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道与术
修行不过心中有道，手中有术。
道分人道妖道，修行就是看你在道上走多远；
术则分法术武术神术，乃是修行者安身立命的本领。
按照江月白的理解，道法用来境界，相当于内功，术则都是外功，相当于技术，二者缺一不可。
没有内功加持，法术和武术数值都不够，厉害不到哪里去；没有法术和武术，相当于空有一身内力，实力却发挥不出来。
这些都是广为流传的修行道理。
老砚一边解释，一边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最后取出一沓纸，递给江月白。
“这是黑风道法，大王修行用的道法，在黑风洞里广为流传，送给你了，但只有第一重，可以供你在凝气境修行，若想筑基得找大王要第二重。”
看着面前这沓泛黄的纸张，江月白眉头微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和我修行的困难有什么关系？”
“每种妖适合的修行道法都不同，黑风道法最适合熊妖修行，其它妖族也可以用，但修行起来，事倍功半，且和熊妖差别越大，修行起来越困难。
黑风洞也有两只蛇妖，却最高只修行到了凝气三段。”
听到这儿，江月白内心松了口气。
那些蛇类只能修行到凝气三段，但他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
真龙在危难之际，把真龙道法传给了他。
他现在身持龙角，又吸收了真龙全部精血，算是一种小龙了，这本道法就是最适合他的！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当时情况紧急，真龙只来得及传授最重要的道法，那些个厉害的法术武术统统没有。
相当于自己的等级没问题，但是不给技能点，战斗力没有保证。
虽然已经有天龙八部，江月白还是收起了这部道法，抬起头苦涩地问：
“那只有道法，没有法术，我们要如何修行？”
“不用担心，没有道法和法术都可以找大王要。”老砚捻了捻胡须，似乎早就知道江月白会这么问。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江月白试探道。
“最好是付钱，实在没钱也可以帮大王的忙，去山上砍砍柴，或者采些炼丹用的稀缺药材。”老砚回答。
“黑大王还会炼丹吗？”江月白惊讶地问。
老砚抿了口酒，与有荣焉道：“那当然，咱大王可是这方圆千里最好的炼丹师，平日里也会聚集好友，在一起求知论道，交流炼丹之术。”
“那大王就不怕炼丹术被学了去，自己吃亏吗？”江月白问。
“后生仔，炼丹之术哪里是那么好学的，可以说难如登天，世间妖修千千万，没有妖不想成为炼丹师，我年轻时也尝试过，可最终又能学成几个。”老砚回答道
江月白来了兴趣，紧接着问：“那成为炼丹师为何如此之难？”
“首先，炼丹首先需要炼药。世间草药何止千万，且鲜活、风干、熬熟性质皆不相同，这些草药再组合起来，更是浩如烟海。
其次，炼丹步骤繁琐，少则数十步，多则成百上千，每步的注意事项，火候，手法都有要求，大王虽不介意你在旁观看，但肯定是不会费心教你的，如此繁多过程要如何记得住。
而这些仅仅只是炼丹师的基础，就这都得以十年为单位。”
“是这样啊，听起来确实很难。”江月白附和道。
他心里却心思涌动，虽然炼丹确实很困难，但对于拥有龙角的自己来说，似乎并不是没有机会。
聊了这么多，在老砚的劝说下，江月白用尾巴卷住酒盅，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出乎意料的好喝，没有白酒那种辛辣感，而是一种米酒，度数也就比啤酒高一点，口感微甜，风味独特。
“味道不错吧，”看到江月白惊讶的表情，老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这可是我亲手酿的米酒，连大王都赞不绝口，时常来讨要两瓶呢。”
“好手艺，真是好手艺，今后我或许也得多来叨扰了。”江月白嘿嘿笑道。
“哈哈哈，米酒原料便宜，你来保证管够。”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妖界的规矩，都感到相见恨晚。
江月白仰慕于老砚的经验丰富，老砚则感慨江月白思维敏捷，眼光独到。
一直聊到夜色渐深，江月白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老砚站起身，一直送江月白到门口，叮嘱道：
