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秘少女
“少爷，你没事吧！”苍耳看着龙渊手里抱着一个人型生物震惊道：“少爷，你抱了个什么玩意？我来我来。”
苍耳上前想接过龙渊怀里的安可，被龙渊躲开。
“你开车去。等会儿车上说。”
龙渊怀里的女孩扒拉开衣服的一角偷偷去看苍耳，有些好奇又有一些紧张。
“他是我助理，叫苍耳，我们一起调查关于郑童失踪的案子。”龙渊解释道。
“他刚刚好像叫，叫你少爷欸……”安可见龙渊跟自己说话，又缩回衣服里。
龙渊第一次因为苍耳叫他少爷，感到了一丝羞耻感：“不用管他，他喜欢那么叫。”
“我们现在去找郑童么？”安可问。
“马上就要天亮了，现在去太过显眼了。”
安可点了点头。
龙渊将女孩放进车里，怀里失去重量的温度，胸前也跟着空落落的。
车还未开出多远便停下了，苍耳回头望着后座的龙渊生无可恋的说道：“少爷，我们好像又遇到鬼打墙了，真是阴魂不散，而且这次更过分！”
前窗玻璃上闪过黑影，留下两排可爱的猫科动物的爪印，车窗玻璃外传来啪嗒啪嗒叩门的声响。
“还给我，还给我。”声音像是刻意捏着嗓子的尖叫。
随后是指甲划黑板的声音。
“吱~呀~~“
“嘶！”这是苍耳肉疼的声音：“少爷！你不管管么？它们在划你车子！！这车很贵的！”
龙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安可身子裹着大衣，局促的道歉，想要下车却不会开车门。转头求助似的看着龙渊：“我想下去跟他们道别，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龙渊，龙渊向安可靠近，龙渊温热的气息打在安可的脸上，安可瑟缩了一下，就当安可觉得龙渊要吻上来时，龙渊的手拉起安可的手，轻轻的放在车门把手开关上。
“咔，哒。”一声就开了。
“学会了么？”龙渊故意靠在安可耳边问道。
大概是又痒又羞涩，女孩在昏暗的车里不敢抬头看龙渊的脸，点头快速下车。
龙渊和苍耳也下了车，苍耳围着车看了一圈，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掉：“少爷！修复这些划痕得费多少钱啊！不如把肇事者剥了皮卖掉减轻一下损失吧！”
“别闹。”
苍耳在乎的根本不是钱，苍家作为国内最大的中药供应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苍耳只是单纯的想泄愤！这可是龙祡送给龙渊20岁生日礼物！是苍耳最喜欢的车！
龙渊才不理苍耳的大呼小叫，他在思考这个娇弱的女孩如果趁现在逃跑，他有几成的把握将人抓住，如果撕破脸，安可召唤女鬼，他能否护住苍耳全身而退。
安可蹲在路边自言自语：“你们不能在跟着我了，我真的不能在照顾你们了！”
“是，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我不觉得他是坏人。”
“我也是人类啊…我知道，他说他会相信我的。”
“他说他会帮我找到郑童的。”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我想，相信他一次。”
安可偷偷回头去看站在车边的龙渊，路灯下，英俊高大的男人用黑丝蒙着眼，嘴角含笑，绅士又温柔。
两只黄鼠狼在路灯的阴影里直起了身子，俩小爪子扒拉了两下安可，窜进了黑暗里。
“看见那是什么了么？就敢随便扒皮，黄鼠狼，黄大仙，同样是家族世袭，恩怨分明，你敢扒他们其中一只的皮，他们祖祖辈辈都记着你的仇，你死了还能祸及三代。”龙渊说道。
苍耳缩了缩脖子，在龙家没少耳濡目染这些精怪的故事，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黄鼠狼报仇的故事。
“少爷，你真的要带她回去？”苍耳说：“她和郑童失踪案脱不了关系，恣鵍大概率也是因为她才突然消失的！还，还养了两只黄鼠狼当宠物！太可怕了吧。”
龙渊想：你还没见过她屋里养着的地缚灵呢，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死前怨气极重。
“她也在找郑童，你见过行凶者为了找被害者哭的稀里哗啦的嘛？她身上隐藏了太多秘密，虽然现在还看不懂她，但我还是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龙渊想了想，至于恣鵍嘛，没有她更合龙渊的意。
“恣鵍不用担心，到时候问问安可到底怎么回事就好，我能感应她没事的。”龙渊揉了揉苍耳的脑袋郑重的说道：“不要叫我少爷，要叫我龙哥！或者渊哥！在瞎喊揍你了。”
“哦。”苍耳低头答应。
龙渊给安可开了车门，小心的将手放在门框上，防止安可进去时撞到头。
可是安可犹豫的低着头搓着脚，并不进去。
“怎么了？”龙渊见安可迟疑，问道。
“我，我脚脏了，会把你车弄脏的。”安可小声嘀咕。
龙渊看着女孩圆润的大脚趾头有些无措的彼此搓着，有些可爱，又有些心疼。
