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次的街道
“疯子吧！”路人推开拉住他的疯老人。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疯老人没有松手，力气比年轻人小，只能不断的阻止。
最后没有拦下，路人进了连央街道，疯老人将头移开，没有去看。
“老伯……”
疯老人抬头，看见面前是两个年轻人，急忙抓住两人，嘴里说着“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老人捏住林淼的胳膊，劲大的出奇，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林淼能感觉到老人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老伯，我们不进去，我们不进去……”穆永尽力的在安抚老人，声音极为柔和。
两人没有用力，怕不小心伤到老人。
“不能进去，那里有，那里有……”原本看着两人的疯老人，忽然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手臂却十分挺直，指向连央街道，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两人的后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慌张的闭上了眼睛，低下头。
林淼两人的身躯挡在老人的身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现在的状况跟林淼第一次见到那个东西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见状，将老人抬到了较远的地方。
远离连央街道，老人情绪逐渐稳定，林淼本以为老人恢复了正常，却没想到老人再次向连央街道道口走去。
穆永握着老人颤抖的手，嘴里不断说着：“没事的，没事的，那都是假的……”
“不要进去，那里有……”
不论两人如何安慰，老人就是这样，只能想办法阻止老人靠近连央街道。
看着老人的状况，两人都认为不能询问消息，想着先联系老人的家里人。
也许最关键的信息就这样要从两人眼前流过，可是两人都知道老人不能在受到刺激。
林淼尽力稳住老人，穆永先是到超市询问有没有老人家里的电话，被告知可能老人的身上有。
穆永在老人的上衣袖口发现了一串数字，写着数字的是另一种布料，是被人为的缝上去的，应该是家里人怕老人走丢而准备的。
当穆永打开手机准备拨打号码时，老人看到手机屏幕却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的向后退去，手机屏幕上正是马强的照片。
林淼正要安慰，老人却说了不一样的话：“他，他……”手指着手机，声音愈发颤抖。
“他，怎么了？”林淼见状急忙问道。
“他……他……那里……绳子……不是......手……”
老人开始语无伦次，双手捂住了眼睛。
林淼愣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老人看到了变成鬼魂的马强，还是看到了变成鬼魂的马强的杀人过程？
“爸……”
一声惊呼传来，林淼看去，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向他们跑来。
“爸，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啊……”妇人言语虽很是生气，但语气和神情中更多的是担心：“两位，不好意思，给你们填麻烦了”。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闺女，老人竟安静了许多，不在吵着要去连央街道。
“没事的，我们正要给你打电话呐”。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那个，我能问个事吗？这事可能有点不太礼貌”。
妇人眨了眨眼睛：“你们帮了我爸，有什么事你们就问吧！”
“恕我冒昧了，请问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妇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黯然：“那是周一的上午，我爸一直都有出去遛弯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时候。周一上午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爸爸的不对劲，跟他说话也不理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叫了很多遍，都没有回应，当时还以为睡着了，可是进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爸爸一直蜷缩在床上，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要，不要……’”
从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让林淼感觉更加奇怪，穆永明明说过鬼魂不会在第一天就产生杀人的欲望的，可如果老人在马强死的那天就看到了马强的鬼魂杀人，这怎么算都不正常。
看了穆永一眼，后者则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
难道，真的是怨气太大？
林淼与穆永说好明天早上见，便直接回到了家，今天的事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本来穆永说让他一直住到星期一的，林淼却说如果一直在外面住父母会担心的，就拒绝了，他保证自己会睡得很好，穆永也没有在挽留，只说如果害怕的睡不着可以给他打电话。
这一晚林淼睡的无比踏实，不知道是不是穆永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便出了家门，去跟穆永会合。
今天是星期天，父母都在家，父母几乎不出去逛街，两人空闲时间的娱乐也很单调，父亲喜欢去附近的公园溜圈，母亲喜欢在麻将馆打麻将。
林淼与穆永会合后，先是来到了马强生前上班的公司。
亮出APP，表明来意后，两人虽然到达了公司楼层，但是却没有领导出现。
接待两人的公司职员一直以领导还未回来的借口拖延。
两人也看得出，这就是不想见。
穆永见状直接坐在了员工的办公区，等？他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耗。
接待员也没有想到两人竟如此“不要脸”，一脸笑嘻嘻的说，我再去问问领导。
林淼两人也是悠闲，喝着接待员递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相对于穆永，林淼就有些拘束，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
接待员快要忙的满头大汗，这一个小时一直在端茶倒水，生怕得罪了两位大佛，又想让这两尊大佛快点离开。
就在这时，附近的一位员工站了起来，冲两个使了个眼神，便向厕所走去。
