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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吁——”

    勒了马,一个转身跳下了,马绳在手上缠绕了几圈,凌小河牵着马,在眼花缭乱的集市仔仔细细地看着。

    “呀公子公子快来呀!”“来呀来呀!”

    在一个华丽精致的门口站着几个浓脂扑粉,媚态横生,千娇百媚的女子。她们的头上插着花钗,项下带着银花盘持牡丹圈,梳着盘头,着艳气的烟纱裙,走近一点,就可以闻见各种脂粉香包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抬头一看门匾:迎欢楼

    凌小河被几个女子连拖带拉地带进去,那些女子身上的味道近乎把他熏晕,他扭曲着脸,被好几股力给推到里边。里边的味道浓郁,有香气有脂粉气有酒气杂糅混合,凌小河深切感觉温度比外边的温度高了好几倍。只见酒杯颠倒着摆放,地上甚至还可以看见女子的披纱随意丢在地上。

    “呕——”凌小河深切感觉到里边的气息把自己十八年的饭都给熏吐出来了:“什么味啊!走了走了!”

    “唉唉唉,公子别走~”

    “别走呀公子,咱们这里马上还有琴艺表演呢~公子不妨留下来听听看!”

    凌小河一听愣了一下,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事干,干脆就听听吧。

    “那好吧!”

    片刻,一个婀娜女子拿着琵琶走到正中央,走在一把绣花红木椅上。走近看清,她眉间有一朵红色梅花,淡妆浓抹,眉弯小嘴,明眸皓齿,肌肤嫩白好像可以掐出水一样,不必回眸,微微一笑便可百媚生。

    “哎哟……可真美。”“哎哟天呐。”“不愧是花魁啊……太美了……”

    女子开始调弦,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指尖流淌出声音如山间泉水叮叮咚咚地流淌,仿佛站在泉边,俯身看着清澈的泉水,捧起些许扑在自己的脸庞,驱走了所有热意独剩下清凉与舒爽。

    琴音奏罢,众人愣住一会才走出来,不由感叹着这琴音,人美琴声美,真是绝啊。

    女子起身轻轻点头,表示今天的琴艺演奏已经完成,正要离去被一个自称郭泯少的男子挡住去处。

    “月儿姑娘别走呀!”郭泯少走上前贱兮兮地笑着:“你跟我,我就让你过上绝无仅有的好生活!在这里……岂不委屈了你。”

    女子听着轻蔑一笑,假装听不见的转身离去。

    郭泯少一见,如同川剧变脸一样的速度立马拉下了脸色,他走上前强势地拽着女子的细胳膊,一副要强拖走的模样,“由不得你!”

    “放开我!”

    身旁的男子都不敢上前帮助,郭家是什么啊,在这的地位,可惹不得。身旁的女子纷纷着急地好言相劝,

    “公子公子,月儿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人,您带走了我们这生意可就冷清不少了啊……”“月儿姑娘只卖艺呀,公子莫要强求。”

    “老子不管!”郭泯少气汹汹地说着,手依旧用力地拽着。

    凌小河看着一皱眉,怒火不由得窜了出来,正要上前帮助,一想起之前沈家的灭门,就是父亲的相助才带来的。他想着不由得后退几步,把头瞥开假装看不见。

    女子的叫声环绕在凌小河的耳边,凌小河低下头,满脑的嗡嗡嗡。他见着一旁凌乱摆放脂粉放在一个又一个的小包中,眼珠一转并向上斜了一下。

    “咳咳咳……”

    大厅中央忽而被从天而降的脂粉迷了眼睛,呛了嗓子,粉一散开,郭泯少身边的女子随之消失。郭泯少看着,不由得握紧拳头,脖子尽是青筋暴出,他要紧牙关大喊着:“是哪个不要命的人!”

    女子被呛了一下,感觉腰上有股力,自己腾空了一段,睁开眼便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她看见凌小河,立马懂了:“多谢公子。”

    “不用不用。”凌小河吊儿郎当地摆摆手,“若不是我看不下去,我是不会理你的,你要谢就谢我今天的心比较软吧!”

    那女子轻轻笑着走上前:“今天心软?可我怎么觉得,公子的心一直那么善良呢?”

    凌小河被硬生生地说住了,随之转变冷笑,“你可别强行夸人了。就算我不救你,你不也可以自己脱身?”

    “噢?”女子走上前,挑着眉问着:“我一个弱女子的,公子何出此言呐?”

    凌小河用手指了指女子的腰部,眯了眯眼睛,轻笑说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藏了把软剑?”

    “公子怎么看出的?”

    “腰是软的,剑是硬的。救你的时候发现你的腰处没有皱下痕迹,就是这么发现的。”凌小河拿起一颗花生米丢到天上,用嘴接了吃下,边嚼边说着。

    女子满意地笑了并点点头:“公子叫什么?”

    “凌小河。”

    “公子不怕,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会杀你灭口吗?”女子饶有趣味地说着。

    “要杀早杀了,怎么会问这么多?”凌小河丢了几个花生米给女子:“那你叫什么?我好像听到那人叫你……叫……月儿?”

    “月儿只是我的小名罢了。”女子笑颜,“我叫,虞姑扇月。”

    凌小河正要继续吃花生米,听到名字瞬间停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省视一番虞姑扇月:“没想到,有名的阴面剑女虞姑扇月居然在迎欢楼弹琴!哎哟喂!”

    虞姑扇月一听,挽着袖子笑着说:“琴与剑为柔与刚,我爱琴也爱剑,因此用剑遮面用琴不遮面,不冲突,反而两者得兼。”

    “你直接说给我,不怕我告诉别人?”凌小河睁着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虞姑扇月。

    “我信你。”

    凌小河继续吃着花生米,转了转眼球,歪着嘴轻哼了一声:“那你可就信错人了,我可不喜欢给别人保守秘密。”

    “我觉得你会保守,就是会保守。”虞姑扇月走上前,轻笑说着:“对了,公子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事,随便看看。”凌小河插着腰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应声着,忽而脑袋一灵光,笑嘻嘻地转向虞姑扇月说着:“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那你就带我去好玩有趣的地方看看玩玩,顺便我找一下可以生计的地方。怎么样?”

    “当然可以。”虞姑扇月笑着。

    “唉,你一出去那什么郭泯少不又会找上门,我在你旁边他肯定就知道是我把你给救走。”凌小河用手撑起了下巴,撇着嘴思索着,而后说:“要不你以虞姑扇月的身份出去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虞姑扇月一听表示默许,示意凌小河出去等候,花钗取下,自己换上一套深蓝紫色的丝绸衣裤,手臂与小腿细绳束缚着,纱帽戴上,挂上一个银边花纹的深蓝紫色面纱。朦朦胧胧确实令人着迷。

    两人出了迎欢楼,走在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