龙渊抱起安可，大概是突如起来的动作，惊到了安可，龙渊感觉到安可狂跳的心脏轻微的亮起了光，直到龙渊将安可放回后座，小心的拿起安可的脚用湿巾擦干净，安可都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模样。
“比起车被弄脏，人更重要一点。”龙渊替安可整理好外套，关上车门。
龙渊将车里后座的温度调高，有递给安可一个抱枕：“折腾了这么久，在车上睡一会儿。”
安可抱着枕头摇了摇头。
“那我问你一些问题，可以么？”龙渊问
安可抱着枕头点了点头。
“你在贡山医院后山挖土的时候见到恣鵍了么？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突然不见了。”
苍耳忍不住插话道，大概是语气有些急躁，口气有些重，吓到安可了。安可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就摇摇头。
“好好看你的路。”龙渊轻拍了苍耳的脑袋，又转头安抚安可：“就是一个穿着古代长裙漂亮的女鬼，当时她听到哭声先我们一步去查看，结果……”
安可眼睛瞪大，有些无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真的被吓到了，所以……对不起。”
大概是太紧张了，有些语无伦次。
龙渊温柔的摸着安可的脑袋，安抚女孩的情绪：“没关系的，所以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会突然不见了。”
安可当时一边挖着泥，一边念着郑童的名字招魂，背后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拍在了安可的肩上，满脸泪痕脏兮兮的女孩一回头，一张绝世倾城的脸怼在自己的脸上。
“你在干嘛？”空灵的声音也很好听。
只是突然受到惊吓的安可尖叫一声，冲着漂亮的鬼魂念起了往生咒。
“往生咒？”苍耳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边。
“真的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古老的灵魂了，有些害怕……”安可越说越小声：“我不知道她是灵侍，真的对不起。”
“哈哈哈哈，往生咒！”龙渊忍不住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与龙家签订契约的灵侍不可能往生，所以现在的恣鵍只能在龙家的供奉牌里沉睡，龙家最强灵侍之一的恣鵍居然栽在一个小姑娘的往生咒上，不知道会不会笑掉爷爷的大牙。
安可躲在枕头后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也露出怯怯尴尬的笑。
龙渊摸了摸安可的头，换了个问题：“你知道郑童怎么失踪，为什么失踪么。”
安可的笑容僵在脸上，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让人看不到表情。过了许久，抱枕里才传来安可瓮声瓮气的音调：“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当然。”龙渊语气未变，却皱起了眉头。她在隐瞒什么？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抗拒，或许找到郑童之后就会有答案。
随后龙渊讲了几个苍耳小时候的趣事，惹的苍耳羞愤交加，怒喊了好几声：“少爷！少爷！”
安可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也兴致勃勃的听着，在俩人说话的间隙突然插嘴：“你也能看得见么？”
“我么？”苍耳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灵台，看不见的。”
“哦。”安可的目光透露出羡慕。
“我真羡慕你，如果我也有灵台我就能修行法术，这样我就不会拖少爷后腿了。”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安可似乎想要安慰苍耳所以才这样说，她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很难过的样子。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句话让车厢气氛再次低谷时，尴尬的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就不应该说话的。”
“没有。”龙渊摸了摸安可的脑袋，从小在驱魔家族长大的龙渊完全没办法想象一个在正常世界长大的异能孩子经历过什么，只是那样的语气说着自嘲的话，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虽然苍耳没有灵台看不到，但是他相当的贴心，我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打理。”龙渊转移话题道：“我让苍耳给你选了衣服，你穿多大的鞋？”
