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临阵逃脱 杀得好
楚玉堂这是对这位能打仗也能惹事的小兄弟无语了。这才几日就得罪了王家和刘家，他是真没把这四大家族的人当回事，他决定劝劝莫无为。
“哎！虽说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杀个十次也不为过，可是这两人的背后可都是传承了多少代的大家族，他们若是记恨与你，恐怕你日后的路会走的万分艰难了！”
莫无为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是为了他好，自由行走江湖的他从来没有什么大家族高高在上的感觉，做杀手的时候死在他手里的贵族、贪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要是罪大恶极的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是他的杀手爷爷告诉他的道理，他一直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
后山没了威胁，前山在六皇子带领亲兵卫队加入后，整个守城的士卒士气高涨，再加上朱玉城调动得当，很快就把燕戎的攻击打了下去。
上京城，武亲王府邸。
灯火初上，武亲王正在书房看着手下的飞鸽传书，下手一个锦衣汉子垂手站立沉默不语。
靖元二十八年，七月十九，卯时。燕军如常犯我狼头四关。战至辰时，后山火起，燕之蓝底金虎旗精锐尽出，动兵六万有余，攻城器械尽出，燕之箭楼尤为强势，八牛弩与我大宁无二！守将游斥第三督莫公无为亲上城头，勇猛异常，连退两攻后皇子亲至，退敌坚守。
巳时，后山有敌袭，破甲李勇阻之前路，游斥三督楚公玉堂封之后路。共战三刻，大胜！来袭之敌八百皆殆。
巳时五刻，西南遇袭，山鬼守将王强不战而逃，燕两百余兵深入遇三督楚公玉堂阻之。三督督长，莫公无为循声而至怒斩王强，拢山鬼溃军共击。燕两百余皆斩。
此役，莫公无为、朱公玉堂统帅之能尽显，前后斩敌约陆千，自损千余。狼头据守三日应无大碍。
作为统兵之帅，武亲王看着军报很是意外，他的目光停在一个名字的上面，嘴里念念有词：
“莫无为......莫...无为？硬悍强敌，破奇兵偷袭，能战能谋，此子不凡啊！”
他随手把战报递给那个垂手而立的锦衣汉子，说：
“老福啊！，你也看看！”
唤作老福的人躬身接过战报，展开仔细的看着，看完之后近前将战报放在了武亲王的书案上，问道：
“王爷，这个朱玉成属下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多年前在幽州罗将军手下听差，后来在守黑水关时立下战功被升迁之狼头山。此人善守性格沉稳，是不是六皇子启用他做了大将？”
武亲王一手拿着战报，另一支手摇了摇，轻声说道：
“朱玉成这个人虽然善守但是却未必能预料敌人的迂回偷袭，这场仗一定是另有高人。诸如严正之辈是没有此等才能的！至于小六吗？这个小滑头最像他老子，估计现在就是前边的将领缺啥给啥，坚决不插手军务！”
“那么说，这个叫莫无为的后生，就有些可怕了？这一仗燕军恐怕势头大减，别看狼头山目前的守军只有五千，损失一千五百，可战之兵尚有三千多人，且粮草充足，怕是守到援军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武亲王起身把手里的战报在烛台上点燃，目光凝视着火光，似是回答老福又似是在喃喃自语道：
“太子这性格恐怕是不会容得下有人越俎代庖，也不知这援军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哎！”
战报燃尽他抬起头，脸上明显的带出一丝忧虑，摇摇头对着老福说：
“老福啊！飞鸽传书咱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搞到这个莫无为所有的一切履历，还有必要时将他给本王保下来！！”
老福显然是没想到王爷会动用自己的人保一个无名小卒，他微微一愣，随机才抱拳答应，退出了书房。
狼头山，宁军中军大帐
由于今天的打了胜仗，大帐里的气氛十分愉快，严正正和六皇子谈着今日战事，时不时的会有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朱玉成则是和几位将官在地图上复刻着今日的排兵布阵，显然这场胜仗让众将的心气很足。
严正看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就轻咳几声，很快大帐里就安静下来。
严正扫视了一下众将，对着朱玉成说道：
“朱将军，说说今日之战的战况吧！”
朱玉成起身一抱拳，他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开战至午时的战斗，午后燕军换回常规攻城他就一笔带过了。他是个严谨的人，着重的报了一下几方的战损：
“守山营此战建制尚全，减员两成，战死两百三十七人，重伤三十一人，轻伤未计。游赤军没有伤亡，第三督在堵住西南小道时轻伤七人，其他无碍。破甲营李勇部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山鬼营.........额！..........”
