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草原轮战 兵变卒
百步外，莫无为对着混编好的队伍笑着说：
“兄弟们，看好对面那是你们的军功，尤其是第七伍的兄弟们，你们可得下手快一点，第九伍的这些老油条抢功劳那可是有一手的，不能给他们机会啊！”
“哈哈哈哈！”
莫无为的话让新兵们瞬间有了画面感，紧张的气氛让他一句话就化解了，新兵们个个盯紧了百步外的燕戎骑兵，就像一头头凶恶的狼盯着绵羊。
牧宗坤摇摇头，他可是没有莫无为的蛊惑人心的本事，他轻催战马，吆喝一声：
“第九伍，第七伍，跟着我，杀！”
依然是老卒们在报着距离：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
同样是快弩连射，第一波打掉敌人的精气神。
当宁军士卒将手里的长矛挺起来的时候，燕戎骑兵才刚骂骂咧咧的从马肚子旁边起身。迎接他们的是闪着寒光的锋利矛尖。
有了上一战的经验，第九伍的老卒们这次没有发力太狠，他们只是将枪尖刺进敌人的心脏随即一个颤矛就抽回长矛瞄准下一个对手了。
新兵也是有样学样，当他们干翻第一个对手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了怯懦，有的只是豪情万丈。尤其是杀神一样的牧宗虎把三个燕戎骑兵串了糖葫芦，这给几方新兵的鼓舞那可是巨大的。
那意思看见了吗？这群燕戎兵就是这种货色，一矛能串好几个！
这次的战斗比上次更快，一个冲击就结束了，第七伍毕竟是刚刚见证了一场屠杀，这让他们对燕戎的畏惧去了一半，再加上第九伍对手里的长矛的运用愈发纯熟，那还能让敌人吊着命再来一次吗？
原本正常不过的战斗后，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
第七伍的新兵在对冲过后，毫无保留的执行了莫无为的军令，他们麻利的跳下战马，抽出武陵刀第一时间收割着敌人的头颅，盘剥着敌人的一切资源，那熟练的劲头比之第九伍都不遑多让！！
这回轮到第九伍的老弟兄们震惊了，牧宗虎第一个不愿意了，他一个平沙落虎飞一样的冲上去，边充边喊：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哎呀！我的弯刀！俺的皮甲！那小子你怎么连皮靴子也扒拉呀！”
这回没有人吐了！
牧宗坤看看莫无为，以手扶额！
莫无为看看牧宗坤，斜视天空，镇定异常，只是双肩微微抖动，腮帮子微微鼓起，分明在努力憋笑中。
不消一刻，在众人哄抢下战场打扫完毕。莫无为手疾眼快一把把正在和一个新兵拉扯的牧宗虎拉到一边，随手就给他一个爆栗，笑骂道:
“虎子，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吗？现在咱们九个伍都是一家人，抢什么！让第八督的人看笑话！”
牧宗虎揉揉头上让莫无为敲出的“犄角”，听莫无为这样一说，眉毛一立，冲着离他最近的第八督几个伍长吼叫道:
“看什么看！眼馋了吧！眼馋也没用，自己缴获去！哼！”
他本就五大三粗，说话就像一口老钟瓮声瓮气，这一吼带着自己被莫无为敲出“犄角”的怒气，瞬间就把几个伍长吓到了。
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牧宗虎刚刚斩敌，杀气加身，又一身的血迹，那气势甚是骇人。他们张张嘴却啥也没有敢说。只是默默地领着自己的手下向一边退去。
反驳？开玩笑，现在这些第三督的人就是杀神。再者，别看这些人现在你争我抢，一旦有人惹他们那就是捅了马蜂窝。单看他们刚才的配合就知道这些人肯定很团结，不然不会二十四人行动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
莫无为一看牧宗虎的样子，再看看那些第八督的伍长，手一拍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战利品堆积在一起，跑远的燕戎马匹也被圈了回来，牧宗坤看向莫无为问道：
“督长，还要杀一波吗？”
有第八督的人在，牧宗坤还是很恭敬的用了官称，不能让外人说他们第三督目无官长军纪混乱不是。
莫无为看了看天色，随即回道:
“让第二、第七伍混编独立杀一波，但是你要长弓准备，不能放跑一个，要不然燕人得了消息，咱以后可就没法练兵了！”
“诺！”
牧宗坤也是老卒，稍一琢磨就明白莫无为的意思了，他们要的是练兵，如果燕戎有了准备每次出动上百人那就没有练兵的机会了。
军令传下去，不消一刻第二、第七伍就将马队阵列列摆整齐，莫无为一夹马肚来到众人面前，他放缓马速，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庞，大声说道:
“下面一战也许会有人死去，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不怕！”
众人的回答也是清晰响亮，两阵的厮杀给了他们震撼，同样也打出了士气。
莫无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燕翅冲阵，头马和两翼必须是伍长和老卒，就算是要死人，死的也是当官的!”