“不用不用，已经麻烦你太多了。”安可摆手拒绝：“等找到郑童我就离开，我会赔你车漆钱的。”
“这车好贵的，你可能赔不起。”苍耳从后视镜打量安可。
“你在贡山医院的护理的实习期还没结束就从医院失踪？”龙渊说道。
“我会做别的。”安可以为龙渊是担心自己没有工作无法偿还：“我在烧烤摊洗过碗，我还在宠物店工作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还的。”
苍耳还想开口，被龙渊瞪了回去。
开车回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安可在车上局促的看着窗外，似乎人越多她越烦躁不安。
龙渊低头问她：“怎么了？”
“去人多的地方真的没关系么？”安可扭捏着长裙的一角：“警察还在找我。”“
“我会保护你的。跟着我就好。”龙渊看到女孩抬头看他的眼里闪着微光，像是沙漠里久行的人看到了海市蜃楼。
C城出名的五星级酒店，一个黑丝蒙眼英姿挺拔的男子，宽肩窄腰，怀里抱着一个裹着黑色大衣的人形少女，男子手臂上的白色衬衣被挽到手肘上，露出紧绷前臂肌肉线条，显现出男子特有的力量，臂弯上垂掉着一双随着男子步伐晃动的小脚。
现在的有钱人是真的会玩，为了防止酒店发什么意外事件，酒店管理经理上前拦住龙渊，说道：“这位龙先生，房间如果入驻新人需要去前台登记身份证。”
龙渊感觉到怀里安可的轻颤，轻拍了两下表示安慰。龙渊微笑礼貌的对着大堂经理点了点头，轻唤了一声：“苍耳。”
龙渊身后苍耳了然，勾肩搭背将大堂经理支开。
“真的没关系么？不用等他嘛？”怀里的人躲在大衣里说话，露出两只眼睛。
“没事的，我家有这家酒店的股份，苍耳可以搞定的。”
“哇。”安可露出羡慕的眼神：“你家可真有钱。”
龙渊突然意思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点炫富的意思，龙渊啊龙渊，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虚荣了，龙渊内心自我反省。
但是接收到安可崇拜羡慕的眼光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家而已。”
安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沉默。
龙渊颠了颠怀里的女孩说：“想什么呢，我抱着你不好按电梯，按一下。”
“我可以下来…”
“电梯地板凉。”小小的女孩挣扎，龙渊稍稍用力就将女孩继续禁锢在怀里：“33顶层，按一下，谢谢。”
怀里的女孩从大衣里伸出一只手，露出一片。大概是因为卷曲在龙渊怀里的原因，连衣裙褶皱一片，露出女孩胸前的雪白和内衣肩带。
龙渊的喉结动了动，抬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电梯显示屏，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到了顶层，龙渊将安可放下就没挪开过眼睛，安可踩在走廊柔软地毯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打开房间，被房间的奢华震惊到的表情；吃到好吃的早饭，在桌子下摇晃脚脚的模样，都很太可爱。
她的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像个透明的玻璃装着水，放在阳光里一样干净透明。
吃过东西，苍耳给安可订的衣服也到了，从女士内衣到鞋子，从毛绒睡衣到寒冬外套，一应俱全。
这层顶楼套房，整层被拉通，一间主卧两间次卧，室内游泳，大型会客厅，还有一个巨大落地窗的客厅。
龙渊带安可看了次卧，卫生间，小阳台，冰箱，衣柜，甚至还有你一个半开门的书柜。
“折腾了这么久，去洗漱一下睡一会儿吧。”龙渊从苍耳订购的衣服箱子里选了一件毛绒睡衣，那种有耳朵和毛绒尾巴的：“穿这个，挺可爱的。”
“谢谢。”安可抱着衣服低着头，小声的嘀咕。
“不用拘束，你有什么需要在叫我。”龙渊退了出去。
客厅里苍耳喝着咖啡，咬着面包火腿，像是通勤白领一样在电脑前奋笔疾书。
“贡山医院收集的样本已经打包，已经寄回京都加急处理。”苍耳头也不抬的说道：“昨日行程已经像家里报备了，恣鵍的事情我还没说，少主夫人让你有空打电话。”
“你怎么什么都给家里说啊？恣鵍的事情先别说，爷爷知道了该担心的。”龙渊制止苍耳继续喝咖啡的动作：“你也去洗漱睡觉，剩下的事情起来在说，小心年纪轻轻就猝死。”
苍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点点头，去了自己卧房。
龙渊给龙骸打了个电话：“我需要监神局里关于安可和夏恒的个人信息，还有贡山医院突然搬迁的原因。”