“今晚在洞内好好休息，明早卯时我叫你，一起去大王洞府。”
“知道了，砚叔。”
江月白用嘴叼着那沓道法，离开树洞。
在砚叔的目光下，他轻松爬上十几米高的树，在树枝间穿梭几下，就来到自己的树洞。
这个树洞也有木门，看起来和老砚的门一模一样，甚至还略微新一点，应该是在同一时间配的，唯一的区别是门上落着灰尘。
江月白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个精致的树屋展现在他面前。
他将那沓纸放在门口，借着皎洁的月光，巡视起自己将要居住数年之久的领地。
树屋比较小，分为三个隔间。
中间是客厅，左边是食物储存室，墙壁上还有用牙齿啃出的壁柜，可以分门别类的储存食物。右边是睡觉的卧室。
地上有厚厚的稻草，稻草上还有棉花垫子，只是有点落灰了。
“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
江月白内心感慨，用尾巴卷起一捆稻草，当作扫帚，把屋内简单地打扫了一下。
对于吃国的人来说，无论流浪到哪儿，都渴望有个自己的小窝。仿佛有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自己心里就有了依靠，就算回到了家。
这么简单的追求，他上一世身为人类，却费尽千辛万苦也得不到。
如今这么简单就得到了，不由得让他内心激动。
天色已晚，江月白打扫完后，抓紧时间修行，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想先看看黑风道法。
找到一根有亮光的树枝，打开黑风道法那一刻，江月白愣住了。
一种莫名的诡异感，像蛇一样爬上他的心头，阴恻恻的。
看来不用老砚教他识字了，因为这上面的字自己都认识。
中文。
而且还是简体中文！
除了某些细微差别外，其它部分完全相同。
江月白把黑风道法放地上，用尾巴快速翻阅，浏览后面的部分，发现也全是中文。
“这是老砚用过的道法，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语言就是中文吗？”
他眉头微皱，目光复杂，脑海中闪过大量念头。
两个世界，独立演化出完全相同的象形文字，概率有多大呢？
相当于把一块有几百个零件的瑞士手表拆散，再把各个零件扔进太平洋，随后这些零件偶然的，又组合回完整的表。
这真的可能吗？
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江月白只得停止思考，先把这件事放下，继续翻阅黑风道法。
他翻阅完后，随手把这沓纸放进了储物间。
凭他现在照片般的记忆力，刚刚阅读时，已经把内容牢牢记了在脑海里，绝对不会忘，就像在硬盘里存了本书，需要时随时都能翻阅。
这些都只是顺手而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修行。
他盘起蛇身，开始自己初次修行。
真龙的道法，名为天龙八部。
由真龙游历世间，吸纳千万部道法后亲自所创。
顾名思义，这道法分为八个部分，其中一部是化龙篇，另外七部是修行篇，分别对应从凝气到大乘的七个境界，是世间最顶级的道法。
道法内在千差万别，最简单的区分方式就是看层数。
修行层数越高，道法就越好。
连第三境界都达不到的道法，只能算不入流级别，以此类推。能修行到第六境界，都算是稀有道法了，而能修行到第七个境界的道法，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现在江月白正在回忆的就是第一部，对应凝气境。
他现在还不是凝气境。
凝气境的标志，是体内拥有流动的灵气，妖族则会笼罩一层妖气，这也是道法真正入门的表现，江月白现在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妖。
不过通过修行，终究可以达到这个阶段。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间要视情况而定，就算资质再不堪的小妖，也能在一个月左右凝气成功，资质厉害点的十天半月就能入门。
听老砚说，黑风洞内的虎先锋，竟然在三天内就凝气成功，被黑大王亲口称赞资质不下于自己。
“我能在多久凝气成功呢？”
这般想着，江月白缓缓闭上双眼，调匀呼吸，心思沉静下来。
选择一个可以独处，不受干扰的房间，找个自己感觉舒适的姿势坐好。
“首先，尽可能的放松身体，放下生活中所有压力，尽可能让肌肉松弛，彻底放松每块肌肉，每根神经，直到爱科技感觉从容。安静和世界融为一体...”
