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算无遗漏，屠奸细
楚玉堂看着一脸认真的牧宗坤，这还是他认识的牧宗坤吗？
他认识的牧宗坤是务实、谨慎的，与他行事风格相同人。怎么才接触了莫无为半月有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无为收了舆图，随手在地上捡了个树枝，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画的是一个十二骑凿阵队形，以圆圈表示十二匹马，在阵型的最内层画了个三角，指着它说道:
“楚大哥，这是我们第九伍的凿阵。我为头骑，坤哥在左，虎子在右。你在这儿!我身后。”
都是老行伍，马阵队形一看就懂，无需太多解释就明白了。
莫无为扫了他，看他一脸的明了就继续说道:
“我判断我们大营应该是有燕戎的内应。也就是从我们一出大营就有人知道了。只是咱们在这里修整怕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目光一移，手指在舆图上划过敲在一个点上，那里写着乌轮台，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的斥候出了叛徒，那么这里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此处是咱们前出的必经之地，地势也最适合，所料不错的话王林那厮应也是损在这里。”
楚玉堂也是游赤军里的老伍长，对于地形十分了解，他听完莫无为的分析点点头说:
“嗯！此处我去过，路径狭长约有十里，两边是小山丘，适合马队自上而下冲击。骑兵在这里被攻击只能仰攻，必输无疑。”
莫无为笑了，和明白人论战就是痛快一点就透，他有分析道:
“至于对手的人数我判断也就是两伍人马，因为此地距离我们大营六十里，是我们‘县马’的巡视地域，能出两伍二十四骑就是最多了。”
“如果对上二十四骑的话，就要两波冲阵。凿阵时楚哥不必听我号令，你只管补漏就可。我的这些兄弟冲阵尚可，现在还做不到一击致命。如有远遁之骑务必留下!兄弟可是听说你的箭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哈哈！”
楚玉堂听完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低头看着舆图。
莫无为又把夏甲和莫家弩和楚玉堂做了交代，半个时辰后三人各自休息去了。
未到酉时，十三人就齐齐收拾妥当，笔直的在莫无为面前排成一条直线队列。竟楚玉堂与这群少年人站在一起竟然十分契合，只是他的身上不只有霸气，更透着一股沉稳的睿智之气。
莫无为则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他扫过大家年轻的脸庞，大声说道:
“兄弟们，我把立军功的机会给你们争过来了!这大宁和燕戎斥候像样的第一战要看咱们的了!”
“好！~”
众人都齐声喊道，脸上露出的浓浓的欢喜和自豪。
莫无为看到大家的精气神，咧嘴一笑，继续拉长了音，大声吼道:
“都记住!
打大宁第一仗的是大宁赤游军
第三督!
第九伍!
我们露脸时候到了!”
“第九伍!第九伍!第九伍!……”
莫无为伸手一压，郑重其事的说:
“弟兄们，打赢了，咱们喝酒吃肉拜把子!战死了，都会进祖坟，每年家族的头一炷香就是你们的!”
话一停脸色一变，他又说:
“打输了，咱们连进祖坟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
豪迈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气浪都要掀了洞顶了。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大家热血沸腾，现在就算是前面有千军万马，这群半大小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楚玉堂的热血也直冲脑门，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红着眼和这些半大小子一起呼喊，一起肆无忌惮的喊。
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群少年迎着似血的残阳策马奔腾，在他们脸上没有哪怕一丝的怯懦，有的只是少年人的无畏和对军功的渴望!
乌轮台，一个不起眼的川谷地，它的两边是两个并不算高的小山丘，山丘上有二十几个身着大宁斥候制式战袍的人，或坐或躺的三五成群的闲谈着。
突然远方一骑打马而来，马上同样是一名大宁士兵。他来到近前一踅马跳下马来，紧跑几步，来到其中几个人面前一抱拳说:
“大哥，他们再有一炷香就到了，十三骑，除了楚玉堂和那个姓牧的，一水的新瓜蛋子。”
“终于来了，老子都等了四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这么慢?”