“这就是大少爷求人的态度？”龙骸的声音有宿醉后的疲惫，但是口气满满的嘲讽。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稍后微信发你。”电话那头是龙骸起身洗脸的声音：“最近我很忙，没事不要联系。”
“忙着喝酒应酬？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
“与你无关。”龙骸并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果断挂了电话。
“啊。”
次卧传来安可的惊呼声。
龙渊赶来时次卧一片狼藉，花洒破裂到处甩着水，溅的到处都是。安可瘦弱的身躯贴着湿漉漉的连衣裙，隐约透露出内衣的湿痕，手忙脚乱想要捂住出水口。
龙渊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和龙骸的无礼，已经失去了耐心，皱着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句：“真笨。”
将水阀关掉，又拿了毛巾将女孩包裹。
怀里的女孩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在怕：“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笨了，我，我不会用给弄坏了。我会赔的。”
龙渊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话伤道女孩了，换了温柔的语气说道：“没关系，我等会让人上来收拾，你先去我房间洗漱。不过你只能穿我的衣服了。”
怀里的女孩抖得更凶了，突然情绪崩溃的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要这样的，我太没用了，呜呜。”
龙渊站在水洼里蹲下来，一下一下摸着女孩的头，无声的安抚她的情绪。
龙渊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又脆弱又自卑。
“在哭就把你丢出去。”龙渊将女孩抱起，对上女孩哭的发红的眼睛，露出戏谑的笑。
龙渊在主卧的洗漱间将水温调好，空调温度调高，选了一件普通的黑色条纹睡衣放在床上，又教了吹风机的用法。
龙渊在泳池洗漱间洗了澡，打了客房服务电话，给沙发上铺了毯子，好不容易躺下，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
龙骸的信息发了过来，安可SS级神秘档案。
苍耳上前想接过龙渊怀里的安可，被龙渊躲开。
“你开车去。等会儿车上说。”
龙渊怀里的女孩扒拉开衣服的一角偷偷去看苍耳，有些好奇又有一些紧张。
“他是我助理，叫苍耳，我们一起调查关于郑童失踪的案子。”龙渊解释道。
“他刚刚好像叫，叫你少爷欸……”安可见龙渊跟自己说话，又缩回衣服里。
龙渊第一次因为苍耳叫他少爷，感到了一丝羞耻感：“不用管他，他喜欢那么叫。”
“我们现在去找郑童么？”安可问。
“马上就要天亮了，现在去太过显眼了。”
安可点了点头。
龙渊将女孩放进车里，怀里失去重量的温度，胸前也跟着空落落的。
车还未开出多远便停下了，苍耳回头望着后座的龙渊生无可恋的说道：“少爷，我们好像又遇到鬼打墙了，真是阴魂不散，而且这次更过分！”
前窗玻璃上闪过黑影，留下两排可爱的猫科动物的爪印，车窗玻璃外传来啪嗒啪嗒叩门的声响。
“还给我，还给我。”声音像是刻意捏着嗓子的尖叫。
随后是指甲划黑板的声音。
“吱~呀~~“
“嘶！”这是苍耳肉疼的声音：“少爷！你不管管么？它们在划你车子！！这车很贵的！”
龙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安可身子裹着大衣，局促的道歉，想要下车却不会开车门。转头求助似的看着龙渊：“我想下去跟他们道别，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龙渊，龙渊向安可靠近，龙渊温热的气息打在安可的脸上，安可瑟缩了一下，就当安可觉得龙渊要吻上来时，龙渊的手拉起安可的手，轻轻的放在车门把手开关上。
“咔，哒。”一声就开了。
“学会了么？”龙渊故意靠在安可耳边问道。
大概是又痒又羞涩，女孩在昏暗的车里不敢抬头看龙渊的脸，点头快速下车。
龙渊和苍耳也下了车，苍耳围着车看了一圈，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掉：“少爷！修复这些划痕得费多少钱啊！不如把肇事者剥了皮卖掉减轻一下损失吧！”
“别闹。”
苍耳在乎的根本不是钱，苍家作为国内最大的中药供应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苍耳只是单纯的想泄愤！这可是龙祡送给龙渊20岁生日礼物！是苍耳最喜欢的车！
龙渊才不理苍耳的大呼小叫，他在思考这个娇弱的女孩如果趁现在逃跑，他有几成的把握将人抓住，如果撕破脸，安可召唤女鬼，他能否护住苍耳全身而退。
安可蹲在路边自言自语：“你们不能在跟着我了，我真的不能在照顾你们了！”