严正看到朱玉成说话吞吞吐吐，摆摆手，随口说道：
“但说无妨！”
“额！这........山鬼营吗!这个.......”
严正的话很随意，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让朱玉成稍显犹豫了，毕竟这一营主帅可是被莫无为一刀砍了头颅，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六皇子也听出了不对，他停下了正要端起茶水的手，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王将军这个时候还没来，想是还有军务为忙完，朱将军不必等待，但说无妨！”
军务为忙完！！？
恐怕是这辈子也忙不完喽！
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这一个临阵逃脱，一个善斩大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朱玉成一咬牙，语气坚决的说：
“山鬼营突遭袭击，主将不战而逃致使.......致使.......全营损失过半！”
话音一落，严正的茶杯登时坠地，啪的一声碎成几半，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六皇子捏着茶杯的手也气得不住的颤抖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异常，强压着怒火将茶杯放下，问道：
“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这种军情末将怎敢妄报！”
严正指着朱玉成，那根手指都气得发颤，他愤怒至极，毕竟他是主帅，手下出了不战而逃的主将，他也是要被牵连的，他怎能不暴怒：
“那...那...那....王强现在何处！！？”
这种情况朱玉成只好如实回答：
“王强那厮裹挟着几百山鬼营溃兵在逃跑途中被莫督长撞见，莫督长一刀斩了他的头颅，领着溃兵汇合游斥军第三伍全歼了偷袭之敌！王强的头颅坠落山下，尸身弃于乱军之中无处可循！”
“啊！怎会如此！”
严正听完一屁股坐在了将椅上，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一时间竟失了神，心道：
“这叫什么事！自己手下的主将临阵逃脱，还特么领着一群士卒逃！
自己手下的督长越级砍了上官的脑壳，还弄了个死无全尸！
这......这.....这俩货还都是自己手下。哎！苦也！”
六皇子倒是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出了，他稳住心神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在牙缝里寄出几个字：
“杀得好！！”
严正的脑瓜子嗡嗡直响，心道：
“你当然觉得杀得好了，如此有勇有谋的人杀了王家的子嗣，那要是归到你的帐下，那你六皇子还不如虎添翼了！可我怎么才能躲过这王家的滔天怒火啊！”
大帐里原本因为今日胜仗的愉快气氛瞬间化为乌有，几个将领均是不再言语，一时间整个军帐变得落针可闻。
许久还是六皇子打破了气氛，他靠在帅椅上，悠悠的说：
“朱将军，本王认为这个王强身居要职，大战来临却不战而逃，死有余辜！莫督长形势所迫，斩杀与他并无过错！此时暂且掀过，先说军情！”
这一番话让朱玉成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稳定一下心情继续讲着军情。
“此战沉重打击了燕军的气势，也成功瓦解了他们的阴谋，末将感觉燕军除了一战打破赤楼关再无他法。”
“那我们是否可以守住！？又可以守住几日！?”
“以现在关上的情况，我军将士以完全适应了当下战局，守城之兵称之为老卒也不为过。莫督长在这几次的退兵中已经将全套的应对之策完全演练成型，如无大变故，不会出现溃败的现象。更何况，莫督长已经将咱们得救治伤病事宜理顺，现在只要不是死在当场的士卒，只要进了伤兵营，我们的郎中就能把他的命保住！轻伤着当日就可以救治再上战场！”
能消弭善杀长官之罪的只有军功，这也是朱玉成为什么不断地给莫无为积攒军功的原因。
“我们粮草充足，箭矢、猛火油尚可抵御燕军满负荷攻击三天，如是像今日午后的强度我军可抵御五日。”
朱玉成不亏是守城之将，他的将精细与谨慎完全体现出来。对于粮草补给、战法战术、伤病救治他全部都是滔滔讲来，让在座的将领均能心中有数。
一番讲述后，他也讲出了自己的担忧，当然事情的起因就在此回到山鬼营的方向了，他说：
“当下各营均井井有条，当然除了山鬼营。山鬼营主将已死，副将死在乱军中，现在整营尚存不足一半人马，可说是无兵无将，还请严帅早做调整！”
严正与皇甫沐云两人相互对视，严正直接挥挥手说道：
“朱将军，既然那王强已死，这山鬼营就由你全全处理吧！”
“诺！”
朱玉成拱手作答。
六皇子则见无事可论他起身道：
“众将官，本皇子以接到京城密报，我皇兄已于前日自上京出发前来支援，陇南八千精骑最迟后日将至，豫王殿下的两万援兵也不日将至。众将官我们只需坚守三日，援兵必至！各自回营准备去吧！”
