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立威之战 甲如纸
燕戎草原距离狼头山四十里的地方，游赤军第八督一百零八骑驻足远眺，脸上更是个个写着愤怒。
“咿呀！嗷嗷嗷！”
两百步外，十几匹燕戎大马正呼啸着略过，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草场。大宁骑兵的龟缩避战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奶奶的，这帮蛮夷也太嚣张了，真想上去砍了他们！”一名伍长红着眼睛愤恨的嘟囔着。
“老张，别搞事，上头给的军令是整督严密监视，不得主动挑起马战，我们出击，一旦引来大队燕戎骑兵，咱那什么应战？”身边战马上的骑兵说道。
“真真气死人！”
那个说话的伍长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地上的青草也在马蹄声中有节奏的轻颤着。
众人齐齐回头，一对身披统一皮甲的大宁轻骑整齐的向他们驰来，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七骑。因为他们的队列太整齐了，很好数六纵六横外加一个突出在前的头骑，刚好三十七骑。
三十七骑踏着整齐的马蹄缓速而来，队列整齐，马上的骑兵个个器宇轩昂，带着一股大宁军士少有的霸气。
这三十七骑让过第八督的马队，整支队伍竟然没有任何一人的目光向两边哪怕扫视一眼。头骑右手握拳高举，整个马队瞬间齐齐止步，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后面的三十六人三十六骑仿佛就是一体的。
没有了马蹄声，没有任何马嘶人叫，只有清风时不时略过草尖发出的清啸声，就这样肃然的凝视着前方。
没错，这就是第三督的那三伍人马，突前而站的正是他们年轻的督长莫无为。
一炷香以后，又有一对燕戎骑兵嘴里怪叫着，由远及近的向着这里奔来。为了显示他们的威风，这群只有二十几人的燕骑竟然嚣张的将距离拉近到了不足一百步。大宁骑兵甚至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脸上那不屑的表情。
“响箭！”
身后的牧宗坤凝视前方，左手摘弓右手在身后的箭壶里拽出一支响箭，搭箭开弓箭头斜指长空。随之右手三指一松，响箭嗖的一声直冲天空，尖啸的声音划破宁静。
叫嚣着奔向这里的燕戎骑兵的首领被这一声尖啸吸引了目光，抬头看时一个黑点正带着破风声直直的向他冲来，惊得他一提马头，战马发出一声唏律律长嘶，前蹄腾空，马身立起生生的止住前冲之势。
随之噗嗤一声，一支长箭迅猛的钉在马头前二尺的草地上，箭身尽没，徒留箭尾带着两半鹅毛在发出嗡嗡的震颤。
“马队止步！”
燕戎马队领头的乃是一个十夫长，随着他高悬的马蹄落下，身后二十多骑个个拨转马头胡乱的排在他的身后。
“好强！”
十夫长心里震惊无比，一百步的距离可以将响箭射的入土尽没，这最少也是三石之弓。而他们是奔马而来对方可以将箭定在他的马前，那对马的行进速度和箭的腾空时间把控的那是相当精准。可以说一百步之内这样射箭那是越近越难啊！
而响箭过后，莫无为等人的身后，那群大宁骑兵也是懵了。
“响箭！！！？他们不是要对燕戎骑兵宣战吧！！？”
“哼！不自量力，那可是燕戎的精骑，他们这是要找死！”
“他们难道没有得到军令不得出战吗？”
“这帮小子这是要借助咱们第八督的虎威，玩一出狐假虎威吧！”
“这要引来大队燕戎骑兵可如何是好？”
第八督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震惊的，有不屑的，更有嘲笑的。
莫无为盯着远处的燕军骑兵，开口道：
“第九伍、第二伍，跟我去班这帮杂碎送回老家！第七伍掠阵！”
“诺！”
身后的三十六人齐声高呼，气势直冲天际！
莫无为为头骑，身后二十三骑迅速前出，有序的排在他的身后，第九伍与第二伍并不是各自排列，而是间隔混列，这样才能新兵老卒相互配合。唯有牧宗坤留在原地，他有他的任务，那就是看好身后的第七伍，并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对面的十夫长也不是个无能之辈，他眼睛眯起来，伸手在腰间抽出弯刀，在手里一立，高声喊道：“胆敢挑衅咱们草原狼骑！哼哼！草原的儿郎们，让这些宁军见识一下什么叫马战！”
草原骑兵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可是最不怕的就是马战了，因为害怕的早就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了。这些年他们跟随他们的索伦族少亲王南征北战，马战打了何止数百次，马上冲锋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吃肉喝酒一样再正常不过。他们眼里没有怯懦，有的只是嗜血的疯狂。
莫无为盯着这些迅速调整好队形的燕戎骑兵，微微一催马身，高呼一声：“前边就是踏入我大宁的蛮子，弟兄们，我们怎么办！！？”
“杀！”
“杀！”
“杀！”
新兵们脸上带着兴奋，涨红了脸，大声高喊着为自己打气。
轰隆隆！轰隆隆！
二十四骑由于马踏的整齐划一，踏出的马蹄声也是成倍放大，这和对面那些狼嚎般杂乱的燕戎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速渐渐提升，二十四人身体前倾微伏在马背上随着马身起伏，人马合一，甚是整齐。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
四十步的时候，莫无为下了军令，为照顾队列里的新兵，这比他们老第九伍早了十步:
“摘弩!”
