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些词话
一、诉衷情
人都有自己向往的东西。所谓理想的生活，或许不一定多奢华，但该是要够惬意吧。不过说到惬意，每个人可能只相信自己的定义。
说起心里的那些小想法，其实不过就是在相对安稳的生活里，做最想做的事情：不必浪迹天涯，也不用多么潇洒。只想一盏香茶，安静地坐在灯下。捧上喜欢的文字，把一种语言里的美，换成另一种美好的语言。清寂时，来上几折小戏，无论黄梅昆曲还是曲剧京戏，在咿咿呀呀的声韵里，和真实的自己交交心。总是向往许、汪那些大家的生活，一辈子为钟爱的文字，该是何等的幸福与幸运。
那天的英语课上，老丁问起将来的打算。年少时的执著与痴迷，总把路引向那条叫诗人的小径。说到没钱的生活，那答案却早已和风一起，湮没在记忆的流沙里。毕业一年多，渐渐发觉梦想或许就等于梦和幻想吧：离大家太远，离生活很近。
二、残句
冬雪消散，纱窗外，春嫣然。鸡犬声相连，万户起炊烟。新燕伴歌舞，乳芽始露尖。
一别经年，近乡情怯。虽是重逢，却间远别。人道重逢千般好，独叹行行重行行。踟蹰，想起了铜镜前的张窈窕；踽踽，恍然只身奔赴霸陵桥。此夜曲中折柳，悔教夫婿封侯。
三、临江仙·情赠
残寒销尽东风暖，一年春正好处。别来少闻音书。他年如相见，盼款洽如初。
又逢人间三元日，此身相隔江湖。烦托乳燕寄尺素。衔泥梁上过，唱冰心玉壶。
四、哀杜鹃·别离曲
寒山一带，钟鼓声迟迟。水烟淡淡笼轻舟。两岸萋萋，不似广陵旧景。暝色里，燕子楼仍旧，愁绪仍旧。斜晖落尽，阑干倚遍，几人见归舟。昨夜灞桥别离，汍澜执袖。猜不得，风波远处，几人回首。悠悠，幽幽，道是别绪离愁，为谁不休？
一年春好处，浓芳未至，已是留她不住。寒蛩不歇，解不切唱不透，最是家国别处。泪眼无计，欲说还休。当时道寻常，怎料清江纸，再无天样。兰舟孤影，随江天同赴海幢。朝云暮雨，十二峰已在身后。沙暖衾寒，艳羡禽鸟有伴，交颈啁啾。
五、醉花去·问柳
春风难辨章台路，总是吹不住。思量陌上柳，满枝稠絮，零落自有处。
韩氏舍人今又顾，与轻薄相妒。客舍颜色新，缘何却步，问长条安否？
六、歪咏刘氏
昨夜星辰昨夜风，鸟蛋下酒整两盅。
身无彩凤双飞翼，绛芸轩里屁声隆。
隔座送钩春酒暖，连旋几海自英雄。
嗟余听鼓应官去，亲家寻来扑个空。
来是空言去绝踪，世人笑骂母蝗虫。
梦为远别啼难唤，听凭凤哥瞎捉弄。
蜡照半笼金翡翠，象牙筷子抬不动。
刘郎已恨蓬山远，先救孤女出牢笼。
七、桃花败
去年今日此家，
人面艳似桃花。
重游不见踪迹，
莫非换了袈裟？
去年今日此家，
乌龟咬了王八。
捞起扒皮拆骨，
餐罢又叫烹茶。
去年今日此门，
桃花林内藏人。
若问个中情由，
王生红透耳根。
八、梦话
一夜黄粱梦，凄凉无助地呐喊，犹如杜鹃啼血。醒来窗外雨声淅沥，滴滴答答打着房檐下的青石板。愤懑，凄楚，无助。梦里只有无边无际的负面情绪，与喋喋不休地吹捧自己。越是没有安全感，才会越这么去肯定自己。还是高中的那些教室，还是不合群的自己。没有讨任何人的关心，连老丁都被自己气到不行。手边是两份没写完的作业。吵嚷喧嚣，各自为己。转身离开教室，离开那群曾经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不停地发着语音在和老丁解释着什么。有泪可落，不是后悔，却是悲凉哀叹和气愤。所有的陌生和熟悉都是一转身的距离。梦是虚妄，却又总会在在一梦终了后最为清醒。人永远都是孤单的存在，在世界的尽头瑟瑟发抖的，只有自己。无论是怎样亲密的伴侣，能在哀恸呼号的绝境中陪在身边的又有几人。
雁过伤心，菊花满头，盛年客舟雨；
西楼夜寒，高烛红妆，终究两茫茫。
鸳鸯锦，宓妃枕，醒时醉时只孤影。
茕茕伶仃，夜凉如水，洛阳亲友未相问。
天涯何处沦落人，三生石上旧精魂，此已非常身。
总是在梦里重复自以为是曾经做过的梦，是一种荒唐，还是不停地想自我暗示些什么？我没有答案，也不再想找什么答案，梦是虚梦，冷是真冷。
