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房间里的……
两人进了楼梯间，开始漫长的爬楼过程。因为空间狭小，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回音：
“咱们这个小区也是年纪大了，所以看起来不怎么上相。”
赵阿姨说着，头顶的灯泡就开始一闪一闪。
“哪，这灯泡也该换了。不过啊该有的东西都有，小凌你在平台上也看过了吧？性价比还是不错的。”
“嗯。我就是想实地看一看，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准备租了。”
赵阿姨先是笑，而后又犹豫着开口：“不过有几点阿姨还是得跟你说说啊。顶层这个位置，冷热变化比较快，这个没什么办法。咱们这房子又有点老，所以这个水压啊有可能没那么够，就是底下人用水用得多的时候……”
凌梓秋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这些，微笑道：“没事阿姨，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挺喜欢顶层的。”
“哎哟，是不是喜欢看风景？其实阿姨也很喜欢去天台吹风的，凉快。”
凌梓秋：“主要是便宜。”
赵阿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小凌你年纪轻轻就知道省钱啦，这习惯好。谈对象没啊？”
看来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切入的话题，最后都会回归到这个问题上来……
凌梓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回答道：“嗯，谈了。”
赵阿姨呵呵笑道：“我最近也在跟进年轻人的潮流呢。谈的男的女的？”
凌梓秋：“啊？！”
赵阿姨：“怎么？现在不是流行这个么？阿姨也很开放的啰。”
“阿姨啊。”凌梓秋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垂下三根黑线，“性取向是一种客观存在且很难改变的属性，不存在什么流行趋势的。只是随着时代发展，大家开始勇于表达自己，才显得像是形成了潮流一样。”
“喔，这样子啊。”赵阿姨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但表情是恍然大悟的：“小凌你懂的真多，不愧是大学生啊。”
……
“来来来，从这边拐过去就到了。”
来到六楼，赵阿姨带着凌梓秋向603号房走去。
还没走到，凌梓秋就觉得有点不对：“阿姨，这里现在还有人在住？”
603号房门口放着两袋垃圾，另一侧则放着一个外卖袋，还没被拿进去。
除此之外，门边还散落着些烟头和烟灰。
“啊？这……”赵阿姨也愣住了，连忙查看自己手中的钥匙。
“201两把，302两把，603……”
她的语调瞬间拔高：“真的少了一把！这个死老鬼，又tm偷老娘东西！”
赵阿姨说完看到凌梓秋有些震惊的眼神，连忙咳了两声，柔声道：“没事啊小凌，这个是阿姨的私事，阿姨马上解决……”
说罢踹了门一脚：“死老鬼！你给我滚出来！”
门内没反应。
“还在睡是吧？”她气冲冲地找钥匙，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声音过后，终于把正确的钥匙对上了锁孔。
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老旧的铁门哀嚎着打开。
赵阿姨跺着脚就进了门，而凌梓秋想到里面可能即将发生的男女纠纷，果断选择在外面等着。
然而——
“啊！！！”
一声惊叫响起，凌梓秋一惊，连忙冲进了屋内。
“阿姨，发生什么了？”
赵阿姨正跌坐在卧室的门口，身体都在颤抖：“死……死人了……”
什么？！
凌梓秋迅速往里面看了一眼，瞳孔微缩：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着，从张开的口鼻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
而最主要的出血位置在胸口——他的心脏位置，连同大半个胸口都被血液浸染，这些血渗透了衣服，又往下流去，红透了一大片碎花床单。
“唔——！”凌梓秋捂住嘴，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拿起了手机，对赵阿姨说：“……阿姨，我报警了。”
“好……好……”
赵阿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时已经吓得半个魂都没了，手脚并用地挪了几步，勉强离开了能看到尸体的范围。
凌梓秋拨打了报警电话，三两句讲明了地点和事态，对面一听是杀人案，顿时变得无比严肃，并表示很快就到。
……
这个“很快”，是真的很快——前后不过五分钟，凌梓秋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步履安定、落脚沉稳，听起来便是训练有素的。
“在卧室。”利落的男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挺拔、五官端正的寸头青年大步流星，出现在了凌梓秋面前。
他比凌梓秋要高一些，看起来几乎快到一米九，很有压迫感的同时又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青年扫了一眼凌梓秋和惊魂未定的赵阿姨，侧头对身后道：“小娥，你来处理。明阳，跟我调查现场。”
