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晋升
在氤氲阳光的照射下，付度慢慢回归了无思无想的状态，他的灵慢慢的升华，沉淀，如同脱离了肉身的樊笼，成为了本征，成为了本我，成为了遨游灵性之海的一点星光，在那里，无所有，无所不有，灵漫游在那里，又仿佛那里漫游在灵中，灵在每一颗星星里跳跃，在由自身创造的梦境里遨游。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以及一切的概念，这里就是灵的故乡，而灵能在其中成长
…………
付度如同在梦里醒来，这是他的灵性成长到了一个阶段，灵魂充盈，活跃的表现。
睁开眼睛，付度顿时感觉到了世界的不同，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更加的清晰。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自己的认知变得分明，思绪也变的更加通畅。
“我这是睡着了？不对，我的灵性怎么回事。似乎已经隐隐快要溢出了。”
付度从躺椅上醒来，发现阳光已经转化成金光的色泽，从斜斜的窗脚那里射出最后一点余光。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梦里怪诞，没有逻辑，如同在星星之海遨游的经历让付度很快意识到，刚才自己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睡着。
自己在精神绝对放松而没有一丝杂念的情况下，自然完成了一次最深层的冥想。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种冥想需要让自身的灵真正的完全解脱，上升到了一个名为“灵性之海”的地方，那里没有时空，物质，概念，甚至无法被称为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名词。
这里是所有灵的归乡，是拥有所有灵存在的无垠大海，所有的灵都被肉体与精神束缚，无法超脱，无法遨游，只能看见肉体与精神所带来的感知。
一切的冥想都是对于接近灵性之海的尝试。如果人能隔绝肉体的感知，遣散脑内的杂念，达到“忘我，忘人，忘他”的地步。那么灵就有机会升华回到灵性之海，这里是最适合灵性成长的环境，任何的灵回归了灵性之海，都能带来灵性上的非凡提升，甚至是擢升。
这是所有非凡者梦寐以求的状态，它几乎不可能通过正常冥想做到，很多非凡者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遇到一次。所有曾经得以上升到灵性之海的人，灵性都会永久性的比其他非凡者要深厚一些。
付度能够隐隐感知到，目前自己的灵性对于晋升成为三阶的机械学家已经绰绰有余了，甚至大大超出，几乎可以达到晋升四阶的机械博士的地步。
奇怪的是，自身的擢升阶数却没有一点晋升的迹象。
理论上，灵性的足够可以直接带动自身的擢升，而行走于神的道路却需要额外通过践行神的理念，与神之途得到共鸣才能得以晋升。
自身的灵性储备已经达到可以让神途连升两级的地步，而自身的仍然没有擢升的迹象。
“如果我没有得到擢升，那么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若先行走于神之途上，灵性会优先积累在神之途径上，用在单一道路上的强大弥补自身擢升的不足。但我不一样啊，我在穿越第一天就成为了一名擢升者，而成为同行者是在近一年后的事情了。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付度摸着下巴思考，他走回了书桌旁，摊开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付度把自己的疑惑书写在了笔记本上，用中文的形式。
“铜船历1784年5月17日
今天在喝了酒，并精神放松时进入的深层冥想状态，灵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奇怪的是，我的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擢升迹象，而神之途上，灵性的积累足够我晋升两级。这个现象很奇怪，我决定把他记录下来。
这有几种可能，这里先写出来一一排除。
我的第一次擢升心中最强烈的情绪是复仇，以及对于人心的憎恨，而擢升的能力很大程度代表的是内心最强烈的欲望与情绪，我擢升获得的能力非常的强大，也可能是因为自身的情绪太过强烈的原因。
第一个疑点是，这股强烈无比的复仇欲望并非来自与我，而是来自我这具身体的原主，而我，其实是寄生在这具躯壳里的复仇恶灵。在我完成了复仇后，这股强烈的欲望随之消散，所以因由这股欲望而导致的擢升无法延续。
这个猜想有一定的可能性，但非常残酷，它直接断绝了我未来在自身擢升这条道路上的可能性。保留这个可能性，但真心希望不会是这种原因。
第二个可能性是，并非无法擢升，而是擢升所需要的灵性储备非常惊人，完全没有达到擢升下一级的程度。
这个可能明显更加符合我的念想，如果晋升下一级需要的灵性真的如此之多，可以想象这个擢升获得的能力甚至可能与第一个能力一样强大。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无疑是最好的情况，可能可以间接佐证的证据有，我并没有感觉到在擢升道路上拥有无法前进的感觉，但我没有曾经擢升的详细回忆，无法判定是本来如此还是真的擢升灵性积攒不够的问题。”
灵性的累积是同时可以在两条道路上通用的，而灵性的消耗也是如此。