二十四人齐刷刷俯身右手摘弩，第九伍的老卒右脚脚后跟压住弩桿，起身的同时就把箭矢上了弦。起身后迅速端弩瞄准。身边的同袍新兵们则迅速起身左手拉杆上箭矢，显然不如第九伍的速度快俯身、摘弩、压桿上弦只是用了四个呼吸，双方都在加速对方甚至还没准备抽刀。两方人马已经距离二十步了。
“射!”
随着莫无为的一声令下，十二支弩极速的喷出一篷箭矢。十二人迅速拉桿再次扣动机括，然后是再一次。
嗖!嗖!嗖!嗖!
箭矢带着劲风成扇面型覆盖而去，一波紧接着一波。
三波弩箭，一轮抛射，两轮平射，密集而又迅捷。
“不好！这帮宁军不讲武德！俯身躲箭！快！快！”
十夫长久经沙场反应也是最快的一个，他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呼，一边灵活的俯身贴着马腹躲避弩箭。
“啊！”
“噗噗噗！”
身边不断有士卒中箭痛呼，让十夫长的头皮发麻。前排的士卒中的可不是一支弩箭，那是一支接着一支，有个反应稍微慢一点的士卒前胸插着七支弩箭身子向后一躺，战马屁股将他掀起抛向半空中随即坠落于地。
就如这位十夫长所说，莫无为他们真的是不讲武德，如此近的距离击发三波弩箭，这就是作弊。
“挂弩！摘矛！起！”
这一次莫无为可不再是抽刀迎敌了，而是摘下了四叔打造的马战力气精铁长矛，相较于武陵刀，精铁长矛攻击距离更远，更加有力于发挥战马的冲击力。
两军交锋时马速到达战马的巅峰，马背上的战士只需要挺起长矛，将长矛在腋下夹紧，双腿夹紧马肚子人马合一，对准敌人的胸腹迅捷的刺出，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借着马速就可以有效的杀伤敌人。
两队骑兵再次对撞在一起，第一个被自己镇住的竟是莫无为自己。
他右臂将长矛紧紧的夹在腋下，右手紧紧抓住矛杆，两骑马头相交，他一挺长矛迅速一个点刺，锋利的矛尖在电光火石之间精准的刺在燕戎骑兵的皮制胸甲和腹甲结合处。
五指传来的震动让莫无为瞬间变了脸色！
因为太顺滑了，手掌几乎是没有遇到太大的反冲力。矛尖如同点在窗棂纸上，摧枯拉朽的没入，太锋利了！
眼见矛杆还在借着马匹的前冲进入敌人的身体，他赶忙向左一探身，右手借势侧挑将敌骑甩了出去。
怎会如此锋利！
就在他心里震惊的时候，左边的那个第二伍的新兵因为是首次杀敌，对于长矛落点没把控好，一矛刺在了对方的厚皮甲上，这让他有些慌张，他为了弥补，身体一个前倾右臂狠狠的发力。
噗嗤！
对方厚重的牛皮胸甲并没做出多少防护，长矛竟然连同那人的胸骨都崩断，矛尖透体而出。握矛的右手终于遇到了障碍，那是握把之处的手到了敌人的胸甲前。
新兵手忙脚乱想要抽回长矛，可是敌人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却一下和他来了个面对面，随后就是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脸上。
莫无为眼角的余光扫过，他右手挺矛扎进下一个敌人的身体。马上一个探身左手一把薅住了被贯穿的燕骑，一个回身左手拉这尸体甩出，右手借势挑飞了自己的对手。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即给那新兵清空了矛，也把自己眼前的敌人干掉，这让剩下为数不多的燕骑肝胆俱裂，下意识的躲避着他的马头。
尸体被拉走，新兵下意识的拉回了长矛，就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燕军目睹了自己同族的惨状，发狠的冲着他挥出了弯刀。
“咿呀！嗷嗷嗷！”
两百步外，十几匹燕戎大马正呼啸着略过，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草场。大宁骑兵的龟缩避战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奶奶的，这帮蛮夷也太嚣张了，真想上去砍了他们！”一名伍长红着眼睛愤恨的嘟囔着。
“老张，别搞事，上头给的军令是整督严密监视，不得主动挑起马战，我们出击，一旦引来大队燕戎骑兵，咱那什么应战？”身边战马上的骑兵说道。
“真真气死人！”
那个说话的伍长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地上的青草也在马蹄声中有节奏的轻颤着。
众人齐齐回头，一对身披统一皮甲的大宁轻骑整齐的向他们驰来，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七骑。因为他们的队列太整齐了，很好数六纵六横外加一个突出在前的头骑，刚好三十七骑。