二十四骑队列迅速有九骑出列将外侧的新兵替换，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怨。
莫无为将声音提高语速放慢，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第三督立个规矩!”
莫无为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大声说:
“那就是逢死战，军阶高者当先！逢恶战，老卒当先！都明白吗？”
“明白！”
众人的回答一口同声，不是二十四人而是三十六人，他们对莫无为的话是信服的，尤其是第九伍的老卒，因为莫无为在之前的对战中那可都是身先士卒，每战都是冲在前面的。
这边的一切让第八督观看的士卒唏嘘不已，新兵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那些伍长们反倒是把脸扭过去不再关注。
宁军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老兵欺负新兵，每战官长们都是在中间指挥的，哪有身先士卒的。
莫无为的军规怎能不让他们羡慕！
羡慕那些被选进第三督的新兵，羡慕他们的团结，要是自己也是他们的人得多好。
没有等多长时间，燕戎第三波的巡马斥候就到了。由于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对于宁军第三督的战力一无所知，仍旧骄傲的叫嚣着在这队人马面前放慢马速，挥舞弯刀。
当牧宗坤将一支响箭钉在他们马前的时候，瞬间就激齐了他们的怒火。
大宁的骑兵胆敢挑衅草原骑兵!?活腻了！?那还能忍，杀了他们！
一时间，燕戎二十几骑愤怒的冲向这些让他们不爽的宁军，马战一触即发！
战起！
战束！
收缴战利！
时间和上一阵差不多，只是这一次有个伍长受伤了，他为了去救一个被燕戎十夫长突袭的新兵而冒死用后背挡了一刀，幸亏莫家皮甲皮实，伤势不重。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
“拉上战利品！回营!”
目的达到，莫无为大手一挥就带着这些脸上还有兴奋的骑兵们回营去了。
当走过第八督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新兵都有意无意的在马背上挺了挺胸脯，略带骄傲的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掠过去。
三阵三胜，伤一人，斩敌七十一人，缴获若干！小胜！
第三督新兵蜕变成老卒的过程还在不断的上演，兵变卒一字之变变出来的是冲天的士气！更是每个士兵眼里的杀气!
燕戎与大宁虽未直接开战，但是自从莫无为带领第九伍夜摊敌营以后，燕戎王爷就当机立断变暗为明，大肆在国内调拨辎重，同时也剪除了大宁的探骑。
他让自己的斥候每日巡视既要打压大宁的窥探，又想在进攻之前寻机蚕食宁军为数不多的骑兵，尤其是大宁游赤军，这可是驻军的眼睛和耳朵。
军令一下，前两天燕军还是频频得手，他们仗着马术精湛骑兵勇猛，已经斩杀接近两百宁军骑兵还将宁军的斥候压缩在距离宁军大营四十里的范围。
被打的失去士气的宁军也是无力再战，远远的看见燕戎骑兵就策马逃遁，蓝旗之争彻底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燕军一边。
可惜的是皇子皇甫沐云接手指挥权以后就不再让斥候小股出动，甚至严令不得前探超出四十里，每次出动不少于一督，也就是一百零八骑，这让燕戎骑兵不敢大规模开战，一旦引发大战，他们的部署就要被打破。
不是打不过宁军骑兵，而是一旦将宁军一营人马歼灭，那就彻底暴露了他们的实力。军报报至上京皇庭，一次对战上千人的损失会让大宁皇帝下决心调派大批援军来边关，那样突袭就变成强攻，得不偿失。
“兄弟们，看好对面那是你们的军功，尤其是第七伍的兄弟们，你们可得下手快一点，第九伍的这些老油条抢功劳那可是有一手的，不能给他们机会啊！”
“哈哈哈哈！”
莫无为的话让新兵们瞬间有了画面感，紧张的气氛让他一句话就化解了，新兵们个个盯紧了百步外的燕戎骑兵，就像一头头凶恶的狼盯着绵羊。
牧宗坤摇摇头，他可是没有莫无为的蛊惑人心的本事，他轻催战马，吆喝一声：
“第九伍，第七伍，跟着我，杀！”
依然是老卒们在报着距离：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
