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疯老人
“这个我知道”一旁本在闲聊的几人打开了话匣。
来了，林淼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穆永所说的信息来源吗？
店老板还给两人搬来了板凳，林淼有些不好意思，穆永却没客气，见状林淼也坐了下来。
“几位姐姐，那个自杀的……”
听闻几人都快笑的裂开了嘴，一时间七嘴八舌的。
开始就偏离话题，问起了穆永有没有女朋友这种问题。
穆永十分自然的融入其中，闲聊的几人磕着瓜子，看着好不热闹。
“我们呀，听到马强自杀的时候，也不敢相信……”
虽然小区里没人亲眼看到过，但是都基本传开了，警察、救护车当时都到过连央街道，警察还到过庆意小区。
在一番闲聊之后，终于说到了关键。
“其实，我知道一些情况，我是马强家的邻居，就住在隔壁，在马强自杀之前，马强夫妻将孩子送回了老家，之后的几天里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夫妻俩吵架摔东西的声音……”
“而且还不止一次打在了一起，有两次声音太大，我和我老公总感觉不对劲，就去敲门，谁能知道真的打起来了，开门的马强手臂都见了红……”
“开门时马强还说啥事都没有，手臂是不小心弄伤的，就关了门，可我们夫妻俩眼睁睁的从门缝里看到满地的狼藉，好在之后那天晚上就没听到吵架摔东西的声音……”
“但是只隔了一天，又有吵架摔东西的声音了，怕两人再打起来，我跟我老公急忙去敲门，马强开了个门缝，这次我们直接强着进了门，看见满地的玻璃碎片，还好没打起来，将两人拉开后，劝他们，夫妻之间不能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好好谈谈……我们说话的时候，夫妻俩都挺平静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我能看出马强很愤怒……”
“真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淼听完点了点头，这件事新闻档案里可没有记载。
本以为就能问出这么多，接下来却知道了更加冲击心灵的东西。
“我听说”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开了口：“我听说……马强的妻子可能出轨了”。
“你这消息准确吗？”
出了超市，林淼手里多了三个塑料袋。
走的时候，除了那个足球大的西瓜，还多买了两个榴莲，穆永大手一挥，让林淼看的目瞪口呆，足足600块连看都没看直接给了，就连要找的零钱都没要。
林淼见识到了穆永的人情世故，瞠目结舌。
让林淼挑榴莲的时候，林淼特意选了俩最小的，结果被穆永换了，没带手套勒的他手生疼。
两人到了马强家楼下单元门口正对着的一个小亭子，决定先解决这三个大水果。
现在的时间将近下午4点，小区里的人并不多。
穆永说要给林淼表演一个绝技。
只见，穆永将双手放在榴莲一个十分细小的缝隙边，双手同时向外扣，一用力，随着“咔”一声，榴莲就变成了两半。
许久，林淼张大的嘴巴里，才缓缓蹦出两个字“厉害”，并竖起了大拇指。
穆永两只发痛的手不停的互相搓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林淼心里只有一个字，牛。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跟掰苹果一样，需要一定的技巧，以及”说着抬起来手臂：“结实的肱二头肌，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双能够忍受疼痛的双手……”
吃了一口，口感还不错。
这是林淼第一次吃榴莲，虽然都说榴莲闻着是臭的，但他感觉这个味道更像是水果熟大劲儿了的味道，跟他脑子里想象的臭不是一个臭。
过了下午4点，小区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大多数都是大爷大妈，有下棋的，打太极的，打牌的，还有穿着统一服装准备去附近公园跳广场舞的，毕竟小区空地太小，他们跳不开。
几个小孩在表演超级英雄。
穆永将两人吃不掉的水果分给了大爷大妈还有小朋友，又表演了一手徒手掰榴莲，看的大爷们连连叫好。
“这小伙子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你可拉倒吧！”
小区里一片祥和，欢声笑语，十分惬意，林淼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小区很大，几乎什么都不缺，虽然不是新小区，但却比一般的新小区还要好。
林淼真想不明白，马强为什么会自杀，真的只是因为老婆出轨吗？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他真的放得下吗？
咚咚咚。
穆永敲响了马强家的门。
事先已经知道了自从马强死后，邻居们就几乎没看见过马强的妻子下楼。
过了几秒没人开门，又一次敲响。
咚咚咚。
这次听见门内一个女声说道：“来了来了。”
“你们找谁？”一名女子开了门，正是马强的妻子。
“你好”穆永掏出手机，打开鬼脸APP，让女子看了一眼。
女子脸上的疑惑瞬间变为了不耐烦：“该说的我都说了，又来做什么？”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穆永见状用脚蹩住：“我们还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你丈夫马强……”
提到马强，女子脸上怒意更加多了：“马强他该死……”
穆永还要继续问，屋里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老婆，怎么了？”
APP的一个效用，会让看到APP的人自动对封鬼者形成一个身份，并且在一定时间内对其身份完全信任，不会产生一丝怀疑。
林淼挠着脑袋，现在可以确定，马强的老婆确实是出轨了。
他刚才看到了那名男子的大半张脸，不是马强。
如果是马强，那才更加可怕。
穆永跟他说过，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复生。
