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灯下黑
小桌子踉踉跄跄的逃回宿舍，心有余悸的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很疲惫但是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感觉像是回到了那间幽闭的小房间（旁白兄：那叫禁闭室）。
就这样丢了魂似的躺倒快到子时，有人进来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叫了你好几声了，你这几天躲哪去了？害的我们好找，刘公公昨天来找了你好几次了，要不是我们替你顶着你怕是要小命不保啊！”
谢谢你了，三德子！小桌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面无血色，满脸恐慌，你不是遇到鬼了吧！”三德子嘲讽道。
“一言难尽啊，被人拉去当苦力了！我先去找刘公公，免得又要挨板子！”小桌子怕三德子追问下去，赶紧开溜。
小桌子好歹躺了两个时辰，恢复了不少，赶往乾清宫的路上，以往看多了就没啥兴趣的花草也觉得分外好看，连过个大门的狮子都要多瞅上几眼。搞得活不到明天似的，贪婪的望着沿途的一切！连以往看不上眼的低级太监和宫女打招呼都是那么亲切。
走到宫门口，奉上腰牌，奴婢是刘成公公手下，前来找刘公公复命，请通传一下！
不一会，刘成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一招手两人躲到宫墙角，“你昨天去哪了？按照时间为什么不来禀报。”
不待刘成发火，小桌子急忙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望着刘成狐疑的眼神，小桌子跪下发毒誓“奴婢说的千真万确，敢有半句瞎话，让奴婢一辈子关黑屋！”
望着小桌子恐惧的眼神和筛糠一样的身体不似作假，刘成悄声问到“是不是被慈庆宫的人发现了？”“奴婢不知道啊，等奴婢发现自己能活动，动手摘下眼罩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出来后发现是在圣济殿房。然后奴婢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禀告您了。”
“你猜会是谁呢？”刘成继续追问到。
“奴婢一个小小内使，也没有仇家，不知道得罪谁了开的玩笑吧，也没人问话，也没有打奴婢。”小桌子诺诺的说道。其实他心眼极小，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这次差事没有办好，也不敢随便猜测。
“你以后小心点，最近不要去了！好好休息！”刘成拍拍小桌子的肩膀
小桌子正小鸡吃米般开心点头的时候，等来了后半句。“你过了一旬再去！”说完刘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要去？万一再被抓住。。。好可怕的小黑屋啊。反正还有十天，到时候再说吧！”小桌子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裹紧身上的被褥。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还是忍不住沉沉的睡去。
当张岩和虫眼一起从西华门出后，先一起去了兵仗局，悄悄向胡掌印汇报了今天的所见，并递上图纸，胡掌印并未急着说话，而是端坐在堂上，一言不发，分析着反馈的信息，仔细琢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张岩瞟见虫眼不断的使眼色催促自己，没办法只能躬身催到：您看这个事情怎么办？
胡掌印答道“蠢货，怪不得王才人说你有小聪明。人家都把你的老底抓住了，还给你梯子，还帮着擦屁股，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但这个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一起先去见赵掌印吧，毕竟这个事情是从他那起来的！”
“我凸(艹皿艹)，这个锅甩的真漂亮！”虫眼无语的看着堂上端坐的胡掌印。
三人一起前往西安门的惜薪司，正巧赵刚带着一群人从宫外回来，什么话没说，胡、赵对视一眼，默默先后又出了西安门，直到走进赵刚在外面的小院。
赵刚挥手退下奉茶的仆役，让虫眼在门口放风。这才端起茶杯示意，望着右边的胡掌印，“老哥怎么今天有空来亲自来，不知又有何要事啊？”“张岩，你来重复一遍！”说着将袖中的图纸递给了赵刚。
赵刚拿着图纸听完张岩的描述，又问了一个问题，“只有王才人，太子呢？或者王安呢？”张岩坚定的回答“只有王才人，只是皇长孙也在！”。
赵刚瞥了一眼，直接忽略了皇长孙，“挺仔细的，我觉得应该就是太子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又从某个进献的人手中得到这些图纸，然后就想着来拿捏我等交出部分银子。至于这个什么煤炭厂的收益嘛，无非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罢了。另外张岩说道王才人反复提起万历三十三年，我想起来当时皇爷专门下了一道圣旨是免除西山的矿税，当时皇爷正在为矿税的减少闹出民变而恼怒。”
胡掌印也点头“看来太子有高人指点啊，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这些东西呢？那群老夫子除了能教他读读书，可教不出这种滴水不漏的连环计，让我等无从反击啊！只能听命行事”
“反正按照这个路数走下去，慈庆宫的这次的善意不少，但恶意我等却无法知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赵刚无奈的说道。