林淼一直都有注意这个人，这个人很奇怪，自从听到了两人关于马强的谈论过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手指不断的敲打桌面，眼神也在偷瞄两人，双脚微微扭动想要站起来，几秒之后却又收了回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
根据马强的同事所说，马强在公司工作了六七年，可不管是同事，还是老板对他的评价都不好，背地里还总议论他，当然都不会是什么好词。
同事到公司也快一年半了，他对这种现象非常不解，在他眼里马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人品根本没差，很喜欢帮同事忙，几乎都已经习以为常，手上的工作也做的很快，做的也很好，领导也时常在开大会时表扬。
可就算这样，马强想涨工资的事，被一再驳回，他想不明白，可能就连马强自己也想不明白。
而且马强曾在喝醉时跟他说过，因为涨工资的事，马强的妻子跟马强吵了很多次。
林淼的脑子里已经能想象出一场悲愤的戏码。
一个在公司兢兢业业工作七年的人，喜欢帮同事忙，却混了个公司不论是同事还是老板都在背后议论的结果，想要涨工资也被老板糊弄过去，在家结婚了六年的老婆也因工资问题出了轨，最后只能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目前信息能够描绘出的悲剧。
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吗？也许只有死者知道，也许谁也不知道，毕竟人心……不可测……
信息得到的差不多了，两人准备去拜访昨天碰到的老人。
到了老人家才知道，老人已经住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老人的情况还算稳定，只不过身体上害怕的颤抖并没有停止，也会不时冒出几句让人心惊听不懂的话。
老人的女儿说，之前住过医院，可是到了医院也不消停，也没有亲人能在身边照顾，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缘故，老人的情况好了很多。
又去连央街道附近转了转，发现寻人启事有九个之多，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他们没有发现的失踪者。
林淼问过有这么多的失踪者，警察、记者不可能不知道啊，而穆永只回答了一句，那个东西会影响现实。
一天过得很快，信息已经不能再进行下一步猜想了。
整理了一下之后，反复查看猜想，能够活下来的路就在这些信息里。
明天，星期一，穆永会提前来学校接林淼。
林淼很在意老人当时说的话。
他……那里……绳子……不是……手……
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显然老人并没有说全。
星期一像往常一样上学，相比较星期五的时候林淼的状况好了很多，只不过变得更加沉默。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穆永来学校接林淼，班主任看到穆永并没有出现奇怪或是诧异的表情，APP的作用还在持续。
至少这几天，穆永还是林淼的表哥。
准备一番之后，林淼与穆永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连央街道道口。
林淼站在不久前刚刚逃离的街道，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竟然要再进去一次，而且是主动进去。
抚平下胸口，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本以为第二次进去会更加害怕，没想到自己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疯老人没有松手，力气比年轻人小，只能不断的阻止。
最后没有拦下，路人进了连央街道，疯老人将头移开，没有去看。
“老伯……”
疯老人抬头，看见面前是两个年轻人，急忙抓住两人，嘴里说着“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老人捏住林淼的胳膊，劲大的出奇，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林淼能感觉到老人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老伯，我们不进去，我们不进去……”穆永尽力的在安抚老人，声音极为柔和。
两人没有用力，怕不小心伤到老人。
“不能进去，那里有，那里有……”原本看着两人的疯老人，忽然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手臂却十分挺直，指向连央街道，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两人的后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慌张的闭上了眼睛，低下头。
林淼两人的身躯挡在老人的身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现在的状况跟林淼第一次见到那个东西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见状，将老人抬到了较远的地方。
远离连央街道，老人情绪逐渐稳定，林淼本以为老人恢复了正常，却没想到老人再次向连央街道道口走去。
穆永握着老人颤抖的手，嘴里不断说着：“没事的，没事的，那都是假的……”
“不要进去，那里有……”
不论两人如何安慰，老人就是这样，只能想办法阻止老人靠近连央街道。
看着老人的状况，两人都认为不能询问消息，想着先联系老人的家里人。
也许最关键的信息就这样要从两人眼前流过，可是两人都知道老人不能在受到刺激。
林淼尽力稳住老人，穆永先是到超市询问有没有老人家里的电话，被告知可能老人的身上有。
穆永在老人的上衣袖口发现了一串数字，写着数字的是另一种布料，是被人为的缝上去的，应该是家里人怕老人走丢而准备的。
当穆永打开手机准备拨打号码时，老人看到手机屏幕却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的向后退去，手机屏幕上正是马强的照片。
林淼正要安慰，老人却说了不一样的话：“他，他……”手指着手机，声音愈发颤抖。
“他，怎么了？”林淼见状急忙问道。
“他……他……那里……绳子……不是......手……”
老人开始语无伦次，双手捂住了眼睛。
林淼愣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老人看到了变成鬼魂的马强，还是看到了变成鬼魂的马强的杀人过程？
“爸……”
一声惊呼传来，林淼看去，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向他们跑来。
“爸，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啊……”妇人言语虽很是生气，但语气和神情中更多的是担心：“两位，不好意思，给你们填麻烦了”。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闺女，老人竟安静了许多，不在吵着要去连央街道。
