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孩
“关于给埃勒的‘礼物’。”背身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浅棕色的头发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变得有些泛白。红发男人走进他的书房没多久，就看到他正皱着眉把手里刚读完的信重新放回信封里，背面的金色蜡封上，是埃勒的半身女神像。他抬头看了看红发男人，问道，“你已经安排好了吗？”
“事关重大，我已经让亲信找到最合适最稳妥的‘护卫’了。”说话的人单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行完礼，走上前去双手递上另一个信封。“这是莉莉安公主给您的信。”
“好，好。辛苦你了。”高大男人接过信，转身走到书桌旁边放下，接着挥挥手示意一旁正给他收拾书桌的侍女退下。等侍女把书房门带上的时候，他已经坐回了书桌里，招呼着还站在那里的红发男人，“来，西弗利斯，来坐下。该聊聊我们可爱的星咏者巡演了。”
“西弗利斯”点点头，坐到书桌前的沙发上，双手谨慎地放在膝盖上，片刻后小心地压低声音说，“莉莉安公主是星咏者这事，三骑士团还是有质疑的意思。”
“这不怪他们，西弗利斯，是我们王族的责任。”高大男人语气和蔼，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正装外套的衣领，双手袖口上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莉莉安身世坎坷，牵扯到一些，忒佩斯德家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桌上那封蜡封上压了一枚淡黄色干花的信，一边拆开一边说道，“在莉莉安成年之前，不公开她的身份。是她母亲的请求，也是我作为她父亲的一点私心。”
西弗利斯迟疑了一下说，“陛下……公主今年也才14岁。”
“哦，看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我这个老父亲，多可爱啊。”跃然纸上的是圆润整齐的字体，干净的文面可以看得出写信人性格之细腻。然而明明是夸赞，“陛下”的脸上却没有笑容，他把信摊放在面前，双手交握撑住下巴，冷冷地看向西弗利斯，“西弗利斯，骑士团和你，都知道现在‘星空’的情况。而莉莉安一年前就修复过一次格尔更的‘星座’了。除了星咏者，还有别人能做到吗？”
“……确实是这样。”西弗利斯说着陷入了片刻沉默。
“现在既然知道了埃勒和特拉格法都有同样的问题，除了公开莉莉安的身份，让她以‘友好巡演’为由，去他们那‘治疗星座’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更合理的，不让有心人趁虚而入的办法吗？”说完男人突然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西弗利斯我的老朋友，别担心。你什么都知道，不用担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西弗利斯听完他的话，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说，“陛下，那我就还是继续关注‘礼物’的事了。”看到“陛下”没说话一边点头又一边埋头看信，他默默行完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
高塔内是盘旋向上的楼梯，从下往上，一个房间都没有。亚克赛尔和老者默默地顺着楼梯走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塔的最顶端？楼梯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一扇门。
沉重的铁门，没有锁，却能感觉到上面厚重到让人压抑的魔力。
（王族魔法。）亚克赛尔见过。（用来关押最凶恶的怪物才用的那种。）
“贵客……在这吗？”亚克赛尔小心地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只见他用手里的短杖轻轻碰了一下铁门，门边上“砰”的闪出金光，随后自己慢慢地就打开了。
这是一个寂寞的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所有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新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房间的主人就站在桌子旁边。
（孩子）亚克赛尔看着女孩的脸，朝这个甚至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黑色长发女孩行了个礼。
“贵客”看起来也就10岁出头，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袖连衣裙，脚上是一双还算崭新的黑色皮鞋。一双绿眼睛好奇又带着慌张地看向亚克赛尔。哦，应该是一只。一只绿眼睛，另外一只像是褪了颜色，苍白得有些分不出瞳孔和眼白。那道竖着刻在左眼上的伤疤，也许就是原因。
“请问大人，这位是……？”她战战兢兢地问道，瘦小的身子蜷缩起来，看着更小了。声音也是稚嫩的孩子的声音。