“既然涉及到的是柴火事宜，那晚上你去谈一下？”胡掌印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咱家就去会会王才人或者是太子吧！”赵刚心里默默的咒骂着后端起茶碗送客“MD，死狐狸，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是夜，赵刚一袭兜帽，悄悄的来到慈庆宫的宫门口，轻轻拍了一重两轻扣动门环，门后传来一声“口令”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宫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缝，赵刚便被带到昭俭宫一处偏房中，那人便退了下去。屋内没有点灯，一时无法看清内部情况。
屋里突然响起一句：“你好啊，赵刚！请坐”
赵刚这才注意到原来正堂屋左手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手里正抚摸着什么？突然两道寒光一闪而过，原来是那人手中的猫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
“皇长孙？！”赵刚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请坐，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间，这种地点，这种环境下谈，你我都不用掩饰什么！就只谈一样东西！”朱由校悠悠的说道。
“你我？”赵刚反应过来了。下午的时候张岩专门强调了一次皇长孙在现场，但当时没人在意这句话。
当时觉得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说什么，此时反应过来这句话相当的重要。
“是的，就你我，你能来慈庆宫，看来张岩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用的”朱由校轻轻的拍了几下巴掌。
赵刚震惊过后，左右仔细的看了看这间偏房，很简单的对称结构，不可能藏人。真的是他！五岁的皇长孙。
“原来张岩说了那么多，其实最重要的一句皇长孙也在现场，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赵刚不由得感叹道。
“可您才五岁啊，皇长孙阁下”赵刚立刻就是一记反击。
“是啊，所以才做个局让你们不得不跳下来啊！然后才有得谈啊”朱由校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知道皇长孙想谈什么？”赵刚等着朱由校出招。
“当然是谈钱了，你不是来谈钱的？”朱由校摸着顺滑的猫毛答道。
“您一个人张口就是一大半的收益，我们可是很多人啊！”赵刚见招拆招。“太子需要那么大的开销？”
“父王需要他自己挣去，我就是我！但是。。”朱由校说着把猫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赵刚的身边。“我不喜欢你的试探，所以现在，你，跪下来！”朱由校霸气的说到。
赵刚有些不适应，没见过这种立马翻脸的招式，一时无所适从。朱由校爬上一边的凳子后站起来，对着赵刚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直接把赵刚打蒙了！虽然力度不大，但冲击感绝对十足！
近距离的对视下，赵刚逐渐感觉到桌上的小孩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然后不死心的问到“您是皇长孙，但皇爷宠爱的是福王！”
就这样丢了魂似的躺倒快到子时，有人进来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叫了你好几声了，你这几天躲哪去了？害的我们好找，刘公公昨天来找了你好几次了，要不是我们替你顶着你怕是要小命不保啊！”
谢谢你了，三德子！小桌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面无血色，满脸恐慌，你不是遇到鬼了吧！”三德子嘲讽道。
“一言难尽啊，被人拉去当苦力了！我先去找刘公公，免得又要挨板子！”小桌子怕三德子追问下去，赶紧开溜。
小桌子好歹躺了两个时辰，恢复了不少，赶往乾清宫的路上，以往看多了就没啥兴趣的花草也觉得分外好看，连过个大门的狮子都要多瞅上几眼。搞得活不到明天似的，贪婪的望着沿途的一切！连以往看不上眼的低级太监和宫女打招呼都是那么亲切。
走到宫门口，奉上腰牌，奴婢是刘成公公手下，前来找刘公公复命，请通传一下！
不一会，刘成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一招手两人躲到宫墙角，“你昨天去哪了？按照时间为什么不来禀报。”
不待刘成发火，小桌子急忙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望着刘成狐疑的眼神，小桌子跪下发毒誓“奴婢说的千真万确，敢有半句瞎话，让奴婢一辈子关黑屋！”
望着小桌子恐惧的眼神和筛糠一样的身体不似作假，刘成悄声问到“是不是被慈庆宫的人发现了？”“奴婢不知道啊，等奴婢发现自己能活动，动手摘下眼罩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出来后发现是在圣济殿房。然后奴婢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禀告您了。”
“你猜会是谁呢？”刘成继续追问到。
“奴婢一个小小内使，也没有仇家，不知道得罪谁了开的玩笑吧，也没人问话，也没有打奴婢。”小桌子诺诺的说道。其实他心眼极小，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这次差事没有办好，也不敢随便猜测。
“你以后小心点，最近不要去了！好好休息！”刘成拍拍小桌子的肩膀
小桌子正小鸡吃米般开心点头的时候，等来了后半句。“你过了一旬再去！”说完刘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要去？万一再被抓住。。。好可怕的小黑屋啊。反正还有十天，到时候再说吧！”小桌子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裹紧身上的被褥。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还是忍不住沉沉的睡去。