领头的人乃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唤作李章，正是这两伍骑兵的老大。为人脑子活络，就是他给大家找了这个既能打劫又有银子赚的活。
“这些娃娃第一次跑这么远，兴许一害怕就迷路了吧！”
“哈哈哈！”
地上斜躺着的那个汉子，嘴里叼着颗野草戏谑的说完，周边的人顿时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都他么别笑了，赶紧的招呼弟兄们起来干活，干完了找个地方烤肉喝酒。”
李章不耐烦的喊着，看到大家慢慢悠悠的又催促道:
“哥几个麻利点，人家的银子都拿了，一会麻利点。老二领人到对面山坡上，一会从上往下冲，不要活口!对了！别忘了把家伙换成燕戎弯刀!快点!”
众人见他催的急，这才一个个不情愿的翻身上马，慢慢的聚集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着:
“一群生瓜蛋子，三下五除二砍了就是，大哥咋还上劲了，还上坡冲?老子家伙一亮估计那伙半大小子就得跪!”
五里外，莫无为与前出的虎子汇合在一起。他们已经探明了前方的军情，莫无为压住了马速，轻声的对身后说:
“第九伍都有!一会有伏兵，碰上了只人衣服不认人，速战速决不要活口，都明白吗？”
“明白!”
十二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现在双方可以说是在打名牌，既然是互斩探马，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再说现在大家的战斗经历少，抓个舌头比弄死对方要难得多，不如放开手脚杀了就完了。
慢慢的，远方那两个小山丘近了，两面山坡上的人影渐渐的进入视野。莫无为渐渐的放慢了马速，缓缓接近乌轮台。
当莫无为的马头距离山坡上的人影大约百步的时候，他右手握拳一举，众兄弟顿时齐齐定在地上，没有丝毫迟疑。
他现在要做到就是等，等对手从山坡上下到他们对面，他可不会傻傻的进谷把自己的侧翼交给对手俯冲。
见他停在原地，李章也是有些意外。他看着百步外那整齐划一的十二人内心深处有丝丝的不安，一时也没有着急动手，两波人就这么远远的对视着。
他沉得住气，他对面被他唤作老二的汉子可没耐心，因为他的酒虫子上来了，想早干完了活好喝两口，见自己的老大没动，他脚尖一点马肚子催马就下了山丘。嘴里嘟囔着:
“大哥真是江湖越老胆越小，人比他们多一倍，兵比他们早三年，墨迹啥呢！”
他这一动，李章虽然心里不是很踏实，但是自己兄弟都动了，他也不能在这里看戏吧，于是他回身喊了句:
“走，下去看看，都精神着点!”
他身边一个知己的兄弟打马与他并齐马头，问道:
“怎么了大哥，哪里不对?”
李章凝视着莫无为他们边接近边说: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下面那些小子太安静了，十三骑也停的很有章法，有点邪门。”
话说着，他们两波人就在山坡下边汇合了，这二十四骑冲着莫无为他们慢慢的加速而去。
一般骑兵对冲都是七十步左右加速，十几步的时候就快到了马儿的极限，此刻马儿的冲击力是最强大的。
见对方下到了平地，莫无为也动了，他右手抬起四指指向对手，拇指紧贴手心，连续摆了三次。身后的众骑迅速的展开燕翅型冲击队形跟着他慢慢起速。
截杀莫无为的都是行伍的老兵了，在一起最少也得一年半，所以对于马速和距离的把控那是都相当纯熟了。
反观莫无为这边就有些吃亏了，他身后的弟兄甚至连距离的判断都不是太准。好在居中的楚玉堂经验丰富，早就感觉到身边这群新兵的躁动，他一边在马腹上摘下长枪，一边低声喊着: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
…………
就在他喊出三十步时，莫无为下了军令:
“摘弩!”