“是，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我不觉得他是坏人。”
“我也是人类啊…我知道，他说他会相信我的。”
“他说他会帮我找到郑童的。”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我想，相信他一次。”
安可偷偷回头去看站在车边的龙渊，路灯下，英俊高大的男人用黑丝蒙着眼，嘴角含笑，绅士又温柔。
两只黄鼠狼在路灯的阴影里直起了身子，俩小爪子扒拉了两下安可，窜进了黑暗里。
“看见那是什么了么？就敢随便扒皮，黄鼠狼，黄大仙，同样是家族世袭，恩怨分明，你敢扒他们其中一只的皮，他们祖祖辈辈都记着你的仇，你死了还能祸及三代。”龙渊说道。
苍耳缩了缩脖子，在龙家没少耳濡目染这些精怪的故事，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黄鼠狼报仇的故事。
“少爷，你真的要带她回去？”苍耳说：“她和郑童失踪案脱不了关系，恣鵍大概率也是因为她才突然消失的！还，还养了两只黄鼠狼当宠物！太可怕了吧。”
龙渊想：你还没见过她屋里养着的地缚灵呢，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死前怨气极重。
“她也在找郑童，你见过行凶者为了找被害者哭的稀里哗啦的嘛？她身上隐藏了太多秘密，虽然现在还看不懂她，但我还是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龙渊想了想，至于恣鵍嘛，没有她更合龙渊的意。
“恣鵍不用担心，到时候问问安可到底怎么回事就好，我能感应她没事的。”龙渊揉了揉苍耳的脑袋郑重的说道：“不要叫我少爷，要叫我龙哥！或者渊哥！在瞎喊揍你了。”
“哦。”苍耳低头答应。
龙渊给安可开了车门，小心的将手放在门框上，防止安可进去时撞到头。
可是安可犹豫的低着头搓着脚，并不进去。
“怎么了？”龙渊见安可迟疑，问道。
“我，我脚脏了，会把你车弄脏的。”安可小声嘀咕。
龙渊看着女孩圆润的大脚趾头有些无措的彼此搓着，有些可爱，又有些心疼。
龙渊抱起安可，大概是突如起来的动作，惊到了安可，龙渊感觉到安可狂跳的心脏轻微的亮起了光，直到龙渊将安可放回后座，小心的拿起安可的脚用湿巾擦干净，安可都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模样。
“比起车被弄脏，人更重要一点。”龙渊替安可整理好外套，关上车门。
龙渊将车里后座的温度调高，有递给安可一个抱枕：“折腾了这么久，在车上睡一会儿。”
安可抱着枕头摇了摇头。
“那我问你一些问题，可以么？”龙渊问
安可抱着枕头点了点头。
“你在贡山医院后山挖土的时候见到恣鵍了么？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突然不见了。”
苍耳忍不住插话道，大概是语气有些急躁，口气有些重，吓到安可了。安可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就摇摇头。
“好好看你的路。”龙渊轻拍了苍耳的脑袋，又转头安抚安可：“就是一个穿着古代长裙漂亮的女鬼，当时她听到哭声先我们一步去查看，结果……”
安可眼睛瞪大，有些无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真的被吓到了，所以……对不起。”
大概是太紧张了，有些语无伦次。
龙渊温柔的摸着安可的脑袋，安抚女孩的情绪：“没关系的，所以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会突然不见了。”
安可当时一边挖着泥，一边念着郑童的名字招魂，背后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拍在了安可的肩上，满脸泪痕脏兮兮的女孩一回头，一张绝世倾城的脸怼在自己的脸上。
“你在干嘛？”空灵的声音也很好听。
只是突然受到惊吓的安可尖叫一声，冲着漂亮的鬼魂念起了往生咒。
“往生咒？”苍耳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边。
“真的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古老的灵魂了，有些害怕……”安可越说越小声：“我不知道她是灵侍，真的对不起。”
“哈哈哈哈，往生咒！”龙渊忍不住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与龙家签订契约的灵侍不可能往生，所以现在的恣鵍只能在龙家的供奉牌里沉睡，龙家最强灵侍之一的恣鵍居然栽在一个小姑娘的往生咒上，不知道会不会笑掉爷爷的大牙。
安可躲在枕头后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也露出怯怯尴尬的笑。