“哦。”
“来了！”
又有两道声音从后方传来，紧接着一个稍矮一些的圆脸青年快步跟到了卧室里，在他后面则是一个看上去从容许多的女子。
叮铃，叮铃~
女子缓步走到凌梓秋和赵阿姨面前，腰间的饰品随着她摇曳的身姿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阿姨看着她发愣。
女子红唇轻启：“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们突然觉得有点累，于是决定在客厅坐一会，看看外面的风景，直到风把房门关上。”
叮铃铃~
赵阿姨像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动作轻快，仿佛刚才被吓到跌坐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旁若无人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微微侧头看着阳台的方向，脸上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
自始至终看着这一切的凌梓秋还没搞清楚状况，沉默地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也眨了眨眼，小声嘀咕道：“奇怪……”
她伸手在腰间一模，将那个饰品取了下来，原来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她连摇了几下，然后再次开口：“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凌梓秋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或许卧室里面的那位更需要你的安魂铃声。”
女子摇铃铛的手顿住了。
半晌，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心理素质还挺强。”
“怎么了小娥？为什么摇这么多次铃铛？”这时，卧室内传来利落的询问声。
“没什么……”被叫做小娥的女子边说边叹了一口气，尾音拉得很长，“这位报警的小帅哥貌似不是个普通人。”
听到这句话，方才那位最先进屋的挺拔青年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几下凌梓秋。
“星眷者？”他问。
凌梓秋道：“暂时……还不是。”
“哦，没觉醒的。”挺拔青年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而后看向他的眼睛：“既然你不能被小娥催眠，那我就把你当星眷者来考虑了。这个案子不用对你隐瞒，你可以进来看看，你比我们熟悉这里，能提供一些线索最好。”
“咱们这个小区也是年纪大了，所以看起来不怎么上相。”
赵阿姨说着，头顶的灯泡就开始一闪一闪。
“哪，这灯泡也该换了。不过啊该有的东西都有，小凌你在平台上也看过了吧？性价比还是不错的。”
“嗯。我就是想实地看一看，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准备租了。”
赵阿姨先是笑，而后又犹豫着开口：“不过有几点阿姨还是得跟你说说啊。顶层这个位置，冷热变化比较快，这个没什么办法。咱们这房子又有点老，所以这个水压啊有可能没那么够，就是底下人用水用得多的时候……”
凌梓秋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这些，微笑道：“没事阿姨，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挺喜欢顶层的。”
“哎哟，是不是喜欢看风景？其实阿姨也很喜欢去天台吹风的，凉快。”
凌梓秋：“主要是便宜。”
赵阿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小凌你年纪轻轻就知道省钱啦，这习惯好。谈对象没啊？”
看来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切入的话题，最后都会回归到这个问题上来……
凌梓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回答道：“嗯，谈了。”
赵阿姨呵呵笑道：“我最近也在跟进年轻人的潮流呢。谈的男的女的？”
凌梓秋：“啊？！”
赵阿姨：“怎么？现在不是流行这个么？阿姨也很开放的啰。”
“阿姨啊。”凌梓秋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垂下三根黑线，“性取向是一种客观存在且很难改变的属性，不存在什么流行趋势的。只是随着时代发展，大家开始勇于表达自己，才显得像是形成了潮流一样。”
“喔，这样子啊。”赵阿姨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但表情是恍然大悟的：“小凌你懂的真多，不愧是大学生啊。”
……
“来来来，从这边拐过去就到了。”
来到六楼，赵阿姨带着凌梓秋向603号房走去。
还没走到，凌梓秋就觉得有点不对：“阿姨，这里现在还有人在住？”
603号房门口放着两袋垃圾，另一侧则放着一个外卖袋，还没被拿进去。
除此之外，门边还散落着些烟头和烟灰。
“啊？这……”赵阿姨也愣住了，连忙查看自己手中的钥匙。
“201两把，302两把，603……”
她的语调瞬间拔高：“真的少了一把！这个死老鬼，又tm偷老娘东西！”