因为两条道路并不重复，付度的灵性可以同时撬动来自神行走的伟大道路的力量，也可以使自身的灵得到擢升，这并不冲突。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事情。
付度还想继续写下去，他写了很多其他的原因，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性，就都划掉了。
付度看着自己总结出来的原因，方方正正的方块字记录了他的思路。他翻开笔记本的下一页，继续写道。
“第一，我有可能再也无法擢升，这对我来说确实有很大的打击，但还有另外一条道路可以前进，至少没有完全绝望，如果这条情况为真，那就等神之途径晋升到高阶，再寻找降低擢升等级的方法，用自身的欲望重新回到一阶的擢升等级。这样应当就可以继续擢升了。”
“第二，灵性积累不够，导致无法擢升，这点就很简单了，多进行积累，直到达到可以继续擢升的地步。而根据神秘学常识，需要越多的灵性积累，那么擢升时能得到的能力就越诡异或强大。这也算是好事。”
付度进行着总结。
“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提升自身灵性积累，还有将神之途径升到高阶。只有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付度打算合上笔记本。却无意间翻到了笔记本扉页，上面歪歪扭扭的用写着一句话。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付度哑然，这句话是自己刚买这本笔记本时就在扉页写下的。大概也有一年多了。
那时的自己大概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无聊的在这个笔记本上写日记。
但现在，真香来的真快。
如果再不用这本笔记本写一些故乡的文字，自己就真的会忘掉它的。
他还记得，当自己好久没有开口说母语的时候，自己突然心血来潮想说两句，却发现自己的词句如同碎裂的线一般，断断续续，随即又被自己话语里浓浓的普艾尔口音吓了一跳。
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母语似乎已经真正快成为这个地方的普艾尔语了。
于是付度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这本笔记上书写一些事情，又很自然的标上了日期，它很快就成了一本真正的日记本。
里面写的东西很杂，付度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东西都会在里面提一下。一是为了记录，二也是为了不忘记自己的母语。
“唉…”付度低低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小心的收好。出门购买今天的晚餐所需要的食材。
…………
付度打了个哈欠起床，昨天他尝试了一晚上与伟大道路，也就是神之途径共鸣。但始终差了一点，同行者进阶的条件除了灵性的积累，还必须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需要认可并践行神的理念。
而这个条件其实更加重要，如果这一点足够强烈，神所行走的伟大道路甚至会帮助你得到足够强大的灵性以进阶更高的等阶。
付度所走的神之途径名为机械途径，而该条道路上行走的神明是智慧之神。很明显，若要行走于这条道路，对于机械以及真理的探究是绝对的核心。
付度能走上这条道路，那说明他认可这条道路。作为一个出生在现代社会的青年，在一个没有超凡的世界里，科技与机械在付度眼中毫无疑问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他比这个时代的几乎所有其他人都坚信着机械可以改变世界。
付度知道拥有着狰狞铠甲的坦克列阵可以碾压任何敢于挑战它权威的骑士团，知道如同魔法的洲际导弹可以隔着一片大洋精准的炸毁另一个大陆的任何建筑，知道如同传说中的十二阶密仪的小太阳种蘑菇法术。付度毫不疑惑，在有超凡辅助下的机械，能够爆发远超任何以往的武器。
所以理论上讲付度的晋升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付度对于这条道路的信心可以说超越了几乎所有的非凡者。而付度也能感觉到，自己与伟大道路的共鸣非常协调。
可在昨天的尝试中，付度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晋升。就仿佛隔了一层如何也触摸不到的膜，只需要突破它，就可以达到下一个层级。
在多次晋升无果后，付度果断选择放弃，打算过会询问机械教会的安道斯神父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今天将会有一场爱德华男爵举办的超凡者聚会。付度决定推迟这个行动，反正晋升不需要急于一两天。等到明天有空闲时，在去拜访也不迟。
付度在简单收拾后，一边拿起今日的报纸，一边享用起今天的早餐。
今天的报纸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内容，头版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小姐，因为是黑白的缘故，看不清发色与衣着，但仍然可以看出这位小姐的美丽，大致报道说的是这位小姐将要度过自己的十六岁生日，而在十六岁是一位小姐自由出入社交场合的分水岭，也是女性成年的一个标志。这位小姐的父亲似乎想要举办一个巨大的成人晚宴。
