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决定
凌梓秋看到显影球的模糊影像时就已经有所猜测，闻言也不意外。倒是陈潇然看起来比他还在意这件事，小声道：“你别太难过，其实我感觉刚才显影球亮的那一下不是意外，说不定只是现在的技术还测不出来……”
凌梓秋看到她努力想要安慰他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放心，我没有难过，我接受现实的能力很强的。”
何况他也没对自己的天赋等级有太高的期望。
不过说起显影球，当时他一直盯着它看，自然也发现了它有一瞬间呈现出了极为清晰的影像。但这毕竟只是很短一瞬间，很难说它代表了什么。
狄原把签好字的报告收好，示意他们两个离开检测室，而后关灯关门，临走前对陈潇然说：“潇然，之后的流程正常推进就行。我建议还是安排研究助理的工作比较合适。”
“嗯……狄叔你去忙吧。”陈潇然目送他远去，而后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问凌梓秋：“那个……你想在我们小组里工作么？待遇不错，做偏文职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活。”
凌梓秋摇了摇头：“不太合适。据我所知，研究所的工作还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非外勤岗位。我初来乍到，对新世界了解不多，没有能服众的理由，就这样把我安排进去恐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狄叔猜得还真准……”陈潇然小声叹气，而后又道：“那就像狄叔刚才说的，当研究助理挺好的，该有的都有。以后也能往上升呢。”
凌梓秋没接她的话，思考了一会，道：“我能离开研究所吗？”
“咦？为什么？”陈潇然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研究所的待遇真的很好的，到外面的话很难有这种机会。”
凌梓秋笑了笑：“就是想到外面看看。我是旧世界人类，还没好好丈量过新世界的土地呢。对研究所来说，一个还没觉醒又天赋不高的普通人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我想我离开的自由还是有的。”
“但是…那个，合同签了的话……”
“我还没签呢。”
“……”陈潇然沉默了一会，神情似有些难过。
“有很多人来了，又从这里离开。”她突然有些感慨，轻声道：“我总是不习惯。”
凌梓秋闻言，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前两天陈潇然在星聊上与他聊天时，那一段持续很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当时他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她或许想表达的是，希望他能在研究所里停留得久一些。
在与陈潇然并不长的相处时间里，少女展现出来的一直是活泼向上的样子，面对她现在多愁善感的一面，凌梓秋也有些意外。
“有人离开，有人到来，很多事情都是处于动态平衡当中的。”他安慰少女，“你如果太看重离开，难免会失落，但如果多关注到来，就一定能收获更多新的美好。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
陈潇然闻言眨了眨眼睛，而后噗嗤一笑。
“哎呀，这就是狄叔经常说的向前看吧？”她这一笑，刚才那种落寞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我刚才有感而发，想的有点多了。那凌大哥，以后常联系，有空再见噢～”
“嗯，一定。”
……
凌梓秋和陈潇然在电梯口分别，他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等登记完成后明天就可以离开。
叮～咚～
到达四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凌梓秋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柳眉杏目，琼鼻樱唇，长相精致。一头黑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给人感觉干净利落，但清冷的气质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神情也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
“……聂小姐。”凌梓秋差点又要习惯性叫她护士小姐，话到嘴边了才想起来，勉强改了个口。
“哦，是你啊。下午好。”聂心瑶刚才似乎在想事情，听到他打招呼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打完招呼，凌梓秋正要和她擦身而过，这时聂心瑶似乎想起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衣服：“等等。”
“嗯？怎么了吗？”凌梓秋一脸疑惑地看她。
“今天……是你天赋检测的日子吧？”
凌梓秋点了点头：“对，已经测完了。聂小姐也记得这件事啊。”
“是什么等级？”
“D1，刚够上D级的门槛。”
聂心瑶皱了皱眉。
“他们给你分配什么工作？研究助理？还是打杂的？”
“嗯……研究助理。不过我准备离开研究所，去外面看看。”凌梓秋答道。
聂心瑶闻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离开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你手机带着吧？我们加个星聊。”