赵阿姨说完看到凌梓秋有些震惊的眼神，连忙咳了两声，柔声道：“没事啊小凌，这个是阿姨的私事，阿姨马上解决……”
说罢踹了门一脚：“死老鬼！你给我滚出来！”
门内没反应。
“还在睡是吧？”她气冲冲地找钥匙，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声音过后，终于把正确的钥匙对上了锁孔。
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老旧的铁门哀嚎着打开。
赵阿姨跺着脚就进了门，而凌梓秋想到里面可能即将发生的男女纠纷，果断选择在外面等着。
然而——
“啊！！！”
一声惊叫响起，凌梓秋一惊，连忙冲进了屋内。
“阿姨，发生什么了？”
赵阿姨正跌坐在卧室的门口，身体都在颤抖：“死……死人了……”
什么？！
凌梓秋迅速往里面看了一眼，瞳孔微缩：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着，从张开的口鼻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
而最主要的出血位置在胸口——他的心脏位置，连同大半个胸口都被血液浸染，这些血渗透了衣服，又往下流去，红透了一大片碎花床单。
“唔——！”凌梓秋捂住嘴，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拿起了手机，对赵阿姨说：“……阿姨，我报警了。”
“好……好……”
赵阿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时已经吓得半个魂都没了，手脚并用地挪了几步，勉强离开了能看到尸体的范围。
凌梓秋拨打了报警电话，三两句讲明了地点和事态，对面一听是杀人案，顿时变得无比严肃，并表示很快就到。
……
这个“很快”，是真的很快——前后不过五分钟，凌梓秋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步履安定、落脚沉稳，听起来便是训练有素的。
“在卧室。”利落的男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挺拔、五官端正的寸头青年大步流星，出现在了凌梓秋面前。
他比凌梓秋要高一些，看起来几乎快到一米九，很有压迫感的同时又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青年扫了一眼凌梓秋和惊魂未定的赵阿姨，侧头对身后道：“小娥，你来处理。明阳，跟我调查现场。”
“哦。”
“来了！”
又有两道声音从后方传来，紧接着一个稍矮一些的圆脸青年快步跟到了卧室里，在他后面则是一个看上去从容许多的女子。
叮铃，叮铃~
女子缓步走到凌梓秋和赵阿姨面前，腰间的饰品随着她摇曳的身姿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阿姨看着她发愣。
女子红唇轻启：“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们突然觉得有点累，于是决定在客厅坐一会，看看外面的风景，直到风把房门关上。”
叮铃铃~
赵阿姨像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动作轻快，仿佛刚才被吓到跌坐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旁若无人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微微侧头看着阳台的方向，脸上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
自始至终看着这一切的凌梓秋还没搞清楚状况，沉默地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也眨了眨眼，小声嘀咕道：“奇怪……”
她伸手在腰间一模，将那个饰品取了下来，原来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她连摇了几下，然后再次开口：“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凌梓秋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或许卧室里面的那位更需要你的安魂铃声。”
女子摇铃铛的手顿住了。
半晌，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心理素质还挺强。”
“怎么了小娥？为什么摇这么多次铃铛？”这时，卧室内传来利落的询问声。
“没什么……”被叫做小娥的女子边说边叹了一口气，尾音拉得很长，“这位报警的小帅哥貌似不是个普通人。”
听到这句话，方才那位最先进屋的挺拔青年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几下凌梓秋。
“星眷者？”他问。
凌梓秋道：“暂时……还不是。”
“哦，没觉醒的。”挺拔青年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而后看向他的眼睛：“既然你不能被小娥催眠，那我就把你当星眷者来考虑了。这个案子不用对你隐瞒，你可以进来看看，你比我们熟悉这里，能提供一些线索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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