“哎！虽说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杀个十次也不为过，可是这两人的背后可都是传承了多少代的大家族，他们若是记恨与你，恐怕你日后的路会走的万分艰难了！”
莫无为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是为了他好，自由行走江湖的他从来没有什么大家族高高在上的感觉，做杀手的时候死在他手里的贵族、贪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要是罪大恶极的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是他的杀手爷爷告诉他的道理，他一直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
后山没了威胁，前山在六皇子带领亲兵卫队加入后，整个守城的士卒士气高涨，再加上朱玉城调动得当，很快就把燕戎的攻击打了下去。
上京城，武亲王府邸。
灯火初上，武亲王正在书房看着手下的飞鸽传书，下手一个锦衣汉子垂手站立沉默不语。
靖元二十八年，七月十九，卯时。燕军如常犯我狼头四关。战至辰时，后山火起，燕之蓝底金虎旗精锐尽出，动兵六万有余，攻城器械尽出，燕之箭楼尤为强势，八牛弩与我大宁无二！守将游斥第三督莫公无为亲上城头，勇猛异常，连退两攻后皇子亲至，退敌坚守。
巳时，后山有敌袭，破甲李勇阻之前路，游斥三督楚公玉堂封之后路。共战三刻，大胜！来袭之敌八百皆殆。
巳时五刻，西南遇袭，山鬼守将王强不战而逃，燕两百余兵深入遇三督楚公玉堂阻之。三督督长，莫公无为循声而至怒斩王强，拢山鬼溃军共击。燕两百余皆斩。
此役，莫公无为、朱公玉堂统帅之能尽显，前后斩敌约陆千，自损千余。狼头据守三日应无大碍。
作为统兵之帅，武亲王看着军报很是意外，他的目光停在一个名字的上面，嘴里念念有词：
“莫无为......莫...无为？硬悍强敌，破奇兵偷袭，能战能谋，此子不凡啊！”
他随手把战报递给那个垂手而立的锦衣汉子，说：
“老福啊！，你也看看！”
唤作老福的人躬身接过战报，展开仔细的看着，看完之后近前将战报放在了武亲王的书案上，问道：
“王爷，这个朱玉成属下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多年前在幽州罗将军手下听差，后来在守黑水关时立下战功被升迁之狼头山。此人善守性格沉稳，是不是六皇子启用他做了大将？”
武亲王一手拿着战报，另一支手摇了摇，轻声说道：
“朱玉成这个人虽然善守但是却未必能预料敌人的迂回偷袭，这场仗一定是另有高人。诸如严正之辈是没有此等才能的！至于小六吗？这个小滑头最像他老子，估计现在就是前边的将领缺啥给啥，坚决不插手军务！”
“那么说，这个叫莫无为的后生，就有些可怕了？这一仗燕军恐怕势头大减，别看狼头山目前的守军只有五千，损失一千五百，可战之兵尚有三千多人，且粮草充足，怕是守到援军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武亲王起身把手里的战报在烛台上点燃，目光凝视着火光，似是回答老福又似是在喃喃自语道：
“太子这性格恐怕是不会容得下有人越俎代庖，也不知这援军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哎！”
战报燃尽他抬起头，脸上明显的带出一丝忧虑，摇摇头对着老福说：
“老福啊！飞鸽传书咱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搞到这个莫无为所有的一切履历，还有必要时将他给本王保下来！！”
老福显然是没想到王爷会动用自己的人保一个无名小卒，他微微一愣，随机才抱拳答应，退出了书房。
狼头山，宁军中军大帐
由于今天的打了胜仗，大帐里的气氛十分愉快，严正正和六皇子谈着今日战事，时不时的会有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朱玉成则是和几位将官在地图上复刻着今日的排兵布阵，显然这场胜仗让众将的心气很足。
严正看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就轻咳几声，很快大帐里就安静下来。
严正扫视了一下众将，对着朱玉成说道：
“朱将军，说说今日之战的战况吧！”
朱玉成起身一抱拳，他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开战至午时的战斗，午后燕军换回常规攻城他就一笔带过了。他是个严谨的人，着重的报了一下几方的战损：
“守山营此战建制尚全，减员两成，战死两百三十七人，重伤三十一人，轻伤未计。游赤军没有伤亡，第三督在堵住西南小道时轻伤七人，其他无碍。破甲营李勇部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山鬼营.........额！..........”