十二人齐刷刷俯身右手摘弩，同时右脚脚后跟压住弩桿，起身的同时就把箭矢上了弦。起身后迅速端弩瞄准。这些动作行云流水，十二人整齐的犹如一个人，把居中的楚玉堂看的脸色一变。
俯身、摘弩、压桿上弦只是用了四个呼吸，双方都在加速对方甚至还没准备抽刀。两方人马已经距离二十步了。
“射!”
随着莫无为的一声令下，十二支弩极速的喷出一篷箭矢。十二人迅速拉桿再次扣动机括，然后是再一次。
嗖!嗖!嗖!嗖!
箭矢带着劲风成扇面型覆盖而去，一波紧接着一波。
“换刀，杀!”
楚玉堂就觉得身周顿时一空，所有的人都俯身，只有他还双手持枪端坐马上，随即十二个人就恢复身形，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洪亮的喊声如炸雷般在周边响起:
“杀!~啊！”
再看对面的马队顿时有不少人中矢落马，发出一声声惨叫，随即两支马队狠狠的撞在一起。刀光闪烁，血雨飘洒，一个个对手惊呼坠马。
莫无为一刀斜肩带背劈中眼前的对手，锋利的武陵刀像切豆腐一样破开了对手胸前及腹部的皮甲，还捎走了他的半只胳膊。
一支长枪在他身后精准的从皮甲的裂缝中扎进去，随之一搅收枪拔出，带出一片搅碎的内脏。
楚玉堂毕竟是五年的老行伍，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他在莫无为的身形空隙中迅速的刺出长枪，扎中敌人，然后再次出枪、收枪。
第九伍毫无意外的凿穿了敌人的马阵，四十步后迅速分成两队，画个弧线再次聚集成阵，精准的聚集在原地踅马调转马头的楚玉堂身前，头马已经换成了牧宗坤。
楚玉堂也已经俯身把长枪挂在得胜钩鸟翅环上，顺手摘下弩机，左手拉桿边调整瞄准边催马随着马阵冲击。
一个冲锋凿阵，伏击他们的二十四个人，就剩下了不到十人。这让第九伍的小兄弟们热血沸腾，战意盎然！
他认识的牧宗坤是务实、谨慎的，与他行事风格相同人。怎么才接触了莫无为半月有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无为收了舆图，随手在地上捡了个树枝，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画的是一个十二骑凿阵队形，以圆圈表示十二匹马，在阵型的最内层画了个三角，指着它说道:
“楚大哥，这是我们第九伍的凿阵。我为头骑，坤哥在左，虎子在右。你在这儿!我身后。”
都是老行伍，马阵队形一看就懂，无需太多解释就明白了。
莫无为扫了他，看他一脸的明了就继续说道:
“我判断我们大营应该是有燕戎的内应。也就是从我们一出大营就有人知道了。只是咱们在这里修整怕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目光一移，手指在舆图上划过敲在一个点上，那里写着乌轮台，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的斥候出了叛徒，那么这里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此处是咱们前出的必经之地，地势也最适合，所料不错的话王林那厮应也是损在这里。”
楚玉堂也是游赤军里的老伍长，对于地形十分了解，他听完莫无为的分析点点头说:
“嗯！此处我去过，路径狭长约有十里，两边是小山丘，适合马队自上而下冲击。骑兵在这里被攻击只能仰攻，必输无疑。”
莫无为笑了，和明白人论战就是痛快一点就透，他有分析道:
“至于对手的人数我判断也就是两伍人马，因为此地距离我们大营六十里，是我们‘县马’的巡视地域，能出两伍二十四骑就是最多了。”
“如果对上二十四骑的话，就要两波冲阵。凿阵时楚哥不必听我号令，你只管补漏就可。我的这些兄弟冲阵尚可，现在还做不到一击致命。如有远遁之骑务必留下!兄弟可是听说你的箭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哈哈！”
楚玉堂听完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低头看着舆图。
莫无为又把夏甲和莫家弩和楚玉堂做了交代，半个时辰后三人各自休息去了。
未到酉时，十三人就齐齐收拾妥当，笔直的在莫无为面前排成一条直线队列。竟楚玉堂与这群少年人站在一起竟然十分契合，只是他的身上不只有霸气，更透着一股沉稳的睿智之气。
莫无为则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他扫过大家年轻的脸庞，大声说道:
“兄弟们，我把立军功的机会给你们争过来了!这大宁和燕戎斥候像样的第一战要看咱们的了!”