“……啊？”凌梓秋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搞懂这几句话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怎么了，你很介意吗？”
凌梓秋回过神，解释道：“那倒不是。就是话题跳转有点快，我没反应过来。”
“哪里快了？不过你不懂也没关系，我只是以防万一，没什么别的意思。”聂心瑶拿出手机扫了下凌梓秋的好友码，而后走进了电梯。
“再见。”
“……再见。”凌梓秋默默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由4变到1，还是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他看了看星聊，一个好友申请弹了出来，昵称是“瑶”，头像是一朵黑色的花，在白色的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出。
点击同意，凌梓秋把手机放回口袋，决定顺其自然，不再纠结。
……
晚间，研究所食堂。
“听说了嘛？总部预测的评级根本就是错的，那个旧世界人类的天赋只有D1诶。”
“总部之前也不怎么预测啊，这一预测还错了，怪搞笑的。”
“啊，差这么远啊？这么说狄姐的占星也不咋靠谱啊，根本不是啥锦鲤嘛。”
“大哥，总部预测错了挺让人吃惊的，但狄姐本来就是玩玩的，你不会相信了吧……”
“呃，其实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还真拜了几下来着。”
“→_→”
……
“D1天赋的话，也太低了吧。咱所里D1、C1不是一抓一大把，C2和B以上的天赋也不是没有。”
“D1再低不也比咱几个普通人强么……”
“哎呀呀，话不能这么说，还不一定能觉醒呢。而且又没人给我测天赋，万一我也是个没觉醒的星眷者呢？”
“真要是这样第一学府早把你招过去了。你真当自己是沧海遗珠啊？”
“咳咳，小声点……”
“唉，不知道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岗位。研究所对旧世界人类老偏心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在这里干点清闲的活，养活自己没啥问题，不像咱们挤破了头还不一定能拿到编制。”
……
凌梓秋听着周围的议论，泰然自若地吃着饭。
他清楚，既然自己之前因为B级往上的预测评级受到了关注，那么真实结果出来之后的议论肯定是少不了的。毕竟人们的关注点就是这样，既喜欢看天才出世，又喜欢看天才跌落神坛。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天才，但在讨论者眼中的本质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些谈资而已，过一段时间就被淡忘了，没必要太过在意。
周围的讨论还在继续，不过话题已经逐渐转变了方向：
“话说昨晚的可疑人员事件，你们知道什么内情么？公告写得太简略了，我有点好奇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研究所这么多人，总会有图谋不轨的……”
“诶，这你就错了。听我保卫部的朋友说，这事还和莎莎有关系呢。”
“莎莎？她不会是和可疑大叔一伙的吧？她才那么小，很容易被带偏的。”
“那倒没有，她是去保卫部举报的，好像还有个人陪她一起去。”
“哦？那人是谁啊？”
“这就不知道了。”
“……”
想不到我竟然能同时和两个话题扯上关系……凌梓秋听着，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在旧世界可没有过这种“备受瞩目”的经历，最多是被亲戚们小范围地议论几下。
……
吃完饭后，他再次来到研究所的顶楼。
“凌哥哥！你又来啦？”
一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凑到了他跟前。
凌梓秋笑了笑，问道：“莎莎，你每天晚上都会来么？”
“唔，也不是每天吧，但是有空的时候都会来，因为这里很漂亮，而且……”
“而且什么？”
莎莎挠了挠头，小声道：“而且我想着，离星星近一点的话，说不定修炼速度也会变快呢。”
“这个想法倒是很有意思。”凌梓秋半认真半玩笑道：“以后我找个高山，坐在山顶修炼，说不定就修成了得道高人呢。”
“凌哥哥，未明星最高的山在极乐园，你可别去那儿，那儿都是坏男人和坏女人……”
“咳咳，莎莎，我只是打个比方。”
“噢，那就好。”莎莎坐下来，笑嘻嘻道：“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经常在这里看到凌哥哥呀？”
“……”
凌梓秋想到马上就要离开的事，轻叹了一口气，道：“莎莎，我应该很快就不在研究所了。”
“咦？为什么？难道凌哥哥这么快就要升迁了吗？”莎莎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凌梓秋，里面有些不舍。
“不是升迁啦。”凌梓秋摸了摸她的头，垂眸道：“我是决定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哦……”莎莎似懂非懂，“凌哥哥这么厉害，留在研究所一定能成为重要人物的，能拿好多好多的钱，还有漂亮的房子住。为什么要走呢？”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莎莎。”凌梓秋把自己的天赋检测结果告诉了她，又道：“何况这个世界很大，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我想从多个角度看看它。”
莎莎想了想，道：“是不是像童话里环游世界的主人公一样呢？”
凌梓秋一笑：“说不定呢。”
“我看童话里的主人公经常为了传说中的宝藏出发，凌哥哥也有想要找到的宝藏吗？”
“……”凌梓秋望着夜空沉默了一会，而后喃喃道：“或许是吧。”
他有想找到的人，还有想探究的真相。可这一切尚且还在迷雾当中，他离开研究所的决定是对是错，恐怕还无法定论。