当张岩和虫眼一起从西华门出后，先一起去了兵仗局，悄悄向胡掌印汇报了今天的所见，并递上图纸，胡掌印并未急着说话，而是端坐在堂上，一言不发，分析着反馈的信息，仔细琢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张岩瞟见虫眼不断的使眼色催促自己，没办法只能躬身催到：您看这个事情怎么办？
胡掌印答道“蠢货，怪不得王才人说你有小聪明。人家都把你的老底抓住了，还给你梯子，还帮着擦屁股，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但这个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一起先去见赵掌印吧，毕竟这个事情是从他那起来的！”
“我凸(艹皿艹)，这个锅甩的真漂亮！”虫眼无语的看着堂上端坐的胡掌印。
三人一起前往西安门的惜薪司，正巧赵刚带着一群人从宫外回来，什么话没说，胡、赵对视一眼，默默先后又出了西安门，直到走进赵刚在外面的小院。
赵刚挥手退下奉茶的仆役，让虫眼在门口放风。这才端起茶杯示意，望着右边的胡掌印，“老哥怎么今天有空来亲自来，不知又有何要事啊？”“张岩，你来重复一遍！”说着将袖中的图纸递给了赵刚。
赵刚拿着图纸听完张岩的描述，又问了一个问题，“只有王才人，太子呢？或者王安呢？”张岩坚定的回答“只有王才人，只是皇长孙也在！”。
赵刚瞥了一眼，直接忽略了皇长孙，“挺仔细的，我觉得应该就是太子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又从某个进献的人手中得到这些图纸，然后就想着来拿捏我等交出部分银子。至于这个什么煤炭厂的收益嘛，无非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罢了。另外张岩说道王才人反复提起万历三十三年，我想起来当时皇爷专门下了一道圣旨是免除西山的矿税，当时皇爷正在为矿税的减少闹出民变而恼怒。”
胡掌印也点头“看来太子有高人指点啊，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这些东西呢？那群老夫子除了能教他读读书，可教不出这种滴水不漏的连环计，让我等无从反击啊！只能听命行事”
“反正按照这个路数走下去，慈庆宫的这次的善意不少，但恶意我等却无法知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赵刚无奈的说道。
“既然涉及到的是柴火事宜，那晚上你去谈一下？”胡掌印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咱家就去会会王才人或者是太子吧！”赵刚心里默默的咒骂着后端起茶碗送客“MD，死狐狸，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是夜，赵刚一袭兜帽，悄悄的来到慈庆宫的宫门口，轻轻拍了一重两轻扣动门环，门后传来一声“口令”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宫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缝，赵刚便被带到昭俭宫一处偏房中，那人便退了下去。屋内没有点灯，一时无法看清内部情况。
屋里突然响起一句：“你好啊，赵刚！请坐”
赵刚这才注意到原来正堂屋左手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手里正抚摸着什么？突然两道寒光一闪而过，原来是那人手中的猫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
“皇长孙？！”赵刚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请坐，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间，这种地点，这种环境下谈，你我都不用掩饰什么！就只谈一样东西！”朱由校悠悠的说道。
“你我？”赵刚反应过来了。下午的时候张岩专门强调了一次皇长孙在现场，但当时没人在意这句话。
当时觉得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说什么，此时反应过来这句话相当的重要。
“是的，就你我，你能来慈庆宫，看来张岩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用的”朱由校轻轻的拍了几下巴掌。
赵刚震惊过后，左右仔细的看了看这间偏房，很简单的对称结构，不可能藏人。真的是他！五岁的皇长孙。
“原来张岩说了那么多，其实最重要的一句皇长孙也在现场，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赵刚不由得感叹道。
“可您才五岁啊，皇长孙阁下”赵刚立刻就是一记反击。
“是啊，所以才做个局让你们不得不跳下来啊！然后才有得谈啊”朱由校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知道皇长孙想谈什么？”赵刚等着朱由校出招。
“当然是谈钱了，你不是来谈钱的？”朱由校摸着顺滑的猫毛答道。
“您一个人张口就是一大半的收益，我们可是很多人啊！”赵刚见招拆招。“太子需要那么大的开销？”
“父王需要他自己挣去，我就是我！但是。。”朱由校说着把猫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赵刚的身边。“我不喜欢你的试探，所以现在，你，跪下来！”朱由校霸气的说到。
赵刚有些不适应，没见过这种立马翻脸的招式，一时无所适从。朱由校爬上一边的凳子后站起来，对着赵刚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直接把赵刚打蒙了！虽然力度不大，但冲击感绝对十足！
近距离的对视下，赵刚逐渐感觉到桌上的小孩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然后不死心的问到“您是皇长孙，但皇爷宠爱的是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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