人都有自己向往的东西。所谓理想的生活，或许不一定多奢华，但该是要够惬意吧。不过说到惬意，每个人可能只相信自己的定义。
说起心里的那些小想法，其实不过就是在相对安稳的生活里，做最想做的事情：不必浪迹天涯，也不用多么潇洒。只想一盏香茶，安静地坐在灯下。捧上喜欢的文字，把一种语言里的美，换成另一种美好的语言。清寂时，来上几折小戏，无论黄梅昆曲还是曲剧京戏，在咿咿呀呀的声韵里，和真实的自己交交心。总是向往许、汪那些大家的生活，一辈子为钟爱的文字，该是何等的幸福与幸运。
那天的英语课上，老丁问起将来的打算。年少时的执著与痴迷，总把路引向那条叫诗人的小径。说到没钱的生活，那答案却早已和风一起，湮没在记忆的流沙里。毕业一年多，渐渐发觉梦想或许就等于梦和幻想吧：离大家太远，离生活很近。
二、残句
冬雪消散，纱窗外，春嫣然。鸡犬声相连，万户起炊烟。新燕伴歌舞，乳芽始露尖。
一别经年，近乡情怯。虽是重逢，却间远别。人道重逢千般好，独叹行行重行行。踟蹰，想起了铜镜前的张窈窕；踽踽，恍然只身奔赴霸陵桥。此夜曲中折柳，悔教夫婿封侯。
三、临江仙·情赠
残寒销尽东风暖，一年春正好处。别来少闻音书。他年如相见，盼款洽如初。
又逢人间三元日，此身相隔江湖。烦托乳燕寄尺素。衔泥梁上过，唱冰心玉壶。
四、哀杜鹃·别离曲
寒山一带，钟鼓声迟迟。水烟淡淡笼轻舟。两岸萋萋，不似广陵旧景。暝色里，燕子楼仍旧，愁绪仍旧。斜晖落尽，阑干倚遍，几人见归舟。昨夜灞桥别离，汍澜执袖。猜不得，风波远处，几人回首。悠悠，幽幽，道是别绪离愁，为谁不休？
一年春好处，浓芳未至，已是留她不住。寒蛩不歇，解不切唱不透，最是家国别处。泪眼无计，欲说还休。当时道寻常，怎料清江纸，再无天样。兰舟孤影，随江天同赴海幢。朝云暮雨，十二峰已在身后。沙暖衾寒，艳羡禽鸟有伴，交颈啁啾。
五、醉花去·问柳
春风难辨章台路，总是吹不住。思量陌上柳，满枝稠絮，零落自有处。
韩氏舍人今又顾，与轻薄相妒。客舍颜色新，缘何却步，问长条安否？
六、歪咏刘氏
昨夜星辰昨夜风，鸟蛋下酒整两盅。
身无彩凤双飞翼，绛芸轩里屁声隆。
隔座送钩春酒暖，连旋几海自英雄。
嗟余听鼓应官去，亲家寻来扑个空。
来是空言去绝踪，世人笑骂母蝗虫。
梦为远别啼难唤，听凭凤哥瞎捉弄。
蜡照半笼金翡翠，象牙筷子抬不动。
刘郎已恨蓬山远，先救孤女出牢笼。
七、桃花败
去年今日此家，
人面艳似桃花。
重游不见踪迹，
莫非换了袈裟？
去年今日此家，
乌龟咬了王八。
捞起扒皮拆骨，
餐罢又叫烹茶。
去年今日此门，
桃花林内藏人。
若问个中情由，
王生红透耳根。
八、梦话
一夜黄粱梦，凄凉无助地呐喊，犹如杜鹃啼血。醒来窗外雨声淅沥，滴滴答答打着房檐下的青石板。愤懑，凄楚，无助。梦里只有无边无际的负面情绪，与喋喋不休地吹捧自己。越是没有安全感，才会越这么去肯定自己。还是高中的那些教室，还是不合群的自己。没有讨任何人的关心，连老丁都被自己气到不行。手边是两份没写完的作业。吵嚷喧嚣，各自为己。转身离开教室，离开那群曾经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不停地发着语音在和老丁解释着什么。有泪可落，不是后悔，却是悲凉哀叹和气愤。所有的陌生和熟悉都是一转身的距离。梦是虚妄，却又总会在在一梦终了后最为清醒。人永远都是孤单的存在，在世界的尽头瑟瑟发抖的，只有自己。无论是怎样亲密的伴侣，能在哀恸呼号的绝境中陪在身边的又有几人。
雁过伤心，菊花满头，盛年客舟雨；
西楼夜寒，高烛红妆，终究两茫茫。
鸳鸯锦，宓妃枕，醒时醉时只孤影。
茕茕伶仃，夜凉如水，洛阳亲友未相问。
天涯何处沦落人，三生石上旧精魂，此已非常身。
总是在梦里重复自以为是曾经做过的梦，是一种荒唐，还是不停地想自我暗示些什么？我没有答案，也不再想找什么答案，梦是虚梦，冷是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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