“你看，一下午就得到了这么关键的报道档案里没有记载的信息”。
“那，接下来去哪？”
“时间有些晚了，那就去最后一个地方吧！”
出了小区，穿过马路，来到了小区的斜对面。
林淼咽了下吐沫，“这里？”
“不用怕，咱们不进去”。
两人站在连央街道的道口，再次来到这里林淼还是很害怕，他能想象到那张脸就在下一秒出现。
这个道口是接的正大道，两边只有少数的人家。
在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
就在两人准备绕路到另一边时，林淼却发现电线杆上似乎贴着什么东西。
寻人启事
男孩，刘博，15岁。
失踪时间是2023年10月13日下午3.30到5.00。
失踪时外套红黑校服，里面是淡红色短袖，短袖正面印着一个卡通角色。
如果有人看到，请联系电话：13＊＊＊＊＊＊＊＊＊
一张照片在寻人启事四个字的下面，身穿校服，稚嫩的脸上露着灿烂的微笑。
电线杆上贴的不止这一个，一共贴了3个寻人启事。
其他两个失踪的日期是：10月11日，10月10日。
两人心里一凉，心中极其不好的想法闪过。
这三个人恐怕都是被那个东西杀死的。
一路上沉默不语，开始关注路上有没有其他的寻人启事。
除了最开始看到的三个寻人启事，他们还看到了另外的三个。
“监控，连央街道不可能没有监控的”。
“没用，那个东西会影响监控，恐怕更远地方的监控都已经被影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封印他……”
到了连央街道口的两人看见了这样一幕。
“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那里有，那里有……”一个装着破烂，像是拾荒者的人拉着路人，一脸恐慌的，不让他进去，不让他进到连央街道里。
这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林淼却看见老人的脸上很干净，不像是拾荒者。
“要说最奇怪的就是他，嘴里疯言疯语的，老说这条街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周围的人都叫他老疯子。”
“可明明，明明前几周还是好好的，可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老李头，可是一个大好人，帮邻居忙里忙外的，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就……”
“唉，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呀！”
这人一边摇头，一边念着佛经。
林淼和穆永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神仙，诵念佛经根本不会有神来庇护你，必经这个世界上只有鬼……
这些只能寻求一丝心理上的安慰。
林淼与穆永对视一眼，接着向老人走去，这个老人也许看到了什么，很可能就是他们能够活下来的关键。
来了，林淼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穆永所说的信息来源吗？
店老板还给两人搬来了板凳，林淼有些不好意思，穆永却没客气，见状林淼也坐了下来。
“几位姐姐，那个自杀的……”
听闻几人都快笑的裂开了嘴，一时间七嘴八舌的。
开始就偏离话题，问起了穆永有没有女朋友这种问题。
穆永十分自然的融入其中，闲聊的几人磕着瓜子，看着好不热闹。
“我们呀，听到马强自杀的时候，也不敢相信……”
虽然小区里没人亲眼看到过，但是都基本传开了，警察、救护车当时都到过连央街道，警察还到过庆意小区。
在一番闲聊之后，终于说到了关键。
“其实，我知道一些情况，我是马强家的邻居，就住在隔壁，在马强自杀之前，马强夫妻将孩子送回了老家，之后的几天里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夫妻俩吵架摔东西的声音……”
“而且还不止一次打在了一起，有两次声音太大，我和我老公总感觉不对劲，就去敲门，谁能知道真的打起来了，开门的马强手臂都见了红……”
“开门时马强还说啥事都没有，手臂是不小心弄伤的，就关了门，可我们夫妻俩眼睁睁的从门缝里看到满地的狼藉，好在之后那天晚上就没听到吵架摔东西的声音……”
“但是只隔了一天，又有吵架摔东西的声音了，怕两人再打起来，我跟我老公急忙去敲门，马强开了个门缝，这次我们直接强着进了门，看见满地的玻璃碎片，还好没打起来，将两人拉开后，劝他们，夫妻之间不能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好好谈谈……我们说话的时候，夫妻俩都挺平静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我能看出马强很愤怒……”
“真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淼听完点了点头，这件事新闻档案里可没有记载。
本以为就能问出这么多，接下来却知道了更加冲击心灵的东西。
“我听说”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开了口：“我听说……马强的妻子可能出轨了”。
“你这消息准确吗？”
出了超市，林淼手里多了三个塑料袋。
走的时候，除了那个足球大的西瓜，还多买了两个榴莲，穆永大手一挥，让林淼看的目瞪口呆，足足600块连看都没看直接给了，就连要找的零钱都没要。
林淼见识到了穆永的人情世故，瞠目结舌。
让林淼挑榴莲的时候，林淼特意选了俩最小的，结果被穆永换了，没带手套勒的他手生疼。
两人到了马强家楼下单元门口正对着的一个小亭子，决定先解决这三个大水果。
现在的时间将近下午4点，小区里的人并不多。
穆永说要给林淼表演一个绝技。
只见，穆永将双手放在榴莲一个十分细小的缝隙边，双手同时向外扣，一用力，随着“咔”一声，榴莲就变成了两半。
许久，林淼张大的嘴巴里，才缓缓蹦出两个字“厉害”，并竖起了大拇指。
