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盗火者”
天河带队赶回时，警局里已经人去楼空，不仅没有袭击者踪迹，年轻警员们也一并失踪。
经过调查，初步推测是昨晚从黑市逮捕的帮派分子中有未查明的异能者，在审讯室发现了恐怖分子自爆后不完整的尸体，爆炸发生时正在负责审讯的同志不幸牺牲。
技术人员在现场还发现了残留的七氟烷，警员们大概率是被麻醉后遭到了绑架。
袭击者的行踪完全无从查起，侵入、撤离都毫无痕迹。天河面对着一片狼藉的警局，几乎要将拳头捏碎。
“五一也不见了？”天河闻身回头，天朗已也赶了回来，身上制服被熔得不成样子，混杂着血和汗贴在身上，看起来略显狼狈。
“队长，你不要紧吧。”严谨瘸着腿站在一边，被天朗这副样子吓到。
天朗低头看看，摆摆手，“不是我的血，给他们跑了。”
原来火箭人、炸弹人两人原本任务便是诱敌，目的达成后也就不再恋战，一心逃跑。虽在天朗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但还是靠着大范围爆炸与高速移动拼死跑掉了。
天河已初步调查了现场，“看破坏情况，五一应该和对方交过手。刚五一的审核员也报告了，爆炸发生时记录仪信号中断，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也有可能错过了五一的出鞘申请。”
天朗重重叹一口气，又走进办公楼，技术人员还在仔细搜查，希望找到更多线索。
原本天朗让第五一留守，就是因为以第五一的战斗力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但未料到离火帮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可对方从黑市调查开始埋下陷阱，费力设伏，最后偷袭警队，绑架警员，这一套算计可不像是单纯的恐怖袭击，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天朗队长，我们在桌下发现了这个！”技术人员递过一张照片，是刚从办公桌面背面拍到的。
天朗接过照片，是几个血红的字，写得歪歪斜斜，依稀可辨“人造”两个字，恐怕留字的人还未写完就失去了意识。天朗走到桌旁，地上一滩血液看来就是笔墨了，血迹斑斑点点，显示出一条通向墙壁的线路。
“这是谁的血？”
技术人员递过报告，“DNA检测还要些时间，血型查出来了，Rh阴性O型血。”
“朱素的血！？”严谨曾看过朱素的档案，因为血型特殊，所以有些印象。“他伤还没好，有可能是趁乱弄破伤口偷偷写下的。他们会不会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来得及发出来。”
技术人员继续递上第一现场的照片，补充道：“爆炸发生时他们仨应该是在查阅卷宗，现场只找到了一部分，其他的可能被一并卷走了。”
“仨？”天朗、天河、严谨同时问道。
“对，第五一、朱素还有林双佐也在。”
天朗、天河闻言对视一眼，眼底突然亮了几分，“快，去找他弟弟，找林双佑去！”
-----------------
“嘶……”
左臂刺痛将朱素惊醒，他猛地坐直上身，机警地审查四周。同事们坐在周围有些颓丧，此时都关切地望向他。
石墙铁窗，这环境对警察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见得不少，但没想到有天会被关进来。微弱的灯光勉强将牢房内部照亮，铁栏外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死寂，但朱素能隐隐感觉到外面空间巨大。
有同事过来帮朱素检查重新包扎过的伤口。
“第五一呢？”朱素低声询问，同事也没回答，扭头指指方向。
第五一躺在角落还未醒来，林双佐在一旁照料。
朱素看不真切，但总觉哪里不对，晃晃悠悠走近再看，瞬间如当头泼一盆冷水，脊背发凉。只见一条两条手腕粗的铁链一头穿过墙壁，一头穿进第五一的肩胛骨，接口处并无创口，仿佛铁链是第五一身上长出来一般。
“这？”
林双佐拉着朱素坐下，“我们醒来时就这样了，估计是提防五一的能力，这导线一连，比抑制器还要管用。”
朱素回想起第五一在警队的表现，虽因为半醉半醒表现有些夸张，但真算得上英勇，若不是第五一吸引注意，朱素也没法趁乱留下信息。可惜当时他虽较早察觉强行屏息，但终究是迷迷糊糊，不知信息是否传达到位。