凌梓秋看到她努力想要安慰他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放心，我没有难过，我接受现实的能力很强的。”
何况他也没对自己的天赋等级有太高的期望。
不过说起显影球，当时他一直盯着它看，自然也发现了它有一瞬间呈现出了极为清晰的影像。但这毕竟只是很短一瞬间，很难说它代表了什么。
狄原把签好字的报告收好，示意他们两个离开检测室，而后关灯关门，临走前对陈潇然说：“潇然，之后的流程正常推进就行。我建议还是安排研究助理的工作比较合适。”
“嗯……狄叔你去忙吧。”陈潇然目送他远去，而后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问凌梓秋：“那个……你想在我们小组里工作么？待遇不错，做偏文职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活。”
凌梓秋摇了摇头：“不太合适。据我所知，研究所的工作还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非外勤岗位。我初来乍到，对新世界了解不多，没有能服众的理由，就这样把我安排进去恐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狄叔猜得还真准……”陈潇然小声叹气，而后又道：“那就像狄叔刚才说的，当研究助理挺好的，该有的都有。以后也能往上升呢。”
凌梓秋没接她的话，思考了一会，道：“我能离开研究所吗？”
“咦？为什么？”陈潇然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研究所的待遇真的很好的，到外面的话很难有这种机会。”
凌梓秋笑了笑：“就是想到外面看看。我是旧世界人类，还没好好丈量过新世界的土地呢。对研究所来说，一个还没觉醒又天赋不高的普通人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我想我离开的自由还是有的。”
“但是…那个，合同签了的话……”
“我还没签呢。”
“……”陈潇然沉默了一会，神情似有些难过。
“有很多人来了，又从这里离开。”她突然有些感慨，轻声道：“我总是不习惯。”
凌梓秋闻言，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前两天陈潇然在星聊上与他聊天时，那一段持续很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当时他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她或许想表达的是，希望他能在研究所里停留得久一些。
在与陈潇然并不长的相处时间里，少女展现出来的一直是活泼向上的样子，面对她现在多愁善感的一面，凌梓秋也有些意外。
“有人离开，有人到来，很多事情都是处于动态平衡当中的。”他安慰少女，“你如果太看重离开，难免会失落，但如果多关注到来，就一定能收获更多新的美好。何况我又不是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
陈潇然闻言眨了眨眼睛，而后噗嗤一笑。
“哎呀，这就是狄叔经常说的向前看吧？”她这一笑，刚才那种落寞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我刚才有感而发，想的有点多了。那凌大哥，以后常联系，有空再见噢～”
“嗯，一定。”
……
凌梓秋和陈潇然在电梯口分别，他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等登记完成后明天就可以离开。
叮～咚～
到达四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凌梓秋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柳眉杏目，琼鼻樱唇，长相精致。一头黑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给人感觉干净利落，但清冷的气质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神情也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
“……聂小姐。”凌梓秋差点又要习惯性叫她护士小姐，话到嘴边了才想起来，勉强改了个口。
“哦，是你啊。下午好。”聂心瑶刚才似乎在想事情，听到他打招呼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打完招呼，凌梓秋正要和她擦身而过，这时聂心瑶似乎想起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衣服：“等等。”
“嗯？怎么了吗？”凌梓秋一脸疑惑地看她。
“今天……是你天赋检测的日子吧？”
凌梓秋点了点头：“对，已经测完了。聂小姐也记得这件事啊。”
“是什么等级？”
“D1，刚够上D级的门槛。”
聂心瑶皱了皱眉。
“他们给你分配什么工作？研究助理？还是打杂的？”
“嗯……研究助理。不过我准备离开研究所，去外面看看。”凌梓秋答道。
聂心瑶闻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离开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你手机带着吧？我们加个星聊。”
“……啊？”凌梓秋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搞懂这几句话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怎么了，你很介意吗？”
凌梓秋回过神，解释道：“那倒不是。就是话题跳转有点快，我没反应过来。”