三十七骑踏着整齐的马蹄缓速而来，队列整齐，马上的骑兵个个器宇轩昂，带着一股大宁军士少有的霸气。
这三十七骑让过第八督的马队，整支队伍竟然没有任何一人的目光向两边哪怕扫视一眼。头骑右手握拳高举，整个马队瞬间齐齐止步，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后面的三十六人三十六骑仿佛就是一体的。
没有了马蹄声，没有任何马嘶人叫，只有清风时不时略过草尖发出的清啸声，就这样肃然的凝视着前方。
没错，这就是第三督的那三伍人马，突前而站的正是他们年轻的督长莫无为。
一炷香以后，又有一对燕戎骑兵嘴里怪叫着，由远及近的向着这里奔来。为了显示他们的威风，这群只有二十几人的燕骑竟然嚣张的将距离拉近到了不足一百步。大宁骑兵甚至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脸上那不屑的表情。
“响箭！”
身后的牧宗坤凝视前方，左手摘弓右手在身后的箭壶里拽出一支响箭，搭箭开弓箭头斜指长空。随之右手三指一松，响箭嗖的一声直冲天空，尖啸的声音划破宁静。
叫嚣着奔向这里的燕戎骑兵的首领被这一声尖啸吸引了目光，抬头看时一个黑点正带着破风声直直的向他冲来，惊得他一提马头，战马发出一声唏律律长嘶，前蹄腾空，马身立起生生的止住前冲之势。
随之噗嗤一声，一支长箭迅猛的钉在马头前二尺的草地上，箭身尽没，徒留箭尾带着两半鹅毛在发出嗡嗡的震颤。
“马队止步！”
燕戎马队领头的乃是一个十夫长，随着他高悬的马蹄落下，身后二十多骑个个拨转马头胡乱的排在他的身后。
“好强！”
十夫长心里震惊无比，一百步的距离可以将响箭射的入土尽没，这最少也是三石之弓。而他们是奔马而来对方可以将箭定在他的马前，那对马的行进速度和箭的腾空时间把控的那是相当精准。可以说一百步之内这样射箭那是越近越难啊！
而响箭过后，莫无为等人的身后，那群大宁骑兵也是懵了。
“响箭！！！？他们不是要对燕戎骑兵宣战吧！！？”
“哼！不自量力，那可是燕戎的精骑，他们这是要找死！”
“他们难道没有得到军令不得出战吗？”
“这帮小子这是要借助咱们第八督的虎威，玩一出狐假虎威吧！”
“这要引来大队燕戎骑兵可如何是好？”
第八督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震惊的，有不屑的，更有嘲笑的。
莫无为盯着远处的燕军骑兵，开口道：
“第九伍、第二伍，跟我去班这帮杂碎送回老家！第七伍掠阵！”
“诺！”
身后的三十六人齐声高呼，气势直冲天际！
莫无为为头骑，身后二十三骑迅速前出，有序的排在他的身后，第九伍与第二伍并不是各自排列，而是间隔混列，这样才能新兵老卒相互配合。唯有牧宗坤留在原地，他有他的任务，那就是看好身后的第七伍，并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对面的十夫长也不是个无能之辈，他眼睛眯起来，伸手在腰间抽出弯刀，在手里一立，高声喊道：“胆敢挑衅咱们草原狼骑！哼哼！草原的儿郎们，让这些宁军见识一下什么叫马战！”
草原骑兵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可是最不怕的就是马战了，因为害怕的早就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了。这些年他们跟随他们的索伦族少亲王南征北战，马战打了何止数百次，马上冲锋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吃肉喝酒一样再正常不过。他们眼里没有怯懦，有的只是嗜血的疯狂。
莫无为盯着这些迅速调整好队形的燕戎骑兵，微微一催马身，高呼一声：“前边就是踏入我大宁的蛮子，弟兄们，我们怎么办！！？”
“杀！”
“杀！”
“杀！”
新兵们脸上带着兴奋，涨红了脸，大声高喊着为自己打气。
轰隆隆！轰隆隆！
二十四骑由于马踏的整齐划一，踏出的马蹄声也是成倍放大，这和对面那些狼嚎般杂乱的燕戎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速渐渐提升，二十四人身体前倾微伏在马背上随着马身起伏，人马合一，甚是整齐。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
四十步的时候，莫无为下了军令，为照顾队列里的新兵，这比他们老第九伍早了十步:
“摘弩!”