同样是快弩连射，第一波打掉敌人的精气神。
当宁军士卒将手里的长矛挺起来的时候，燕戎骑兵才刚骂骂咧咧的从马肚子旁边起身。迎接他们的是闪着寒光的锋利矛尖。
有了上一战的经验，第九伍的老卒们这次没有发力太狠，他们只是将枪尖刺进敌人的心脏随即一个颤矛就抽回长矛瞄准下一个对手了。
新兵也是有样学样，当他们干翻第一个对手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了怯懦，有的只是豪情万丈。尤其是杀神一样的牧宗虎把三个燕戎骑兵串了糖葫芦，这给几方新兵的鼓舞那可是巨大的。
那意思看见了吗？这群燕戎兵就是这种货色，一矛能串好几个！
这次的战斗比上次更快，一个冲击就结束了，第七伍毕竟是刚刚见证了一场屠杀，这让他们对燕戎的畏惧去了一半，再加上第九伍对手里的长矛的运用愈发纯熟，那还能让敌人吊着命再来一次吗？
原本正常不过的战斗后，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
第七伍的新兵在对冲过后，毫无保留的执行了莫无为的军令，他们麻利的跳下战马，抽出武陵刀第一时间收割着敌人的头颅，盘剥着敌人的一切资源，那熟练的劲头比之第九伍都不遑多让！！
这回轮到第九伍的老弟兄们震惊了，牧宗虎第一个不愿意了，他一个平沙落虎飞一样的冲上去，边充边喊：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哎呀！我的弯刀！俺的皮甲！那小子你怎么连皮靴子也扒拉呀！”
这回没有人吐了！
牧宗坤看看莫无为，以手扶额！
莫无为看看牧宗坤，斜视天空，镇定异常，只是双肩微微抖动，腮帮子微微鼓起，分明在努力憋笑中。
不消一刻，在众人哄抢下战场打扫完毕。莫无为手疾眼快一把把正在和一个新兵拉扯的牧宗虎拉到一边，随手就给他一个爆栗，笑骂道:
“虎子，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吗？现在咱们九个伍都是一家人，抢什么！让第八督的人看笑话！”
牧宗虎揉揉头上让莫无为敲出的“犄角”，听莫无为这样一说，眉毛一立，冲着离他最近的第八督几个伍长吼叫道:
“看什么看！眼馋了吧！眼馋也没用，自己缴获去！哼！”
他本就五大三粗，说话就像一口老钟瓮声瓮气，这一吼带着自己被莫无为敲出“犄角”的怒气，瞬间就把几个伍长吓到了。
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牧宗虎刚刚斩敌，杀气加身，又一身的血迹，那气势甚是骇人。他们张张嘴却啥也没有敢说。只是默默地领着自己的手下向一边退去。
反驳？开玩笑，现在这些第三督的人就是杀神。再者，别看这些人现在你争我抢，一旦有人惹他们那就是捅了马蜂窝。单看他们刚才的配合就知道这些人肯定很团结，不然不会二十四人行动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
莫无为一看牧宗虎的样子，再看看那些第八督的伍长，手一拍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战利品堆积在一起，跑远的燕戎马匹也被圈了回来，牧宗坤看向莫无为问道：
“督长，还要杀一波吗？”
有第八督的人在，牧宗坤还是很恭敬的用了官称，不能让外人说他们第三督目无官长军纪混乱不是。
莫无为看了看天色，随即回道:
“让第二、第七伍混编独立杀一波，但是你要长弓准备，不能放跑一个，要不然燕人得了消息，咱以后可就没法练兵了！”
“诺！”
牧宗坤也是老卒，稍一琢磨就明白莫无为的意思了，他们要的是练兵，如果燕戎有了准备每次出动上百人那就没有练兵的机会了。
军令传下去，不消一刻第二、第七伍就将马队阵列列摆整齐，莫无为一夹马肚来到众人面前，他放缓马速，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庞，大声说道:
“下面一战也许会有人死去，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不怕！”
众人的回答也是清晰响亮，两阵的厮杀给了他们震撼，同样也打出了士气。
莫无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燕翅冲阵，头马和两翼必须是伍长和老卒，就算是要死人，死的也是当官的!”
