领。
“大汗，我们跟您出战！”
“对，大汗，我们跟您出战！”
“鞑靼要战，我们就战！”
“战！”
......
“好，既然大伙都选择要战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讨论下具体的作战方案吧。”朱棣一转身，大马金刀坐会主位上。
“我们先分析下敌人的实力，脱脱不花跟毛那孩号称有十四万大军，情报显示最少有四万，实际人数应该在五万到八万之间。”也先盯着朱棣目光闪烁，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大汗了。
朱棣点了点头，“所以从兵力上说，我们是完全不逊色于脱脱不花与毛那孩的，甚至兵力上我们其实还略占优势。”
“是的，大汗，不止是兵力上，其实就连实力和装备，我们瓦剌诸部，也是要强过鞑靼各部的。”也先确认道。
“还有就士气来说，妥妥不花在冰天雪里奔袭月久，大军已属劳师动众，这点必然会动摇鞑靼获胜的信心，而我们却是以逸待劳，士气不大相同。”朱棣用手背拖着下巴说道。
“咦。”这时，站在朱棣旁边的王越突然抱拳道：“大汗，末将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朱棣看向王越。
能在这大殿里议事的，每个人手上都有自己的部曲，唯独这王越才刚刚弃笔从戎。
按理说王越是没资格在这种场合说话的，但朱棣沉吟片刻后还是道：“说吧。”
“大汗，凡是懂点兵法的人都应该知道，兵者乃国之大事，凡是动刀兵之事，皆要衡量清楚利弊之后才能采取行动，那脱脱不花虽是傀儡，但也是人中龙凤，大汗觉得他会不通兵法，在这不合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怒而兴师吗？”王越拱手问道。
“嗯？”朱棣诧异的看着王越。
“很显然不会，那脱脱不花与毛那孩都是上过战场懂兵法之人，他们是不会打一场没有好处，却会影响民生福祉，又导致国库空虚的战争的。”王越不等朱棣回答就拱手继续道。
“哼，纸上谈兵，一派胡言，那照你的意思是那脱脱不花跟那毛那孩此时来进攻我瓦剌是有必胜的把握了？”一名瓦剌的领主不屑道。
“等等，现在是议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朱棣抬手阻拦了大殿内的争吵。
“王越，你的意思是说脱脱不花跟毛那孩有哪怕冒着哪怕生灵涂炭的风险，也不得不兴兵的原因？”朱棣问道。
“是的，今年的冬天格外严寒，若我们没有从大明交易过来的十万石粮食，我们也有很多人会饿死在这个冬天，所以末将猜测，鞑靼应该是断粮了，只有这样，脱脱不花与毛那孩才会联手，也只有这般，鞑靼才会选择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起兵。”王越掷地有声道。
“你说的很对。”朱棣点了点头，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朱棣自己就是一位精通兵法并且好战的马上皇帝，可是他好战的同时，却也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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