“没事的，我们正要给你打电话呐”。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那个，我能问个事吗？这事可能有点不太礼貌”。
妇人眨了眨眼睛：“你们帮了我爸，有什么事你们就问吧！”
“恕我冒昧了，请问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妇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黯然：“那是周一的上午，我爸一直都有出去遛弯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时候。周一上午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爸爸的不对劲，跟他说话也不理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叫了很多遍，都没有回应，当时还以为睡着了，可是进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爸爸一直蜷缩在床上，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要，不要……’”
从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让林淼感觉更加奇怪，穆永明明说过鬼魂不会在第一天就产生杀人的欲望的，可如果老人在马强死的那天就看到了马强的鬼魂杀人，这怎么算都不正常。
看了穆永一眼，后者则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
难道，真的是怨气太大？
林淼与穆永说好明天早上见，便直接回到了家，今天的事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本来穆永说让他一直住到星期一的，林淼却说如果一直在外面住父母会担心的，就拒绝了，他保证自己会睡得很好，穆永也没有在挽留，只说如果害怕的睡不着可以给他打电话。
这一晚林淼睡的无比踏实，不知道是不是穆永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便出了家门，去跟穆永会合。
今天是星期天，父母都在家，父母几乎不出去逛街，两人空闲时间的娱乐也很单调，父亲喜欢去附近的公园溜圈，母亲喜欢在麻将馆打麻将。
林淼与穆永会合后，先是来到了马强生前上班的公司。
亮出APP，表明来意后，两人虽然到达了公司楼层，但是却没有领导出现。
接待两人的公司职员一直以领导还未回来的借口拖延。
两人也看得出，这就是不想见。
穆永见状直接坐在了员工的办公区，等？他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耗。
接待员也没有想到两人竟如此“不要脸”，一脸笑嘻嘻的说，我再去问问领导。
林淼两人也是悠闲，喝着接待员递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相对于穆永，林淼就有些拘束，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
接待员快要忙的满头大汗，这一个小时一直在端茶倒水，生怕得罪了两位大佛，又想让这两尊大佛快点离开。
就在这时，附近的一位员工站了起来，冲两个使了个眼神，便向厕所走去。
林淼一直都有注意这个人，这个人很奇怪，自从听到了两人关于马强的谈论过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手指不断的敲打桌面，眼神也在偷瞄两人，双脚微微扭动想要站起来，几秒之后却又收了回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
根据马强的同事所说，马强在公司工作了六七年，可不管是同事，还是老板对他的评价都不好，背地里还总议论他，当然都不会是什么好词。
同事到公司也快一年半了，他对这种现象非常不解，在他眼里马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人品根本没差，很喜欢帮同事忙，几乎都已经习以为常，手上的工作也做的很快，做的也很好，领导也时常在开大会时表扬。
可就算这样，马强想涨工资的事，被一再驳回，他想不明白，可能就连马强自己也想不明白。
而且马强曾在喝醉时跟他说过，因为涨工资的事，马强的妻子跟马强吵了很多次。
林淼的脑子里已经能想象出一场悲愤的戏码。
一个在公司兢兢业业工作七年的人，喜欢帮同事忙，却混了个公司不论是同事还是老板都在背后议论的结果，想要涨工资也被老板糊弄过去，在家结婚了六年的老婆也因工资问题出了轨，最后只能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目前信息能够描绘出的悲剧。
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吗？也许只有死者知道，也许谁也不知道，毕竟人心……不可测……
信息得到的差不多了，两人准备去拜访昨天碰到的老人。
到了老人家才知道，老人已经住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老人的情况还算稳定，只不过身体上害怕的颤抖并没有停止，也会不时冒出几句让人心惊听不懂的话。
老人的女儿说，之前住过医院，可是到了医院也不消停，也没有亲人能在身边照顾，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缘故，老人的情况好了很多。
又去连央街道附近转了转，发现寻人启事有九个之多，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他们没有发现的失踪者。
林淼问过有这么多的失踪者，警察、记者不可能不知道啊，而穆永只回答了一句，那个东西会影响现实。
一天过得很快，信息已经不能再进行下一步猜想了。
整理了一下之后，反复查看猜想，能够活下来的路就在这些信息里。
明天，星期一，穆永会提前来学校接林淼。
林淼很在意老人当时说的话。
他……那里……绳子……不是……手……
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显然老人并没有说全。
星期一像往常一样上学，相比较星期五的时候林淼的状况好了很多，只不过变得更加沉默。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穆永来学校接林淼，班主任看到穆永并没有出现奇怪或是诧异的表情，APP的作用还在持续。
至少这几天，穆永还是林淼的表哥。
准备一番之后，林淼与穆永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连央街道道口。
林淼站在不久前刚刚逃离的街道，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竟然要再进去一次，而且是主动进去。
抚平下胸口，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本以为第二次进去会更加害怕，没想到自己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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