二十四人齐刷刷俯身右手摘弩，第九伍的老卒右脚脚后跟压住弩桿，起身的同时就把箭矢上了弦。起身后迅速端弩瞄准。身边的同袍新兵们则迅速起身左手拉杆上箭矢，显然不如第九伍的速度快俯身、摘弩、压桿上弦只是用了四个呼吸，双方都在加速对方甚至还没准备抽刀。两方人马已经距离二十步了。
“射!”
随着莫无为的一声令下，十二支弩极速的喷出一篷箭矢。十二人迅速拉桿再次扣动机括，然后是再一次。
嗖!嗖!嗖!嗖!
箭矢带着劲风成扇面型覆盖而去，一波紧接着一波。
三波弩箭，一轮抛射，两轮平射，密集而又迅捷。
“不好！这帮宁军不讲武德！俯身躲箭！快！快！”
十夫长久经沙场反应也是最快的一个，他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呼，一边灵活的俯身贴着马腹躲避弩箭。
“啊！”
“噗噗噗！”
身边不断有士卒中箭痛呼，让十夫长的头皮发麻。前排的士卒中的可不是一支弩箭，那是一支接着一支，有个反应稍微慢一点的士卒前胸插着七支弩箭身子向后一躺，战马屁股将他掀起抛向半空中随即坠落于地。
就如这位十夫长所说，莫无为他们真的是不讲武德，如此近的距离击发三波弩箭，这就是作弊。
“挂弩！摘矛！起！”
这一次莫无为可不再是抽刀迎敌了，而是摘下了四叔打造的马战力气精铁长矛，相较于武陵刀，精铁长矛攻击距离更远，更加有力于发挥战马的冲击力。
两军交锋时马速到达战马的巅峰，马背上的战士只需要挺起长矛，将长矛在腋下夹紧，双腿夹紧马肚子人马合一，对准敌人的胸腹迅捷的刺出，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借着马速就可以有效的杀伤敌人。
两队骑兵再次对撞在一起，第一个被自己镇住的竟是莫无为自己。
他右臂将长矛紧紧的夹在腋下，右手紧紧抓住矛杆，两骑马头相交，他一挺长矛迅速一个点刺，锋利的矛尖在电光火石之间精准的刺在燕戎骑兵的皮制胸甲和腹甲结合处。
五指传来的震动让莫无为瞬间变了脸色！
因为太顺滑了，手掌几乎是没有遇到太大的反冲力。矛尖如同点在窗棂纸上，摧枯拉朽的没入，太锋利了！
眼见矛杆还在借着马匹的前冲进入敌人的身体，他赶忙向左一探身，右手借势侧挑将敌骑甩了出去。
怎会如此锋利！
就在他心里震惊的时候，左边的那个第二伍的新兵因为是首次杀敌，对于长矛落点没把控好，一矛刺在了对方的厚皮甲上，这让他有些慌张，他为了弥补，身体一个前倾右臂狠狠的发力。
噗嗤！
对方厚重的牛皮胸甲并没做出多少防护，长矛竟然连同那人的胸骨都崩断，矛尖透体而出。握矛的右手终于遇到了障碍，那是握把之处的手到了敌人的胸甲前。
新兵手忙脚乱想要抽回长矛，可是敌人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却一下和他来了个面对面，随后就是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脸上。
莫无为眼角的余光扫过，他右手挺矛扎进下一个敌人的身体。马上一个探身左手一把薅住了被贯穿的燕骑，一个回身左手拉这尸体甩出，右手借势挑飞了自己的对手。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即给那新兵清空了矛，也把自己眼前的敌人干掉，这让剩下为数不多的燕骑肝胆俱裂，下意识的躲避着他的马头。
尸体被拉走，新兵下意识的拉回了长矛，就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燕军目睹了自己同族的惨状，发狠的冲着他挥出了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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