付度暗自思索，“缪斯先生说参加社交宴会的最长间隔是一个月，这个在时间上似乎正好，那么这个宴会是否可以参加？”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付度吃完早餐后，将读完了的报纸叠在存放的角落，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平常几乎不穿的深棕色夹克，还有一顶黑色的软帽，穿上棕褐色的长裤，在全身镜中打理了一下。直到看起来正常，拿起了一件单肩挎包，然后分别从橱柜的隐蔽角落里拿出了一件银灰色泽的金属全脸面具——面具上是一个冷漠的僵硬面孔，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最后的，还有一件如同橡胶制成的头套。
将这两件东西放进单肩挎包里，付度又将最近取出的两百镑。不，去掉请吉米的七镑，现在是一百九十三镑的钞票小心的点数，同样塞进了单肩挎包内。
付度很自然的走出所在的房屋，拦了一辆公共马车，花费了一先令来到了居鲁士镇边缘。
等到下车，付度随便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他的擢升能力可以知晓半径五十米内的几乎所有智慧生物，所以几乎不用担心会有人意外撞见。
付度放下了在肩上背着的单肩挎包，取出了那件如同橡胶制成的仿真头套。
深吸了一口气，付度迅速的将这个头套套在了头上。
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如同橡胶一样的头套突然开始蠕动，迅速的覆盖了付度的整张面孔，随后橡胶一样平滑的表面迅速拥有了如同皮肤一般的纹路，然后在表面长出了一颗颗恶心至极的肉芽。它们如同恶魔的触须一般缓缓的蠕动，“皮肤”下，一条条如同蚯蚓一般的血管扭曲着。
此时的付度脸上所有能够透气的孔洞都被这个迅速增生的诡异头套堵住，但付度没有一点慌张，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没有五官的脸上，肉芽迅速聚集，形成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后脑位置则迅速长出了长约七公分的金黄色卷发。
整个变化过程大约持续了二十秒，而等变化结束，付度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别人。
这是一张经典的普艾尔人长相，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刻的面部特征与较深的眼窝。这张脸的面部线条非常冷硬，如果用这张脸面无表情的死盯着一个人，那个人会自然的产生出被可怕事物盯上的错觉。
等到变化完成，付度拿出那张银灰色金属面具，借助上面的反光确认了自己已经成功变化。
他微微一笑，用已经变的截然不同的声音自言自语。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范·加斯帕尔了。”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以及一切的概念，这里就是灵的故乡，而灵能在其中成长
…………
付度如同在梦里醒来，这是他的灵性成长到了一个阶段，灵魂充盈，活跃的表现。
睁开眼睛，付度顿时感觉到了世界的不同，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更加的清晰。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自己的认知变得分明，思绪也变的更加通畅。
“我这是睡着了？不对，我的灵性怎么回事。似乎已经隐隐快要溢出了。”
付度从躺椅上醒来，发现阳光已经转化成金光的色泽，从斜斜的窗脚那里射出最后一点余光。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梦里怪诞，没有逻辑，如同在星星之海遨游的经历让付度很快意识到，刚才自己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睡着。
自己在精神绝对放松而没有一丝杂念的情况下，自然完成了一次最深层的冥想。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种冥想需要让自身的灵真正的完全解脱，上升到了一个名为“灵性之海”的地方，那里没有时空，物质，概念，甚至无法被称为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名词。
这里是所有灵的归乡，是拥有所有灵存在的无垠大海，所有的灵都被肉体与精神束缚，无法超脱，无法遨游，只能看见肉体与精神所带来的感知。
一切的冥想都是对于接近灵性之海的尝试。如果人能隔绝肉体的感知，遣散脑内的杂念，达到“忘我，忘人，忘他”的地步。那么灵就有机会升华回到灵性之海，这里是最适合灵性成长的环境，任何的灵回归了灵性之海，都能带来灵性上的非凡提升，甚至是擢升。
这是所有非凡者梦寐以求的状态，它几乎不可能通过正常冥想做到，很多非凡者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遇到一次。所有曾经得以上升到灵性之海的人，灵性都会永久性的比其他非凡者要深厚一些。
付度能够隐隐感知到，目前自己的灵性对于晋升成为三阶的机械学家已经绰绰有余了，甚至大大超出，几乎可以达到晋升四阶的机械博士的地步。
奇怪的是，自身的擢升阶数却没有一点晋升的迹象。
理论上，灵性的足够可以直接带动自身的擢升，而行走于神的道路却需要额外通过践行神的理念，与神之途得到共鸣才能得以晋升。
自身的灵性储备已经达到可以让神途连升两级的地步，而自身的仍然没有擢升的迹象。