江月白按照道法的描述，逐渐进入了修行的状态。
整个身体都在发生变化，他的身体在微微亮着白光，头顶闪烁着金色的光泽，正是龙角所在，光芒越来越亮，好似天上的明月。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江月白眼皮耸动，缓缓睁开双眼。
没有那种夸张的变化，只是感觉到心灵的宁静，以及体内游走的气息。
“凝气成功了。”江月白平静道。
仅一次修行便进入凝气境。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要震惊众多修行者的三观！
道分人道妖道，修行就是看你在道上走多远；
术则分法术武术神术，乃是修行者安身立命的本领。
按照江月白的理解，道法用来境界，相当于内功，术则都是外功，相当于技术，二者缺一不可。
没有内功加持，法术和武术数值都不够，厉害不到哪里去；没有法术和武术，相当于空有一身内力，实力却发挥不出来。
这些都是广为流传的修行道理。
老砚一边解释，一边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最后取出一沓纸，递给江月白。
“这是黑风道法，大王修行用的道法，在黑风洞里广为流传，送给你了，但只有第一重，可以供你在凝气境修行，若想筑基得找大王要第二重。”
看着面前这沓泛黄的纸张，江月白眉头微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和我修行的困难有什么关系？”
“每种妖适合的修行道法都不同，黑风道法最适合熊妖修行，其它妖族也可以用，但修行起来，事倍功半，且和熊妖差别越大，修行起来越困难。
黑风洞也有两只蛇妖，却最高只修行到了凝气三段。”
听到这儿，江月白内心松了口气。
那些蛇类只能修行到凝气三段，但他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
真龙在危难之际，把真龙道法传给了他。
他现在身持龙角，又吸收了真龙全部精血，算是一种小龙了，这本道法就是最适合他的！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当时情况紧急，真龙只来得及传授最重要的道法，那些个厉害的法术武术统统没有。
相当于自己的等级没问题，但是不给技能点，战斗力没有保证。
虽然已经有天龙八部，江月白还是收起了这部道法，抬起头苦涩地问：
“那只有道法，没有法术，我们要如何修行？”
“不用担心，没有道法和法术都可以找大王要。”老砚捻了捻胡须，似乎早就知道江月白会这么问。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江月白试探道。
“最好是付钱，实在没钱也可以帮大王的忙，去山上砍砍柴，或者采些炼丹用的稀缺药材。”老砚回答。
“黑大王还会炼丹吗？”江月白惊讶地问。
老砚抿了口酒，与有荣焉道：“那当然，咱大王可是这方圆千里最好的炼丹师，平日里也会聚集好友，在一起求知论道，交流炼丹之术。”
“那大王就不怕炼丹术被学了去，自己吃亏吗？”江月白问。
“后生仔，炼丹之术哪里是那么好学的，可以说难如登天，世间妖修千千万，没有妖不想成为炼丹师，我年轻时也尝试过，可最终又能学成几个。”老砚回答道
江月白来了兴趣，紧接着问：“那成为炼丹师为何如此之难？”
“首先，炼丹首先需要炼药。世间草药何止千万，且鲜活、风干、熬熟性质皆不相同，这些草药再组合起来，更是浩如烟海。
其次，炼丹步骤繁琐，少则数十步，多则成百上千，每步的注意事项，火候，手法都有要求，大王虽不介意你在旁观看，但肯定是不会费心教你的，如此繁多过程要如何记得住。
而这些仅仅只是炼丹师的基础，就这都得以十年为单位。”
“是这样啊，听起来确实很难。”江月白附和道。
他心里却心思涌动，虽然炼丹确实很困难，但对于拥有龙角的自己来说，似乎并不是没有机会。
聊了这么多，在老砚的劝说下，江月白用尾巴卷住酒盅，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出乎意料的好喝，没有白酒那种辛辣感，而是一种米酒，度数也就比啤酒高一点，口感微甜，风味独特。
“味道不错吧，”看到江月白惊讶的表情，老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这可是我亲手酿的米酒，连大王都赞不绝口，时常来讨要两瓶呢。”
“好手艺，真是好手艺，今后我或许也得多来叨扰了。”江月白嘿嘿笑道。
“哈哈哈，米酒原料便宜，你来保证管够。”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妖界的规矩，都感到相见恨晚。
江月白仰慕于老砚的经验丰富，老砚则感慨江月白思维敏捷，眼光独到。
一直聊到夜色渐深，江月白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老砚站起身，一直送江月白到门口，叮嘱道：
“今晚在洞内好好休息，明早卯时我叫你，一起去大王洞府。”
“知道了，砚叔。”
江月白用嘴叼着那沓道法，离开树洞。
在砚叔的目光下，他轻松爬上十几米高的树，在树枝间穿梭几下，就来到自己的树洞。