“是你的新护卫。”老者冷淡地回答。随后拿起手杖指了指女孩，对亚克赛尔说，“明天出发去莉克地方，带她到莉克随便一个旅店。”
“之后葛兰会和你联系。”说完，老者走近女孩，抓住了她的双手。
藏住袖口下面的手腕上，居然有红紫色的瘀伤，被什么长时间地紧紧绑住才会这样。
“和平常一样。”老者淡淡地说着，“如果不想因为你再换一个人，那就和平常一样。”等他放开女孩的手，那手上多了一对金属的环扣。
（这确实是，怪物级别的待遇啊）亚克赛尔对王族人神神秘秘又遮遮掩掩的做事方式其实不太意外。不说护送对象的详细情况，也不说要去的具体地点，也不给你定具体时间。反正就是到底护送的谁，护送她是为什么，都懒得交代。
身上戴一对看起来很高级的阻星器，关在王城内的塔顶。即便不问也知道是某种见不得光的秘密。交给一个没有任何势力交集的佣兵，还确保他和王族有点抹不掉的联系。大概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说不清的地方也很多。
最可疑的。比如，让一个这么重要的“怪物”，只一个人护送。
（绝对不会弄丢的自信，或者是……）
“啊！”惊叫声过后，亚克赛尔一只手接住了被老者猛推到自己身边的女孩。她显得有点慌张，但是立刻平衡身子站好，小声说道“对不起……”
“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老者说完，头也不回就匆匆地离开了。
====================
“所以我来了！”亚克赛尔用力拽了拽躲在身后的女孩，把她推到办公窗口前面，“怎么样！丽安娜！这矮子能卖多少钱！”
“……这就要卖掉了吗……？”办公桌后面是佣兵互助中心的职员，她打量着女孩，斗篷下的她看不清脸，但仍然显得很不知所措，两个手紧握着放在身前，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小声的“啊啊”。她又打量了一下亚克赛尔，一只手紧紧攥住女孩的肩膀，另外个手已经搭到了对方的头顶上，“……上来就暴露自己的任务，然后迫不及待要转手是什么新的搞大事情的套路吗。”
“不是，我不满意我还不能转手吗？”亚克赛尔接着说，下巴枕在面前刚刚好的垫子——任务对象上，眼睛落在丽安娜胸前，成熟女人可真是……，“看着就很麻烦的样子，转个手赚个精神损失费就完了。”
“……你这是和王族直接定的契约吧。我们中心可完全没有经手。也没有登记。空口说的工作，你觉得合适吗。”丽安娜用手扶了扶眼镜，“况且你连纸契约都没有的活都敢接了，也没觉得你有多嫌麻烦啊。”说着手也没停下来，一叠叠纸张文字从她华丽的手里经过，被仔细地分类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上的标签分类非常简单——普通、战事、特殊。
“哦，”亚克赛尔用手枕在女孩的头顶，亮出了他的星卡片，“在这里面……”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卡片就被人抢走了。亚克赛尔连眼睛都没眨，一歪头，本来要打在他脑袋上的拳头挥空了。
“你这臭狗！”一声女人的咆哮，紧接着说话的人给他的膝盖来了一记猛踢。
“啊疼，我非要挨一下吗？”亚克赛尔捂住膝盖，一手拉着女孩，蹲了下去。
“啊啊，对不起……”女孩终于说了进来中心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并没甩开被抓着的手，而是挣扎着往旁边站了站，好让自己不要变成两人之间的障碍。
抢过卡片的是个年轻女人，看起来比亚克赛尔岁数小一些。她瞪着宝石绿的眼睛，皱着眉头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女人棕色的长发被盘起来，额上是带有水滴样式宝石的铠冠。上身华丽的白色铠甲非常适合她，在细长的身上并不显得臃肿，下身黑色长裙间能看到同样是铠甲包裹的腿。腰间别着银色剑鞘的长剑，背后是举起尾巴的蝎子图案的银色盾牌。
“你，我不管你从王族那接了什么工作。魔法交换的星契约来中心转卖。你是认真的吗？”女人用她青色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亚克赛尔，“而且，和你交换契约的是葛兰吧？王族确实是口头契约？或者是王族和葛兰用的魔法契约……？你知道你单方面毁约，葛兰会把你的星光拿走吧？你们用了多少签的？”
“你怎么，每次见面都这么多问题啊……？”亚克赛尔稍微站起来，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这些事情，你直接问葛兰不行吗……？反正你，科洛特科家的大小姐，蝎棘部队的部队长，高贵的蒂尼丝。关心的不就是葛兰吗，非隔着我交流。”他夸张地挥了挥手，做出尊敬的姿势，却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然后冷冷地接着说，“这矮子和我刚出王城，葛兰就消失了。我已经觉得这工作，不会有好结果了。上一次王族这么神秘，还是15年前。”
“既然你已经觉得这是15年前平叛级别的工作了，这么高调合适吗。”办公窗口里飘出丽安娜淡淡的声音，“虽然最近世道好得多了，进出我们这的人也不会变少。”旁边匆匆走过或者低声交谈的人们并不少，亚克赛尔毫不掩饰的音量已经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已经有人开始悄悄打量起了穿着大大斗篷的女孩。
“反正，”亚克赛尔叹了一口气笑道，“他们不敢的。”