“如果我没有得到擢升，那么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若先行走于神之途上，灵性会优先积累在神之途径上，用在单一道路上的强大弥补自身擢升的不足。但我不一样啊，我在穿越第一天就成为了一名擢升者，而成为同行者是在近一年后的事情了。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付度摸着下巴思考，他走回了书桌旁，摊开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付度把自己的疑惑书写在了笔记本上，用中文的形式。
“铜船历1784年5月17日
今天在喝了酒，并精神放松时进入的深层冥想状态，灵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奇怪的是，我的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擢升迹象，而神之途上，灵性的积累足够我晋升两级。这个现象很奇怪，我决定把他记录下来。
这有几种可能，这里先写出来一一排除。
我的第一次擢升心中最强烈的情绪是复仇，以及对于人心的憎恨，而擢升的能力很大程度代表的是内心最强烈的欲望与情绪，我擢升获得的能力非常的强大，也可能是因为自身的情绪太过强烈的原因。
第一个疑点是，这股强烈无比的复仇欲望并非来自与我，而是来自我这具身体的原主，而我，其实是寄生在这具躯壳里的复仇恶灵。在我完成了复仇后，这股强烈的欲望随之消散，所以因由这股欲望而导致的擢升无法延续。
这个猜想有一定的可能性，但非常残酷，它直接断绝了我未来在自身擢升这条道路上的可能性。保留这个可能性，但真心希望不会是这种原因。
第二个可能性是，并非无法擢升，而是擢升所需要的灵性储备非常惊人，完全没有达到擢升下一级的程度。
这个可能明显更加符合我的念想，如果晋升下一级需要的灵性真的如此之多，可以想象这个擢升获得的能力甚至可能与第一个能力一样强大。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无疑是最好的情况，可能可以间接佐证的证据有，我并没有感觉到在擢升道路上拥有无法前进的感觉，但我没有曾经擢升的详细回忆，无法判定是本来如此还是真的擢升灵性积攒不够的问题。”
灵性的累积是同时可以在两条道路上通用的，而灵性的消耗也是如此。
因为两条道路并不重复，付度的灵性可以同时撬动来自神行走的伟大道路的力量，也可以使自身的灵得到擢升，这并不冲突。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事情。
付度还想继续写下去，他写了很多其他的原因，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性，就都划掉了。
付度看着自己总结出来的原因，方方正正的方块字记录了他的思路。他翻开笔记本的下一页，继续写道。
“第一，我有可能再也无法擢升，这对我来说确实有很大的打击，但还有另外一条道路可以前进，至少没有完全绝望，如果这条情况为真，那就等神之途径晋升到高阶，再寻找降低擢升等级的方法，用自身的欲望重新回到一阶的擢升等级。这样应当就可以继续擢升了。”
“第二，灵性积累不够，导致无法擢升，这点就很简单了，多进行积累，直到达到可以继续擢升的地步。而根据神秘学常识，需要越多的灵性积累，那么擢升时能得到的能力就越诡异或强大。这也算是好事。”
付度进行着总结。
“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提升自身灵性积累，还有将神之途径升到高阶。只有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付度打算合上笔记本。却无意间翻到了笔记本扉页，上面歪歪扭扭的用写着一句话。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付度哑然，这句话是自己刚买这本笔记本时就在扉页写下的。大概也有一年多了。
那时的自己大概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无聊的在这个笔记本上写日记。
但现在，真香来的真快。
如果再不用这本笔记本写一些故乡的文字，自己就真的会忘掉它的。
他还记得，当自己好久没有开口说母语的时候，自己突然心血来潮想说两句，却发现自己的词句如同碎裂的线一般，断断续续，随即又被自己话语里浓浓的普艾尔口音吓了一跳。
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母语似乎已经真正快成为这个地方的普艾尔语了。
于是付度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这本笔记上书写一些事情，又很自然的标上了日期，它很快就成了一本真正的日记本。
里面写的东西很杂，付度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东西都会在里面提一下。一是为了记录，二也是为了不忘记自己的母语。
“唉…”付度低低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小心的收好。出门购买今天的晚餐所需要的食材。
…………
付度打了个哈欠起床，昨天他尝试了一晚上与伟大道路，也就是神之途径共鸣。但始终差了一点，同行者进阶的条件除了灵性的积累，还必须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需要认可并践行神的理念。