昏迷中第五一手脚还在颤抖，强行激活身体的痛苦难以想象，如今又遭这般对待，朱素也不由得心疼。
“你也小心吧，”林双佐扶着朱素额头感受下体温，“伤口撕开估计是感染了，不过你当时要联系队长是想到什么了吗？”
朱素朝铁栏外看一眼，示意身边同事聚拢过来。
“我明白‘普罗米修斯’和离火帮有什么联系了。”朱素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神话里普罗米修斯为凡人盗火受了神罚，这和‘超人类革命’者视自己为神，灭绝无能力者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离火帮的‘超人类革命’根本就是个幌子！”
“那他们是想？”林双佐有所灵感，但总觉脑中信息差些关键联系。
“他们在‘盗火’！他们想把自己的‘神火’交给‘凡人’！”
“人造异能？！”林双佑脑中众多疑惑突然有了合理性，离火帮众用杀人放火掩盖的不是简单的“绑架”，无能力儿童，也许就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实验品！“这真的可能吗？”
“他们的动机还不清楚，但我总觉得现在的离火帮和二十多年前的恐怖袭击有所联系。也许那时候绑架幼年异能者，培养成恐怖分子的方法没有得到他们理想的效果，导致他们选择了更激进的办法。”
林双佑还是不敢置信，“可这真的能行吗？”
“能行！恐怕他们的计划已经部分实现了……离火帮也许就是计划的产物。”
牢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在场众人无不震撼，实现“人造异能”到底意味着什么，众人虽无明确答案，但也知其影响深远。
“虽说如今异能人口占比已接近两成，但离火帮怎么会这么巧，可以吸纳如此多火焰能力者来做恐怖分子？人造异能实验，多半就是从火焰能力开始的！”
“精彩！精彩！”强光在牢外亮起，晃得众人目眩，伴随着麦克风啸叫，一个男声不断重复着各个语种的叹词，听得人隐隐头疼。
“柴草，好像自己燃起来啦！”
经过调查，初步推测是昨晚从黑市逮捕的帮派分子中有未查明的异能者，在审讯室发现了恐怖分子自爆后不完整的尸体，爆炸发生时正在负责审讯的同志不幸牺牲。
技术人员在现场还发现了残留的七氟烷，警员们大概率是被麻醉后遭到了绑架。
袭击者的行踪完全无从查起，侵入、撤离都毫无痕迹。天河面对着一片狼藉的警局，几乎要将拳头捏碎。
“五一也不见了？”天河闻身回头，天朗已也赶了回来，身上制服被熔得不成样子，混杂着血和汗贴在身上，看起来略显狼狈。
“队长，你不要紧吧。”严谨瘸着腿站在一边，被天朗这副样子吓到。
天朗低头看看，摆摆手，“不是我的血，给他们跑了。”
原来火箭人、炸弹人两人原本任务便是诱敌，目的达成后也就不再恋战，一心逃跑。虽在天朗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但还是靠着大范围爆炸与高速移动拼死跑掉了。
天河已初步调查了现场，“看破坏情况，五一应该和对方交过手。刚五一的审核员也报告了，爆炸发生时记录仪信号中断，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也有可能错过了五一的出鞘申请。”
天朗重重叹一口气，又走进办公楼，技术人员还在仔细搜查，希望找到更多线索。
原本天朗让第五一留守，就是因为以第五一的战斗力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但未料到离火帮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可对方从黑市调查开始埋下陷阱，费力设伏，最后偷袭警队，绑架警员，这一套算计可不像是单纯的恐怖袭击，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天朗队长，我们在桌下发现了这个！”技术人员递过一张照片，是刚从办公桌面背面拍到的。
天朗接过照片，是几个血红的字，写得歪歪斜斜，依稀可辨“人造”两个字，恐怕留字的人还未写完就失去了意识。天朗走到桌旁，地上一滩血液看来就是笔墨了，血迹斑斑点点，显示出一条通向墙壁的线路。
“这是谁的血？”
技术人员递过报告，“DNA检测还要些时间，血型查出来了，Rh阴性O型血。”