这个树洞也有木门，看起来和老砚的门一模一样，甚至还略微新一点，应该是在同一时间配的，唯一的区别是门上落着灰尘。
江月白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个精致的树屋展现在他面前。
他将那沓纸放在门口，借着皎洁的月光，巡视起自己将要居住数年之久的领地。
树屋比较小，分为三个隔间。
中间是客厅，左边是食物储存室，墙壁上还有用牙齿啃出的壁柜，可以分门别类的储存食物。右边是睡觉的卧室。
地上有厚厚的稻草，稻草上还有棉花垫子，只是有点落灰了。
“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
江月白内心感慨，用尾巴卷起一捆稻草，当作扫帚，把屋内简单地打扫了一下。
对于吃国的人来说，无论流浪到哪儿，都渴望有个自己的小窝。仿佛有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自己心里就有了依靠，就算回到了家。
这么简单的追求，他上一世身为人类，却费尽千辛万苦也得不到。
如今这么简单就得到了，不由得让他内心激动。
天色已晚，江月白打扫完后，抓紧时间修行，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想先看看黑风道法。
找到一根有亮光的树枝，打开黑风道法那一刻，江月白愣住了。
一种莫名的诡异感，像蛇一样爬上他的心头，阴恻恻的。
看来不用老砚教他识字了，因为这上面的字自己都认识。
中文。
而且还是简体中文！
除了某些细微差别外，其它部分完全相同。
江月白把黑风道法放地上，用尾巴快速翻阅，浏览后面的部分，发现也全是中文。
“这是老砚用过的道法，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语言就是中文吗？”
他眉头微皱，目光复杂，脑海中闪过大量念头。
两个世界，独立演化出完全相同的象形文字，概率有多大呢？
相当于把一块有几百个零件的瑞士手表拆散，再把各个零件扔进太平洋，随后这些零件偶然的，又组合回完整的表。
这真的可能吗？
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江月白只得停止思考，先把这件事放下，继续翻阅黑风道法。
他翻阅完后，随手把这沓纸放进了储物间。
凭他现在照片般的记忆力，刚刚阅读时，已经把内容牢牢记了在脑海里，绝对不会忘，就像在硬盘里存了本书，需要时随时都能翻阅。
这些都只是顺手而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修行。
他盘起蛇身，开始自己初次修行。
真龙的道法，名为天龙八部。
由真龙游历世间，吸纳千万部道法后亲自所创。
顾名思义，这道法分为八个部分，其中一部是化龙篇，另外七部是修行篇，分别对应从凝气到大乘的七个境界，是世间最顶级的道法。
道法内在千差万别，最简单的区分方式就是看层数。
修行层数越高，道法就越好。
连第三境界都达不到的道法，只能算不入流级别，以此类推。能修行到第六境界，都算是稀有道法了，而能修行到第七个境界的道法，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现在江月白正在回忆的就是第一部，对应凝气境。
他现在还不是凝气境。
凝气境的标志，是体内拥有流动的灵气，妖族则会笼罩一层妖气，这也是道法真正入门的表现，江月白现在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妖。
不过通过修行，终究可以达到这个阶段。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间要视情况而定，就算资质再不堪的小妖，也能在一个月左右凝气成功，资质厉害点的十天半月就能入门。
听老砚说，黑风洞内的虎先锋，竟然在三天内就凝气成功，被黑大王亲口称赞资质不下于自己。
“我能在多久凝气成功呢？”
这般想着，江月白缓缓闭上双眼，调匀呼吸，心思沉静下来。
选择一个可以独处，不受干扰的房间，找个自己感觉舒适的姿势坐好。
“首先，尽可能的放松身体，放下生活中所有压力，尽可能让肌肉松弛，彻底放松每块肌肉，每根神经，直到爱科技感觉从容。安静和世界融为一体...”
江月白按照道法的描述，逐渐进入了修行的状态。
整个身体都在发生变化，他的身体在微微亮着白光，头顶闪烁着金色的光泽，正是龙角所在，光芒越来越亮，好似天上的明月。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江月白眼皮耸动，缓缓睁开双眼。
没有那种夸张的变化，只是感觉到心灵的宁静，以及体内游走的气息。
“凝气成功了。”江月白平静道。
仅一次修行便进入凝气境。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要震惊众多修行者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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