穆永两只发痛的手不停的互相搓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林淼心里只有一个字，牛。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跟掰苹果一样，需要一定的技巧，以及”说着抬起来手臂：“结实的肱二头肌，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双能够忍受疼痛的双手……”
吃了一口，口感还不错。
这是林淼第一次吃榴莲，虽然都说榴莲闻着是臭的，但他感觉这个味道更像是水果熟大劲儿了的味道，跟他脑子里想象的臭不是一个臭。
过了下午4点，小区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大多数都是大爷大妈，有下棋的，打太极的，打牌的，还有穿着统一服装准备去附近公园跳广场舞的，毕竟小区空地太小，他们跳不开。
几个小孩在表演超级英雄。
穆永将两人吃不掉的水果分给了大爷大妈还有小朋友，又表演了一手徒手掰榴莲，看的大爷们连连叫好。
“这小伙子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你可拉倒吧！”
小区里一片祥和，欢声笑语，十分惬意，林淼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小区很大，几乎什么都不缺，虽然不是新小区，但却比一般的新小区还要好。
林淼真想不明白，马强为什么会自杀，真的只是因为老婆出轨吗？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他真的放得下吗？
咚咚咚。
穆永敲响了马强家的门。
事先已经知道了自从马强死后，邻居们就几乎没看见过马强的妻子下楼。
过了几秒没人开门，又一次敲响。
咚咚咚。
这次听见门内一个女声说道：“来了来了。”
“你们找谁？”一名女子开了门，正是马强的妻子。
“你好”穆永掏出手机，打开鬼脸APP，让女子看了一眼。
女子脸上的疑惑瞬间变为了不耐烦：“该说的我都说了，又来做什么？”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穆永见状用脚蹩住：“我们还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你丈夫马强……”
提到马强，女子脸上怒意更加多了：“马强他该死……”
穆永还要继续问，屋里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老婆，怎么了？”
APP的一个效用，会让看到APP的人自动对封鬼者形成一个身份，并且在一定时间内对其身份完全信任，不会产生一丝怀疑。
林淼挠着脑袋，现在可以确定，马强的老婆确实是出轨了。
他刚才看到了那名男子的大半张脸，不是马强。
如果是马强，那才更加可怕。
穆永跟他说过，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复生。
“你看，一下午就得到了这么关键的报道档案里没有记载的信息”。
“那，接下来去哪？”
“时间有些晚了，那就去最后一个地方吧！”
出了小区，穿过马路，来到了小区的斜对面。
林淼咽了下吐沫，“这里？”
“不用怕，咱们不进去”。
两人站在连央街道的道口，再次来到这里林淼还是很害怕，他能想象到那张脸就在下一秒出现。
这个道口是接的正大道，两边只有少数的人家。
在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
就在两人准备绕路到另一边时，林淼却发现电线杆上似乎贴着什么东西。
寻人启事
男孩，刘博，15岁。
失踪时间是2023年10月13日下午3.30到5.00。
失踪时外套红黑校服，里面是淡红色短袖，短袖正面印着一个卡通角色。
如果有人看到，请联系电话：13＊＊＊＊＊＊＊＊＊
一张照片在寻人启事四个字的下面，身穿校服，稚嫩的脸上露着灿烂的微笑。
电线杆上贴的不止这一个，一共贴了3个寻人启事。
其他两个失踪的日期是：10月11日，10月10日。
两人心里一凉，心中极其不好的想法闪过。
这三个人恐怕都是被那个东西杀死的。
一路上沉默不语，开始关注路上有没有其他的寻人启事。
除了最开始看到的三个寻人启事，他们还看到了另外的三个。
“监控，连央街道不可能没有监控的”。
“没用，那个东西会影响监控，恐怕更远地方的监控都已经被影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封印他……”
到了连央街道口的两人看见了这样一幕。
“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那里有，那里有……”一个装着破烂，像是拾荒者的人拉着路人，一脸恐慌的，不让他进去，不让他进到连央街道里。
这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林淼却看见老人的脸上很干净，不像是拾荒者。
“要说最奇怪的就是他，嘴里疯言疯语的，老说这条街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周围的人都叫他老疯子。”
“可明明，明明前几周还是好好的，可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老李头，可是一个大好人，帮邻居忙里忙外的，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就……”
“唉，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呀！”
这人一边摇头，一边念着佛经。
林淼和穆永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神仙，诵念佛经根本不会有神来庇护你，必经这个世界上只有鬼……
这些只能寻求一丝心理上的安慰。
林淼与穆永对视一眼，接着向老人走去，这个老人也许看到了什么，很可能就是他们能够活下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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