“哪里快了？不过你不懂也没关系，我只是以防万一，没什么别的意思。”聂心瑶拿出手机扫了下凌梓秋的好友码，而后走进了电梯。
“再见。”
“……再见。”凌梓秋默默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由4变到1，还是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他看了看星聊，一个好友申请弹了出来，昵称是“瑶”，头像是一朵黑色的花，在白色的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出。
点击同意，凌梓秋把手机放回口袋，决定顺其自然，不再纠结。
……
晚间，研究所食堂。
“听说了嘛？总部预测的评级根本就是错的，那个旧世界人类的天赋只有D1诶。”
“总部之前也不怎么预测啊，这一预测还错了，怪搞笑的。”
“啊，差这么远啊？这么说狄姐的占星也不咋靠谱啊，根本不是啥锦鲤嘛。”
“大哥，总部预测错了挺让人吃惊的，但狄姐本来就是玩玩的，你不会相信了吧……”
“呃，其实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还真拜了几下来着。”
“→_→”
……
“D1天赋的话，也太低了吧。咱所里D1、C1不是一抓一大把，C2和B以上的天赋也不是没有。”
“D1再低不也比咱几个普通人强么……”
“哎呀呀，话不能这么说，还不一定能觉醒呢。而且又没人给我测天赋，万一我也是个没觉醒的星眷者呢？”
“真要是这样第一学府早把你招过去了。你真当自己是沧海遗珠啊？”
“咳咳，小声点……”
“唉，不知道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岗位。研究所对旧世界人类老偏心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在这里干点清闲的活，养活自己没啥问题，不像咱们挤破了头还不一定能拿到编制。”
……
凌梓秋听着周围的议论，泰然自若地吃着饭。
他清楚，既然自己之前因为B级往上的预测评级受到了关注，那么真实结果出来之后的议论肯定是少不了的。毕竟人们的关注点就是这样，既喜欢看天才出世，又喜欢看天才跌落神坛。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天才，但在讨论者眼中的本质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些谈资而已，过一段时间就被淡忘了，没必要太过在意。
周围的讨论还在继续，不过话题已经逐渐转变了方向：
“话说昨晚的可疑人员事件，你们知道什么内情么？公告写得太简略了，我有点好奇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研究所这么多人，总会有图谋不轨的……”
“诶，这你就错了。听我保卫部的朋友说，这事还和莎莎有关系呢。”
“莎莎？她不会是和可疑大叔一伙的吧？她才那么小，很容易被带偏的。”
“那倒没有，她是去保卫部举报的，好像还有个人陪她一起去。”
“哦？那人是谁啊？”
“这就不知道了。”
“……”
想不到我竟然能同时和两个话题扯上关系……凌梓秋听着，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在旧世界可没有过这种“备受瞩目”的经历，最多是被亲戚们小范围地议论几下。
……
吃完饭后，他再次来到研究所的顶楼。
“凌哥哥！你又来啦？”
一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凑到了他跟前。
凌梓秋笑了笑，问道：“莎莎，你每天晚上都会来么？”
“唔，也不是每天吧，但是有空的时候都会来，因为这里很漂亮，而且……”
“而且什么？”
莎莎挠了挠头，小声道：“而且我想着，离星星近一点的话，说不定修炼速度也会变快呢。”
“这个想法倒是很有意思。”凌梓秋半认真半玩笑道：“以后我找个高山，坐在山顶修炼，说不定就修成了得道高人呢。”
“凌哥哥，未明星最高的山在极乐园，你可别去那儿，那儿都是坏男人和坏女人……”
“咳咳，莎莎，我只是打个比方。”
“噢，那就好。”莎莎坐下来，笑嘻嘻道：“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经常在这里看到凌哥哥呀？”
“……”
凌梓秋想到马上就要离开的事，轻叹了一口气，道：“莎莎，我应该很快就不在研究所了。”
“咦？为什么？难道凌哥哥这么快就要升迁了吗？”莎莎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凌梓秋，里面有些不舍。
“不是升迁啦。”凌梓秋摸了摸她的头，垂眸道：“我是决定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哦……”莎莎似懂非懂，“凌哥哥这么厉害，留在研究所一定能成为重要人物的，能拿好多好多的钱，还有漂亮的房子住。为什么要走呢？”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莎莎。”凌梓秋把自己的天赋检测结果告诉了她，又道：“何况这个世界很大，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我想从多个角度看看它。”
莎莎想了想，道：“是不是像童话里环游世界的主人公一样呢？”
凌梓秋一笑：“说不定呢。”
“我看童话里的主人公经常为了传说中的宝藏出发，凌哥哥也有想要找到的宝藏吗？”
“……”凌梓秋望着夜空沉默了一会，而后喃喃道：“或许是吧。”
他有想找到的人，还有想探究的真相。可这一切尚且还在迷雾当中，他离开研究所的决定是对是错，恐怕还无法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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