二十四骑队列迅速有九骑出列将外侧的新兵替换，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怨。
莫无为将声音提高语速放慢，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第三督立个规矩!”
莫无为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大声说:
“那就是逢死战，军阶高者当先！逢恶战，老卒当先！都明白吗？”
“明白！”
众人的回答一口同声，不是二十四人而是三十六人，他们对莫无为的话是信服的，尤其是第九伍的老卒，因为莫无为在之前的对战中那可都是身先士卒，每战都是冲在前面的。
这边的一切让第八督观看的士卒唏嘘不已，新兵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那些伍长们反倒是把脸扭过去不再关注。
宁军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老兵欺负新兵，每战官长们都是在中间指挥的，哪有身先士卒的。
莫无为的军规怎能不让他们羡慕！
羡慕那些被选进第三督的新兵，羡慕他们的团结，要是自己也是他们的人得多好。
没有等多长时间，燕戎第三波的巡马斥候就到了。由于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对于宁军第三督的战力一无所知，仍旧骄傲的叫嚣着在这队人马面前放慢马速，挥舞弯刀。
当牧宗坤将一支响箭钉在他们马前的时候，瞬间就激齐了他们的怒火。
大宁的骑兵胆敢挑衅草原骑兵!?活腻了！?那还能忍，杀了他们！
一时间，燕戎二十几骑愤怒的冲向这些让他们不爽的宁军，马战一触即发！
战起！
战束！
收缴战利！
时间和上一阵差不多，只是这一次有个伍长受伤了，他为了去救一个被燕戎十夫长突袭的新兵而冒死用后背挡了一刀，幸亏莫家皮甲皮实，伤势不重。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
“拉上战利品！回营!”
目的达到，莫无为大手一挥就带着这些脸上还有兴奋的骑兵们回营去了。
当走过第八督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新兵都有意无意的在马背上挺了挺胸脯，略带骄傲的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掠过去。
三阵三胜，伤一人，斩敌七十一人，缴获若干！小胜！
第三督新兵蜕变成老卒的过程还在不断的上演，兵变卒一字之变变出来的是冲天的士气！更是每个士兵眼里的杀气!
燕戎与大宁虽未直接开战，但是自从莫无为带领第九伍夜摊敌营以后，燕戎王爷就当机立断变暗为明，大肆在国内调拨辎重，同时也剪除了大宁的探骑。
他让自己的斥候每日巡视既要打压大宁的窥探，又想在进攻之前寻机蚕食宁军为数不多的骑兵，尤其是大宁游赤军，这可是驻军的眼睛和耳朵。
军令一下，前两天燕军还是频频得手，他们仗着马术精湛骑兵勇猛，已经斩杀接近两百宁军骑兵还将宁军的斥候压缩在距离宁军大营四十里的范围。
被打的失去士气的宁军也是无力再战，远远的看见燕戎骑兵就策马逃遁，蓝旗之争彻底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燕军一边。
可惜的是皇子皇甫沐云接手指挥权以后就不再让斥候小股出动，甚至严令不得前探超出四十里，每次出动不少于一督，也就是一百零八骑，这让燕戎骑兵不敢大规模开战，一旦引发大战，他们的部署就要被打破。
不是打不过宁军骑兵，而是一旦将宁军一营人马歼灭，那就彻底暴露了他们的实力。军报报至上京皇庭，一次对战上千人的损失会让大宁皇帝下决心调派大批援军来边关，那样突袭就变成强攻，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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