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装的
宋若兰今年二十岁，她的模样虽说不上顶尖，但在京城众多女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不然依照裴季安的性子当初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如今看着对面比自己只小三岁，那皮肤甚至比三岁的晴姐儿还要娇嫩的沈曼，宋若兰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上来，幸好李嬷嬷及时开口：
“沈姨娘可是从老夫人那里用过晚饭出来的？”
沈曼看了一眼宋若兰，浅笑：“并无。”
李嬷嬷似乎很惊讶，又有些懊恼：“嗨，姨娘怎么没早说，少夫人刚刚没用多少，还剩了许多，这会儿约摸着都倒掉了吧？”
宋若兰脸色总算好些，对一旁的采芙吩咐：“你去看看，若是来得及，将那些饭菜送去如意轩。”
采芙：“是。”
沈曼看着上面主仆俩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
别说这点剩饭剩菜，她前世甚至翻过垃圾桶，跟流浪猫狗抢过吃的，所以她们以为这就能让自己觉得屈辱？
“多谢少夫人。”
沈曼甚至面带微笑谢恩。
宋若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经意般道：“听说沈姨娘很喜欢荷花？我记得你刚入府的时候大少爷还送了你一支翡翠荷花簪子，今日怎么没见你戴呢？”
沈曼摸摸发髻，羞赧地笑了一下：“少夫人知道，妾身从小跟着祖父生活在山里，哪里见过那么好看的簪子。自然宝贝地收起来了。”
宋若兰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去荷花池了？要知道，咱们柱国将军府的荷花可是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就连先皇都称赞过呢。”
沈曼脸色一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声音有些颤抖：“妾身不敢……”
宋若兰脸上笑意更甚，却假装劝道：“你也不必杯弓蛇影，我见你现在身子恢复的也不错。只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沈曼点头：“是。”
宋若兰这才满意。
从含光院出来，沈曼紧绷着脸，就连翠巧都不敢出声。
回到院子里，翠巧才试探地小声问：“姨娘，您怎么了？”
沈曼看了她一眼，忽然问：“你觉得我上次落水是真的不小心吗？”
翠巧惊慌地看着她，连忙转身出去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回来将房门关紧，低声道：“姨娘，您是想起什么了吗？”
沈曼摇头：“没有。刚刚少夫人总是提起荷花池，我总觉得她好像在试探什么。”
翠巧：“姨娘是怀疑……”
沈曼：“现在还说不好。如波那边有消息吗？”
翠巧有些气馁：“都怪奴婢没用。”
沈曼安慰道：“你也别自责，咱们一没银子二没人的，确实难办。不过你先不要再查了。”
翠巧：“为什么？”
沈曼看了看外面，低声道：“我猜测，有人比咱们着急。”
果然，沈曼离开后，宋若兰也在琢磨，她问李嬷嬷：“依你看，沈氏是不是装的？”
李嬷嬷摇头：“不像。”
宋若兰也道：“我也觉得她不是装的，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如波，咱们还找吗？”
李嬷嬷问道。
宋若兰想了想，道：“找！我总得确定那晚上到底是谁。若是如波，也就算了。若是沈氏……呵！”
冷笑一声。
李嬷嬷却有些担心：“可是万一那晚上的人是如波，现在人肯定是被四爷藏起来了，我们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若兰眼睛一横：“你难道不会小心些？”
说起来她就生气。
当初算计好好地，老夫人想给四爷屋子里塞人，她好不容易买通下人，想把沈氏桃代李僵，这样事发之后，裴家为了名声，沈氏肯定活不成。
谁知道最后沈氏好好地，四爷却把如波收了。
收了也就收了，怎么说如波也是沈氏的人，她一样能想办法将脏水泼到沈氏身上，可坏就坏在，不知怎么，没两日如波就被打发了，说什么她爹娘为她赎身，回家嫁人去了。
谁不知道如波当年是老夫人捡回来的孤儿，哪里来的爹娘？
肯定是有人怕事情败露，将如波藏起来了。
至于这人是谁，无外乎是老夫人或者是四爷。
这两个人宋若兰还都没办法去试探，只能暗中查，若真是如波也就算了。若不是如波，就说明那晚的人还是沈氏！
只可惜沈氏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旁敲侧击半天也没问出来。
“四爷。”
墨文进来就见四爷坐在书案后，既没批折子也没看书，低头看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爷，有人在打听如波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墨文发现原本还不动于衷的四爷豁然看向他，眸子里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知道是谁？”
裴淮礼终于开口。
墨文道：“确切地说一共三波人。第一是沈大海，他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什么，前两日沈姨娘的母亲还想用如波来威胁，只可惜姨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沈母这才离开。”
“第二是少夫人的人……”
墨文抬头看了一眼，见大人没说话，这才继续道：“最后是沈姨娘也让翠巧打听，只可惜小丫鬟什么也不懂，问了两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便不再查了。”
裴淮礼似乎有些意外：“不查了？”
墨文干笑两声，他也没想到这位沈姨娘这么没耐心，打听两天问不到就不问了。
“是，不查了。”
“呵。”
裴淮礼轻笑一声：“你想办法透个消息给她，告诉她如波在哪。”
墨文一愣：“爷，您是……”
裴淮礼看了他一眼，问：“墨文，你说什么情况下人才会失忆？”
墨文想了想，道：“小的记得曾经听太医说过，要么是伤到脑子，要么是受了巨大刺激……”
裴淮礼示意他继续。
墨文又道：“可是小的曾问过当时给沈姨娘把脉的大夫。姨娘落水之后是因为肺部吸水过多，导致呼吸不畅而昏厥，并没有外伤，所以……爷！您是怀疑沈姨娘装失忆？”