龙渊摸了摸安可的头，换了个问题：“你知道郑童怎么失踪，为什么失踪么。”
安可的笑容僵在脸上，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让人看不到表情。过了许久，抱枕里才传来安可瓮声瓮气的音调：“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当然。”龙渊语气未变，却皱起了眉头。她在隐瞒什么？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抗拒，或许找到郑童之后就会有答案。
随后龙渊讲了几个苍耳小时候的趣事，惹的苍耳羞愤交加，怒喊了好几声：“少爷！少爷！”
安可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也兴致勃勃的听着，在俩人说话的间隙突然插嘴：“你也能看得见么？”
“我么？”苍耳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灵台，看不见的。”
“哦。”安可的目光透露出羡慕。
“我真羡慕你，如果我也有灵台我就能修行法术，这样我就不会拖少爷后腿了。”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安可似乎想要安慰苍耳所以才这样说，她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很难过的样子。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句话让车厢气氛再次低谷时，尴尬的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就不应该说话的。”
“没有。”龙渊摸了摸安可的脑袋，从小在驱魔家族长大的龙渊完全没办法想象一个在正常世界长大的异能孩子经历过什么，只是那样的语气说着自嘲的话，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虽然苍耳没有灵台看不到，但是他相当的贴心，我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打理。”龙渊转移话题道：“我让苍耳给你选了衣服，你穿多大的鞋？”
“不用不用，已经麻烦你太多了。”安可摆手拒绝：“等找到郑童我就离开，我会赔你车漆钱的。”
“这车好贵的，你可能赔不起。”苍耳从后视镜打量安可。
“你在贡山医院的护理的实习期还没结束就从医院失踪？”龙渊说道。
“我会做别的。”安可以为龙渊是担心自己没有工作无法偿还：“我在烧烤摊洗过碗，我还在宠物店工作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还的。”
苍耳还想开口，被龙渊瞪了回去。
开车回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安可在车上局促的看着窗外，似乎人越多她越烦躁不安。
龙渊低头问她：“怎么了？”
“去人多的地方真的没关系么？”安可扭捏着长裙的一角：“警察还在找我。”“
“我会保护你的。跟着我就好。”龙渊看到女孩抬头看他的眼里闪着微光，像是沙漠里久行的人看到了海市蜃楼。
C城出名的五星级酒店，一个黑丝蒙眼英姿挺拔的男子，宽肩窄腰，怀里抱着一个裹着黑色大衣的人形少女，男子手臂上的白色衬衣被挽到手肘上，露出紧绷前臂肌肉线条，显现出男子特有的力量，臂弯上垂掉着一双随着男子步伐晃动的小脚。
现在的有钱人是真的会玩，为了防止酒店发什么意外事件，酒店管理经理上前拦住龙渊，说道：“这位龙先生，房间如果入驻新人需要去前台登记身份证。”
龙渊感觉到怀里安可的轻颤，轻拍了两下表示安慰。龙渊微笑礼貌的对着大堂经理点了点头，轻唤了一声：“苍耳。”
龙渊身后苍耳了然，勾肩搭背将大堂经理支开。
“真的没关系么？不用等他嘛？”怀里的人躲在大衣里说话，露出两只眼睛。
“没事的，我家有这家酒店的股份，苍耳可以搞定的。”
“哇。”安可露出羡慕的眼神：“你家可真有钱。”
龙渊突然意思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点炫富的意思，龙渊啊龙渊，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虚荣了，龙渊内心自我反省。
但是接收到安可崇拜羡慕的眼光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家而已。”
安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沉默。
龙渊颠了颠怀里的女孩说：“想什么呢，我抱着你不好按电梯，按一下。”
“我可以下来…”
“电梯地板凉。”小小的女孩挣扎，龙渊稍稍用力就将女孩继续禁锢在怀里：“33顶层，按一下，谢谢。”