“朱素的血！？”严谨曾看过朱素的档案，因为血型特殊，所以有些印象。“他伤还没好，有可能是趁乱弄破伤口偷偷写下的。他们会不会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来得及发出来。”
技术人员继续递上第一现场的照片，补充道：“爆炸发生时他们仨应该是在查阅卷宗，现场只找到了一部分，其他的可能被一并卷走了。”
“仨？”天朗、天河、严谨同时问道。
“对，第五一、朱素还有林双佐也在。”
天朗、天河闻言对视一眼，眼底突然亮了几分，“快，去找他弟弟，找林双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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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左臂刺痛将朱素惊醒，他猛地坐直上身，机警地审查四周。同事们坐在周围有些颓丧，此时都关切地望向他。
石墙铁窗，这环境对警察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见得不少，但没想到有天会被关进来。微弱的灯光勉强将牢房内部照亮，铁栏外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死寂，但朱素能隐隐感觉到外面空间巨大。
有同事过来帮朱素检查重新包扎过的伤口。
“第五一呢？”朱素低声询问，同事也没回答，扭头指指方向。
第五一躺在角落还未醒来，林双佐在一旁照料。
朱素看不真切，但总觉哪里不对，晃晃悠悠走近再看，瞬间如当头泼一盆冷水，脊背发凉。只见一条两条手腕粗的铁链一头穿过墙壁，一头穿进第五一的肩胛骨，接口处并无创口，仿佛铁链是第五一身上长出来一般。
“这？”
林双佐拉着朱素坐下，“我们醒来时就这样了，估计是提防五一的能力，这导线一连，比抑制器还要管用。”
朱素回想起第五一在警队的表现，虽因为半醉半醒表现有些夸张，但真算得上英勇，若不是第五一吸引注意，朱素也没法趁乱留下信息。可惜当时他虽较早察觉强行屏息，但终究是迷迷糊糊，不知信息是否传达到位。
昏迷中第五一手脚还在颤抖，强行激活身体的痛苦难以想象，如今又遭这般对待，朱素也不由得心疼。
“你也小心吧，”林双佐扶着朱素额头感受下体温，“伤口撕开估计是感染了，不过你当时要联系队长是想到什么了吗？”
朱素朝铁栏外看一眼，示意身边同事聚拢过来。
“我明白‘普罗米修斯’和离火帮有什么联系了。”朱素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神话里普罗米修斯为凡人盗火受了神罚，这和‘超人类革命’者视自己为神，灭绝无能力者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离火帮的‘超人类革命’根本就是个幌子！”
“那他们是想？”林双佐有所灵感，但总觉脑中信息差些关键联系。
“他们在‘盗火’！他们想把自己的‘神火’交给‘凡人’！”
“人造异能？！”林双佑脑中众多疑惑突然有了合理性，离火帮众用杀人放火掩盖的不是简单的“绑架”，无能力儿童，也许就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实验品！“这真的可能吗？”
“他们的动机还不清楚，但我总觉得现在的离火帮和二十多年前的恐怖袭击有所联系。也许那时候绑架幼年异能者，培养成恐怖分子的方法没有得到他们理想的效果，导致他们选择了更激进的办法。”
林双佑还是不敢置信，“可这真的能行吗？”
“能行！恐怕他们的计划已经部分实现了……离火帮也许就是计划的产物。”
牢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在场众人无不震撼，实现“人造异能”到底意味着什么，众人虽无明确答案，但也知其影响深远。
“虽说如今异能人口占比已接近两成，但离火帮怎么会这么巧，可以吸纳如此多火焰能力者来做恐怖分子？人造异能实验，多半就是从火焰能力开始的！”
“精彩！精彩！”强光在牢外亮起，晃得众人目眩，伴随着麦克风啸叫，一个男声不断重复着各个语种的叹词，听得人隐隐头疼。
“柴草，好像自己燃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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