“好！~”
众人都齐声喊道，脸上露出的浓浓的欢喜和自豪。
莫无为看到大家的精气神，咧嘴一笑，继续拉长了音，大声吼道:
“都记住!
打大宁第一仗的是大宁赤游军
第三督!
第九伍!
我们露脸时候到了!”
“第九伍!第九伍!第九伍!……”
莫无为伸手一压，郑重其事的说:
“弟兄们，打赢了，咱们喝酒吃肉拜把子!战死了，都会进祖坟，每年家族的头一炷香就是你们的!”
话一停脸色一变，他又说:
“打输了，咱们连进祖坟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第九伍必胜！”
……
豪迈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气浪都要掀了洞顶了。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大家热血沸腾，现在就算是前面有千军万马，这群半大小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楚玉堂的热血也直冲脑门，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红着眼和这些半大小子一起呼喊，一起肆无忌惮的喊。
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群少年迎着似血的残阳策马奔腾，在他们脸上没有哪怕一丝的怯懦，有的只是少年人的无畏和对军功的渴望!
乌轮台，一个不起眼的川谷地，它的两边是两个并不算高的小山丘，山丘上有二十几个身着大宁斥候制式战袍的人，或坐或躺的三五成群的闲谈着。
突然远方一骑打马而来，马上同样是一名大宁士兵。他来到近前一踅马跳下马来，紧跑几步，来到其中几个人面前一抱拳说:
“大哥，他们再有一炷香就到了，十三骑，除了楚玉堂和那个姓牧的，一水的新瓜蛋子。”
“终于来了，老子都等了四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这么慢?”
领头的人乃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唤作李章，正是这两伍骑兵的老大。为人脑子活络，就是他给大家找了这个既能打劫又有银子赚的活。
“这些娃娃第一次跑这么远，兴许一害怕就迷路了吧！”
“哈哈哈！”
地上斜躺着的那个汉子，嘴里叼着颗野草戏谑的说完，周边的人顿时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都他么别笑了，赶紧的招呼弟兄们起来干活，干完了找个地方烤肉喝酒。”
李章不耐烦的喊着，看到大家慢慢悠悠的又催促道:
“哥几个麻利点，人家的银子都拿了，一会麻利点。老二领人到对面山坡上，一会从上往下冲，不要活口!对了！别忘了把家伙换成燕戎弯刀!快点!”
众人见他催的急，这才一个个不情愿的翻身上马，慢慢的聚集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着:
“一群生瓜蛋子，三下五除二砍了就是，大哥咋还上劲了，还上坡冲?老子家伙一亮估计那伙半大小子就得跪!”
五里外，莫无为与前出的虎子汇合在一起。他们已经探明了前方的军情，莫无为压住了马速，轻声的对身后说:
“第九伍都有!一会有伏兵，碰上了只人衣服不认人，速战速决不要活口，都明白吗？”
“明白!”
十二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现在双方可以说是在打名牌，既然是互斩探马，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再说现在大家的战斗经历少，抓个舌头比弄死对方要难得多，不如放开手脚杀了就完了。
慢慢的，远方那两个小山丘近了，两面山坡上的人影渐渐的进入视野。莫无为渐渐的放慢了马速，缓缓接近乌轮台。
当莫无为的马头距离山坡上的人影大约百步的时候，他右手握拳一举，众兄弟顿时齐齐定在地上，没有丝毫迟疑。
他现在要做到就是等，等对手从山坡上下到他们对面，他可不会傻傻的进谷把自己的侧翼交给对手俯冲。
见他停在原地，李章也是有些意外。他看着百步外那整齐划一的十二人内心深处有丝丝的不安，一时也没有着急动手，两波人就这么远远的对视着。
他沉得住气，他对面被他唤作老二的汉子可没耐心，因为他的酒虫子上来了，想早干完了活好喝两口，见自己的老大没动，他脚尖一点马肚子催马就下了山丘。嘴里嘟囔着:
“大哥真是江湖越老胆越小，人比他们多一倍，兵比他们早三年，墨迹啥呢！”
他这一动，李章虽然心里不是很踏实，但是自己兄弟都动了，他也不能在这里看戏吧，于是他回身喊了句:
“走，下去看看，都精神着点!”