“事关重大，我已经让亲信找到最合适最稳妥的‘护卫’了。”说话的人单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行完礼，走上前去双手递上另一个信封。“这是莉莉安公主给您的信。”
“好，好。辛苦你了。”高大男人接过信，转身走到书桌旁边放下，接着挥挥手示意一旁正给他收拾书桌的侍女退下。等侍女把书房门带上的时候，他已经坐回了书桌里，招呼着还站在那里的红发男人，“来，西弗利斯，来坐下。该聊聊我们可爱的星咏者巡演了。”
“西弗利斯”点点头，坐到书桌前的沙发上，双手谨慎地放在膝盖上，片刻后小心地压低声音说，“莉莉安公主是星咏者这事，三骑士团还是有质疑的意思。”
“这不怪他们，西弗利斯，是我们王族的责任。”高大男人语气和蔼，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正装外套的衣领，双手袖口上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莉莉安身世坎坷，牵扯到一些，忒佩斯德家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桌上那封蜡封上压了一枚淡黄色干花的信，一边拆开一边说道，“在莉莉安成年之前，不公开她的身份。是她母亲的请求，也是我作为她父亲的一点私心。”
西弗利斯迟疑了一下说，“陛下……公主今年也才14岁。”
“哦，看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我这个老父亲，多可爱啊。”跃然纸上的是圆润整齐的字体，干净的文面可以看得出写信人性格之细腻。然而明明是夸赞，“陛下”的脸上却没有笑容，他把信摊放在面前，双手交握撑住下巴，冷冷地看向西弗利斯，“西弗利斯，骑士团和你，都知道现在‘星空’的情况。而莉莉安一年前就修复过一次格尔更的‘星座’了。除了星咏者，还有别人能做到吗？”
“……确实是这样。”西弗利斯说着陷入了片刻沉默。
“现在既然知道了埃勒和特拉格法都有同样的问题，除了公开莉莉安的身份，让她以‘友好巡演’为由，去他们那‘治疗星座’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更合理的，不让有心人趁虚而入的办法吗？”说完男人突然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西弗利斯我的老朋友，别担心。你什么都知道，不用担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西弗利斯听完他的话，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说，“陛下，那我就还是继续关注‘礼物’的事了。”看到“陛下”没说话一边点头又一边埋头看信，他默默行完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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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内是盘旋向上的楼梯，从下往上，一个房间都没有。亚克赛尔和老者默默地顺着楼梯走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塔的最顶端？楼梯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一扇门。
沉重的铁门，没有锁，却能感觉到上面厚重到让人压抑的魔力。
（王族魔法。）亚克赛尔见过。（用来关押最凶恶的怪物才用的那种。）
“贵客……在这吗？”亚克赛尔小心地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只见他用手里的短杖轻轻碰了一下铁门，门边上“砰”的闪出金光，随后自己慢慢地就打开了。
这是一个寂寞的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所有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新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房间的主人就站在桌子旁边。
（孩子）亚克赛尔看着女孩的脸，朝这个甚至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黑色长发女孩行了个礼。
“贵客”看起来也就10岁出头，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袖连衣裙，脚上是一双还算崭新的黑色皮鞋。一双绿眼睛好奇又带着慌张地看向亚克赛尔。哦，应该是一只。一只绿眼睛，另外一只像是褪了颜色，苍白得有些分不出瞳孔和眼白。那道竖着刻在左眼上的伤疤，也许就是原因。
“请问大人，这位是……？”她战战兢兢地问道，瘦小的身子蜷缩起来，看着更小了。声音也是稚嫩的孩子的声音。
“是你的新护卫。”老者冷淡地回答。随后拿起手杖指了指女孩，对亚克赛尔说，“明天出发去莉克地方，带她到莉克随便一个旅店。”
“之后葛兰会和你联系。”说完，老者走近女孩，抓住了她的双手。
藏住袖口下面的手腕上，居然有红紫色的瘀伤，被什么长时间地紧紧绑住才会这样。
“和平常一样。”老者淡淡地说着，“如果不想因为你再换一个人，那就和平常一样。”等他放开女孩的手，那手上多了一对金属的环扣。