而这个条件其实更加重要，如果这一点足够强烈，神所行走的伟大道路甚至会帮助你得到足够强大的灵性以进阶更高的等阶。
付度所走的神之途径名为机械途径，而该条道路上行走的神明是智慧之神。很明显，若要行走于这条道路，对于机械以及真理的探究是绝对的核心。
付度能走上这条道路，那说明他认可这条道路。作为一个出生在现代社会的青年，在一个没有超凡的世界里，科技与机械在付度眼中毫无疑问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他比这个时代的几乎所有其他人都坚信着机械可以改变世界。
付度知道拥有着狰狞铠甲的坦克列阵可以碾压任何敢于挑战它权威的骑士团，知道如同魔法的洲际导弹可以隔着一片大洋精准的炸毁另一个大陆的任何建筑，知道如同传说中的十二阶密仪的小太阳种蘑菇法术。付度毫不疑惑，在有超凡辅助下的机械，能够爆发远超任何以往的武器。
所以理论上讲付度的晋升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付度对于这条道路的信心可以说超越了几乎所有的非凡者。而付度也能感觉到，自己与伟大道路的共鸣非常协调。
可在昨天的尝试中，付度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晋升。就仿佛隔了一层如何也触摸不到的膜，只需要突破它，就可以达到下一个层级。
在多次晋升无果后，付度果断选择放弃，打算过会询问机械教会的安道斯神父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今天将会有一场爱德华男爵举办的超凡者聚会。付度决定推迟这个行动，反正晋升不需要急于一两天。等到明天有空闲时，在去拜访也不迟。
付度在简单收拾后，一边拿起今日的报纸，一边享用起今天的早餐。
今天的报纸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内容，头版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小姐，因为是黑白的缘故，看不清发色与衣着，但仍然可以看出这位小姐的美丽，大致报道说的是这位小姐将要度过自己的十六岁生日，而在十六岁是一位小姐自由出入社交场合的分水岭，也是女性成年的一个标志。这位小姐的父亲似乎想要举办一个巨大的成人晚宴。
付度暗自思索，“缪斯先生说参加社交宴会的最长间隔是一个月，这个在时间上似乎正好，那么这个宴会是否可以参加？”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付度吃完早餐后，将读完了的报纸叠在存放的角落，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平常几乎不穿的深棕色夹克，还有一顶黑色的软帽，穿上棕褐色的长裤，在全身镜中打理了一下。直到看起来正常，拿起了一件单肩挎包，然后分别从橱柜的隐蔽角落里拿出了一件银灰色泽的金属全脸面具——面具上是一个冷漠的僵硬面孔，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最后的，还有一件如同橡胶制成的头套。
将这两件东西放进单肩挎包里，付度又将最近取出的两百镑。不，去掉请吉米的七镑，现在是一百九十三镑的钞票小心的点数，同样塞进了单肩挎包内。
付度很自然的走出所在的房屋，拦了一辆公共马车，花费了一先令来到了居鲁士镇边缘。
等到下车，付度随便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他的擢升能力可以知晓半径五十米内的几乎所有智慧生物，所以几乎不用担心会有人意外撞见。
付度放下了在肩上背着的单肩挎包，取出了那件如同橡胶制成的仿真头套。
深吸了一口气，付度迅速的将这个头套套在了头上。
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如同橡胶一样的头套突然开始蠕动，迅速的覆盖了付度的整张面孔，随后橡胶一样平滑的表面迅速拥有了如同皮肤一般的纹路，然后在表面长出了一颗颗恶心至极的肉芽。它们如同恶魔的触须一般缓缓的蠕动，“皮肤”下，一条条如同蚯蚓一般的血管扭曲着。
此时的付度脸上所有能够透气的孔洞都被这个迅速增生的诡异头套堵住，但付度没有一点慌张，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没有五官的脸上，肉芽迅速聚集，形成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后脑位置则迅速长出了长约七公分的金黄色卷发。
整个变化过程大约持续了二十秒，而等变化结束，付度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别人。
这是一张经典的普艾尔人长相，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刻的面部特征与较深的眼窝。这张脸的面部线条非常冷硬，如果用这张脸面无表情的死盯着一个人，那个人会自然的产生出被可怕事物盯上的错觉。
等到变化完成，付度拿出那张银灰色金属面具，借助上面的反光确认了自己已经成功变化。
他微微一笑，用已经变的截然不同的声音自言自语。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范·加斯帕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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