严正看到朱玉成说话吞吞吐吐，摆摆手，随口说道：
“但说无妨！”
“额！这........山鬼营吗!这个.......”
严正的话很随意，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让朱玉成稍显犹豫了，毕竟这一营主帅可是被莫无为一刀砍了头颅，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六皇子也听出了不对，他停下了正要端起茶水的手，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王将军这个时候还没来，想是还有军务为忙完，朱将军不必等待，但说无妨！”
军务为忙完！！？
恐怕是这辈子也忙不完喽！
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这一个临阵逃脱，一个善斩大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朱玉成一咬牙，语气坚决的说：
“山鬼营突遭袭击，主将不战而逃致使.......致使.......全营损失过半！”
话音一落，严正的茶杯登时坠地，啪的一声碎成几半，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六皇子捏着茶杯的手也气得不住的颤抖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异常，强压着怒火将茶杯放下，问道：
“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这种军情末将怎敢妄报！”
严正指着朱玉成，那根手指都气得发颤，他愤怒至极，毕竟他是主帅，手下出了不战而逃的主将，他也是要被牵连的，他怎能不暴怒：
“那...那...那....王强现在何处！！？”
这种情况朱玉成只好如实回答：
“王强那厮裹挟着几百山鬼营溃兵在逃跑途中被莫督长撞见，莫督长一刀斩了他的头颅，领着溃兵汇合游斥军第三伍全歼了偷袭之敌！王强的头颅坠落山下，尸身弃于乱军之中无处可循！”
“啊！怎会如此！”
严正听完一屁股坐在了将椅上，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一时间竟失了神，心道：
“这叫什么事！自己手下的主将临阵逃脱，还特么领着一群士卒逃！
自己手下的督长越级砍了上官的脑壳，还弄了个死无全尸！
这......这.....这俩货还都是自己手下。哎！苦也！”
六皇子倒是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出了，他稳住心神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在牙缝里寄出几个字：
“杀得好！！”
严正的脑瓜子嗡嗡直响，心道：
“你当然觉得杀得好了，如此有勇有谋的人杀了王家的子嗣，那要是归到你的帐下，那你六皇子还不如虎添翼了！可我怎么才能躲过这王家的滔天怒火啊！”
大帐里原本因为今日胜仗的愉快气氛瞬间化为乌有，几个将领均是不再言语，一时间整个军帐变得落针可闻。
许久还是六皇子打破了气氛，他靠在帅椅上，悠悠的说：
“朱将军，本王认为这个王强身居要职，大战来临却不战而逃，死有余辜！莫督长形势所迫，斩杀与他并无过错！此时暂且掀过，先说军情！”
这一番话让朱玉成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稳定一下心情继续讲着军情。
“此战沉重打击了燕军的气势，也成功瓦解了他们的阴谋，末将感觉燕军除了一战打破赤楼关再无他法。”
“那我们是否可以守住！？又可以守住几日！?”
“以现在关上的情况，我军将士以完全适应了当下战局，守城之兵称之为老卒也不为过。莫督长在这几次的退兵中已经将全套的应对之策完全演练成型，如无大变故，不会出现溃败的现象。更何况，莫督长已经将咱们得救治伤病事宜理顺，现在只要不是死在当场的士卒，只要进了伤兵营，我们的郎中就能把他的命保住！轻伤着当日就可以救治再上战场！”
能消弭善杀长官之罪的只有军功，这也是朱玉成为什么不断地给莫无为积攒军功的原因。
“我们粮草充足，箭矢、猛火油尚可抵御燕军满负荷攻击三天，如是像今日午后的强度我军可抵御五日。”
朱玉成不亏是守城之将，他的将精细与谨慎完全体现出来。对于粮草补给、战法战术、伤病救治他全部都是滔滔讲来，让在座的将领均能心中有数。
一番讲述后，他也讲出了自己的担忧，当然事情的起因就在此回到山鬼营的方向了，他说：
“当下各营均井井有条，当然除了山鬼营。山鬼营主将已死，副将死在乱军中，现在整营尚存不足一半人马，可说是无兵无将，还请严帅早做调整！”
严正与皇甫沐云两人相互对视，严正直接挥挥手说道：
“朱将军，既然那王强已死，这山鬼营就由你全全处理吧！”
“诺！”
朱玉成拱手作答。
六皇子则见无事可论他起身道：
“众将官，本皇子以接到京城密报，我皇兄已于前日自上京出发前来支援，陇南八千精骑最迟后日将至，豫王殿下的两万援兵也不日将至。众将官我们只需坚守三日，援兵必至！各自回营准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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