（这确实是，怪物级别的待遇啊）亚克赛尔对王族人神神秘秘又遮遮掩掩的做事方式其实不太意外。不说护送对象的详细情况，也不说要去的具体地点，也不给你定具体时间。反正就是到底护送的谁，护送她是为什么，都懒得交代。
身上戴一对看起来很高级的阻星器，关在王城内的塔顶。即便不问也知道是某种见不得光的秘密。交给一个没有任何势力交集的佣兵，还确保他和王族有点抹不掉的联系。大概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说不清的地方也很多。
最可疑的。比如，让一个这么重要的“怪物”，只一个人护送。
（绝对不会弄丢的自信，或者是……）
“啊！”惊叫声过后，亚克赛尔一只手接住了被老者猛推到自己身边的女孩。她显得有点慌张，但是立刻平衡身子站好，小声说道“对不起……”
“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老者说完，头也不回就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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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来了！”亚克赛尔用力拽了拽躲在身后的女孩，把她推到办公窗口前面，“怎么样！丽安娜！这矮子能卖多少钱！”
“……这就要卖掉了吗……？”办公桌后面是佣兵互助中心的职员，她打量着女孩，斗篷下的她看不清脸，但仍然显得很不知所措，两个手紧握着放在身前，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小声的“啊啊”。她又打量了一下亚克赛尔，一只手紧紧攥住女孩的肩膀，另外个手已经搭到了对方的头顶上，“……上来就暴露自己的任务，然后迫不及待要转手是什么新的搞大事情的套路吗。”
“不是，我不满意我还不能转手吗？”亚克赛尔接着说，下巴枕在面前刚刚好的垫子——任务对象上，眼睛落在丽安娜胸前，成熟女人可真是……，“看着就很麻烦的样子，转个手赚个精神损失费就完了。”
“……你这是和王族直接定的契约吧。我们中心可完全没有经手。也没有登记。空口说的工作，你觉得合适吗。”丽安娜用手扶了扶眼镜，“况且你连纸契约都没有的活都敢接了，也没觉得你有多嫌麻烦啊。”说着手也没停下来，一叠叠纸张文字从她华丽的手里经过，被仔细地分类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上的标签分类非常简单——普通、战事、特殊。
“哦，”亚克赛尔用手枕在女孩的头顶，亮出了他的星卡片，“在这里面……”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卡片就被人抢走了。亚克赛尔连眼睛都没眨，一歪头，本来要打在他脑袋上的拳头挥空了。
“你这臭狗！”一声女人的咆哮，紧接着说话的人给他的膝盖来了一记猛踢。
“啊疼，我非要挨一下吗？”亚克赛尔捂住膝盖，一手拉着女孩，蹲了下去。
“啊啊，对不起……”女孩终于说了进来中心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并没甩开被抓着的手，而是挣扎着往旁边站了站，好让自己不要变成两人之间的障碍。
抢过卡片的是个年轻女人，看起来比亚克赛尔岁数小一些。她瞪着宝石绿的眼睛，皱着眉头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女人棕色的长发被盘起来，额上是带有水滴样式宝石的铠冠。上身华丽的白色铠甲非常适合她，在细长的身上并不显得臃肿，下身黑色长裙间能看到同样是铠甲包裹的腿。腰间别着银色剑鞘的长剑，背后是举起尾巴的蝎子图案的银色盾牌。
“你，我不管你从王族那接了什么工作。魔法交换的星契约来中心转卖。你是认真的吗？”女人用她青色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亚克赛尔，“而且，和你交换契约的是葛兰吧？王族确实是口头契约？或者是王族和葛兰用的魔法契约……？你知道你单方面毁约，葛兰会把你的星光拿走吧？你们用了多少签的？”
“你怎么，每次见面都这么多问题啊……？”亚克赛尔稍微站起来，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这些事情，你直接问葛兰不行吗……？反正你，科洛特科家的大小姐，蝎棘部队的部队长，高贵的蒂尼丝。关心的不就是葛兰吗，非隔着我交流。”他夸张地挥了挥手，做出尊敬的姿势，却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然后冷冷地接着说，“这矮子和我刚出王城，葛兰就消失了。我已经觉得这工作，不会有好结果了。上一次王族这么神秘，还是15年前。”
“既然你已经觉得这是15年前平叛级别的工作了，这么高调合适吗。”办公窗口里飘出丽安娜淡淡的声音，“虽然最近世道好得多了，进出我们这的人也不会变少。”旁边匆匆走过或者低声交谈的人们并不少，亚克赛尔毫不掩饰的音量已经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已经有人开始悄悄打量起了穿着大大斗篷的女孩。
“反正，”亚克赛尔叹了一口气笑道，“他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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