墨文惊讶道。
裴淮礼看着窗外，淡笑：“试试就知道了。”
可如今看着对面比自己只小三岁，那皮肤甚至比三岁的晴姐儿还要娇嫩的沈曼，宋若兰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上来，幸好李嬷嬷及时开口：
“沈姨娘可是从老夫人那里用过晚饭出来的？”
沈曼看了一眼宋若兰，浅笑：“并无。”
李嬷嬷似乎很惊讶，又有些懊恼：“嗨，姨娘怎么没早说，少夫人刚刚没用多少，还剩了许多，这会儿约摸着都倒掉了吧？”
宋若兰脸色总算好些，对一旁的采芙吩咐：“你去看看，若是来得及，将那些饭菜送去如意轩。”
采芙：“是。”
沈曼看着上面主仆俩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
别说这点剩饭剩菜，她前世甚至翻过垃圾桶，跟流浪猫狗抢过吃的，所以她们以为这就能让自己觉得屈辱？
“多谢少夫人。”
沈曼甚至面带微笑谢恩。
宋若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经意般道：“听说沈姨娘很喜欢荷花？我记得你刚入府的时候大少爷还送了你一支翡翠荷花簪子，今日怎么没见你戴呢？”
沈曼摸摸发髻，羞赧地笑了一下：“少夫人知道，妾身从小跟着祖父生活在山里，哪里见过那么好看的簪子。自然宝贝地收起来了。”
宋若兰又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去荷花池了？要知道，咱们柱国将军府的荷花可是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就连先皇都称赞过呢。”
沈曼脸色一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声音有些颤抖：“妾身不敢……”
宋若兰脸上笑意更甚，却假装劝道：“你也不必杯弓蛇影，我见你现在身子恢复的也不错。只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沈曼点头：“是。”
宋若兰这才满意。
从含光院出来，沈曼紧绷着脸，就连翠巧都不敢出声。
回到院子里，翠巧才试探地小声问：“姨娘，您怎么了？”
沈曼看了她一眼，忽然问：“你觉得我上次落水是真的不小心吗？”
翠巧惊慌地看着她，连忙转身出去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回来将房门关紧，低声道：“姨娘，您是想起什么了吗？”
沈曼摇头：“没有。刚刚少夫人总是提起荷花池，我总觉得她好像在试探什么。”
翠巧：“姨娘是怀疑……”
沈曼：“现在还说不好。如波那边有消息吗？”
翠巧有些气馁：“都怪奴婢没用。”
沈曼安慰道：“你也别自责，咱们一没银子二没人的，确实难办。不过你先不要再查了。”
翠巧：“为什么？”
沈曼看了看外面，低声道：“我猜测，有人比咱们着急。”
果然，沈曼离开后，宋若兰也在琢磨，她问李嬷嬷：“依你看，沈氏是不是装的？”
李嬷嬷摇头：“不像。”
宋若兰也道：“我也觉得她不是装的，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如波，咱们还找吗？”
李嬷嬷问道。
宋若兰想了想，道：“找！我总得确定那晚上到底是谁。若是如波，也就算了。若是沈氏……呵！”
冷笑一声。
李嬷嬷却有些担心：“可是万一那晚上的人是如波，现在人肯定是被四爷藏起来了，我们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若兰眼睛一横：“你难道不会小心些？”
说起来她就生气。
当初算计好好地，老夫人想给四爷屋子里塞人，她好不容易买通下人，想把沈氏桃代李僵，这样事发之后，裴家为了名声，沈氏肯定活不成。
谁知道最后沈氏好好地，四爷却把如波收了。
收了也就收了，怎么说如波也是沈氏的人，她一样能想办法将脏水泼到沈氏身上，可坏就坏在，不知怎么，没两日如波就被打发了，说什么她爹娘为她赎身，回家嫁人去了。
谁不知道如波当年是老夫人捡回来的孤儿，哪里来的爹娘？
肯定是有人怕事情败露，将如波藏起来了。
至于这人是谁，无外乎是老夫人或者是四爷。
这两个人宋若兰还都没办法去试探，只能暗中查，若真是如波也就算了。若不是如波，就说明那晚的人还是沈氏！
只可惜沈氏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旁敲侧击半天也没问出来。
“四爷。”
墨文进来就见四爷坐在书案后，既没批折子也没看书，低头看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爷，有人在打听如波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墨文发现原本还不动于衷的四爷豁然看向他，眸子里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知道是谁？”
裴淮礼终于开口。
墨文道：“确切地说一共三波人。第一是沈大海，他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什么，前两日沈姨娘的母亲还想用如波来威胁，只可惜姨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沈母这才离开。”
“第二是少夫人的人……”
墨文抬头看了一眼，见大人没说话，这才继续道：“最后是沈姨娘也让翠巧打听，只可惜小丫鬟什么也不懂，问了两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便不再查了。”
裴淮礼似乎有些意外：“不查了？”
墨文干笑两声，他也没想到这位沈姨娘这么没耐心，打听两天问不到就不问了。
“是，不查了。”
“呵。”
裴淮礼轻笑一声：“你想办法透个消息给她，告诉她如波在哪。”
墨文一愣：“爷，您是……”
裴淮礼看了他一眼，问：“墨文，你说什么情况下人才会失忆？”
墨文想了想，道：“小的记得曾经听太医说过，要么是伤到脑子，要么是受了巨大刺激……”
裴淮礼示意他继续。
墨文又道：“可是小的曾问过当时给沈姨娘把脉的大夫。姨娘落水之后是因为肺部吸水过多，导致呼吸不畅而昏厥，并没有外伤，所以……爷！您是怀疑沈姨娘装失忆？”
墨文惊讶道。
裴淮礼看着窗外，淡笑：“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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