他身边一个知己的兄弟打马与他并齐马头，问道:
“怎么了大哥，哪里不对?”
李章凝视着莫无为他们边接近边说: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下面那些小子太安静了，十三骑也停的很有章法，有点邪门。”
话说着，他们两波人就在山坡下边汇合了，这二十四骑冲着莫无为他们慢慢的加速而去。
一般骑兵对冲都是七十步左右加速，十几步的时候就快到了马儿的极限，此刻马儿的冲击力是最强大的。
见对方下到了平地，莫无为也动了，他右手抬起四指指向对手，拇指紧贴手心，连续摆了三次。身后的众骑迅速的展开燕翅型冲击队形跟着他慢慢起速。
截杀莫无为的都是行伍的老兵了，在一起最少也得一年半，所以对于马速和距离的把控那是都相当纯熟了。
反观莫无为这边就有些吃亏了，他身后的弟兄甚至连距离的判断都不是太准。好在居中的楚玉堂经验丰富，早就感觉到身边这群新兵的躁动，他一边在马腹上摘下长枪，一边低声喊着: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
…………
就在他喊出三十步时，莫无为下了军令:
“摘弩!”
十二人齐刷刷俯身右手摘弩，同时右脚脚后跟压住弩桿，起身的同时就把箭矢上了弦。起身后迅速端弩瞄准。这些动作行云流水，十二人整齐的犹如一个人，把居中的楚玉堂看的脸色一变。
俯身、摘弩、压桿上弦只是用了四个呼吸，双方都在加速对方甚至还没准备抽刀。两方人马已经距离二十步了。
“射!”
随着莫无为的一声令下，十二支弩极速的喷出一篷箭矢。十二人迅速拉桿再次扣动机括，然后是再一次。
嗖!嗖!嗖!嗖!
箭矢带着劲风成扇面型覆盖而去，一波紧接着一波。
“换刀，杀!”
楚玉堂就觉得身周顿时一空，所有的人都俯身，只有他还双手持枪端坐马上，随即十二个人就恢复身形，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洪亮的喊声如炸雷般在周边响起:
“杀!~啊！”
再看对面的马队顿时有不少人中矢落马，发出一声声惨叫，随即两支马队狠狠的撞在一起。刀光闪烁，血雨飘洒，一个个对手惊呼坠马。
莫无为一刀斜肩带背劈中眼前的对手，锋利的武陵刀像切豆腐一样破开了对手胸前及腹部的皮甲，还捎走了他的半只胳膊。
一支长枪在他身后精准的从皮甲的裂缝中扎进去，随之一搅收枪拔出，带出一片搅碎的内脏。
楚玉堂毕竟是五年的老行伍，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他在莫无为的身形空隙中迅速的刺出长枪，扎中敌人，然后再次出枪、收枪。
第九伍毫无意外的凿穿了敌人的马阵，四十步后迅速分成两队，画个弧线再次聚集成阵，精准的聚集在原地踅马调转马头的楚玉堂身前，头马已经换成了牧宗坤。
楚玉堂也已经俯身把长枪挂在得胜钩鸟翅环上，顺手摘下弩机，左手拉桿边调整瞄准边催马随着马阵冲击。
一个冲锋凿阵，伏击他们的二十四个人，就剩下了不到十人。这让第九伍的小兄弟们热血沸腾，战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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