怀里的女孩从大衣里伸出一只手，露出一片。大概是因为卷曲在龙渊怀里的原因，连衣裙褶皱一片，露出女孩胸前的雪白和内衣肩带。
龙渊的喉结动了动，抬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电梯显示屏，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到了顶层，龙渊将安可放下就没挪开过眼睛，安可踩在走廊柔软地毯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打开房间，被房间的奢华震惊到的表情；吃到好吃的早饭，在桌子下摇晃脚脚的模样，都很太可爱。
她的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像个透明的玻璃装着水，放在阳光里一样干净透明。
吃过东西，苍耳给安可订的衣服也到了，从女士内衣到鞋子，从毛绒睡衣到寒冬外套，一应俱全。
这层顶楼套房，整层被拉通，一间主卧两间次卧，室内游泳，大型会客厅，还有一个巨大落地窗的客厅。
龙渊带安可看了次卧，卫生间，小阳台，冰箱，衣柜，甚至还有你一个半开门的书柜。
“折腾了这么久，去洗漱一下睡一会儿吧。”龙渊从苍耳订购的衣服箱子里选了一件毛绒睡衣，那种有耳朵和毛绒尾巴的：“穿这个，挺可爱的。”
“谢谢。”安可抱着衣服低着头，小声的嘀咕。
“不用拘束，你有什么需要在叫我。”龙渊退了出去。
客厅里苍耳喝着咖啡，咬着面包火腿，像是通勤白领一样在电脑前奋笔疾书。
“贡山医院收集的样本已经打包，已经寄回京都加急处理。”苍耳头也不抬的说道：“昨日行程已经像家里报备了，恣鵍的事情我还没说，少主夫人让你有空打电话。”
“你怎么什么都给家里说啊？恣鵍的事情先别说，爷爷知道了该担心的。”龙渊制止苍耳继续喝咖啡的动作：“你也去洗漱睡觉，剩下的事情起来在说，小心年纪轻轻就猝死。”
苍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点点头，去了自己卧房。
龙渊给龙骸打了个电话：“我需要监神局里关于安可和夏恒的个人信息，还有贡山医院突然搬迁的原因。”
“这就是大少爷求人的态度？”龙骸的声音有宿醉后的疲惫，但是口气满满的嘲讽。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稍后微信发你。”电话那头是龙骸起身洗脸的声音：“最近我很忙，没事不要联系。”
“忙着喝酒应酬？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
“与你无关。”龙骸并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果断挂了电话。
“啊。”
次卧传来安可的惊呼声。
龙渊赶来时次卧一片狼藉，花洒破裂到处甩着水，溅的到处都是。安可瘦弱的身躯贴着湿漉漉的连衣裙，隐约透露出内衣的湿痕，手忙脚乱想要捂住出水口。
龙渊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和龙骸的无礼，已经失去了耐心，皱着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句：“真笨。”
将水阀关掉，又拿了毛巾将女孩包裹。
怀里的女孩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在怕：“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笨了，我，我不会用给弄坏了。我会赔的。”
龙渊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话伤道女孩了，换了温柔的语气说道：“没关系，我等会让人上来收拾，你先去我房间洗漱。不过你只能穿我的衣服了。”
怀里的女孩抖得更凶了，突然情绪崩溃的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要这样的，我太没用了，呜呜。”
龙渊站在水洼里蹲下来，一下一下摸着女孩的头，无声的安抚她的情绪。
龙渊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又脆弱又自卑。
“在哭就把你丢出去。”龙渊将女孩抱起，对上女孩哭的发红的眼睛，露出戏谑的笑。
龙渊在主卧的洗漱间将水温调好，空调温度调高，选了一件普通的黑色条纹睡衣放在床上，又教了吹风机的用法。
龙渊在泳池洗漱间洗了澡，打了客房服务电话，给沙发上铺了毯子，好不容易躺下，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
龙骸的信息发了过来，安可SS级神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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